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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串雞翅咬了一口。

“你爸……現在還在坐牢?”

路輕舟說話向來不太會委婉,司崇怔了兩秒鐘,了然道:“紀含洋告訴你的?”

路輕舟點點頭:“他說,你十歲生日那天,你爸喝醉之後失手打死了一個人。”

“恩,”司崇仰頭看著外麵皎皎月色:“判了十五年,也算不冤枉。”

路輕舟看著司崇的側臉,似乎並沒有從那張臉上看見悲傷或者難過。

“那你媽媽——”

“那不是我媽媽。”司崇漫不儘心道:“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現在照顧我的,其實是我姑姑。”

路輕舟愣了愣:“司巧雲是你姑姑?”

司崇點點頭:“你沒發現她和我同姓嗎?”

原來如此。

路輕舟眨了眨眼,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緩解尷尬。

司崇看著路輕舟低垂的眉眼,輕笑一聲,他見那個手提袋裡似乎還有東西,就伸手翻了翻。

水果、還有氣泡礦泉水,甚至紙巾和漱口水都買好了。

“出去這麼半天,我還以為是給我選禮物去了,”司崇輕笑一聲,擰開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我說路醫生,你該不會以為一頓燒烤就算是禮物吧?”

“有啊,”路輕舟平靜的看著他,早在和紀含洋打完電話的時候,他就想好了送什麼給司崇。

“哦?”司崇微微挑眉,有些好奇道:“我的禮物呢?”

路輕舟安靜的端詳著對麵的年輕男人,眉眼俊朗,笑容明%e5%aa%9a,敞開的衣領露出%e8%83%b8膛,靠近心臟的位置紋著象征路輕舟的小船。

其實他早已發現,就算那兩個月的主動接觸是因為意識錯亂,但是對司崇的那份喜歡,是真實存在的。

路輕舟勾唇:“禮物是。”

“把你送給我。”

第48章 至少先做點純潔的事

房間中安靜一片。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房間裡沒開燈,隻有皎白的月光輕撒在兩個人的臉上。

司崇微微蹙眉仿佛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路輕舟認真的重複:“把你送給我。”

司崇哼笑一聲, 表情有些奇怪:“把我送給你?你主語賓語真的沒有弄錯嗎?這是送禮還是搶/劫?”

路輕舟搖了搖頭,他難得不像平時白天那樣端著,整個人舒展的靠在窗框上,月光斜斜的照在那張精致的眉眼處,為那雙冷清的眸子添了一點眼波流轉的風情。

“因為你好像很希望變成我的, ”路輕舟笑笑:“我想來想去,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司崇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的表情變得認真,穿著病號服的男人久久沒說話,隻是沉默的盯著麵前這位,讓他一見鐘情沉迷到今天的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司崇打破沉默。

“什麼讓你突然有這種想法?”司崇自嘲的笑笑:“老實說我已經做好了追你個一年半載的準備了,你這突然鬆口,弄的我有點猝不及防。”

路輕舟聳肩:“我仔細想了一下, 發現我確實還是喜歡你的。”

司崇挑眉, 眸子中是明顯的驚訝:“就這樣?”

路輕舟點點頭:“就這樣。”

司崇眨了眨眼, 過了好幾秒才說:“我不信。”

路輕舟挑眉,還沒說話, 就聽見司崇輕飄飄的補出後麵一句:“除非你現在親我一下。”

路輕舟嗤笑一聲,傾身上前,他一手輕輕扶著司崇的肩膀,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e5%90%bb。

路輕舟微微後撤了半分,一低頭就看見司崇也在仰頭看他。

司崇的表情有些失望:“很顯然我說的並不是親額頭。”

“很顯然你剛剛也沒說親額頭不行。”路輕舟聳肩, 他微微一笑:“所以我的禮物,你是收還是不收?”

男人清澈的眸子中倒映著路輕舟的身影,司崇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揚。

“你說的沒錯,”他坦然的聳聳肩:“從咱們認識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變成你的東西了。”

司崇勾唇,笑容燦爛:“這是我,十九年人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少裝嫩了,過了今晚,你的人生就已經過了二十年了,”路輕舟伸手,拇指輕輕抹掉司崇嘴角的水漬。

“二十歲生日快樂,司崇。”

——

“所以,你們現在是真的在一起了?”紀含洋驚訝的看著病床前的兩人,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路輕舟:“就一個紋身就讓你繳械投降啦?你也太好打發了。”

路輕舟涼涼的瞟了一眼紀含洋:“你好像沒什麼立場說我。”

紀含洋攤手:“好歹徐恒追我的時候真金白銀也花了不少,你倆倒好,都是社會人了還玩兒上純情那一套了?”

“所以你遇人不淑,識人不清,才會和徐恒那樣的人糾纏在一起。”路輕舟平靜道:“金錢不能代表他有多愛你。”

紀含洋不滿的癟癟嘴,涼颼颼道:“你個華邦總裁的獨子也說的出來這種話哦。”

路輕舟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我不能說嗎?”

“能啊,怎麼不能?”紀含洋笑笑:“那不打擾你們倆親親我我了,我去找我的帥哥醫生了。”

路輕舟倒是聽說了,紀含洋最近和兒科一個姓楊的年輕醫生走的特彆近,這段時間他頻繁往醫院跑,多半時間都是去找這位楊醫生。

路輕舟有些好奇:“所以你們是——”

“還沒到那一步,”紀含洋聳聳肩:“現在就還是朋友,有時間一起出去喝喝酒看個電影什麼的,以後有機會,我約他和你們一起吃個飯。”

司崇哼笑一聲,一如從前的毒舌本質:“你不怕我把你從前那點子破事兒給抖出去?”

紀含洋冷笑一聲:“那我就把你十歲還尿床,抱著被子躲在後院哭的事情發到網上!”

說完紀含洋哼了一聲,扭頭出了病房。

路輕舟聽見房門重重的關上,垂眸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十歲還尿床?”

司崇沉沉的吐了一口氣:“那是紀含洋那家夥趁我睡著偷偷把自來水倒在我褥子上。”

路輕舟挑眉沒說話。

“你不信?”司崇攤手:“回頭你問問他我發現真相之後把他走得多慘,你就明白了。”

“所以你當時真的哭了?”

司崇倒是坦誠,無所謂道:“當時才十歲又不懂,出這種事覺得天都要塌了,還以為自己是哪裡有問題。”

司崇說完,瞥見路輕舟垂眸抿著唇,大大方方道:“想笑你就笑,用不著憋著。”

“不是,”路輕舟轉頭看他:“就是有點驚訝,你這樣的人也會哭。”

“誰一輩子沒哭過?”司崇笑笑,他伸手拉住路輕舟的衣袖:“怎麼?你好像很有興趣看我哭?”

路輕舟瞥了他一眼,臉上不見羞澀回避,平靜又坦然:“確實有點好奇。”

“這個簡單,”司崇笑笑:“你多在我身邊陪陪我,說不定我就能‘幸福’的哭出來。”

路輕舟嗤笑一聲,挑眉看他:“哪種幸福?哪種陪?”

司崇起先還沒反應過來,腦子裡空了兩秒鐘才發現路輕舟這是在開H腔。

他驚喜又驚訝:“你也會說這樣的話?”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我猜你大概會喜歡,”路輕舟微微偏頭,目光閃過一絲狡黠:“這樣的‘陪’,你還滿意嗎?”

司崇看著那張生動的臉孔,嘴邊的笑意根本停不下來。

“你現在倒是放得開了,”司崇看著他:“明明從前隨便逗逗就臉紅了。”

司崇猶記得從前路輕舟還沒恢複的時候,稍微多說兩句,紅霞就會悄悄爬上對方的耳廓,尤其可愛。

“這不是為了配你嗎?”路輕舟輕笑兩聲,隨即聳聳肩認真回答道:“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就放得開了,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好好享受戀愛生活有什麼問題?”

司崇眉眼彎彎:“當然沒問題。”

從前動不動就害羞的路輕舟很好,現在坦然的承認喜歡他的路輕舟他更愛。

路輕舟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崇的笑容,半晌之後,他微微伏下`身,那一絲不苟的襯衫白大褂即使彎下腰也看不見一點內裡的皮膚,襯衫的領口壓著喉結下端,隨著趴下的動作微微陷進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加——誘人注目。

路輕舟伸手,手指不輕不重的摁在司崇的%e8%83%b8口。

布料之下,就是那艘小船的紋身。

“還是說你其實更喜歡從前那樣,”那雙冷清的眸子閃著精光,他進一步壓低身體,幾乎要伏在司崇身上。路輕舟聲音溫暖:“想聽我叫你哥哥嗎?”

雖說司崇實際上比路輕舟小一點,但是,其實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拒絕的了這樣充滿誘/惑的邀請。

司崇深吸了一口氣,身體有種坐著高鐵快要衝上珠穆朗瑪峰的感覺。

車速快的遠超司崇的預料。

“不是,路醫生,”司崇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理智,此刻竟然還能平靜的和路輕舟對話。

他身體裡的火山已經漸漸有了蘇醒的痕跡,山內岩漿沸騰滾燙,一不小心就會噴發出來,裹挾著理智一起燃燒殆儘。

“雖然我們戀愛才不到二十四小時,”司崇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但是如果你再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愉快的交流了。”

路輕舟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會忍不住做一些在病房不太合適、在綠JJ發不出來的事情。”司崇漸漸有些黑了臉:“沒人告訴你不要去挑戰男人的理智嗎?”

“哦,還真沒有。”路輕舟似乎對司崇天人交戰的複雜表情十分感興趣,他一臉天真的得寸進尺:“可是我們才剛剛開始戀愛。”

“是呢,”司崇黑著臉:“常規套路來說,我們離不可描述還早,至少得先體驗一些純潔的事情。”

“比如?”

“牽手,擁抱,接%e5%90%bb。”

“牽手,擁抱,接%e5%90%bb,”路輕舟緩緩的重複著司崇的話,他微微挑眉,意味深長道:“看起來你似乎都計劃好了。”

司崇坦然點頭:“我不否認對你有幻想。”

“是嗎,”路輕舟皮笑容不笑,他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司崇。

這表情司崇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好,還沒明白自己到底那句話得罪了對方,就看見路輕舟伸手拍了拍司崇腿上的石膏殼。

“就這,還想做羞/羞的事情?”路輕舟挑眉:“你還是老實躺著吧,小心再折一條腿。”

對方的笑容輕蔑卻無端帶著勾/引,司崇雙手忍不住的攥緊,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妖精一樣的男人施施然走出病房。

司崇雙眼因為忍耐已然微微發紅,看著房門的眼神恨不能直接將門板燒穿。

路輕舟是打定了主意要折磨他,司崇輕輕歎了一口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