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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台上還剩二十九個活人和一具屍體。

急忙服下一枚回元丹,段懷瑾向其餘幾位看向他的修者拱了拱手,輕輕一躍跳下了高台。

台下的喬子瑜已經早早地等著了一旁,見段懷瑾下來了,連忙提步迎了過去。

“子瑜。”段懷瑾朗聲一笑,“我在台上瀟灑麼?”

“......”被周圍一群修者看著,喬子瑜不好意思地轉移了話題,“沒受傷吧?”

“沒有。”

“哎呦,剛剛可真是”另一邊的石棣也躍下台來,“之前多謝段兄弟。”

“沒事。”段懷瑾看著捂著腰的石棣,“石棣兄剛剛傷著了?”

“啊......沒事,小傷。”可不就是你那一擊摔的麼,石棣苦著臉取出一枚化創丹服下。

段懷瑾示意三人跟著他走到無人處,並隨手掐了個法訣隔絕了傳聲,才對著喬子瑜道:“一個時辰後,子瑜你就要去比試了,切記不要一味地殺去台中央,防範其他修者的攻擊和偷襲最重要,知道麼?”

“嗯。”喬子瑜點頭,“你彆擔心。”

“還有......上次給你煉的那兩把地級上品的元器,你彆忘記用。”

喬子瑜臉頰一紅,“知道了。”

薛知:“喬大哥,段大哥到底給你煉的什麼元器啊,上次問你你都不給我看。”

喬子瑜:“......”他就是不想說。

一個時辰後,喬子瑜向幾人柔柔地笑了笑,轉身躍上了第七十一座比試台。

九階中期的喬子瑜在比試中可謂是如魚得水,大多數修者連他的衣角都摸不著,段懷瑾是既驕傲又憂傷,他想看小夫郎用他煉的元器殺敵啊。

“哎,孫兄你快看那個水色衣衫的修者。”段懷瑾幾米外的一人拍了拍身邊的人,“不但修為挺高,身手也極好啊,到現在居然一直是赤手應敵!”

被拍的男人笑著摸了摸下巴,“相貌和身段兒也都極好啊...說不定,是個雙兒呢。”

“孫兄你......哈哈,不過這人可能服用了易容丹呢。”

“你不懂......”男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玄級以下的易容丹隻能讓人換個美法兒或換個醜法兒,畢竟......孫家可是有全青陵縣唯一能煉出玄級丹藥的五級煉丹師呢。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高階修者有哪一個耳力不好?刹那間,方圓百米的人全部把目光移到了喬子瑜身上。

段懷瑾眼色一怒,抬步就要去收拾那人,卻被石棣眼明手快地攔下,“段兄弟,現在不宜打鬥,萬一弟夫看向了你,怕是會分心......”

“哼!”段懷瑾一甩袖子,暗暗把那人的樣子記下,強製著壓下眼底的憤怒,繼續看向了在台上依舊遊刃有餘的喬子瑜。

那孫姓男人聽見此話,微眯著眼朝段懷瑾看了一眼,接著朝身邊的人做了個手勢,便笑著轉身離開了。

想收拾他孫文才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不過,他孫文才大度,怎麼會和這無名廢物計較呢。

半個時辰後,喬子瑜毫無懸念地留在了最後,一等白光消散,便飛身躍下了高台。

“恭喜子瑜。”段懷瑾立刻迎了上去,宣布主權地把人抱在了懷裡。

“懷瑾。”喬子瑜紅著耳尖輕輕拍了下段懷瑾的背,“好多人呢......”

今日的比試全部結束,幾人不再停留,結伴返回了客棧。

一進客棧,喬子瑜便甩開段懷瑾飛速地上了樓,想起不久前的溫存,段懷瑾心中被撓了似的發癢,但想到小夫郎快一天沒吃東西了,便強行按捺住腳步,轉身向夥計要了六菜一湯,吩咐其兩個時辰後把飯菜送到房內,接著便滿麵笑意地向二層的房間走去。

不料,一進屋門,段懷瑾就看到喬子瑜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床上,並對著段懷瑾拍了拍手下的褥子,眨著眼睛一臉純良道:“剛剛鋪好了第二床被子,晚上咱們就不用擠一起了,懷瑾睡這兒,我睡裡麵。”

段懷瑾笑容一滯,立刻轉身出了屋門,咬牙道:“夥計,六菜一湯現在上!”

“好嘞!”

次日,幾人陪著薛知來參加了最後一場比試,薛知的修為和身手都稍差了些,在與最後三十幾位修者角逐時,被擊出了高台,落敗。

幾人簡單地安慰了一下薛知,便趕去了公會報名中級的比試,幫段懷瑾和喬子瑜收錄手牌的依舊是那位藍衣女修。

“修者您也是第一號中級比試台,三日後的辰時比試開始。”女修笑著遞回了手牌,喬子瑜微微頷首,“多謝。”

見喬子瑜也是一號中級比試台,段懷瑾心中傻笑個不停,這樣他們就可以夫夫合璧了,豈不是難逢敵手?

“流螢妹妹,你幫我看一看,我是幾號比試台啊。”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同時飛過來一塊兒手牌。

這聲音?!段懷瑾立刻回身望去......果然是昨日那個欠收拾的渣滓!

“孫修者,你也是一號中級比試台。”藍衣女修笑容淡淡,將手牌扔了回去。

“流螢妹妹,你這態度不行啊......”孫文才說著說著突然一頓,側身看向了喬子瑜,“喲,好巧啊美人兒。”

“孫文才!”見段懷瑾手中已經凝出元氣梭,藍衣女修急忙一喊,“你好歹是青陵縣三大家族之一孫家的三少爺,說話可要注意些。”

“注意?”孫文才搖搖頭,“嘖......那流螢妹妹作為藍家二小姐,為了看那莫何軍一眼,就這麼跑來公會當跑腿兒的,也說不過去啊。”

“你!”沒想到這孫文才居然把她對莫修者的愛慕說得如此...不雅,藍流螢美目一怒,“孫文才,你可小心著彆在比試台上在了跟頭,近日來青陵縣的外地修者多得很,可不是都給你孫家麵子的!”

“嗬。”孫文才不在乎地笑了笑,他的殺手鐧可是多得很呢。

“不就是有地級上品的火雲幡和玄級下品的護田丹麼。”藍流螢輕笑,“那丹可不是萬能的,頂多能擋住地級上品元器的十擊或者玄級下品元器的一擊罷了,你可才八階初期,說不好能活過幾個比試呢。”

“藍流螢!”三十四歲才突破八階一直是孫文才的暗瘡,但因為兩個大哥都是元液一階的高手,也沒人敢在他麵前去揭,這回被藍流螢當著這麼多修者的麵提了出來,孫文才惱羞成怒,從儲物戒取出火雲幡就朝藍流螢揮去!

藍流螢也不甘示弱,取出冰月鞭就迎了上去,公會瞬間亂成了一團。

一旁的段懷瑾翻掌收回元氣梭,向藍流螢暗暗拱了拱手,轉身帶著喬子瑜離開了。

兩人沉默著回到客棧。

一進房間,喬子瑜便忍不住出聲:“懷瑾,你剛剛生氣......”

“子瑜。”段懷瑾打斷喬子瑜道:“你怪我剛剛沒有收拾那個登徒子麼?”

“不會。”喬子瑜搖搖頭,那人背後勢力不小,怎麼能輕舉妄動。

“三日後,他會付出代價的。”段懷瑾溫柔地攬住喬子瑜,眼色微狠地笑道:“那藍家小姐已經把這人底細告訴我們了,雖說孫家勢力不好動,但比試台上的生死可不由他的,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死,會怎麼死......”

“嗯,那藍家小姐是個好人。”

若不是藍流螢刻意提醒了他們這人是孫家人,底細很大不可妄動,說不定他們已經出手了,更何況......藍流螢剛剛還把那孫文才的底牌給掀了呢......

第41章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第一台中級比試在三日後的辰時, 段懷瑾便趁此時間沉進了這青陵縣的煉器閣,終於在比試開始的前一日煉製成功了六把地級上品的縮小版金離劍和兩件地級上品的法衣。?

比試日卯時,喬子瑜頂著幾根支棱起來的呆毛從被中坐起, 看著段懷瑾把飯菜擺好在幾步遠的桌子上, “懷瑾,幾時了?”

“卯時。”段懷瑾放下碗筷, 走到床邊坐下, “子瑜, 可還困麼?”

“不困。”喬子瑜搖搖頭, “懷瑾你幫我把屏風上的衣衫拿來。”

“不穿那個。”段懷瑾笑著從懷裡取出一根紅底金邊的綢帶幫喬子瑜把頭發束好, “昨日不是給子瑜煉了那件法衣了麼,子瑜穿那個吧。”

喬子瑜剛剛被按下的呆毛一晃,頓了頓才軟軟地道:“哦......剛剛忘記了。”

知曉小夫郎還瞌睡著呢,段懷瑾笑著親了親喬子瑜的臉:“沒事,子瑜快穿上吧。”

半晌後,一襲白衣的喬子瑜坐在桌前用筷子攪了攪碗裡的粥:“這粥的米......怎麼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這是百年生的金元米,算是地級元植了,是這客棧飯菜裡的招牌。”

“前幾日怎麼沒有?”

“夥計說前幾日這百年生的金元米用完了, 這是昨日晚上才剛買到的。”段懷瑾夾了一筷子青木筍片兒放到喬子瑜碗裡, “子瑜快吃吧。”

“嗯。”喬子瑜低下頭乖巧地喝粥, 不再出聲。

他知道這客棧根本沒有用什麼百年金元米做的招牌粥品, 這粥怕是段懷瑾帶著米到廚房做的,不過...段懷瑾的不對勁他早就發現了,但是誰能沒有點兒秘密呢......他願意等......等段懷瑾主動把這些秘密告訴他的那一日。

兩人吃完早飯便準備出門, 不料,剛一打開屋門就見到了在站在外麵的石棣和薛知。

“段兄弟,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和阿知都等了快一刻了。”

“石棣兄,你這......我記得你的比試是在明日申時開始?”

“段兄弟說啥呢,是不是兄弟啊?”石棣拍了段懷瑾一巴掌,“你們去比試我們哪能不去?”

“喬大哥。”薛知歡快地走到喬子瑜身邊,笑著拉了拉喬子瑜的胳膊,“我就想看喬大哥在台上把他們都殺下去。”

喬子瑜輕輕拍了拍薛知,笑道:“會儘力不讓阿知失望的。”

幾句寒暄後,段懷瑾等人便疾速向公會趕去,並在辰時前一刻趕到了比試台。

“棣哥,你看喬大哥今日的發帶居然是紅色的。”薛知指著躍上高台的喬子瑜,用胳膊拐了拐石棣,“喬大哥以往的發帶都是青色或水色那種素色的。”

“這個......”想起段懷瑾昨晚特意喊他一起出客棧並跑去繡逸軒偷偷摸摸地買了多條明豔色調的發帶,卻在回客棧時對喬子瑜說他們剛剛是出去打聽孫家消息了,石棣就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石棣摸了摸鼻子,“弟夫可能不知道。”

“啊?喬大哥不知道?”薛知眨了眨眼,“嗯......有可能啊,段大哥之前說過喬大哥的頭發都是他幫忙束的。”

“以後,我也幫阿知束發。”石棣銅色的臉上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