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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點,她不可能因為習慣見到他後,就不會動心,甜言蜜語聽多了,也容易當真。

邢晟沒找林婉清,心裡越發著急,不,她今生不可能就這麼走的,她不是還跟長寧侯府的老夫人走得那麼近嗎?也不對,婉清已經跟侯府斷親,就算她跑了,也不會怎麼樣,因為她沒有九族。

“安排人手去找清和郡主。”邢晟握拳,命令隨從,“現在,立刻!”

林婉清已經出了郡主府,一個人,沒有帶丫鬟。她壓根就不知道邢晟會那麼著急,竟然還派人找她。出門後,被冷風吹了一會兒,她感覺好多了,找出荷包,裡麵有幾張銀票,還有幾塊碎銀子,還好她不是身無分文。

她的容貌過於豔麗,站在大街上過於明顯,乾脆進一家成衣鋪子打算買一套男裝換上。

按照套路,穿越女女扮男裝,再上青樓。林婉清倒是想啊,可是這張臉真不像是男人,於是她又不要男裝。

“姑娘,不買了?”老板娘見林婉清換了男裝後又換回原來的衣裳,就知道眼前的姑娘不打算買了。

“不買了。”林婉清點頭。

“姑娘,您穿過的衣服,興許就沾上您身上的香氣。”老板娘道,“我們也不大好賣,您看看”

老板娘見林婉清一個姑娘家,又見她身上衣服的布料極好,就想她是富貴人家出生的,不是極少出來的,就是外地來的。這樣的姑娘最是簡單,也好說話,也不知外麵的柴米油鹽有多貴。

“本姑娘還沒說那身衣服有多少人試過了,你倒是好意思要本姑娘出錢?”林婉清以前出門極少在外麵逛,不想被人發現。如今,見著這位老板娘想要哄騙自己出銀子,這怎麼可能,她沒有那麼好騙!

老板娘本以為小姑娘臉皮薄,就算沒買下,出點錢,或是買其他的也有可能,卻沒想對方說出這樣的話。是她想岔了,老板娘連忙改變態度,能在京城把店鋪經營得有聲有色的人,又怎麼可能沒眼色。

“對不住,今兒有點上火,就容易迷糊。”老板娘連忙賠笑,“鋪子裡有新做的衣裳,您可要瞧瞧?”

“那就瞧瞧吧。”林婉清本以為要玩打臉的劇情,沒成想對方這麼識相。她現在穿的衣服布料極好,不像是普通人家穿的,她還是換一身,省得被人以為是一隻肥羊。

林婉清選了一套簡單樸素的衣服換上,重新挽發後,這才結賬。

老板娘笑著送林婉清出店,不敢有其他的話。

京城裡的權貴多,愛慕美色的紈絝子弟也多,不過那些紈絝子弟也不是看到一個美人就上,京城裡的貴女多,一不小心就容易踢到鐵板。因此,當有紈絝見著林婉清的絕色之姿時,首先想的就是這是哪家的千金,再看到對方簡單樸素的衣服,卻也不敢隨便上,前兒一位禦史的千金就自己跑出去,他們就有人踢到了鐵板,真疼。

“喲,這是被趕出來了?”林碗玥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林婉清,上一次被掌嘴後,她就一直記恨著,如今瞧見林婉清衣著樸素,又背著一個包袱,心想攝政王一定是不要林婉清這個賤人了。

林婉清微微皺眉,運氣真是不好,竟然會在這裡遇上林婉玥。

“站住。”林婉玥見林婉清不搭理她,上前攔住她。

她們還在大街上,瞬間就吸引不少人看過去。林婉玥可顧不得那些人,她隻知道林婉清前世不存在,今生也不應該存在。

“八姑娘。”林婉清不想搭理林婉玥,長寧侯府的姑娘一個個都被養廢了。六姑娘林婉欣因為以前有個得寵的親娘,八姑娘林婉玥則因為有一個和親公主的親娘,一個妾,一個番邦的,一個挑戰禮法,一個不懂得大夏禮法。

“這要去哪裡呢?”林婉清一定是被趕出來了吧,林婉玥得意,“沒地方去嗎?正好府上缺個打掃的,彆說妹妹不關心你,斷了親,還能讓你回去,就不錯了。”

然後再找個機會弄死林婉清,那今生就跟前世一樣,都沒有林婉清的存在。

林婉清就不知道林婉玥哪隻眼睛看見自己被趕出來了,低頭看向手裡的包袱,這裡麵放著的是她換下來的衣服,總不能留在成衣店裡。

“莫不成裡麵有銀子不成?”林婉玥伸手就要搶。

林婉清一手用力地拍向林婉玥的手臂,“八姑娘還是早點回去,彆在外麵犯迷糊。”

“你都被趕出”

“婉清。”雖然林婉清換了衣服,但邢晟還是在大老遠的地方就認出她,快步走到她的麵前,後麵幾乎是在跑。

林婉清轉頭就看見邢晟,暗道他怎麼這麼快就找過來。

“彆氣,我剛剛真沒其他意思。”邢晟見到林婉清手上的包袱,連忙奪過包袱,誤以為她要走,懇求道,“彆走,好嗎?”

林婉清無語,她什麼時候要走了,隻是覺得一個人穿得太好,大不好走在大街上,這才換了衣服。

一旁的林婉玥見到攝政王就跟見了鬼似的,不敢再說其他的,又見攝政王對林婉清的態度那麼好,愣在那兒了。

“八姑娘還是早些回府為好。”林婉清沒理會邢晟,看向已經呆愣林婉玥,這個八姑娘腦子不清楚,對方總喜歡找自己的麻煩,還是沒有認清楚她們之間的差距。或是因為她們之前都在長寧侯府待過,對方就認為自己一直那麼軟弱可欺。

林婉玥在顫唞,她怕攝政王。

“見了攝政王就邁不出步子嗎?”林婉清見林婉玥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嗤笑,對方忘了皇上賜婚了麼,自己不是不受寵的嫡次女,是跟攝政王有婚約的清和郡主。

“她欺負你了?”邢晟皺眉,林婉玥前世就總是找婉清的麻煩,哪怕婉清成了攝政王府,對方還當婉清好欺負,盲目自信到認為她依舊比婉清的身份地位高。

“回去了。”林婉清瞥一眼緊緊抓著包袱的邢晟,那裡麵真沒有重要的東西,就隻是她換下的衣服而已。

邢晟走在林婉清的身邊,沒去管林婉玥,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那些人,現在最關鍵地還是得哄好婉清,不能讓她有離開的念頭。

茶樓上,鎮南王世子跟謝子安正好坐在那邊,瞧見了邢晟對清和郡主的溫和。

“美人配英雄。”鎮南王世子隻能這麼說,清和郡主真漂亮,難怪攝政王對她那麼好。

謝子安笑了笑,他可不敢隨便說攝政王和清和郡主的事情,但可以看出攝政王是真的很喜歡清和郡主。

“前不久,太後打算送攝政王幾位美人,還沒出宮門,就被攔下了。”鎮南王世子道,不少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情,攝政王幾次為了清和郡主沒給太後好臉色瞧。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謝子安懂得攝政王的意思,對大多數的男人來說,女人隻是供他們享受發泄的物品,沒有愛意,但也有男人不喜歡那麼多女人。

“一人?算了吧。”鎮南王世子後院就有幾個通房丫鬟,他沒想過什麼一人心,“男人還是該多子多福。”

鎮南王是武將,武將家通常都不會隻有一個妻子,除非是官位不大的。他們經常要上戰場,戰場上刀劍無眼,父母都希望他們多睡幾個女人,早點生下子嗣。

“這話可彆隨意在攝政王麵前說。”謝子安提醒鎮南王世子,即使對方這話沒錯,但保不準傳到清和郡主的耳朵裡,讓清和郡主和攝政王離了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子安的母親是昭華長公主,昭華長公主就是見不得丈夫睡其他女人的人,哪怕在她懷孕期間,她也見不得。有一次,謝子安的父親酒後睡了一個丫鬟,昭華長公主就極其不悅,跟丈夫也疏離起來,即使駙馬把那個丫鬟趕出去了,但一時間還是無法回到過去。

女人都不喜歡丈夫有其他女人的,偏偏世間禮法禁錮著女子,讓她們要賢良大度,甚至親自送女人給丈夫。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說的。”鎮南王世子不明白,“像我們這樣的,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的。”

“王爺的後院很乾淨。”謝子安道。

“那隻是現在,你信不信,等王爺娶了清和郡主後,這人就多了。”鎮南王世子不認為攝政王會守著清和郡主一個女人,攝政王是什麼身份,清和郡主又是什麼身份,前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後者就是一個落魄的孤女,“等你嘗過女人的滋味,也一樣。”

謝子安見鎮南王世子這樣,便知道對方沒有真心所愛之人,要是有深愛之人,雖說不見得不會有其他女人,但也會好上許多。

幸好林婉清不知道鎮南王世子說的話,不然,她的心必定一下子冷了。

一路上,林婉清都沒有說話,邢晟再心切,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總不能說你前世這麼說,所以我也那麼說。邢晟緊緊地抓著包袱,心想裡麵是不是藏著很多張銀票,婉清總是那麼冷靜,似乎任何一個時刻都可以離開,因為對方隻要拿著銀票走了就成。

“婉清。”邢晟跟著林婉清走進郡主府,見對方依舊沒有說話,心裡越發著急。他在外麵不說,不是怕丟臉,是怕心上人惱羞成怒,不再搭理他,“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沒想過讓你犯七出之條,更沒想過弄死你。”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林婉清現在不想說那些事情,但她不得不提醒邢晟,“把包袱交給初夏,那是我的衣服。”

即便林婉清這麼說,邢晟依舊沒有把包袱交出去,也許這裡麵放著婉清的大部分家當,比如所有的銀票,“放我那兒,我讓人洗乾淨後,再拿過來。”

不管裡麵有沒有衣服,是不是乾淨的,都得重新洗。邢晟抓緊包袱,就是不交出去。

“好吧。”林婉清嘴角微扯,那裡麵真的是衣服,除了衣服,就沒有其他東西,“我要午睡了!”

邢晟見林婉清關上房門,不肯讓他進去,他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拿著林婉清的包袱離開。

一回到攝政王府,邢晟就走進臥室,再關上門,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他拆開婉清的包袱。他的手放在包袱上,神情緊張,怕裡麵真的放著很多銀票,要是真是銀票,他又不能不還給婉清。不行,他還是得讓人在郡主府外盯著,不能讓她跑了。

“武功,武功”邢晟咬牙,婉清的武功那麼好,自己確實不用擔心她在外麵受欺負打不過其他人,可這樣一來,他的人也不一定能發現婉清走了、到底要不要打開包袱呢,邢晟猶豫,他在怕。

一、二、三,邢晟還是打開了包袱,見裡麵是林婉清今天穿的衣服後,又仔細查看,看裡麵是不是縫了小口袋,又或者把銀票縫在隔層裡。

等邢晟回過神來時,那一件衣服已經變成破布條,他把衣服撕開了,就為了看裡麵有沒有銀票。因為以前抄家時,總有官員的家眷把銀票縫在衣服裡麵的,通常情況下,沒人會去拆穿,這都是默認的,誰能保證自己有一天不會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