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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來你家。”

之前倒是有送過一次路輕舟,但也隻是走到馬路對麵就折返,並沒有進來。

路輕舟輕笑一聲,將白瓷茶壺裡充滿水:“很新鮮嗎?房子而已。”

“我當然不是單單為了看房子,”司崇輕笑一聲。

路輕舟明白他的意思,垂著頭沒有接話。

司崇看著廚房窗外:“你一直和你家裡人住在一起?這地方離醫院可不近。”

“每天有車接送,還行,”路輕舟頓了頓:“以後出門工作的話應該會自己找房子住。”

司崇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正要開口,就聽見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

蘇禾款款現身:“不好意思,有點工作耽誤了一下。”

蘇禾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的長相,一舉手一抬頭都有一股小巧婉約的風韻,而路輕舟的長相正好隨母親,精致卻不女氣。

幾個人落座,蘇禾從酒櫃裡找了瓶好酒,葉序立刻兩眼放光。

“早就聽說董事長家裡好酒不少,今天我沾司崇的光,終於有機會嘗一嘗了。”

這兩個人酷愛名酒,說起這些話題根本停不下來。

路輕舟歎了一口氣,起身去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放在桌子上。

蘇禾一臉茫然:“舟舟你這是——”

“他腿還沒好不能喝酒,”路輕舟撕開封口,將純白色的牛奶倒進司崇的高腳杯中:“喝點牛奶就行了。”

司崇撇了一眼牛奶盒子,加鈣25。

高腳杯配高鈣奶,這波跨圈搭配屬實另類。

蘇禾有些不滿:“好歹今天也是我請客,稍微喝一點也沒有關係吧?不是說酒精還能促進血液循環嗎?”

路輕舟淡淡的撇了一眼自己母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蘇禾立刻不說話了,轉頭衝葉序嘮叨:“你看看這孩子,現在開始就想做我的主了,以後結了婚還得了?”

路輕舟輕笑一聲,手肘推了推司崇:“你喝酒還是喝牛奶?”

一桌子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司崇身上,司崇笑著端起裝滿牛奶的杯子,衝蘇禾笑的人畜無害:“我喝這個就可以了,謝謝蘇董。”

既然司崇都這麼說了,蘇禾也不好再堅持,她癟了癟嘴:“你就護著他吧!”

桌子上四隻杯子,兩杯紅酒兩杯牛奶。

蘇禾喝得微醺,拉著司崇的手不停的念叨:“我就舟舟一個孩子,以後,以後還請多多照顧他。”

司崇笑的沒有一絲尷尬,即便是對著一個喝醉的人依舊回答的認真。

“我會的,阿姨。”

路輕舟滿臉黑線的拉開準備和司崇敘家常的蘇禾,招呼家政阿姨:“我媽喝多了,送她會房間休息。”

蘇禾走了,葉序站起來:“那我先告辭了。”

“告辭什麼?”路輕舟無奈的看著對方歪歪倒倒的樣子:“你現在這樣開車回去是生怕警察發現不了你酒駕嗎?”

葉序眨了眨眼,一拍腦門恍然道:“我今天開車來的!”

“沒事沒事,”葉序伸手要去拿手機:“我找個代駕,一樣的。”

路輕舟輕歎了一口氣,搶走葉序的手機:“彆忙活了,在我家休息吧。”

從前葉序和蘇禾談工作談的晚也時常會在家裡留宿,路輕舟都已經習慣了。

“還是你經常住的那間,阿姨今天已經打掃過了。”路輕舟指了指樓上:“不用我給你帶路了吧?”

葉序擺擺手,搖搖晃晃的自己一個人上了樓。

客廳頓時隻剩下路輕舟和司崇兩個滴酒未沾的人。

司崇看著自己的傷腿,無辜攤手:“葉序留在這裡我怎麼辦?”

路輕舟回頭瞥了他一眼:“你又沒喝酒,自己回去唄!”

司崇微微偏頭,壓低聲音狀似委屈道:“華邦打工仔不配擁有一個客房過夜嗎?”

路輕舟聳肩:“等你什麼事時候成為頂尖歌手的話或許就能有了。”

“打工仔不行,那華邦太子爺的金絲雀呢?”司崇晃著還剩一小半的牛奶杯,目光帶笑:“金主大大,要我給你暖床嗎?”

路輕舟實在沒崩住,輕笑一聲,他伸手,舉著杯腳將餘下的一點牛奶儘數倒進司崇的嘴裡。

“我才不要你這麼壯的金絲雀,”路輕舟放下酒杯,聳肩道:“葉序對麵的客房,走吧!”

——

路輕舟推開房間門,裡麵東西一應俱全,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司崇挑眉:“你早預料到我今天會留宿?”

路輕舟聳肩,他早知道蘇禾和葉序十有八/九要喝酒,葉序一喝多,司崇肯定也走不了。

早在今天上午他送完司崇之後,路輕舟就打了電話給家裡的阿姨,讓她提前準備了兩件客房出來。

“要不要給你請個護工?”路輕舟低頭看了一眼司崇的傷腿:“你一個人OK嗎?”

“可以,我在醫院也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司崇的心思顯然不在房間裡,他扭頭看了一眼走廊:“哪兒是你的房間?”

路輕舟指了指右手邊:“最儘頭那間就是。”

“哦。”

司崇站在客房門口久久未動,也不說話也不進去,就一直默默的打量著路輕舟的臉。

路輕舟心裡門兒清司崇想乾什麼,卻也不主動開口,兩個人在走廊上對峙半天,最後還是司崇先一步投降。

隻聽他幽幽歎了一口氣:“怎麼說我的房間你也去過了。”

“所以?”

“我覺得我有理由去你房間看一看。”司崇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接受任何反駁。”

“一個房間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一個房間而已乾嘛不讓看。”

路輕舟哼笑一聲,半倚在門框上:“你是準備看一眼就走呢?還是打算慢慢欣賞到明天早上?”

第52章 到哪兒都是情侶雙人遊……

司崇早知道自己那點心思瞞不住路輕舟, 他輕笑一聲,徑直朝路輕舟的房間走去。

路輕舟當即攔在司崇麵前:“不行!”

“為什麼?”

“我房間裡沒有東西。”

司崇一愣:“什麼東西。”

“杜同學和XX劑。”路輕舟很嚴肅,一副像是在給患者做醫囑的認真表情:“這些東西必須有, 不然很傷身體。”

司崇眨了眨眼,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路輕舟臉上有些不過去,皺眉不解道:“你笑什麼?”

司崇微微偏頭,眉眼含笑:“我好像沒有說要做彆的事情。”

路輕舟一愣,臉色浮出赧色, 不過路輕舟很快收拾好情緒,他微微側頭,嘴角輕勾打量著司崇:“所以, 你真的隻是想進我房間看看,而已?”

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微微泛著水色的唇角。

司崇不自覺的咽了咽你口水,沒想到準備逗一逗路輕舟, 結果先不淡定的反而是自己。

司崇輕歎了一聲,無奈自己看上的是個妖精。

他眸子一眯,有些情緒控製不住的從那對深灰色的瞳孔中湧現出來。

“我有在好好忍耐的, 彆勾我。”

路輕舟聳肩:“我有勾你嗎?”

路輕舟表情不變, 乍一看似乎和白天的路醫生沒什麼差彆, 但是司崇看得出來,那雙眸子中的微亮的神采, 分明就是在勾/引他犯/罪。

“你這還不叫——”

不遠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阿姨小跑著要下樓,看見路輕舟和司崇兩個人站在走廊上說話,不由多問了一句:“怎麼,是客房哪裡有問題嗎?”:-)思:-)兔:-)網:-)

“沒有, 您先忙吧。”

不知道剛才的對話有沒有被對方聽見,路輕舟拉起司崇的手,快步回到自己房間中。

路輕舟的房間很大,但是東西不多。

最醒目的就是那滿滿一櫃子的書還有各種獎杯,以及櫃子最下角,用玻璃罩著的不知名動物的的骨骼標本。

司崇挑眉看著那白森森的骨骼,扭頭看了一眼路輕舟:“你把這個東西擺臥室?”

“那是我解剖的第一隻兔子,”路輕舟一邊拿衣服,一邊不以為意的解釋:“解剖完之後我把它帶回來做成標本了,算是一個紀念。”

拿骨頭作紀念,他家這位也真是——

司崇咂了咂嘴:“挺彆致的。”

路輕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跟你喜歡音樂房間裡有吉他和樂譜一樣,我學醫的,房間裡有標本有問題嗎?”

“沒有,”司崇輕笑:“你這至少曾今是活的,四舍五入相當於養了一隻寵物,我就不行了,等吉他成精估計到死我也等不到。”

路輕舟沒回答,扭頭看了一眼司崇。

司崇見他表情私有不對,他眨了眨眼,自我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剛剛又不過腦子開始毒舌了。

隻見那邊路輕舟已經抬腳朝自己走來,司崇眨眨眼:“你該不會是想抽我吧?”

路輕舟沒說話,雙手輕輕的摸上司崇的外套領口。

動作很輕,看表情也不像是生氣。

司崇的神經剛一放鬆,下一秒,%e8%83%b8口的那隻手突然攥緊,猛地把司崇推到地上。

厚重的地毯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司崇後腦勺著地,並不覺得疼,隻是有些懵。

隻見路輕舟俯身,單膝跪地垂眸看向司崇,眸中帶笑,滿是風情。

“嘲諷我?”

司崇輕笑一聲:“不敢。”

“你還會不敢?”路輕舟挑眉:“認識你的人誰沒見識過你的毒舌,這會兒才說不敢,是不是晚了一點?”

司崇讚同的點點頭:“確實。”

“我這還有的治嗎?路醫生。”司崇勾唇,雙手舒展的躺在地毯上,仰頭笑盈盈的看向路輕舟:“我想擁有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沒得治了,建議直接火化。”路輕舟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好像,還有一種方法。”

路輕舟伸手,手指輕輕摁在司崇的嘴唇上,他笑容帶著一絲絲的惡劣:“不然,把你舌頭割掉好了。”

司崇嗤的一聲笑出來:“對你男朋友這麼狠?”

“不過也不是不行。”司崇深吸一口氣:“不過既然要割,路醫生考不考慮自己來。”

“來什麼?”路輕舟話剛說完,後腦勺就被對方的手勾住,他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倒下去,半個身子伏在司崇身上。

唇瓣毫無意外的撞在一起,腰上有漸漸摟緊的觸?感。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司崇這一回有了十足的耐心,深情繾綣,極儘纏綿,溫柔的疏散開路輕舟的僵硬和不適。

到後麵,路輕舟放鬆了身體,雙眸微閉,明顯已經沉溺在這樣的接觸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e5%90%bb結束。

路輕舟微微喘著粗氣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司崇。

男人的嘴上還帶著水色,司崇笑了笑,滿足的抱著路輕舟。

“你要是多這麼親親我,搞不好以後我的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