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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跟夫君說這一件事情,趕忙定下親事。

哪怕攝政王沒有提拔他們,但也不能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王爺沒想邢家的人嫁入後宮,沒想著過多提拔邢家人,這就說明王爺心裡有一杆秤,不想邢家更進一步。

邢永波的祖父是一個通透之人,自古外戚專權都沒好下場,他老人家不但沒有責怪攝政王不提拔親人,反而十分讚賞他的做法,對家人也管得極嚴,盛寵之下,必有血腥。萬不得被人抓住小辮子,拿來開刀。

邢晟不在乎邢芸有沒有定親,要是太後真想弄她進宮,那就弄,死了,算她自己的命。

“正好,侄女看上什麼,讓他付錢。”林婉清笑道,“當我送的。”

林婉清看向邢晟,總是這麼冷著臉怪難看的,好似彆人欠他千八百銀子。

“好。”邢晟點頭,見心上人不悅,這才對邢芸道,“選吧。”

邢芸真不想多待,但有禮物,那還是得拿著。邢永波一家子不是極富貴的人家,父親隻是小官,俸祿不多,邢芸的嫁妝自然不可能有那麼多東西。邢芸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沒有貼著攝政王妃討好對方,對方願意送,她就接著。

當林婉清瞧見邢芸挑選的一個玉鐲子後就沒再選其他的,直接把旁邊的幾樣東西放到邢芸的麵前,“彆跟你叔父客氣,他有的是銀子。”

“是,現在還沒養孩子。”邢晟附和,婉清前世說過要準備孩子的奶粉錢,養孩子費銀子。王府當然不差那點錢,他故意這麼說的,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他和婉清的感情極好。

林婉清聽到這句話,又給邢芸加幾樣,邢晟又在調?戲她。

邢芸雖然極為願意看到那麼多東西,可她也怕得罪攝政王,連忙推拒,“夠了。”

“怎麼就夠了,女人的梳妝台總缺一樣首飾。”就像衣櫃裡總缺一套衣服,林婉清沒有感覺到邢芸身上的惡意,當然,她也不能保證對方沒有壞心思。隻不過那些東西確實不值什麼銀錢,對攝政王來說,九牛一毛。

“一會兒,就讓人給你準備。”邢晟對林婉清道,“不讓你的梳妝台缺首飾。”

“付錢!”林婉清道。

邢晟直接掏銀票給掌櫃的,沒說邢芸的不是。

付完錢後,林婉清就跟邢晟先走了,她想著對方會不會生氣,生氣她剛剛見到邢家的那邊人就買買買,會不會認為她故意討好他們呢?也許他認為她跟想象之中的不一樣,就不喜歡她了。

動心後,林婉清就沒安全感,總擔心對方會變心,他們在一起遲早要完。對於一個對婚姻要求嚴苛的人,林婉清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那個人不愛她,相敬如賓也可以,何況日久生情。

“想賞誰就賞誰。”邢晟不可能沒察覺到林婉清的心理,前世他們在一起後,婉清也曾經這麼對過邢芸,隻是那時候邢芸已經成親,“不會不高興。”

“誰擔心你不高興了。”林婉清故意瞪邢晟一眼,這家夥怎麼這麼容易就看出自己的試探。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了解。”哪怕有時候會迷茫,但他知道她沒有惡意,知道她的害怕,明白她的試探。婉清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的身份,不想跟他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在一起後,就開始各種試探性的動作,看他們會不會在一起後就嫌棄彼此,邢晟都明白。

每每想到這裡,邢晟內心就酸澀的,明明對方沒有跟自己在一起,她也能過得很幸福,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她跟彆人在一起,就想把她綁在身邊。婉清從小就在長寧侯府過著苦日子,對方對親情對其他感情也產生懼怕感,他心疼,想要撫平她內心那股淡淡的憂傷,卻又沒辦法一下子撫平。

婉清是一個對情感多疑敏[gǎn]的女子,輕易不對人動心,一旦動心,又有畏懼。她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清冷,內心也沒有那麼平靜。邢晟握緊林婉清的手,他前世做得不夠,今生做得也不夠,慢慢來,總有一天,她會信他的。

“切。”林婉清好一會兒才蹦出一個字,他的眼神又那麼灼熱了。

首飾店裡,掌櫃已經把首飾裝好。邢芸拿著那些首飾,眼睛微熱,這些東西對攝政王妃不算什麼,對她卻很有用,這些東西也值不少銀子,甚至比家裡給她準備的嫁妝還貴。

“這些都是你的嫁妝。”邢永波歎息,家裡沒有那麼多銀錢,聽說給妹妹置辦嫁妝的銀錢隻有五百兩。他今日跟妹妹過來首飾店,不是來買貴的,就是想買小件的。

“嗯。”邢芸點頭,哥哥對她極好,家人也對她極好,沒想送她進宮,而是給她找門好親事。未來夫君雖然是寒門學子,但也算一表人才,未來婆母為人也不錯,邢芸沒什麼遺憾,隻是偶爾聽母親說沒那麼多銀錢給她置辦嫁妝,她哪裡會不明白,她這兩年也有學著管家,家裡能拿出五百兩已經是極多的,“嬸嬸很漂亮。”

“你啊。”邢永波沒敢多看攝政王妃,怕引起攝政王不滿。那麼漂亮的女子,確實很容易吸引人多看幾眼。

等他們回到家裡後,邢夫人沒有扣下東西,都添進女兒的嫁妝裡頭。邢夫人不擔心出不起兒子的聘禮,兒子再難,也是一名男子,又一塊兒住家中,再難都好過,而女兒是嫁入彆人家中,自然得多預備一些東西。

此時,林婉清和邢晟也回到王府,趁著邢晟去書房處理公事,林婉清在臥房裡脫了鞋子,一看腳底,果然起了水泡。

“拿剪刀來。”林婉清咬牙,想要直接剪破水泡。

這副身體總是這麼柔弱,今天就是多走幾步路而已,腳底就起水泡,這麼不爭氣。

“郡主。”初夏不敢拿剪刀,主子每次看到水泡就想剪了。初夏哪裡敢那麼做,就怕傷口發炎,“交給奴婢就是,您坐著。”

“剪了。”林婉清看著腳底的水泡不順眼,在路上的時候,她就感覺腳底有痛意,沒跟邢晟說,省得讓人認為她嬌弱到走幾步路就變成這樣。身體不爭氣,她能有什麼辦法,上天給她武功,為什麼就不再給她一個強健的身體。

“郡主,您想讓奴婢被王爺砍了嗎?”初夏拿了銀針出來,“再換一個丫鬟?”

“他不敢!”林婉清道,“你是我的人。”

“王爺想弄死誰,就能不知不覺弄死誰。”初夏語氣平靜地道,“再給奴婢一個護主身亡的名頭。”

林婉清錯愕,她怎麼忘了自家的初夏在這一方麵的能耐特彆強,宅鬥高手,知道的手段特彆多。對方分分鐘就能腦補出攝政王弄死她,還不讓自己反感的方案。林婉清輕咳,好吧,為了不失去這一個好丫鬟,“用銀針就用銀針吧,快一點。”

要如何做,才顯得自己不怕痛呢?林婉清認真思考,“把門關上,上拴!”

“是。”初夏又提醒一句,“關了門,藥味散得慢。”

“嗬嗬。”搞得好像她很少喝藥似的,林婉清不開心,她遲早要把身體素質鍛煉上去,不能做一個嬌弱無力的小女人。

初夏不再說話,關上門,迅速給主子處理腳底的水泡,這不是第一次,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主子以為她能瞞過攝政王嗎?那怎麼可能,王爺遲早都會知道。

第94章 為了他

還沒到晚飯的時間,邢晟就發現林婉清的腳底氣泡了。伺候攝政王妃的那些丫鬟又不是死的的,且又不隻有周媽媽和初夏,薛嬤嬤和楊嬤嬤怎麼可能看不出林婉清走路的姿勢不大對,聯想主子下午出去許久,就想到主子是不是磨破腳底。

“我看看。”邢晟來時,初夏已經幫林婉清處理好腳底的水泡。他來了,就想脫了她的鞋子,“彆再穿著鞋子。”

天氣熱了,腳底又氣泡,再穿著那麼厚的鞋子和襪子,隻怕更加不舒服。邢晟懊悔,明明之前就已經注意到心上人的身體不如他們前世相遇時的,怎麼又讓她多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走時,就不痛嗎?”婉清當時就沒感覺嗎?怎麼就不說?邢晟有些氣憤。

“都往回走了。”林婉清道,“當時以為是被石子硌著。”

“石子怎麼跑進去的?”邢晟不認為石子會跑進去。

林婉清低頭看向地板,她想到了她的拖鞋,雖然這是古代,不是現代,但她也有讓人做了拖鞋,好在室內穿著。要是穿拖鞋自然就有可能被石頭硌著,前世穿拖鞋走在路上時,沒少被石頭硌到。

“就是幾個水泡,沒什麼。”林婉清收回腳,鞋子都脫了,就彆再把腳放在邢晟的麵前,“過兩天就好。”

“開心嗎?”邢晟道,“下一次,彆這樣了,怕我抱你回來嗎?”

你怎麼知道?林婉清差一點就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意識就認為對方會那樣做。明明她最近沒有看話本,古代的話本也極少那樣寫。

“不,可以用輕功!”林婉清正色,不是隻有一種選擇。

因為林婉清磨破腳底,她就沒有再外出,暫時窩在攝政王府。幾個水泡而已,還讓禦醫過來,林婉清倍感無語,又不是大事。

當林婉清跟初夏吐槽時,初夏卻一本正經地道,“王爺做得極對,奴婢曾聽人說過,有的人以為一點小傷就沒關係,可長久了,小傷口就變成大傷口,後來就廢了。”

民間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事情,貧困的村民沒有錢治病,總是放任那些小傷,讓那些小傷自然愈合。初夏學過醫,聽大夫說過,而且自家主子身嬌體弱,就得更加注意。

林婉清歎息,她怎麼就忘了呢,初夏總是怕她生病,稍微吹點風,對方就開始準備薑湯了。

“好,你說的對。”林婉清無奈,“可你不覺得就隻是幾個小水泡,就得躺在榻上,多小題大做。”

“過兩日便好許多。”初夏看著自家主子,主子明明怕疼,雙腳踩到地上時,主子的臉色都便了,“您就再忍兩天吧,要不,奴婢去給你找幾本話本?”

“算了,才子千金的話本,不看。”再優美的語言都沒用,林婉清還是比較喜歡看霸道總裁瑪麗蘇的,看著古代千金為了一個落魄書生各種坑家人,她還真受不了。那些千金都有經過後宅的係統培訓,怎麼可能那麼愚蠢。

“那您吃點東西?”初夏道,“廚房做了%e4%b9%b3鴿。”

“一直都在吃,都沒間斷過。”林婉清實在吃不下,難怪那些古代女子琴棋書畫幾乎樣樣都會,完全是無聊的,“去把原先列出來的單子,就是長寧侯府老夫人送來的東西,把單子拿過來。”

老夫人送了不少銀票和地契房契給林婉清,正好林明軒快要成親了。她打算送些東西給林明軒未過門的妻子李靜,嫁妝都是留給兒女的,她給李靜的東西,日後就是林明軒的兒女的,也算回到長寧侯府。至於為什麼不直接給林明軒,那是她認為古代的女人更可憐。

除了送給李靜的一小部分,林婉清打算把剩下的都留給林明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