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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門口:“沒手招呼你了,自己敲門,沈一他們在在廚房弄飲料。”

路輕舟頭一回看見這麼有煙火氣的司崇,他站在欄杆邊,有些意外的看著燒烤架邊上琳琅滿目的食材:“你還會做飯?”

司崇勾唇輕笑一聲,他將手中的肉串放在乾淨的盤子裡,摘掉手套拿了一串遞給路輕舟:“你嘗嘗?”

路輕舟伸手想去接,卻不想司崇一撤,繞過路輕舟的手把肉遞到他嘴邊。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就這麼吃。

路輕舟勉為其難咬了一塊,肉烤的剛剛好,又因為提前醃過,一口咬下去肉汁和脂肪的香氣在嘴裡爆開。

路輕舟點點頭,誠實道:“好吃。”

司崇笑笑,伸手咬著肉串,張開雙手看著路輕舟:“過來。”

路輕舟一怔,低頭看了一眼快到自己脖子的鐵藝柵欄:“從這兒?”

“你腿旁邊有之前沈一搬過來的墊腳石頭,站上去剛好能踩到欄杆上頭,”司崇笑笑:“隻要你能上來,剩下來我接著你。”

見路輕舟臉上似又猶豫的樣子,司崇輕笑兩聲:“你不會是不敢吧?”

路輕舟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垂眸挽起袖口站在那塊青黑色的石頭上,接著長腿一抬,利落的踩上欄杆的最上沿。

司崇湊近拉住路輕舟的胳膊準備去接,不想路輕舟一個利落的翻身,直接從欄杆上一躍而下,司崇離得近,%e8%83%b8口直接撞上路輕舟的膝蓋,他悶哼一聲,後退了半步才堪堪卡著路輕舟的腰將他攬進懷裡。那頂蠢爆了的生日帽掉下來,正好被司崇踩在腳底下。

司崇仰頭,笑的有些勉強:“你這也太突然了。”

路輕舟一手抓著司崇的肩膀,舉高臨下看著他:“我不吃激將法。”

“哦?“司崇挑眉:“那你不還是跳了?”

“但是很願意看你吃癟。”路輕舟勾唇一笑:“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自己說的一樣,能接得住我。”

路輕舟微微偏頭:“似乎,有些勉強吧?”

司崇還未開口,就聽見身後一陣乒鈴乓啷的響聲,一扭頭,沈一被幾隻手無情的推出來,他摸著後腦勺訕笑著:“其實我們沒想打擾你們的,主要是紀含洋餓得不行了。”

“你丫睜眼說瞎話,誰剛剛開始肚子就一直叫來著?”紀含洋抱著啤酒走出來,他偏頭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先吃飯行不行?等我們撤了之後隨便你們膩歪!”

燒烤繼續。

說是給司崇慶祝,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司崇一個人在烤肉,紀含洋偶爾能幫上一點忙,剩下來的人唯一的作用就是趕在肉涼之前趕緊消滅它們。

此時已經初夏,後院白熾燈的燈光吸引來了星星點點的蟲子,直到燒烤的後半程,司崇才有時間坐下來。

“辛苦了辛苦了,”沈一狗腿的遞上烤肉和買來的小龍蝦:“想喝什麼我給您拿?”

“啤酒。”

司崇看著麵前嶄新未開封的啤酒瓶,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身邊:“手沒力氣了。”

沈一忙站起來想替他開,卻被紀含洋硬生生按回去:“有你啥事兒啊?”說完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旁邊喝著果汁的路輕舟。

路輕舟會意,拿起啤酒打開之後放回去。

司崇輕笑一聲,利落的拿起罐子狠灌了幾口,啤酒沫順著他的嘴角滑下來,在脖頸上留下一道水痕,最後消失在白色棉質背心的%e8%83%b8口。

“祝願司崇前程似錦,紀含洋桃花滿滿!”

沈一舉杯,酒液灑了滿桌,月色下,五個少年一起碰杯,酒香混著歡聲笑語,時間一點點流逝。

夜色已深,紀含洋沈一他們吃飽喝足準備告辭,路輕舟跟在最後麵,還沒等邁出房門,就被司崇拉著手腕拽回去。

“我們走啦!不用送了!”沈一喝的有些興奮,揮著手高喊著跟司崇告彆。

“本來也沒打算送你。”司崇無情的關上門,轉身去後院收拾殘局。

路輕舟看著司崇的背影有些鬆怔,這是什麼意思?

路輕舟走到司崇身後,出於禮貌問了一句:“要幫忙嗎?”

司崇端著盤子朝廚房走去,中途偏頭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乾這種事的人,不用跟我假客氣。”

“哦。”路輕舟點點頭,心安理得的站在客廳裡,原本他也沒打算幫忙,真的要做,路輕舟也隻會打電話找個保潔過來。

路輕舟等了半天,見司崇忙裡忙外絲毫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打算,他有些著急,有些不解。

“所以你留我下來乾什麼?”路輕舟微微偏頭:“有話要單獨說?”

“恩,”司崇彎腰洗著水池裡的碗:“我明天要去錄節目了,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要住在節目組的房子裡。”

路輕舟點點頭,戀愛類綜藝,這樣安排才能讓嘉賓之間有互動,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

“所以,我想趁著還沒開始和你多待一會兒。”司崇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海綿放在窗台上:“這就是我為什麼留你。”

路輕舟了然,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十二點二十,我還可以再待三十分鐘,一點之前必須得走了。”

司崇轉頭,有些奇怪的撇了一眼路輕舟:“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

路輕舟有些茫然:“什麼?”

司崇輕笑一聲:“我的意思,當然是你今天晚上留下來。”

司崇雙手撐著台麵,微微偏頭打量著路輕舟。

“不用回去,在我這兒過夜。”

第26章 以為這樣自己就安全了?……

“你今晚在這兒過夜。”

直到司崇收拾好東西帶著路輕舟上樓, 他熟稔的擰開自己臥室門的那一刻,路輕舟才發現,司崇說的“留下來過夜”指的是睡同一個房間, 看房間內的布置,十有八九還是同一張床。

路輕舟來不及後悔,身後的門已經哢噠一聲鎖上。

司崇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拉開浴室門:“櫃子裡有乾淨的T恤還有褲子,抽屜裡有沒拆封的內/褲。”

路輕舟微微蹙眉:“你這麼大的房子沒有客房嗎?”

“有啊,隔壁就是, ”司崇看出來路輕舟想走,笑道:“不過八百年沒打掃過了,況且——”

司崇微微偏頭:“我說了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你要是睡客房,還算什麼待在一起?”

路輕舟眼神涼颼颼的看著司崇:“我五歲之後就沒有和彆人睡過一張床了。”

“哦,那正好重溫一下分享床鋪和被子的體驗,”司崇聳肩, 小聲的補充一句:“順便提前適應一下。”

路輕舟不解:“適應什麼?”

司崇挑眉,單手搭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著路輕舟笑的意味深長:“你總不能一輩子一個人睡吧?”

路輕舟偏頭:“為什麼不行?”

司崇失笑:“你不戀愛?不結婚?”他頓了頓, 抿唇道:“不進行健康的床/上活/動?”

路輕舟愣了足足一秒, 隨即後退半步戒備的看著司崇, 他目光飛快的環視四周,最後鎖定在床頭那把吉他上。

“那把吉他挺貴的, 建議你換成台燈。”司崇有些肉痛道。

路輕舟眉頭緊鎖:“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砸我,”司崇笑笑:“真不是我疑心病,主要是你已經把想給我腦袋開瓢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路輕舟抿唇,還未說話,就聽見司崇慢悠悠道:“放心好了, 我不會隨便碰你的。”

司崇聳肩:“當然,是在未經你允許的情況下。我跟你承諾過。”

路輕舟有些茫然,什麼時候的事情?⑤思⑤兔⑤網⑤

路輕舟完全沒有和司崇做過類似約定的記憶,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司崇已經關上浴室的門,不一會兒,裡麵傳來陣陣的水聲。

路輕舟一個人待在臥室內,盯著浴室門縫中湧出來的絲絲水汽,莫名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打開衣櫃門找到睡衣睡褲,陌生的環境讓他有點靜不下心來,路輕舟看著毛玻璃內模糊的人影,鬼使神差的,蹲下`身看了一眼司崇的床底下。

什麼都沒有。

路輕舟微微挑眉,回頭撇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見司崇沒有要出來的跡象,又悄悄的伸手拉開了床頭的抽屜。

那盒鮮紅色包裝的杜同學安安靜靜的躺在淩亂的耳機線之上,路輕舟眯了眯眼,果然!

這盒杜同學包裝嶄新,顯然是最近才買的,路輕舟拿出來看了一眼,連封皮都還沒拆。

買了但是沒用,是在等什麼?

路輕舟挑眉,看著那盒杜同學陷入深思中。

司崇拉開浴室的門,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赤著腳走出來,臥室沒開燈,路輕舟正靠在司崇日常寫歌的落地窗邊,額頭抵著玻璃眺望遠處的人工湖。

“我好了,你要去洗澡嗎?”

“恩,”路輕舟略微回神,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司崇的目光一路尾隨路輕舟直到對方關上門。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門內模糊的剪影,竟然這麼淡定?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出來和路輕舟講一通大道理,實在不行就胡攪蠻纏把人留下來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給他發揮的機會。

司崇坐在床上,頗有些好奇的看著亮著燈的浴室門,這是又突然犯病了?

司崇仔細回憶了一下路輕舟剛剛的神情,好像也不太像。

他垂眸看著地上的羊絨毯子,目光倏地瞥見床頭櫃,第一層的抽屜開了一條小縫。

司崇挑眉,他不記得自己這幾天有打開過這個抽屜。

他伸手將抽屜拉開,兩隻耳機依舊安靜的躺在裡麵,唯獨不見了那天司巧雲吐槽過的杜同學。

司崇隨即打開下麵的抽屜,連同床底和櫃子後麵的縫隙都看了一遍,才證實了杜同學不翼而飛的事實。

司崇聯係了一下前因後果,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

路輕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司崇正靠在床頭玩著手機,男人很自覺的隻占了一半的位置,剩下的一半換了嶄新的枕頭和被子,明顯是給路輕舟準備的。

路輕舟道了聲謝,坐在床上,正好垂頭看見剛剛被自己翻過的櫃子,抽屜上麵還留著一條縫隙。

他不動聲色的彎腰悄悄將抽屜推回去,回頭看了一眼司崇,對方神色平靜,應該是沒有發現。

路輕舟暗自鬆了一口氣,翻身上床,枕頭和被子都有剛剛曬過的氣味,蓬鬆柔軟,不覺得讓路輕舟稍稍放鬆了一些。

身邊的床墊傳來下沉的震動感,路輕舟偏頭,隻見司崇也關掉手機躺好,借著外麵的一點月色,路輕舟清楚的看見,司崇一手枕著頭側躺著,雙眸微亮,定定的看著他。

路輕舟有些不適應:“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司崇輕笑:“說了想和你多待一會兒,當然就是為了多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