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1 / 1)

國寺的了空大師已經回寺,或者你可以讓他幫你算算。”

“不必。”找一個和尚算姻緣嗎?林婉清不是古人,做不到這個地步,而且邢晟就在那兒,算個p。

邢晟最近的曖昧態度,讓林婉清暴躁,對方沒有侍妾,沒有通房,沒有過其他女人,有權有勢有錢,看著就是一個高富帥。關鍵是她不知不覺中竟然了解攝政王不少事情,之前沒去想,也就沒注意,仔細一想,就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

相國寺平日的香火就很旺,大年初一更是,不少人家前來進香。相國寺沒有因為官員妻女前來上香就阻攔平民百姓來,而是一視同仁。周圍的百姓知道大年初一有不少富貴人家來,因此,他們極少在這一天來,而是錯開。

“我來。”邢晟親自點香,沒讓奴仆動手,隨後分給林婉清一定數量的香。

若不是他重生,就不能再見到心上人。前世,邢晟雖然也拜佛,卻沒有那麼信,今生得意重生,他給相國寺添了不少香油錢,願今生相伴相守,若再有來生,期望還能跟婉清在一起。

上完香後,邢晟就帶著林婉清去後院,他還是想見一見了空,重生後,他就不再認為了空是一個神棍。

長寧侯老夫人和侯夫人來大殿時,正好瞧見林婉清的身影,但瞥見她身邊的男子,就沒有上前打招呼。

“母親。”侯夫人見老夫人愣神,便道,“中午在寺裡用膳吧。”

老夫人回過神,微微點頭,“那你安排一下。”

後院涼亭,邢晟和林婉清見到了了空,他們一個重生,一個穿越,今生都對鬼神抱著敬意。

了空未多言,讓沙彌端來熱水,親自泡茶。

“兩位施主,請。”了空把茶杯放在兩人的麵前。

涼亭裡隻有三人,其他人早已退下。

“心中若有什麼疑問,便問吧。”邢晟對著林婉清道,了空前世就見過婉清,至於他們說了什麼,他便不知道。

“大師認為小女和王爺麵相如何,可會長久?”林婉清倒是想問其他的,可是邢晟在那邊,讓她如何問。就是邢晟沒在,她也不會把藏在心裡的秘密暴露出來,哪怕對方是一個方外之人。

“長久。”了空推算不出麵前的兩個人未來如何,但他可以看出攝政王對這女子的情義,情根深種,怕是這女子如何做,都繞不開攝政王。

“活得長久,還是相伴長久?”邢晟問。

“皆長久。”了空不想回答這樣的話,外人隻道他是得道高僧,一個個都喜歡問他前程問他姻緣。他又不管這些事的,這也是他總是外出的一個原因,說是研究佛法,也是為了避免那些人問他那些問題。

“聽聞大師隻見有緣人,可否是真的?”林婉清敬重對方,卻也想知道這一點,無數裡的大師總說見有緣人,還有的要抽簽,抽中福簽才能見到人,否則甭管那人是皇室還是平民百姓,都見不到大師,“大師莫要回‘真真假假,又如何’。”

了空大師聽到林婉清這話不禁笑了,不再那麼嚴肅莊嚴,反而像是一個慈祥的老者,“世人總喜歡問天問地,卻不問自己。簽文豈能真當真,旁人之言又怎會是一生定數。”

“與天爭,與命鬥,更是與自己爭鬥。”林婉清隨口就說出這樣的話,怎麼都像是網絡上盛行的雞湯文,“這話,甚是好聽。”

“確實好聽。”邢晟點頭,“誰都知道這話,卻又喜歡當真。”

“世事無常。”了空還想保持住得道高僧的形象,被人問了,總有沒有按著簽文命運走的。這也是他從他師父那邊學到的,如果每個人的命運都按照簽文上走,那這世間人還有什麼可奮鬥的,倒不如坐等天上掉餡餅。他的師父從來極少板著臉,也極少一臉嚴肅,相當隨和,“兩位可要留在這用膳?”

了空很喜歡麵前的兩個人的反應,不同於那些人。那些人找了他,問了簽文,又總想更進一層。

“大師,得道高僧可好當?”林婉清又問,心癢啊,多少複仇爽文的開篇,女主鳳命被惡毒女配搶走,惡毒女配說女主是擋箭牌。穿越到古代後,林婉清就看不到這樣的話本,今日見到了空大師後,見對方麵目和藹,就問了出口,“有多少女子福運無雙?青雲路?”

“想即有。”了空道,那些人來問了他,出門後又如何說,這便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了空輕笑,“簽文有限,人無限。”

林婉清忽然想說,大師,你這麼說,真不怕彆人認為你是不靠譜的神棍嗎?

不過對方說得也對,簽文就那些,人們抽來抽去總會抽到一樣的,這是概率問題。

邢晟聽到這話,會心一笑,了空大師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清冷,也沒有那麼玄乎,“依照大師所言,就算是鳳簽,也可能不隻有一個人抽到?”

“尋常情況下,不放鳳簽。”了空大師微笑,他們的寺廟還是有職業操守的,不隨便放簽文。這種的,也可以作假的。

“大師,你吃肉嗎?”林婉清忽然問。

第52章 再揍

“吃過的。”了空大師不是一出生就是和尚,曾經是俗家人,也曾放過錯,打過架,經曆的多,明白的也多,“入世,出世,都是修行方式。”

了空大師年輕時瞧不上那些滿口仁義道德之人,後來漸漸看淡,世間百態,這才是真正的世界。和尚也有私心,如同他說隻見有緣人,那也是一種嚼頭,擴大自身知名度的同時也擴大相國寺的知名度,才能讓相國寺香火更加旺盛。

誰說寺廟不用經營,那都是虛話。

林婉清見到了空臉上的笑容,忽然覺得了空大師看得明白。

前殿,正有人在抽簽,想著抽中福簽就能見到了空大師。然而,沙彌並未放福簽進去,隻道大師正在見有緣人。

“過幾日再去吧。”老夫人本來想見見寶貝孫女,想著用午膳的時候能見到。結果用午膳時沒瞧見,也就歇了心思。

“剛剛在前麵瞧見國子監祭酒的周夫人。”侯夫人麵色有些難看,若不是她們現在坐在馬車上回去,她也不好在相國寺跟老夫人說這話,“六姑娘的親筆書信和帕子在她的手裡。”

國子監祭酒管的是國子監的事情,不像是戶部、兵部等部的官員掌管大事,但也算是清流的書香門第。把家中庶女嫁入這樣的人家,也使得。

可家中庶女跟人家私相授受算什麼,侯夫人極為不悅,所幸六姑娘的名聲早就壞了,否則她不得讓人說她苛待庶女。

“一台小轎送過去就是。”老夫人嗤笑,六姑娘前世搭上的人更厲害,今生因為名聲毀了,自然就搭不上那些高官子弟。

“一台小轎?”那就是為妾,不是正妻,侯夫人皺眉,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這樣的人送進家廟,她也會鬨騰。”老夫人不相信家廟的人能看得住六姑娘,六姑娘的親娘蘭姨娘本就奸詐,指不定這一次事情就有她的身影,“她既然那麼喜歡祭酒家的兒子,那就送過去。他們是真心相愛,想來她也不在乎為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六姑娘林婉欣前世勾搭上一個二品官員的嫡子,口口聲聲說他們真心相愛,哪怕為妾也心甘情願。老夫人現在回想那個情景還有氣,堂堂侯府的女兒竟然去給人做妾,還是心甘情願的,他們不讓,她就鬨。

那還不是因為大兒子總是寵著蘭姨娘,讓六姑娘認為妾隻要有寵,就能壓著妻子。前世,那一件事情發生後,他們又關著六姑娘,可最後還是關不住,蘭姨娘把人放了,還哭到長寧侯的麵前,讓他們成全六姑娘,還說那都是為了侯府好,六姑娘不願意侯府衰敗,這才委身於人,想著拉扯侯府,偏偏兒子還信了這話。

侯夫人沒想到老夫人會這麼說,有所遲疑,“她也是當得祭酒家的兒媳婦。”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老夫人道,“她這樣的,比奔還不如。她名聲本就不好,外人也知道她不敬你這個嫡母,你也沒必要為她想那麼多。”

“那兒媳晚上便與侯爺說。”侯夫人心裡也有火氣,六姑娘做的都是什麼事啊。

林婉清本來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奈何她去如廁回來的路上,正好聽到祭酒家周夫人跟人說他們家要跟長寧侯府結親。

國子監祭酒隻管著國子監教學事情,雖說不少權貴送孩子進國子監,但他們還是瞧不上國子監祭酒。周夫人心氣高,想給兒子找背後有靠山的貴女,這也能讓兒子仕途坦蕩,不必像她夫君一樣總是窩在國子監。

周夫人本還看不上長寧侯府的六姑娘,因為這位六姑娘名聲不好,又是庶女。但長寧侯府分家,長寧侯爺就這麼一個庶女,興許侯府為了女兒出嫁好聽,還會記為嫡女。最重要的是未來的攝政王雖和侯府斷親,但依舊跟侯府的老夫人走近,這說明清和郡主不喜長寧侯府二房,而不是侯府。

於是周夫人就動了心思,正好長寧侯府六姑娘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搭上她兒子,她就順水推舟。

“郡主。”初夏站在林婉清身後,兩個人正好聽了周夫人說的話。

周夫人沒有看到清和郡主,說說笑笑和人離開。

林婉清輕輕地彈了彈手指,輕笑,“人類真複雜,攝政王的姐夫,嗬。”

“不如揍一頓?”初夏提議,讓主子不開心的人就應該狠狠地揍一頓,那六姑娘素日對郡主極為不好,這時候還想利用郡主,實在可恨。

“女兒家有什麼好揍的。”林婉清不準備對林婉欣動手,“聽說出嫁從夫,等出嫁了再揍她夫君,現在就揍她兄長吧,一母同胞的兄長。”

當她好欺負是吧,林婉清不介意自己的名聲變壞,但不喜歡彆人把她拉下水,特彆是這種偷偷摸摸地舉動。

“是。”初夏應聲,盤算著怎麼教訓六姑娘一母同胞的兄長林明希,這一次不能因為青樓爭女揍人,得換一件事情。反正林明希本來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遮羞布也被掀了,那就讓侯府徹底放棄這一個庶長子。

初夏身為林婉清的貼身丫鬟,極為了解主子的心思。一個庶長子而已,既然要打,那就把他打入塵埃裡,六姑娘自然也就不能再依靠她一母同胞的兄長,世子和六姑娘的關係又不好,又怎麼為六姑娘做主。

林婉清見周夫人等人已經走遠,這才往回走,一個個都當她是蠢貨,隨意就能攀扯上。身邊好的人沒什麼感覺,倒是這些彆有所圖的人存在感特彆強,就好比幸福的人大致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這壞人爺是壞的有特色。

“可要回去?”午膳後,邢晟又跟了空大師聊了一會兒,了空大師確實跟那些沽名釣譽之徒不同。他見著林婉清回來,這才問,他們在相國寺待了許久,也瞧過後山的梅花。因為北方天冷,相國寺又在山上,那些梅花雖還開著,卻也快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