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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

當即,那名周國皇室的外門子弟便把此消息上報,而皇室的大長老在召集了幾位長老和皇室成員商量後,便派了他過來。

要求必須把那名陣法師帶回去。

“到......到了。”喬天廣微微哆嗦著停在一個院落裡,側身對著紫衣男人弓下腰,指著北邊的正房道:“當......當時他們就住在這兒。”

“就在這?”紫衣男人眼色變了變,手掌微翻從戒子裡取出一麵棋盤,冷聲道:“你在外守著,不要進來。”

第89章

“是...是......”喬天廣連忙應聲, 轉過身背對著門看向院門口。

紫衣男人掃了房內一眼,抬步走了進去。

屋內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地下桌上木櫃裡, 沒有一件物件是被前主人留下來的, 紫衣男人皺了皺眉,視線從床簾掃到床頭並排放著的錦枕, 垂首思忖了片刻, 伸手向床榻上仔細模去。

仔仔細細摩挲了一會兒, 紫衣男人收回了手, 眼底映出些微得色, 右手一展掌中的棋盤便飛向了空中。

棋盤靜靜地在半空散著薄薄的金光,男人眼眸微斂,左手淩空向棋盤一擲。

一根烏黑的發絲倏地飄到了棋盤中。

男人當即雙掌翻展,十指淩飛,向棋盤打出數道繁複的手決。

棋盤頓時金光大作,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從棋盤底部射出,打向了房間四處,若是仔細察尋, 便能辨認出那百餘黑白棋子已然組成了一道繁密陣法!

百餘枚扁圓棋子在空中輕聲顫動, 男子魂力牽動得漸漸有些吃力, 可眼中的疑色尚未閃過, 一枚金色棋子突然從棋盤底部竄出,落在了棋盤之上。

棋子最先落在棋盤的東南位置,接著嗡地一響, 像是被震飛了一般,在空中打了個轉,直直向棋盤中心飛來!

“回來了?!”男人眼色一變,立時凝眸盯住了那枚金色棋子。

棋子在棋盤上旋轉著向棋盤中心飛去,隻是在飛了一半路程後,又在原地停住,足足過了一刻有餘,才繼續向棋盤中心飛來。

棋子瞬間便飛移到了中央的東南一格,男人眼底一黯,立即收回所有黑白棋子,再回首時,金色的棋子已經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棋盤中央。

回來了。

男人收起棋盤,也不準備再盤測更細的方位,徑直正色走出房門,向喬天廣道:“走,回去。”

完全不在意喬天廣的反應,男人唇角微動露出一絲笑意,既然那人已經到了滇州城,就不可能不來喬家報仇便離開。

見男人已經大步向外走去,喬天廣立刻戰戰兢兢地俯首應是,隻是有些不明白這大能怎麼忽然又要回正殿,但不論明不明白,他都得讓安然把宴席什麼的安排周到。

從懷中悄悄取出一枚玉簡,喬天廣打入元氣寫上兩行正楷。

這玉簡還是當初那孽種帶來的野男人煉了上交到喬家的煉器閣的,他雖不待見那兩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玉簡作為聯係元器的確是極好的。

不過......那段懷瑾竟是隻上交了兩枚玄級的玉簡,讓他再煉,卻是說煉製不出玄級的了。

喬天廣眼裡露出一絲忿色,但抬眼看了看前麵的男人,那絲忿色便轉而化為笑意隱在了眼底。

兩人回到正殿的時候,宮安然正帶著喬庭在布置宴席,雖然喬家老祖死了,喬家在滇州的地位一下子跌了下去,但是喬宮兩家聯合在一起,還是能鎮住滇州其餘小家族和散修。

不過,林家的勢力倒的確是變得一家獨大起來,而喬庭也不由得有些心慌,林家的勢力一下子淩越喬家之上太多,他完全沒有把握能讓林耀娶他了!

見男人回來了,宮安然連忙溫柔小意地迎上前來,笑得發甜,“周修士您回來了,快...快上座,也不知您的口味,我......”

“不必。”男人不耐地擺了擺手,這女人當著喬天廣的麵對他獻殷勤拋%e5%aa%9a眼,真是夠不知廉恥,雖說送上來的不吃白不吃,但這種貨色......他可看不上。

沒有看也不在乎喬天廣什麼反應,男人隨意坐了下來,“其實......你這菜準備得正好,深得我心......”

“周修士?”宮安然眼睛一亮,心底酥酥癢癢的顫了顫,這周修士的意思是......

臉頰上泛起薄薄紅意,宮安然欲說還休地微微低下頭,把最為柔%e5%aa%9a的一麵側向了男人。

這周修士可是僅僅三千餘歲就突破到元升七階的人!有生之年若無意外......絕對能飛升,她若是能搭上這周修士......

這邊宮安然春意蕩漾,另一邊的喬天廣麵上卻紅紅白白精彩得很,若不是那周修士還在......他怕是已經暴起把宮安然她......她......

直直衝到喉嚨間的氣被死死地咽了回去,喬天廣的眼底憋怒得通紅,他能把宮安然怎麼樣?!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對宮安然做,林家一家獨大,喬宮兩家必須緊緊抱成一團,一旦被發現喬宮兩家不和,不隻是林家......還不知會有多少小家族和散修會來趁火打劫!

右手攥得快要青筋爆出,喬天廣死死地盯著宮安然的笑顏,被咽下的氣在%e8%83%b8口處翻湧,宮安然一直對他溫柔小意又癡心,現在卻突然揀揀頂綠帽子給他戴......還是在一個力量滔天的大能麵前!

賤人!!!

往日的愛意居然就那麼輕易地化為了嫌恨,男人坐在上座上看著這一切突然有些想笑,這個女人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得不說,喬天廣不愧是一個可以虐殺自己夫郎和親子的人渣。

變臉斷情分什麼的......真是一把好手。

並不想看這倆狗咬狗,男人淺淺勾起唇角,出聲道:“貌似來人了。”

“來人?什......”

喬天廣話還未說完,一聲轟響突然在頭頂上炸開,殿落的禁製被輕而易舉擊碎,一道人影緩緩落了下來。

“誰?!”剛剛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瞬間炸開,喬天廣腳步一蹬躍了出去。

“段懷......?!”

“喬州長。”段懷瑾向喬天廣走了兩步,冷笑道:“許久不見了。”

“你......!”像被掐了脖子的雞一樣,喬天廣突然噎住,整張臉又驚懼又憤怒,指著段懷瑾的手指不斷哆嗦,“你......你元升五......五階?!”

“許久不見,您還犯了口吃的毛病?”段懷瑾嫌惡地偏了偏視線,“您毛病夠多了,怎麼......病多不壓身麼?”

“你......”喬天廣突然想起了殿內的男人,麵上的驚怒瞬間化為獰笑,“周修士,段懷瑾回來了!”

“我自是知道。”男人倏然飛到了殿外,看也不看喬天廣,轉身對著段懷瑾淺淺一笑,態度溫文有禮,“段修者,久仰大名,在下周岩禮。”

喬天廣麵上瞬間青灰一片。

“周修者?”段懷瑾眼底變了變,跟著客套道:“你找段某有何事?”

“小事。”周岩禮依舊笑得有禮,心底卻早已掀起震驚和隱隱的驚惶,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煉器師短短半年就進階到了元升階,即便是在暮霄秘境接連遇到奇遇也不足以讓他達到這樣一個地步!

周岩禮眼角的笑意溢了出來,他本準備軟得不行就硬招把人帶回去,現在看來......卻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小事?”段懷瑾眯了眯眼。

“小事。”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周某代表周國皇室請段修者去鐘鳴大陸做客。”

“去鐘鳴大陸做客?”

“是,段修者可否願......”@思@兔@網@

“不去。”不等男人說完,段懷瑾直接拒絕道:“周修士請回吧。”

“不去?”周岩禮眼底冷了冷,雖說他對這段懷瑾有些忌憚,但這忌憚不過是因對段懷瑾底細不清而產生的,可不是對他一個小小的元升五階修士本人產生的,笑話,他一個元升七階的修士在這莽月大陸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對手。

“不去。”在周岩禮準備動手之前,段懷瑾眯眼看向了高空,突然笑了:“子瑜可算是來了。”

周岩禮夾著棋子的手指一滯,再次抬眸時,眼前便站著了一位長相絕美的青衣男子。

元升七階?!!!

瞳孔不受控製地一縮,周岩禮向後退了一步,身後的喬天廣已經驚懼的醜態畢露,而殿內的喬庭和宮安然則懼怒交加地準備趁幾人不注意逃離。

“爹爹呢?”恍若隻有兩人存在,段懷瑾輕鬆自若地問向喬子瑜。

“爹爹......”喬子瑜聲音有些冷,視線掃向了喬天廣:“爹爹很快就到了。”

“那個......那個賤人居然沒死?!”喬天廣驚怒失聲。

“你找死麼?!”喬子瑜怒目厲斥,當即隨手一揮,一道元氣扇把喬天廣的右臂削了下來。

“啊——!”殺豬般地嚎叫聲響起,喬天廣疼地麵容扭曲,“孽種!你這個孽...啊——!”

左臂也眨眼飛了出去,喬天廣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疼痛地抽搐。

段懷瑾冷冷地收回手,視線掃向周岩禮,“周修者,我們的家事......您也要參與麼?”

“自然不是。”周岩禮溫言頷首道:“在下這就告辭。”

“周修士......周修士救命啊,周修士......”喬天廣在周岩禮腳下扭動著哀嚎,鼻子眼淚糊了一臉,在周岩禮皺眉頓住的一瞬,殿內另兩道身影飛了出來。

“周修士......求你帶我走吧......”宮安然衣衫淩亂,露出大半香肩,也不知在殿內做了什麼,而喬庭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天真的眼底蓄滿了淚水,“周修士......求你......”

一陣惡心從心底狂湧上來,段懷瑾瞬間將視線移偏了些,“周修者,還不走麼?!”

“這就走......”見段懷瑾與喬子瑜視線皆偏向了一邊,周岩禮深黯的眼底看向宮安然二人,不著痕跡地使了一個眼色,宮安然和喬庭立刻領會,依舊嚎哭不停。

周岩禮的魂力牽扯住宮安然二人,餘光盯著段懷瑾喬子瑜,在兩人欲轉身的瞬間驟然把宮安然二人扔了過去。

“!”段懷瑾和喬子瑜連忙把兩人揮開,可待他們再次回眸,就發現周岩禮已經帶著喬天廣飛離了原地!

“要想找喬天廣,就來鐘鳴大陸!”

二人抬步就追,卻發現百餘道禁製突然發動起來。

“陣法?!”段懷瑾眼色一厲,當即取出破元鈴,打入元氣狠狠搖了幾搖,四道威力磅礴的元氣波霍然發出,射向了東南西北四麵!

“轟——!!!”

淩空的陣法禁製突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