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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路輕舟鬆了一口氣,擺擺手放棄道:“你想見就見吧。”

蘇禾一笑,招招手示意助理跟上:“哪個病房?”

路輕舟上前一步攔住助理,伸手接過他手裡的保健品禮盒。

“我跟你一起去。”

他們母子進病房的時候司崇正抱著吉他在窗戶邊彈琴,那隻傷腳抵著窗框,大腿架著琴。

路輕舟微微蹙眉:“石膏是給你這麼用的?”

司崇回頭,看見路輕舟的時候笑容還未展開,就看見他身後跟著一個女人,那人和路輕舟五分像,一雙眉眼看上去卻和藹許多。

司崇指了指她:“這位是?”

路輕舟無奈介紹:“這是我媽。”

蘇禾微微一笑:“你好。”

司崇放下吉他:“董事長好。”

沒想到第一次和自家老板見麵是在病房裡,司崇瞥了一眼蘇禾身邊的路輕舟。

還是在泡了老板兒子之後。

“你救了我們家舟舟的事情,葉序已經跟我說過了。”蘇禾走近:“當時多虧你在他身邊,不然危險的就是我們家舟舟了。這是我一點心意,請笑納。”

“舉手之勞而已,董事長破費了。”司崇婉拒:“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都是一點補品,又不貴重。”路輕舟把盒子放在床頭,漫不經心道:“給你你就收著,反正勤快點兒幾天就吃完了。”

“每天還要吃飯,紀含洋還時常煲湯帶過來,哪兒有胃喝這些東西?”

“少喝兩口水就喝下去了,對你來說很困難嗎?”

蘇禾頓了頓,留了個心眼仔細聽了一下,路輕舟這句話雖然算不上禮貌,但是聽得出來是很親密,他家這個兒子一向對人冷淡慣了,能讓他像這樣說話的,一定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蘇禾失笑,對著路輕舟嗔怪道:“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你們的關係啊。”

路輕舟渾身一僵,猛地轉頭看了司崇一眼。

司崇一臉無辜,聳了聳肩似乎十分無奈。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蘇禾給看出來了。

路輕舟抿了抿唇,試探道:“媽,你……看出什麼來了?”

蘇禾失笑:“你還想瞞我啊,都這麼明顯了,真當我老眼昏花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路輕舟哽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和蘇禾解釋他和司崇的事情。

“媽——”

“好啦,”蘇禾笑著:“你能找到一個人陪你,是好事啊,我原本還擔心你會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輩子,現在我放心了。”

蘇禾拉住司崇的手,親切道:“我們家舟舟,以後麻煩你多多照顧。”

司崇沒說話,隻是越過蘇禾的肩頭,去看他身後的路輕舟。

他挑挑眉,眼神示意,你媽讓我照顧你。

路輕舟無聲的白了一眼。

照顧個屁!

司崇笑笑,輕輕握住蘇禾的手。

“阿姨,你放心好了。”司崇笑的一臉陽光:“我會好好照顧舟舟的。”

司崇微微垂眸,目光變得溫柔且認真。

“我真的很喜歡他。”

路輕舟的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這種感受太過清晰,以至於路輕舟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甚至想起,不久之前他也曾經見過司崇這樣的表情,隻是連同那兩個月的不堪回憶被整個打包拋在腦後了。

路輕舟不自覺的摸了摸突突跳動的心臟,他感覺到,某種被他刻意忘記的感覺正在慢慢蘇醒。

“好,好。”蘇禾欣慰的連連點頭,他站起來:“有什麼需要儘管和葉序提,不行的話讓舟舟來找我。你先休息吧,以後公司見。”

路輕舟想去送送,結果蘇禾擺擺手製止住了他:“有助理跟著就夠了,你在這兒待著。”

蘇禾走了,司崇靠在窗框上,有些不解道:“你媽媽這是看出來了還是沒有?”

路輕舟搖搖頭:“不清楚。”

他慢悠悠的踱步到窗口,看見司崇的輪椅上放著幾張樂譜,他拿起來看了兩眼:“又在寫歌?”

“恩。”司崇聳聳肩,看著外麵夕陽金色的餘暉:“半個月前就定了,想了想還是抓緊寫出來。”

“給彆人的歌?”路輕舟奇怪道:“你都已經簽約了誰還找你寫歌?”

司崇笑笑:“給喜歡的男生寫的歌。”

第46章 因為他的名字,路輕舟……

路輕舟愣了一下, 才想起來這是之前在彆墅外麵聽見司崇和葉安然的對話。

他意外道:“你真寫了?”

司崇聳聳肩不以為意道:“既然說了要寫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敷衍你?”

“敷衍談不上。”

原本他也沒當真,不過既然是給他寫的——

路輕舟看著樂譜, 閒聊道:“你以前經常給人寫歌?”

“給人寫歌經常有,但是寫歌送人是第一次,”司崇看了一眼路輕舟:“而且還是為那個人寫的歌。”

此時已經快日落,夕陽最後一抹餘暉耀眼的如同鎏金,將那對深灰色的瞳眸也印成了金黃的顏色, 配上那對瞳眸中彆樣的神采,路輕舟卜一低頭,理智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報, 就被那雙眼睛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

路輕舟甚至沒有留意到那張臉孔原來越近,直到唇瓣即將接觸的一瞬間,路輕舟才後知後覺的退開:“乾嘛?”

“你一副希望我%e5%90%bb你的表情。”司崇撐著下巴一臉興味。

路輕舟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是我%e5%90%bb你還是你想%e5%90%bb我?”

司崇笑的坦誠:“我想%e5%90%bb你。”

這話要是從彆人嘴裡出來,路輕舟的拳頭這會兒已經朝對方的腦袋上招呼了, 但是此刻,唇瓣上還停留著剛剛接觸的感覺,路輕舟抿了抿唇, 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想打人的欲望。

大概是和司崇待一起太久了, 又或者, 其實路輕舟本質上並不討厭這樣的觸碰。

這樣的認識讓路輕舟有片刻的鬆怔,就在此時, 司崇雙手撐著牆想要站起來,路輕舟看見,伸手將一邊的拐杖遞過去。

“不用,我回床上躺著,就一小段路。”

司崇抬著那隻受傷的腳, 一手扶著牆準備跳回去。

路輕舟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抓住司崇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聲音溫柔道:“小心。”

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司崇一怔,他準頭,看見路輕舟眉目低垂看著地麵,那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動,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讓司崇挪不開眼。

“乾嘛這樣?”

“舉手之勞而已,”路輕舟不甚在意道:“況且你受傷也是為我。”

“舉手之勞?”司崇笑笑:“你對彆的病人也這樣?”

怎麼可能?

路輕舟不喜歡和彆人接觸,要是換成彆人,他最多是把拐杖塞過去,實在不行也會找護士。

為什麼司崇就可以,其實原因,路輕舟好像也漸漸明白過來了。

因為姿勢的關係,司崇病服的領口微微張開,這家夥向來不好好穿衣服,路輕舟的目光不小心略過,一下就看見了司崇的結實的%e8%83%b8膛以及——

路輕舟臉一紅,隨即飛快的錯開視線。

真是見了鬼了,路輕舟的心臟跳得有些快,他微微蹙眉。

自己怎麼會對男人的xiong有興趣?

路輕舟眨了眨眼睛,垂眸死死的盯著對麵,生怕一個不小心視線又溜到不該看的地方。

司崇扶著床沿躺回去,長舒了一口氣剛抬頭,就發現路輕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路輕舟輕咳兩聲,看著司崇敞開的衣襟,蹙眉不滿道:“你的身材就好到非得和每個人都展示一遍嗎,騷/包沒完了?”

司崇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有些懵,他低頭看了一眼病號服,隻有最上麵的三顆紐扣懶得扣,這算騷包?

跟從前在台上表演時的敞開到底,這對於司崇來說已經算是很正經的裝束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既然路輕舟不喜歡,司崇聳聳肩,將扣子一顆顆扣好,他拉了拉前襟,衝路輕舟展示:“這樣滿意了?”

路輕舟大概自己也察覺出這股無名火來的莫名其妙,他含糊的應了一聲,隻說自己還有事,就匆匆離開了病房。

路輕舟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閉上眼,那個該死的%e8%83%b8膛就會出現在眼前,栩栩如生的隨著呼吸起伏。

路輕舟甚至想起從前司崇套著件黑色皮衣在台上表演的樣子。

汗水順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劃過%e8%83%b8膛,蜿蜒順著腹肌滑進不可描述的地方。

路輕舟雙眼緊閉,隻覺得渾身燥熱的像是身在火爐中,腰上像是被人緊緊箍住,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見男人的低笑,伏在他耳邊如同誘哄般得耳語。

“是我想%e5%90%bb你。”

要命。

路輕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在鬨鐘擾人的聲響中緩緩睜開眼睛。

腰上有緊緊束縛的感覺,路輕舟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雙腳並用把被子團成一團抱在懷裡,隻留一個角纏在腰上。

意識逐漸清明,路輕舟長舒一口氣,把腰間的被子拽下來丟在一邊。

他抓了一把汗濕的頭發,長歎了一口氣:“原來不是——”

等一下——

他在乾什麼?

他為什麼會覺得失望?

路輕舟捂住嘴,雙瞳震驚的看著床上。

他竟然,開始肖想一個男人的身體?!

——

“路醫生,早啊。”

路輕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早。”

“怎麼,你好像看著很累啊?”實習醫生注意到路輕舟的疲憊,不免多問了一句:“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恩,”路輕舟揉了揉眉心:“做了一晚上的夢。”

“做噩夢了?”實習醫生抿著唇,壓低聲音道:“還是做春/夢了?”

路輕舟一愣,隨即矢口否認:“怎麼可能?”

實習生笑笑:“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個年紀有這些想法也很正常嘛!大家都是醫生,這些事情應該能理解的。”

他抿唇:“看來路醫生離脫單不遠了。”

路輕舟的表情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有喜歡的人才會做夢吧?”實習生理所當然道:“就算是幻想也要有對象啊。”

路輕舟眨了眨眼,目光有些茫然。

所以我在幻想他?

司崇?

路輕舟輕笑一聲,隻覺得這種想法有些荒唐。

看見路輕舟笑了,實習生哦了一聲,了然道:“果然是有喜歡的人了對吧?”

路輕舟沉默片刻,唇角輕勾:“可能吧。”

他查完房順便去了一趟司崇的病房,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病號服被脫下來隨意的扔在床上,顯然是出去了。

路輕舟蹙眉,轉身去了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