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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戶養出來的嬌嬌小姐任性的徐恒無數次青筋暴起到恨不得立刻解除婚約,但是不行。

徐家老爺子明確說了,這門婚事不結,遺產一分都沒有他徐恒的份。

徐恒咬著牙堅持到現在,隻希望快點弄完領證,比起在刁蠻任性的大小姐麵前假意逢迎,他還是喜歡溫順可人的年輕男孩兒。

比如紀含洋這種。

徐恒吐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眯起眼睛看著遠方,兜兜轉轉他和紀含洋都好了快三年了,三年對他這種花花公子來說已經算是難得的長情,徐恒挺不舍,上哪兒再找一個這麼合自己心意的情人來?

這也是為什麼即使紀含洋知道自己被騙提分手,徐恒還是%e8%88%94著臉想哄著對方回心轉意。

奈何那家夥令人惱火的死心眼兒。

徐恒就不明白了,反正從前也不是沒偷吃過,就多了張結婚證而已紀含洋怎麼就那麼接受不了。

徐恒不耐的嘖了一聲,想去擼頭發,卻碰到了滿手的發膠。這頭發發型師剛剛做好,不能動。

徐恒暴躁更甚,憤怒的一腳踢翻身邊的花壇,口袋中的手機響起鈴聲,徐恒看也沒看,直接接起來語氣不善道:“喂!”

“是我。”

令人懷念的聲音響起,瞬間澆滅了大半徐恒心頭的怒火,他勾唇,語氣帶著玩味:“是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

“恩,想起來你今天訂婚,打過來送上祝福。”

徐恒爆了一句粗,憤憤道:“你存心給我找不痛快呢?”

“你要結婚了,這是好事,怎麼會不痛快?”

徐恒冷著臉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有些懊悔剛剛的一時口快,他現在依舊想把紀含洋哄回來,自然應該多下一點功夫。紀含洋肯打給他多半證明對方還關心自己,隻要是這樣,徐恒就還有機會。

“我說了我並不愛她,我愛的人是你,”徐恒溫聲道:“娶她不過是應付家裡,我保證,等過幾年我們家地位穩固了,我就離婚,到時候隻和你一起好不好?”

“這樣的話你說過多少遍自己還記得嗎?”紀含洋平靜道:“你張口就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要怎麼相信你?”

“你要是願意,明天我就帶你去買戒指好不好?婚戒我戴在手上,你的戒指我掛在脖子上,貼著心臟的位置,一輩子都不取下來怎麼樣?”

“那多麻煩?”紀含洋的聲音帶著笑:“徐恒,你是真心誠意想和我好嗎?”

徐恒眼睛一亮:“當然,我們都三年了我對你什麼態度你不知道嗎?”

“好,”紀含洋平靜道:“我就一個條件,戒指我不要你另買,你在你自己的婚戒上刻上我和你的名字,算是你給我的承諾。你老婆那兒隨你怎麼編理由,反正我就這一個要求。”

“這,這——”徐恒有些不樂意:“這萬一被發現了——”

“那是你的事情,”紀含洋打算他:“你真的愛我的話,這點小事應該不難吧?”

這麼明目張膽的行為徐恒沒有信心瞞過那位大小姐和家裡,但他又實在思念和紀含洋的纏綿時光。

他思慮再三,咬了咬牙:“可以,我去刻。”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徐恒自己都不相信,不過他管不了這麼多,先穩住紀含洋再說。

“寶貝,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麵了,”徐恒抱怨道:“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今天你訂婚,還有時間顧得上我?”

“當然有,”徐恒咧嘴一笑:“你才是我老婆,穿婚紗那個傻X女人算個屁!”

——

華邦的太子爺難得出現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不少人收到風聲,憋著勁兒想在這位華邦未來掌權人麵前露露臉,路輕舟進入宴會廳不過五分鐘,就被一波又一波的人給圍住。

路輕舟微微蹙眉,他鮮少出席這樣的活動,就是因為討厭和這些人打交道。

路輕舟冷冷拒絕了應侍生端過來的酒水,轉過頭看著宴會廳的台上,並不打算和那些人說話。

話筒想起,主持人笑著邀請大家一步草坪上,路輕舟側眸看了一眼外麵,陽光正好,隻是不見紀含洋的身影。

路輕舟微微蹙眉,沉默良久,最後跟在人群最後走出去。

草坪上的座位是提前安排好的,路輕舟還沒落座,就看見蘇禾一身漂亮的月色旗袍,手臂挽著蘇繡披肩衝他招手:“怎麼來這麼晚?”

“沒有很晚,隻是沒去找你。”

在主持人冗長的台詞念完之後,新郎登場,路輕舟看見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就覺得倒胃口,目光四處尋找著紀含洋的身影。

徐恒笑的春風得意,他拿著話筒笑的深情:“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暗暗立下決心,這輩子非她不娶了。”

台下一片掌聲中,路輕舟微微蹙眉,隻覺得有些反胃,他剛想站起來,就被蘇禾眼疾手快的拉著坐回去。

“你乾什麼?”蘇禾壓低聲音訓他:“這個時間站起來,你想搶親啊?”

“我去洗手間,”路輕舟麵無表情道:“我快惡心吐了。”

蘇禾還沒來記得說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

“是嗎?可是剛剛你明明喊了我老婆來著。”

所有人都被聲音吸引,下意識的往舞台左側看,隻見一個陌生的青年拿著手機緩緩走進,笑著站在一臉震驚的徐恒麵前。

“怎麼了?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挺精神的,這會兒怎麼像見了鬼?”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紀含洋微微一笑:“你不是哭著喊著想和我複合嗎?我今天特意過來,就是想告訴你答案的。”

“不是,”徐恒強忍著震驚勉強一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好像不認識你。”

“不認識?好!”紀含洋奪過徐恒手裡的話筒,正對著自己手機的揚聲器。

聲音透過音響放大數倍。

【娶她不過是應付家裡,我保證,等過幾年我們家地位穩固了,我就離婚,到時候隻和你一起好不好?】

【寶貝,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麵了,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你才是我老婆,穿婚紗那個傻X女人算個屁!】

隨著錄音一句一句放出來,徐恒的臉色愈發青紫。

“你,你胡說——”徐恒顫唞著:“你個小賤/人也敢來汙蔑我?你tm算個屁!”

“我確實什麼都不是,但是你徐大少爺不還是愛我愛的不行?”紀含洋笑笑:“要我把微信聊天記錄放出來給大家開開眼嗎?讓他們看看你徐恒是個什麼樣的絕世大情種!”

“你tm——”徐恒上去就想搶紀含洋的手機,卻被對方一個閃身躲開。

“用不著那麼著急,”紀含洋笑笑:“明天,你自然能在頭條上看見。”

“你給媒體了?”徐恒難以置信的大吼:“紀含洋你tm怎麼敢?”

人群的最後身穿白色婚紗的準新娘氣衝衝的走過來,徐恒一愣,啞了半天,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寶,寶貝你聽我解——”

她憤怒的抄起身邊的花瓶砸在徐恒腳邊。

“姓徐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寶貝——”

徐恒還沒追出去兩步對方就已經走遠,現場一片混亂,賓客們麵麵相覷,甚至不少已經藏不住臉上的幸災樂禍。

“你說過你想複合是吧?”紀含洋笑笑:“我的答案是,你做夢。”

徐恒喘著粗氣,此時已經氣的幾乎失去理智,他撿起腳邊的花瓶碎片,怒吼一聲朝紀含洋衝過去。

紀含洋往後一推,卻沒想到絆上台階險些摔倒,眼看著拿到碎片就要捅到自己的臉上,下一秒——

“鬨夠了吧?”

冷清的聲音喚起了紀含洋的意識,他抬頭,之間陽光下,路輕舟逆著光,一隻手穩穩的攥著徐恒的手。

此時那道清冷的聲音聽上去讓人無比安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路輕舟微微偏頭看著徐恒:“你還想在這裡殺/人嗎?”

第24章 司崇,該不會是喜歡自己……

“你還想在這裡殺/人嗎?”

徐恒沒理會路輕舟, 此時他已然憤怒的失去了理智,手持陶瓷碎片不住的往紀含洋身上揮去,路輕舟險些拽不住他。陶瓷片鋒利的角劃破了路輕舟衣袖, 他嘖了一聲,揚起手不客氣的朝徐恒的臉上招呼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讓現場再次陷入安靜之中,徐恒被這記耳光打的直接愣在原地,路輕舟飛快的奪過他手裡的碎片踩在腳底,攥住對方的領口壓低聲音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你家的人可都在現場!”

這一句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徐恒的理智這才稍稍回來一些,他歪頭看向觀眾席,新娘家的長輩親友已經悉數走完, 觀禮座位的最前排,一個頭發半百的中年人站起來,鐵青著臉朝外走去。

這是徐恒的父親,他們家所有產業的實際掌權人。

徐恒看著那人的背影, 以及跟著他父親一起離開的徐氏成員,他身子一軟,頹喪的癱軟在地上。

他被拋棄了。

這下, 真的全完了。

——

酒店很快得到了消息, 那張印著徐恒笑臉的婚紗照立牌很快被撤下來, 縱觀整個大廳,看不到一點關於徐恒的信息。

名流們的車相繼開走, 路輕舟在宴客廳裡徘徊良久,才發現坐在二樓陽台,遠眺婚禮現場的紀含洋。

“不回去?”路輕舟提醒他。

紀含洋扭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搖搖頭:“再欣賞一會兒我今天的壯舉,這種場麵一輩子也遇不到幾次。”

路輕舟沒說話, 他不顧自己一身的白衣,屈膝在紀含洋的身邊坐下來。

“挺爽的,不過——”路輕舟轉頭看著紀含洋的側臉:“一個人渣而已,值得你這樣犧牲自己嗎?”

今天這麼一鬨,雖說徐恒的未來算是毀完了,但是紀含洋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件事之後,他的名字很長一段時間會和徐恒捆綁在一起,茶餘飯後人們說起這件事,對徐恒大多是嘲笑,對紀含洋一定是不屑和鄙夷。

一個普普通通的草根也想仗著那張臉攀龍附鳳,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路輕舟抿了抿唇,委婉道:“其實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這麼做。”紀含洋笑笑:“看著他在我麵前一腳踏進深淵萬劫不複,有比這個還爽的選擇嗎?”

路輕舟打量著那張含笑的側臉,認真道:“你真的愛過他。”

紀含洋微微蹙眉,嘴角努力了半天還是揚不起來。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氣息控製不住的有些顫唞。

“我把人生中最好的愛都給那個人了,這樣的感情,大概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這話無端的傷感,路輕舟沉默著,他對感情的事情實在是不了解,也根本不擅長安慰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