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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人。給攝政王行過禮後,靖南伯夫人連忙給清和郡主賠罪,“都怪臣婦教導無方,讓阿曼口無遮攔。”

崔曼隨即上前給林婉清行禮賠罪,沒有半分傲慢,實誠得很,“臣女以貌取人,目光短淺,因為郡主過分貌美,就自行猜測,著實不該,請郡主責罰。”

在這時候,崔曼倒是想說林婉雅的不是,畢竟要不是林婉雅那麼說,她也不可能那麼做。可現在說這個,難免有推脫罪責之嫌,於是她又沒說這點,反倒是說她因為郡主太美而誤會她。

“這是你們帶來的賠罪禮嗎?”林婉清看向桌子上放的東西。

“正是。”靖南伯夫人連忙把禮盒打開,她們帶了一套玉製飾品以及一些極品燕窩等養生之物,帶著歉意道,“區區薄禮,望郡主不嫌棄。”

林婉清以前在長寧侯府時,從來沒有收過這麼貴重的禮品,成了郡主搬過來的當天就才收到不少貴重的禮品。如今,靖南伯府的人來道歉,也送這些東西,興許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也算不上貴重,就是尋常的禮品。

“放倉庫吧。”邢晟開口,靖南伯府的人倒是有眼力勁兒,沒瞎送沒用的東西,不過那套玉製飾品還是放在倉庫,以後送給彆人吧。他想讓林婉清戴著他送的,“剛吃完飯,去院子走走,消消食。”

靖南伯夫人見此,便道家中還有事,先行回去。

崔曼跟著靖南伯夫人出去,等到出了郡主府,聲音才敢大點,“娘。”

崔曼本來以為就隻會見到清和郡主,沒想到攝政王也在,嚇得她說話時都小聲許多。攝政王就沒正眼看她們,隨意掃視一眼時,她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十分冰冷,猶如在冰窖之中。

“下一次還敢不敢亂說話?”靖南伯夫人趁此機會好生教導女兒,“日後也彆聽彆人胡說,多動動腦子。”

“嗯。”崔曼應聲,“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為難清和郡主。”

“明白就好。”靖南伯夫人點頭,“也彆想著清和郡主有朝一日沒跟攝政王在一起,就又可以落井下石。男人嘛,也見不得彆人對他們曾經的所有物動手。”

靖南伯夫人為了預防女兒做蠢事,連這樣的事情都說了。皇帝賜婚,除非意外,清和郡主不可能不跟攝政王成親。

當日,皇帝賜婚的聖旨就下來了。那些原以為攝政王依舊不婚的人都嚇了一跳,攝政王和清和郡主?怎麼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也有一部分人很快就接受了,清和郡主早早就住攝政王府隔壁了,他們必然已經在一起。

林婉清雖然過敏,到傍晚已經好了許多,手背也沒有那麼癢,隻是小紅疙瘩沒有那麼快消散。

“王爺不準備回去嗎?”從他們出宮後,邢晟除了回府換一身衣服外,就一直待在郡主府。林婉清看不過,皇帝是賜婚了,但他們是雇傭關係,又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還是王爺準備等用了晚膳再回去。”

“等你睡了後,再過去。”邢晟厚著臉皮道,皇帝已經賜婚,金口玉言,這婚不可能輕易解除,外麵的那些人也知道清和郡主林婉清是他的人。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哄好婉清,讓她早日愛上自己。在心上人身體不適時,他就更得陪著她。

林婉清微微皺眉,是她聽錯了嗎?等她睡了?她開玩笑道,“王爺莫不是想進我的閨房嗎?”

“有什麼不能進的嗎?”邢晟道,“你我已有婚約,當今陛下親自賜的婚。”

這話怎麼怪怪的?林婉清覺得不大對,就算是現代,女的也不會輕易讓男的進自己的房間。

第42章 桃花

你我已有婚約,當今陛下親自賜的婚

林婉清眉頭微蹙,當今陛下,那就是聖旨,皇帝金口玉言,這婚基本就解不了,除非攝政王主動提出來,總能逼迫皇帝下旨解除婚約。可這原本就是攝政王要的啊,這種的過了明旨的,以後隻能死遁。

“婚約是給外人看的。”林婉清道。

“是。”邢晟點頭,補一句,“你我不是外人。”

林婉清不禁轉頭看向院子裡依舊單調的花草,這麼單調,想來不是夢裡。她再一次看向邢晟,正色,“雇傭關係。”

邢晟笑了笑,她已經開始懷疑。這樣正好,他要的原本就不是雇傭關係,“王府的銀子更多。”

“什麼?”林婉清不大明白。

“進了王府後,那些都是你的。”邢晟道,眼眸裡帶有笑意,伸手牽起林婉清的手,“豈不是更好?”

“紅顏早逝,您再‘悲傷’一段時日,皇上必然不會對您如何。”什麼都是她的,林婉清不信,按照現在的劇本,就是她嫁給邢晟,在旁人麵前多秀幾次恩愛,然後就紅顏早逝,王府的東西依舊是攝政王的,保不齊郡主府的東西也是他的。

林婉清想要收回手,卻被邢晟緊緊地抓著,這讓她不大開心。她原以為就是普通的定親成親,不是皇帝賜婚,封建社會的皇帝賜婚不是玩笑,以後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她日後死遁後,更不能讓人輕易發現,不然她就不要想著跟彆人成親。

“那你就活長久一點。”邢晟忽然想到一點,他比婉清大十歲左右,那他一定要爭取活久一點。他不忍心走在心上人的前頭,不是怕她孤單,而是怕她跟其他人走近。真正愛慕一個人,不會因為那個鬢角斑白就不再戀著,大有人會湊到她麵前,說說話,“我還是活得比你長久一點。”

等心上人去了,他再跟著去,邢晟如是想。

林婉清不知道邢晟心裡想,隻覺得對方的銀子沒有那麼好賺。罷了,她原本就是侯府不受寵的二房嫡次女,本就打算弄個普通的身份過活,大不了就是不當郡主,跟之前的計劃也差不多,還能撈上一筆。

“您可以鬆開我的手嗎?”再抓下去,她都要以為他喜歡自己,林婉清不允許自己產生這樣的思想,太過危險。一個人一旦以為對方愛慕自己,所思所考所做就會變得不一樣,下意識會仗著對方喜歡自己而縱容自己,不知不覺中就得罪對方,也容易慢慢地喜歡上對方。

“手背上的紅點還沒消。”邢晟低頭看向林婉清的手背,他想再牽著她的手。

這是錯覺?對方隻是想看看手背上的紅疙瘩?林婉清感慨,可能是因為今天第一次入宮,又過敏,才會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夜晚,邢晟果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跟在林婉清的身後,進了她的閨房。

林婉清不是沒有阻止過對方,奈何攝政王要進,就隻好讓他進了。她的房間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也不怕對方看了去。

一旁的初夏倒是有些著急,不是說是假的嗎?郡主怎麼還是讓攝政王進閨房,攝政王真是好不要臉,完全不顧郡主的名聲。

“睡吧,不用顧慮我。”邢晟看了看四周,婉清的閨房的陳設十分簡單,沒有多少精致貴重的東西。要是換了其他勳貴瞧見這屋子的陳設,隻怕會覺得寒酸。他沒有開口說給布置,或許婉清願意,但一開口,總有點折辱的意味,他怕她誤解。

林婉清要知道邢晟想給東西布置,她一定非常願意,前提是那些東西都送給她了。她如今也沒跟邢晟太客氣,攝政王那麼有權有勢,邢家也是世家,她不會傻缺地認為她要的太多,因為貧窮容易限製一個人的想象,你以為你要多,實際上對方壓根就不差這點銀子。

“要不您坐一會兒?”坐完後就滾!林婉清在心裡補充。

邢晟看出林婉清的想法,她想等他走之後再睡,“總得習慣的。”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林婉清嘴角微扯,她實在看不出這一件事情有什麼好習慣的,難不成對方演深情演上癮?這個可能性不高,還是對方發現自己會武功了?她仔細想想,對方發現她會武功也正常,她在外沒有刻意掩藏過她的武功,鋪子裡的管事多少知道一點,就是不知道她武功有多高。

攝政王是想到他那天去春熙園時,他跟自己打起來時的情景嗎?林婉清思考,對方該不會認為自己有反封建反朝廷的行為吧。

“睡吧。”邢晟輕笑,“睡一覺後,手背上的紅點也就能消下去。”

林婉清無奈,隻好準備爬到床鋪睡覺。她沒有脫掉外衣,攝政王是一個大男人,她高估了自己的接受力,做不到在一個異性麵前脫掉外衣,可能是因為她在古代待久了。

“可要我幫你?”邢晟看著林婉清脫掉鞋子就爬到床鋪上,外衣都還沒有脫掉呢。

真真是好不要臉!林婉清都要給攝政王跪了,對方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就這樣坐一會兒不就好了。他們又不是真的喜歡對方,要真的在一起。

“好了,還是先回去吧。”邢晟怕惹惱了心上人,“窗外的竹林不錯。”

說完後,邢晟才走出房間,沒有再待下去。今天牽了手,進了閨房,他很快就能摟著她。

待邢晟走後,林婉清又穿上鞋子,走到邢晟站過的地方,看了看對方觸碰過的東西。她的臥房內並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政治家就喜歡多思,指不定就聯想到些其他的事情,她沒有反意,就被當成亂臣賊子。

“郡主。”初夏走進房間,瞧見林婉清站在那兒,便走上前,“王爺已經回府了。”

“把那些話本放在書房吧。”林婉清已經看完那些話本,本就是些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這看的不是故事,而是文筆、意境,“種些桃花樹吧,梅花就算了,我可沒有那樣的傲骨。”

“明兒就讓他們收拾收拾。”初夏點頭,沒再問為什麼不種梅花,主子這麼漂亮有氣質,哪裡不能種梅花。富貴人家種的多是梅花,而少種梅花,就是因為梅花高潔,他們看桃花多是到郊區看。

“桃花好些,也能結幾個桃子。”林婉清低語。

“您說的是。”初夏認為主子說的話沒錯,“隻是還是少種幾棵,彆香氣太重。”

香氣重不是問題,就怕主子身體又不適。初夏想到這兒,就覺得上天對主子不公平,對主子不好。哪怕上天給了主子絕色之姿,可女子過分漂亮,便也不是一件好事,武功之於一個女子,雖說護得了自己,但女子本就應該有其他人保護的,而不是時時刻刻都靠自己。

長寧侯府,長寧侯本以為攝政王怕林婉清容貌過甚,引得皇上重美人輕朝政,沒成想攝政王竟然跟林婉清在一起了。不管攝政王是不是為了從根本上斷絕林婉清入宮的可能,這都足以讓長寧侯害怕,大晚上的,又把兒子林明軒叫過來。

上一次,二房找殺手刺殺清和郡主,就是攝政王綁的人。長寧侯暗歎,攝政王一定是看上了林婉清。

“父親。”林明軒已經得知皇帝給攝政王和清和郡主賜婚,前世他們沒有這麼快在一起,今生是因為他和祖母重生,讓事情有所偏移,攝政王才這麼早就跟婉清妹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