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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卻是永遠也實現不了了,喬子瑜帶著儲物環回來的當晚,便被二少爺喬庭叫去了他的院子,然後便被喂了赤毒草,再也沒能回去......

......

段懷瑾看著淚流滿麵的小夫郎,心底狠狠地揪疼,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喬子瑜的背,溫柔火熱的溫落在喬子瑜臉上,吮去鹹苦的淚水,“子瑜......”

“其實這都罷了。”喬子瑜緩緩一笑,“玄級赤毒草並不能損壞記憶,懷瑾可知道是誰篡改我的記憶麼?”

段懷瑾心中欲裂。

“是我父親......”

“因為喬庭恨我‘勾引’了他的林耀哥哥......”

“所以他讓父親狠狠教訓我,生生把我的記憶篡改成伺候他的下賤奴隸......"

“其實沒有必要,在喬家我本就是奴隸一樣的存在啊......”

“然後他又讓父親把我的記憶篡改成雙兒,讓我被賣到僻壤村落,說是要讓我好好享受作為雙兒的滋味......”

“最後還特意搗碎了我那已經被赤毒草損毀了一半的筋脈和丹田......”

“懷瑾,為什麼......”

“為什麼......”

“他不是我父親麼,為什麼能這麼......這麼狠地對我?!”

第66章

“子瑜......”

心像是被刀子滾了一遍, 又被扯出血淋淋的洞,一股股鹹苦的冷風呼呼地往裡灌,段懷瑾隻覺得呼吸不暢, 他沒法想也想不到, 子瑜曾待著的喬家竟是如此的牲畜不如。

他伸手輕輕拭去喬子瑜臉上的淚痕,心疼地說不出話來, 隻是把人緊緊攬在懷裡, 想借此把溫度帶到喬子瑜的心底。

喬子瑜沒有出聲, 也沒有動, 他靜靜地伏在那溫暖堅實的%e8%83%b8口, 忍著惡心和憤怒,重新把在喬家的記憶一點點掰開嚼下,攥地發青的手指時不時顫唞。

兩人似在床榻上定了格,任鏽紅的落霞穿過窗格,在他們身上塗上一層暮色。

不知過了多久,床榻上的人影微微一動。

“懷瑾......”

喬子瑜沙啞開口,喉嚨絲絲疼痛,“我沒事了。”

“子瑜, 你......”

“懷瑾, 我真的沒事了......”喬子瑜笑了笑, 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已經在喬家過了十幾年這樣的日子,現在隻不過是重新想起罷了,沒什麼接受不了的......”

“隻是, 一想到爹爹還在那,指不定被如何磋磨......”喬子瑜聲音發冷,“我想爹爹......我要去滇州找他。”

“好......”段懷瑾收緊手臂,聲音極輕,“我們明日就去......好不好?”

喬子瑜還未開口,一道巨響突然從房頂響起,勁風攜著石塊瓦片嘩啦啦地砸進屋裡,霎時間屋內一片狼藉。

段懷瑾眼色一狠,他那陣盤藏置在火室還未來得及取過來,未曾想竟讓人鑽了空子!

“屋內的人趕緊出來!你們把我的人弄到哪裡去了?!”一道驕矜而暴怒的聲音從上方響起,夾雜著幾分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難以置信,“你們再不出來,就一個都彆想活!”

發覺派去的兩人遲遲不歸還聯係不上時,喬庭便帶著幾個修者趕了過來,空氣中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可卻連個人影也見不到,喬庭當即便暴怒著取出雷炎符轟了下去。

其實他自己可能也不相信,更不願承認,是心底對‘這孽種竟有能力的把他兩位元液八階的隨從殺掉’這種意識的恐慌,激得他大腦一熱直接轟了下去,否則,平日他可能還沒有那麼莽撞。

眼看著整個屋頂都要被轟地稀爛,段懷瑾取出金離劍就要去收拾那個喬庭。

“懷瑾。”

察覺到段懷瑾就要爆開的怒氣,喬子瑜立刻握住了他的手,掐了隔音決沉聲道:“我一人先去。”

段懷瑾眼色頓變,顯然不同意。

“我先去,你一會兒再上來。”喬子瑜眼色微黯,取出一個元氣隱藏器藏在腰間,把自己的修為調至元液三階初期,“他們欠我的,我要一點點拿回來,若現在殺了......”喬子瑜冷冷一笑,“太便宜他們了。”

段懷瑾心中並未鬆下,但他默然著思忖了兩秒,反握住喬子瑜的手,隻道:“子瑜......小心。”

“嗯。”喬子瑜微微點頭,取出流音劍便禦劍飛了上去。

“你......!”喬庭正欲讓隨從出劍把這些房頂泉都掀了,就見一道奪人目光的身影飛了上來,待那人影在不遠處站穩,喬庭眼色巨變,勃然大怒。

當初遠遠一看並未看得真切,如今近看,才發覺這孽種的樣貌竟已變得更加攝人心魄,喬庭的眼底翻湧著瘋狂的嫉恨與嫌惡。

“這位修者。”喬子瑜淡淡拱手,“敢問這位修者和我們有何仇恨,為何一言不發便來掀翻我們的住處?!”

“你少裝模作樣!”喬庭怒然厲喝,“你們殺了我的人,就要償命!”

喬庭左手一揮,身邊兩位元液九階的修者當即便拔劍攻向了喬子瑜。

喬子瑜手掌微翻,取出兩把流音扇,飛速迎向那兩位元液九階的修者,不疾不徐地開口,“我這兩日並未見過什麼陌生修者,何談殺人?這位修者你彆是尚未查清,就執意誣陷!”

“少廢話!”喬庭看向那兩位被流音扇擋住的修者,怒然罵道:“廢物,不就是兩把破扇子,居然攻不過去?!”

“少爺,這扇形元器品級太高!”

“高?!”喬庭眼睛微眯,“不就是玄級上品,和你們的元器品級一樣?!廢物!”

兩位九階修者眼底閃過一絲怨恨,但神經卻不敢放鬆絲毫,眼前的兩把扇子明明和他們的元器品階一樣,威力卻要遠遠高出他們的元器,每每直麵攻抗,他們的丹田筋脈就會被震得劇痛。

喬子瑜眼底閃過一絲諷笑,麵上卻裝作一副吃力的樣子。

“廢物!”

見兩人一直未能殺掉喬子瑜,喬庭果斷抽出月乾劍,憤然向喬子瑜刺去!

喬子瑜心底冷笑,正欲取出破元鈴將喬庭的丹田筋脈擊碎,一道劍光突然從遠處飛來,把喬庭的月乾劍擊飛。

“誰?!”喬庭怒目看了過去,卻在下一刻便戛然默聲,眼中也泛起淚花,整個一副可憐兮兮的白兔樣。

另外兩名修者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喬子瑜收起流音扇,淡淡向幾人目光之處一瞥。

下一刻便心底巨震!

林耀?!

喬子瑜瞬間斂下目光,轉過頭來。

可林耀卻因這短短的一瞥驚得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劍。

“小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眨眼間便飛到喬子瑜身邊,林耀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心底掀起驚濤駭浪,語氣止不住顫唞,“你是小瑜!是小瑜?!”

“這位修者,你是......?”喬子瑜掩下眼底的複雜,就像看一位陌生人,“我從不曾見過你。”

“小瑜,我是林耀,你的林耀哥啊!”看著眼前人麵上的陌生與茫然,林耀心底的狂喜轟然倒塌,化為深可入骨的疼痛,“你......你不記得了?”

“林耀哥哥!”

喬庭死死憋著怒氣,擺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擠到兩人身邊,“他怎麼可能是小瑜哥哥,他殺了我兩位隨從不說,還想殺我,他為人那麼狠毒,根本不可能是小瑜哥哥!”

“我不會認錯!”

林耀伸手想拉喬子瑜的胳膊,卻被突然禦劍飛來的段懷瑾用元氣刃擊飛到一邊。

“滾!!!”

猝不及防被元氣刃擊出幾丈遠,林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轉眼看到攬住喬子瑜的段懷瑾,眼底翻湧著驚怒與酸意,“你是誰?!”

“我還沒問你們是誰!”段懷瑾心底又酸又氣,一手緊緊地攬著喬子瑜的腰,一手指著喬庭,“不說那小子突然帶著人轟我庭院,雇凶殺人,就說你......”段懷瑾眼底大怒,“你是哪根蔥,還想誘拐我道侶?!”

“道侶?!”林耀不敢相信地看向喬子瑜,看著他溫順地待在那人的懷裡,心底的喜意和酸氣霎時間化為潮濕的見不得光的苔蘚,隨著那藏在心底近十年的念想,一點一點崩碎開來......

他自嘲地勾起一抹笑,嗬......

晚了......他終究是晚了麼......?!

不對,林耀眼底掀起瘋狂,明明小瑜應該是他的!

若不是......若不是當年的意外導致小瑜失蹤......他如今已經和小瑜成親了!

“這位修者。”看出林耀所想,喬子瑜淡淡出聲,“你們究竟是誰,我們......並不曾見過。”

林耀是個好人,是小時候除了爹爹外對他最好的人,他不希望林耀陷入臆想而對他有執念,因為他從未喜歡過林耀,即便他未從滇州離開,他們也不可能成親。

“小瑜你......一點也不記得了?”林耀的眼底壓抑著痛苦,“你不記得你是滇州喬家人?也不記得我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喬子瑜看向林耀,“我隻知道我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奴隸,我不記得父母是誰,也不記得......你們。”

喬庭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父親篡改記憶篡改得好像不夠徹底?這孽種竟隻記得他是奴隸,卻不記得他是他喬庭的奴隸了?

不過......喬庭心底冷笑......這倒是好事,省得被林耀哥哥問起後起疑,也方便他以後再對付這個孽種!

“小瑜你被改了記憶?!”林耀心底竄起一股怒氣,他深深地看著喬子瑜,道:“你從不是奴隸,你是滇州喬家五房的大少爺,在喬家第三代中年紀排第十,我們曾經關係很好,你叫我林耀哥的......你......”

聽到‘關係很好’的時候,段懷瑾額角青筋一跳,冷冷出聲道:“不好意思,你們說的這些,子瑜都不記得。”

“雖然不記得,但若......”喬庭看向喬子瑜,眼淚在眼裡打轉,“若你是小瑜哥哥,你跟我們回家好不好,父親他們都很想你,當初你出了意外失蹤後,父親為了找你,整整半年沒有回家......”說罷,又補充一句:“之前是我誤會了小瑜哥哥,我的兩個隨從在這附近失蹤了,我在你們這裡聞到了血腥氣,便以為是你們殺了他......”

“所以,你們剛剛是因這個打了起來?”林耀看向喬庭,蹙眉道:“小庭你為何不好好調查就大打出手,若不是我擔心你闖禍而擋了那一下,你不就把小瑜傷了?”

“對不起......”喬庭心想剛剛若能殺了孽種才好,他眼淚汪汪地抬眸看著喬子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