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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兩秒就很快停止,葉安然抱歉道:“你們繼續, 不用管我。”

“分?”司崇微微蹙眉:“分什麼?”

路輕舟深吸一口氣:“分sh——”

“哎呦路醫生,可算是找到你了,”一個執行導演急匆匆的走上樓梯:“張導找你呢!明天晚上的活動咱要看個小會。”

路輕舟微微蹙眉, 就不能讓他把話說完再來找他?

也不知道這點小心思是不是被司崇看了出來, 司崇輕笑兩聲:“等會兒, 我跟路醫生要說兩句話。”

“啊,”執行導演為難的咂了咂嘴:“行吧, 那你們快一點,張導還在等著呢!”

說完,他就下了樓,站在一樓的入口處,和司崇路輕舟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米。

路輕舟:“……”

“導演——”他無奈的叫了一聲。

“恩?”那人抬頭:“沒事你聊你們的, 我在這兒等你。”

路輕舟:“……”

司崇不知是故意還是真不知道,不甚在意的看著路輕舟:“長話短說吧!”

路輕舟氣結,這十米之外就站著個人這讓他怎麼開口?

憋了半天,路輕舟隻能鬱鬱的轉身下樓:“下次再說!”

——

第二天晚上的錄製地點就定在後院新搭建的攝影棚內。

下午的時候心率檢測儀就送到了,路輕舟負責檢查儀器是否能正常運作。

司崇正好沒事,就雙手揣兜溜達到後院圍觀。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絲毫沒注意到司崇過來,司崇站在路輕舟後身後,安靜的看著某人後腦勺上柔軟的頭發。

午後有風,輕輕揚起路輕舟頭上的幾縷碎發。司崇突然湊近,深深嗅了一口他頭發上的氣味。

路輕舟一激靈,忙捂住後腦勺回頭看了一眼。

“是你?”路輕舟皺眉:“乾嘛一聲不吭的站彆人身後?”

司崇聳肩:“我出來的時候有和人打招呼,你沒聽見而已。”

路輕舟幽幽的看著他:“你好像沒和我打招呼。”

“我以為剛剛就算是打招呼了,”司崇無所謂的笑笑:“你也注意到我了,不是嗎?”

路輕舟皺眉:“你是狗嗎?見麵打招呼靠聞?”

司崇沒忍住連笑好幾聲,最後輕輕搖搖頭:“不是。”

路輕舟眉頭皺的更深:“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司崇靜靜的看了路輕舟幾秒,才慢悠悠的開口:“狗見麵一般不聞頭發。”

路輕舟愣了愣:“什麼意思?”

司崇聳聳肩沒有直接回答,指了指路輕舟身後的設備:“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拜托你了,路醫生。”

司崇揮了揮手就要轉身離開。

結果剛走上台階就撞上一個抱著巨大紙箱的工作人員,半人高的紙箱子已經完全擋住視線,冷不丁和司崇撞上,那人一下失去平衡,腳下踩空,一下摔了下去。

更要命的是他從台階上滑下去的時候,剛好扯到連接著攝像棚頂層燈架的電線。

“小心!”

路輕舟一愣,剛一抬頭,就看見掛著無數彩燈的木架朝自己砸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一個黑色的身影就衝過來,趕在頂棚落下的前一秒,將自己整個罩住。

啪的一聲轟鳴。

路輕舟被護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隻聽見轟鳴聲中一聲悶哼,腰肢被進一步摟緊。

周身是再熟悉不過的氣息,路輕舟猛地睜眼開,抬頭看去,隻見司崇臉色煞白,一手護著自己的後腦勺,一手撐著地麵。

木架整個壓在對方後背上,光看司崇的臉色,也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重。

見路輕舟在看他,司崇硬扯出一個笑容,如同撒嬌一般歎了一口氣:“好痛啊,感覺腿要被壓斷了。”

路輕舟神色一凜,慌忙伸手抓住司崇衣服前襟。

“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裡麵的人沒事吧?”外麵工作人員焦急的喊著,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沉重的木架搬到一邊。

嘩啦啦的彩燈碰撞聲中,路輕舟緩緩坐起來,此時司崇已經呼吸急促,這個人全靠著路輕舟的力量撐著。

路輕舟起來才看見,司崇的右腿剛好被聚光燈架壓住,鋒利的燈罩割破了皮膚,此時司崇的小腿上已經一片猙獰血色。

“打電話叫救護車!”路輕舟喊道。

他想起身,卻發現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司崇拽住。

“你去哪兒?”

“你的腳要止血,還要找東西固定。”路輕舟剛要起來,就被司崇拽住。

“你彆走。”

“我不走,”路輕舟眉頭緊鎖,他一手扶著司崇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算是安撫:“你放心。”

司崇靜靜的看著他半晌,明明嘴唇已經沒了血色,卻依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路輕舟簡直要懷疑這人被木架撞傻了,人都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有什麼好笑的?

“你在擔心我,”司崇笑著,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路輕舟,你,在擔心我。”

——

司崇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紀含洋正坐在病床前啃餅乾,看司崇醒了,他忙站起來,嘴裡的餅乾屑還沒咽完,就興奮的喊道:“你醒了?”

司崇嫌棄的彆過臉,看了一圈病房內,見除了紀含洋沒有彆人,在轉頭看向他:“路輕舟呢?”

他剛醒,還不太能發聲。好在紀含洋和他多年損友,一聽就知道司崇想說什麼。

紀含洋挑眉:“果然是談了戀愛忘了竹馬,光聽你說那個失憶欺騙你感情的路輕舟了,怎麼一句都沒提回回你生病都來醫院免費照顧你的紀含洋?”

司崇沒說話,隻是目光冷冰冰的瞅著紀含洋。

紀含洋聳了聳肩,訕訕的嘟囔了一句:“玩笑都開不起。”

“得了,你沒發現這邊病房特彆熟悉嗎?”紀含洋摁下床頭的護士鈴:“這裡是附院,你家小心肝實習的地方。”

他話說完還沒幾秒鐘,病房門就從外麵推開。

路輕舟一席白衣信步走進來:“醒了?”

司崇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全程盯著路輕舟。

紀含洋看在眼裡,冷笑一聲,默默後退把位置讓給路輕舟。

“腿上的傷口縫了四針,小腿骨骨裂,需要住院一個月觀察。”路輕舟看了一眼司崇被吊著的右腿,抬眸和司崇對上視線。

“後背疼嗎?”

司崇的後背承壓最大,好在他平時經常鍛煉,肌肉強度高才不至於傷到脊椎。

司崇搖了搖頭,啞著嗓子道:“不疼。”

紀含洋哼哼笑了兩聲,不鹹不淡道的調侃:“你多看一眼他哪兒哪兒都好了,剛剛縫針要是你親自操刀,司崇連麻藥都不用打。”

路輕舟眨了眨眼,臉上看不出表情。

紀含洋在身後提醒:“你經紀人在外麵打電話,跟對麵發了好大一通火,估摸著是為你受傷的事情。”

“哦,”司崇明顯不在意這些,他扭頭看向靠在牆邊的紀含洋:“你可以走了,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帶上,再順便告訴葉序我沒時間,讓他不用來看我,謝謝。”

紀含洋嘁了一聲,衝司崇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轉身離開。

病房中瞬間隻剩下司崇和路輕舟兩個人。

安靜的房間,某個人炙熱的視線都讓路輕舟覺得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垂眸看著病床欄杆。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司崇盯著那對精致的眉眼看了半晌,最後輕輕一笑:“隻是這樣?”

路輕舟抬眸,平靜的看向司崇:“你想怎麼樣?”

這句話不是挑釁。

不管怎麼說司崇救了他是事實,如果當時司崇沒有及時出現,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路輕舟了。

路輕舟雖然不太喜歡和人接觸過深,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知恩圖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_^思^_^兔^_^網^_^

隻要不是太過分,司崇的要求他一定儘力滿足。

司崇深吸了一口氣,舒服的兩手枕著後腦勺沉%e5%90%9f片刻。

“有了,”司崇勾唇一笑:“先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

路輕舟皺眉,沉默半天都沒有回答。

“這點要求都不行?”司崇假裝失望道:“我一沒讓你以身相許,二沒趁機占你便宜,這點小要求你都不能答應嗎?”

“我不會說好話。”

“哦,”司崇挑眉:“那我教你啊。”

司崇雙眸含笑:“就說,寶貝,你剛才救我的樣子帥爆了。”

第43章 這本書怎麼會在司崇手裡……

司崇微微偏頭, 眼睛裡閃著光:“這種話總能說吧?”

路輕舟莫名的有點心虛,司崇不知道,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打算。

但是現在考慮到司崇身上的傷, 路輕舟想了想,決定還是緩一緩。

至少等到他傷好出院再聊這件事。

路輕舟調了一下吊瓶的滴速,轉移話題道:“這件事回頭再說吧。”

司崇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他沉默的打量了路輕舟半晌。

“至少我現在還是你男朋友,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沒有忘記, ”路輕舟垂眸,和司崇對上視線:“我們……目前確實還是。”

“目前?”司崇冷笑一聲,他眯了眯眼睛:“說起來, 我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昨天晚上你攔住我,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路輕舟頓了頓,含糊道:“我忘了, 不是什麼大事。”

司崇勾唇,冷笑一聲:“該不會是想提分手吧?”

路輕舟動作一頓,他低頭沉默的打量著司崇, 這個人, 有些方麵確實比他想象的要敏銳很多。

“我猜對了?”

路輕舟久久沒說話, 不過既然司崇已經知道了,他也不想裝下去。

“我被花盆砸中意識錯亂的事情你也知道, 當時我總以為自己是——”

“是,”司崇等了半天也沒下文,就主動追問:“是什麼?”

路輕舟抿了抿唇,不太自在彆過視線:“總之你知道我不是主觀意願上想追你的就對了。”

司崇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沉默半晌:“那之後你讓我和你在一起呢?也不是你主觀意願?”

路輕舟啞然, 說起來他也真的沒搞明白,當時自己為什麼會向司崇提出真的想交往的意願,明明之前都是在演戲。

路輕舟一時半會兒回答不上來,司崇也不勉強,他輕笑著看著路輕舟的眉眼,壓低聲音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我後悔了。”

“什麼?”路輕舟還在思考中,根本沒聽清司崇剛剛說了什麼。

“嘶——”司崇%e8%83%b8膛一挺,眉頭緊蹙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路輕舟急忙俯下/身,他見司崇伸手到背後,便皺眉道:“是後背疼嗎?”

儘管入院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