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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可沒有那麼大方,端莊賢淑是要,但也不能太過,那樣會顯得很假,隻是為了名聲,她還要夫君呢。

清和郡主林婉清不知道宮裡發生的那些事情,太後賜教養嬤嬤讓邢晟有了想法。邢晟不需要妻子外出交際,但弄兩個嬤嬤當門麵,這還是不錯的,唬唬人。

當邢晟帶著兩個宮裡嬤嬤過來時,林婉清還當這是宮裡的太後或者皇後讓他帶過來的。

“宮規沒什麼好學的。”邢晟認為皇帝外甥還算好的,就算皇帝外甥生了皇子,那他們的輩分也不低,也無需注重太多東西,“日後出府,要是有不好解決的,就讓她們擋在前頭。”

“她們可是宮裡的。”林婉清道,也就隻有邢晟甘說出這樣的話吧。

“不是太後賜的,也不是皇後,無需擔心。”邢晟知道林婉清的擔憂,“你是未來的攝政王妃,無需她們多此一舉。”

林婉清微笑,那兩位嬤嬤看上去很安靜,總不會是惡毒的容嬤嬤。

這兩位嬤嬤心裡也有數,她們在宮中多年,要是沒有一點眼色,也活不到現在。攝政王明顯就不是讓她們教導未來的攝政王妃,分明就是怕有人欺負清和郡主,才讓她們來的。清和郡主府沒有長輩,就算是郡主身邊的丫鬟估計也沒有幾個是長年跟著她的。她們要是聰明點,指不定還能得到郡主重用。

“可做新衣裳了?”天氣越來越冷,邢晟生怕林婉清凍著,“正好我讓人做了狐裘鬥篷,隨我過去看看。”

“過去?”林婉清疑惑,莫不是說攝政王府?

“去王府。”邢晟輕咳,“我們成親後,你總得到王府,不如先看看,看看哪裡不滿意,需要改進的。”

“無需改進的。”林婉清心想自己又不是真的攝政王妃,滿不滿意不重要,隻要沒有那麼花,不讓她總是過敏,那就沒有問題。

“還未看過,怎麼好說。”邢晟抓起林婉清的手,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拉起她走向王府,“一件紅色的,一件白色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歡,先看看。”

林婉清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兩位嬤嬤,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知不知道她與攝政王之間的交易。她還是任由邢晟牽著,不過是去攝政王府,就當是熟悉地形,改日要想從攝政王跑出來,那也方便。

兩位嬤嬤沒有跟著林婉清一塊兒過去,就初夏跟著。郡主府上有不少丫鬟,但林婉清不喜歡身邊有那麼多丫鬟伺候著,除非出門講究排場,否則她在府裡就不帶那麼多丫鬟。

林婉清看過郡主府通往攝政王府的小門,隻不過沒有走過這道門,仿佛這道門的另外一邊就是禁地。

“都收拾過,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花草。”邢晟拉著林婉清走過小門,麵帶笑容,“從你的閨房走過來,確實有點遠,可弄一頂軟轎,他們攔不了你。天氣越發冷,坐在轎子裡也好,少吹點風。”

攝政王府的那些奴仆極少看到攝政王笑得那麼溫和,再看他牽一名漂亮的年輕女子,他們也不敢多看,紛紛低頭退到旁邊。他們已然知道皇帝給攝政王和清和郡主賜了婚,想來那為就是清和郡主,王爺待她那般好,他們日後自當得小心伺候著。

林婉清進了攝政王府,沒感覺這邊跟郡主府有什麼差彆,哪天那道牆要是打穿了,她還真感覺不出哪邊是攝政王府,那邊是郡主府,就是王府大不少。

“池子裡種了荷花,等夏天時也能采些蓮子。”彆人是賞荷,婉清是摘蓮蓬,邢晟都記得,“這邊也沒種其他花卉,離遠些才有,都是些簡單的。”

邢晟重生後,就讓人把府中那些花草都收了起來,重新收拾過。再名貴的花草,也不如心上人來得重要。

“挺好的。”林婉清點頭,怎麼感覺攝政王在給自己介紹王府的好。他們隻是雇傭關係,王府再好,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還是對方又準備傳留言。

邢晟沒讓林婉清待太久,怕她吹風感染風寒,早早就帶他進室內,把事先做好的狐裘鬥篷拿出來,“這些年打了不少皮毛,都放在府庫中,一會兒讓管家收拾收拾,帶些過去,鋪在躺椅上也好,暖點。”

林婉清觸碰狐裘鬥篷,皮毛十分柔軟,顏色也極為好看,一看就不是粗糙的劣質品。她忽然想到以前看到的,男主為了女主攢了幾年火狐皮毛,就為了給女主做一件狐裘鬥篷。她和攝政王之間,雇傭關係而已,不存在愛戀,對方隻是為了讓外人認為他很愛她。

可真是這樣的嗎?林婉清不大相信,這樣的狐裘鬥篷不是尋常人家有的,就是那些勳貴也很難尋得這麼好的,攝政王要讓眾人以為他很愛她,大可以選擇其他方式,也無需一次就送兩件。

“王爺這麼大的手筆,讓婉清如何敢接受。”這哪裡是兩件鬥篷,分明就是火球,林婉清眸光微閃。

“如果我說,我真心求娶你,想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信嗎?”邢晟緊張,生怕對方甩手就跑掉,下意識挪動腳步,擋住林婉清的去路。

林婉清錯愕,對方這兩天的表現讓他起疑,卻也沒想對方真心想跟自己在一起,自己的這個郡主封號還是因為對方才有的,她的出身不高,難道就憑借這張臉,看上自己嗎?

“我隻有這張臉!”林婉清十分認真地道,在男人眼中,她就隻有這張臉能瞧,所以她不信邢晟的話。

“你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邢晟不敢說他深愛林婉清,對方的眼神告訴他,她不信,“正好湊合著過日子,沒有妾室,沒有通房,沒有外室。我這樣的人,難免有人想要安插探子過來,你我在一起反而合適。”

“您可以再找人。”林婉清道,“我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邢晟的心被刺了一刀,疼!他前世就知道婉清不喜歡麻煩,不喜歡權貴之間的爾虞我詐,要不是他死纏著她,打動她,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今生,他還得繼續磨著,至少有了前世的經驗,今生沒有那麼艱難。

“以你的容貌,沒一點權勢,護不住你。”邢晟開口,“即使你躲在家宅裡不出去,府上也有人看過你的容貌,難免就傳出去,就好比酒香不怕巷子深。”

“不一樣,容貌沒有氣味。”彆想忽悠她,林婉清不想打那麼久的工。男人得到女人前和後完全是兩個樣子,她不信攝政王的話,對方隻是現在覺得她合適,也許改天就遇見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的女子,然後他們很快就成為知己,再不小心睡在一塊兒,讓她騰地方。

林婉清比不上古代的女子,她是會古琴,會寫字,可是要說詩詞、書畫她就想給他們貴了,極怕那些人跟她討論這些玩意兒,這也是她不喜歡參加宴會的一個原因,因為總有人秀文采,她不會作詩,也不會題詞。

“總有好奇的人。”邢晟感慨,“不過似乎很難騙到你。”

“王爺找我演戲,不也是因為這樣嗎?不覷視您。”林婉清隻當這是考驗,看向一旁的狐裘鬥篷,“這鬥篷,我便收下了,畢竟我現在也是您名義上的未婚妻。”

不覷視他們當初的約定就沒有這一條!

於是攝政王厚著臉皮道,“你好好看看合約,上麵沒寫不覷視,也未寫不能動心。”

林婉清忽然想罵人,她真不玩契約戀人的遊戲。要不是邢晟是古人,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看了很多契約婚戀的,霸道總裁和灰姑娘協定協議說不能動心,然後霸道總裁卻動心了。

“您是王爺,有沒有合約都是您說的算。”他們之間的交易本身就不是公平的,攝政王手下必定有能力,完全不需要自己去演戲。要說他手下的人不夠漂亮,那就殺了自己,這不就成了,至少沒人說自己比他的下屬漂亮,也能增加可信度。林婉清忽然有些糾結,她好像掉到一個大坑裡麵,現在努力爬,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

當初就不應該在長寧侯府待那麼久,應該早點離開,在老夫人重生之前就離開,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林婉清暗罵自己,也怪自己貪心,想賺攝政王的銀子,攝政王的銀子哪裡有那麼好賺的。

“那正好,既然皇上賜婚了,那麼我們之間的婚約自然是真的,作數的!”邢晟堅定地道,心上人那麼聰明,就算他現在不點名,她回去想想也能想明白,可那樣的話,她極有可能收拾包袱就走,“你現在是郡主,跑不了。”

“我現在可以罵人嗎?”林婉清咬牙。

“可以。”邢晟點頭,“隨意。”

艸,林婉清不知道怎麼罵,那有損於她的形象,她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罵,“您到底看上我哪一點?”

“想改嗎?”邢晟笑道,“要是我愛你,想來你也不信,又何必說看上哪一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您就需要一個長期的箭靶子吧。”林婉清郵箱抓狂。

“不,是一生的寵愛對象。”邢晟道,“總得讓特麼抓住我一生的弱點,他們才能安心。”

嗬嗬,林婉清總想冷笑,難怪王爺給錢給的那麼痛快,還說王府的東西也是她的,“樹立一個明麵的箭靶子,您再暗寵一個吧。”

第44章 外衣

明麵一個,暗裡一個,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邢晟無奈,跟她解釋,隻怕她現在一時也聽不進去,“空口無憑,還是等來日再說。這些天冷了,外麵的梅花也開了,過兩日,一塊兒出去走走吧。”

林婉清瞬間就明白,出去秀秀,讓那些都明白攝政王多麼喜歡她,看重她。說白了,還是當箭靶子。攝政王權勢那麼大,估計有不少人家都想把女兒嫁給他,就算沒當成正妃,側妃、妾室也是願意的。

“那我先回去。”林婉清不準備在攝政王府久待。

“好。”邢晟隨同林婉清一塊兒出來,堅持要送她回郡主府,林婉清也隻好由他。

天氣漸冷,晚上下起雪來,哪怕林婉清有內力,卻也還是怕冷。屋裡擺著炭,床墊早就換過,初夏怕主子冷,又多鋪幾層,也軟點,沒有那麼硬。

一早,雪便停了,地上一層厚厚的雪卻來不及融化,且溫度還那麼低,隻怕過幾日又會下雪。

林婉清看著地麵上的雪,就不想出門。

“青菜又貴了吧。”林婉清忽然想到外麵的青菜又得漲價,本來古代的種植技術就落後,冬日本就沒有什麼蔬菜。

“隻要您吃得舒暢,那便值得。”初夏知道主子心疼銀錢,“今早,王府那邊送來些許青菜,有幾根嫩黃瓜。”

“嗯。”林婉清點頭,攝政王府那邊確實時不時送謝吃的過來。

長寧侯府,老夫人見著外麵厚厚的雪,就想寶貝孫女有沒有凍著。想來應該沒有,要凍著,那也是以前在侯府不受寵的時候。老夫人這一段時間沒少出林婉清那些年住的院子,那院子小就不說了,還破舊。

眼看就快過年,侯府也忙活起來,得準備年禮。老夫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