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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輕舟身上的白大褂在後腰處被司崇緊緊攥住,那細腰司崇一隻手臂就能環住,骨節分明的手指明顯用著裡, 將白色布料按出一道道曖/昧的褶皺。

紀含洋甚至聽見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水聲。

他忍著把手裡的餐盒砸過去糊兩人一臉的衝動,黑著臉默默的退出去,順帶貼心的鎖好的房門。

可惜彆人眼中的曖/昧旖旎在路輕舟這裡完全就是足夠讓世界觀崩塌的毀滅性打擊,他忍著過度震驚帶來的身體的顫唞,死命的摁著司崇的肩膀, 指甲幾乎掐進對方的肉裡。

過了不知道多久,司崇大概心滿意足了,才稍稍鬆開對路輕舟的桎梏。

砰!

路輕舟猛地推了一把司崇, 自己卻因為站不穩撞上了身後的牆壁。

他捂著嘴唇,幾乎憤怒的盯著司崇。

司崇不以為意,手背輕輕蹭了蹭溼潤的唇角,滿意的點點頭:“早就想這麼乾了。”

司崇見路輕舟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懶洋洋的雙手撐著床墊,歪頭打量著路輕舟。

“最近你這麼頻繁的提起紀含洋,其實打的是撮合我們倆的主意吧?”司崇含笑:“一邊說著想追我, 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一邊還想撮合我和彆人。”

“剛剛故意來找我, 故意摸我的臉湊近,其實是想讓紀含洋看見是吧?”

司崇一眨不眨的盯著路輕舟那張震驚的臉, 聳肩坦然道:“實話實說,我蠻生氣的。”

“所以頭腦一熱,索性就真的親下去了。”

路輕舟腦子裡嗡嗡的,根本聽不出司崇在說什麼。

司崇看著路輕舟,曖昧的點了點唇瓣:“I\'m yours, 即使這樣你也要把我往彆人身上推嗎?”

路輕舟咬了咬牙,轉頭頭也不回的跑出了病房。

司崇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推開門衝出去,大敞的病房門足夠看出對方的慌亂,司崇沒著急去追,總要給路輕舟一點時間自己消化一下。

不能把人逼的太緊。

——

路輕舟出了醫院就直接打車回了家,甚至衣服都沒換就悶著頭衝回了臥室。

蘇禾正和自己的助理在客廳聊工作,突然看見路輕舟回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對方消失在樓梯上。

蘇禾一臉茫然:“怎麼了這是?”

這一晚路輕舟睡得很混亂,後腦勺嗡嗡的疼,身體像是回到了被花瓶砸的那一天,記憶中的畫麵變得扭曲灰白,如同電影膠卷一般在路輕舟的眼前一幀一幀閃過。

司崇的那張臉毫無意外的出現在夢境中,他帶著一貫的有些輕挑的微笑,薄唇微啟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路輕舟聽不清,隻見對方緩緩走到自己眼前,微微低頭,像是準備和他接%e5%90%bb。

路輕舟心跳的厲害,卻僵直著身體怎麼也醒不過來。路輕舟滿頭的汗水,他雙眼緊閉,呼吸急促,明明知道有哪裡不對勁,但是朦朦朧朧中總是抓不住真相。

第二天天明。

蘇禾擔憂的敲了敲自家兒子的房門。

“舟舟啊,你沒事吧?”蘇禾皺眉:“昨天晚上匆匆忙忙跑回來就沒出來過,晚飯也沒出來吃?你是不是在醫院遇上什麼事情了?”

啪的一聲,房門從裡麵被打開。

蘇禾隻覺得一陣濕熱的氣流從房間裡湧出來,隻見路輕舟臉色駝紅,泛著紅的嘴唇半張著,雙眼迷蒙的像是還沒有完全清醒。

蘇禾一愣:“你房間裡怎麼這麼熱?”

“是不是發燒了啊?”蘇禾用手背摸了一下路輕舟的額頭,稍稍感覺有點燙:“要不要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不用,”路輕舟拿開蘇禾的手:“就是睡得有點熱,衝個澡就好了。”

“不然我給你老師打個電話今天休息一天吧?”蘇禾看著路輕舟微微失神的雙眼,擔心道:“在家補個覺,好不好?”

路輕舟微微疑惑的偏頭:“為什麼?”

蘇禾猶豫道:“你看上去好像……”

不太精神的樣子。

路輕舟些微沉默了幾秒鐘,隨即衝蘇禾展開一個笑容,那張麵若桃花的笑容看的蘇禾忍不住一怔,隻聽那個微微清冷如今沾了點沙啞的聲音溫柔說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醫院才行。”

——

“你們倆膽子是不是也有點太大了?”紀含洋雙手抱%e8%83%b8瞪著病床上的司崇:“知道這是哪兒嗎?醫院!隨時都可能有人推門進來你就不怕人家看見?”

司崇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見就看見唄,能怎麼樣?”

“這tm是病房不是酒店!萬一要是被人拍下來發在網上你還要不要做明星了?還沒出道就有花邊新聞,和華邦太子爺談戀愛就讓你膨脹成這樣嗎?”

司崇輕笑一聲:“這不是還沒談嗎?”

“沒談你還囂張?”

司崇歪頭看著窗外不太想說話,他現在沒什麼興致,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提不起勁兒,他倒不是後悔自己那麼乾了,隻是有點後悔嚇到路輕舟。

估計有幾天見不到路輕舟的人了。

司崇看著窗外樹上幾隻擠在一起相互梳毛的肥啾麻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今天查房。”

李醫生帶著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護士走近病房,司崇雙手枕在腦後,百無聊賴的掃了一眼,然後眼睛一瞪,騰的一下坐起來。

“你乾嘛?”紀含洋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那個拿著檔案夾跟在李醫生後麵的年輕人,不正是路輕舟?

路輕舟注意到兩個人的眼神,視線從檔案本上抬起來,微微偏頭,衝兩個人一笑。

紀含洋瞬間有種渾身過電一般的酥|麻感,他怔怔的眨了眨眼,腦子裡有一瞬間的錯亂。

這個眼角帶著淡淡紅暈笑容像鉤子的年輕男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冰山校草路輕舟?

紀含洋轉頭看了一眼司崇,隻見對方微微蹙著眉,大概此時正和自己有著同樣的疑惑。

李醫生例行看了一下病例,接著詢問了一些病情,直到拿出聽診器準備給司崇做檢查的時候,身後的路輕舟輕輕開口。

“李老師,這個交給我來吧。”

路輕舟來實習這幾天表現的還不錯,性格沉穩有耐心,聽說在學校成績也突出,醫院裡就沒有能挑出他毛病的。

李醫生點點頭:“你來試試。”

路輕舟接過李醫生手裡的聽診器戴在耳朵上,走到司崇麵前。

“衣服扣子麻煩解一下。”

司崇怔怔的仰頭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動作。

認真的?

明明昨天被親的時候一臉憤怒的恨不得一拳錘死他,路輕舟是怎麼做到僅僅過了一個晚上恢複如初還主動幫自己看病的?

“扣子。”路輕舟再次提醒了一遍,隨即輕輕一笑,如同開玩笑一般:“是要我自己動手嗎?”

司崇眨了眨眼,意識這才回神,周圍都是眼睛他也不好表現的太輕浮,隻是老老實實解了病號服最上麵兩粒扣子,老老實實坐著等路輕舟給他檢查。

路輕舟微微彎腰,拿著聽診器在司崇地%e8%83%b8口按壓了幾下。

這個動作兩個人挨得很近,司崇甚至能看清路輕舟眼皮小刷子似的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奈何很快,他就沒辦法再專注於路輕舟的臉了。

%e8%83%b8口有什麼東西不輕不重撩過的觸?感,司崇垂眸,看著某人的小指指甲,不安分的在自己%e8%83%b8口放皮膚上擦過。

“怎麼了?”路輕舟笑笑:“我下手太重了嗎?”

司崇:“……”

司崇腦子裡有點亂。

這是,在勾/引他?

“怎麼樣?”垂手站在一邊的李醫生問道。

“沒什麼問題,肺部沒有雜音,不是肺炎。”

“恩,”李醫生接過聽診器自己操作了一遍,點點頭:“明天的點滴打完可以安排出院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李醫生擺了擺手,示意兩個實習生跟上他,準備查下一個病房。

路輕舟走在最後麵,臨出門之前回頭看了司崇一眼:“中午我會再過來。”

司崇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見李醫生突然探頭,以為路輕舟是在跟他說話:“什麼?”

“沒什麼,”路輕舟笑笑:“我和病患是朋友,隨便聊兩句。”

司崇靜靜的看著剛剛被調/戲過的%e8%83%b8口,皺起眉頭,認真思考起這種是不是拿指甲撩你%e8%83%b8口的關係能不能稱得上是朋友。

“那還挺巧的。”李醫生笑笑:“行吧,回頭這個病房的人我交給你了,你多看著點。”

路輕舟微微頷首:“謝謝李老師。”

這個小插曲結束之後病房再次回複安靜,紀含洋低頭,瞬間被惡心到了。

“你那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看著自己女神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我要吐了!”紀含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倆親也親了,抱也抱過了,現在在這兒玩什麼純情啊?”

“也……不是,”司崇手撐著下唇,眉頭微蹙表情複雜的看著門口::“你不覺得他今天特彆的——”

XG。

紀含洋蹙著眉頭嘴巴抿成了一條線,雖說他挺煩這倆人動不動就給他塞狗糧的,不過司崇說的沒錯。

今天的路輕舟確實很不一樣。

那勾人的樣子連紀含洋都忍不住小小的心動了一把。

司崇目光一凜,長手一伸準確的捂住紀含洋的眼睛,

“不準看!”

“我靠了司崇你有病吧!”紀含洋被抓著太陽%e7%a9%b4一痛,齜牙咧嘴道:“知三當三我是瘋了嗎?況且還是和你搶人。”

這句明顯示弱的話讓司崇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他鬆開手:“你走吧,今天不用陪著我。”

“醋死你得了!”紀含洋嘁了一聲,手一伸:“這幾天的陪護費,一天五百,謝絕還價!”

——

等到病房裡重新恢複平靜,司崇才冷下臉,眉頭緊蹙遠眺窗外,他真的搞不明白,路輕舟這樣的舉動究竟為了什麼。

這麼一琢磨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司崇聽見開門的聲音,頭也沒抬:“不好意思不用送飯,我不餓。”

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但是我餓了。”

司崇腦子一嗡,猛地抬頭,隻見路輕舟正靠在門框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路輕舟舉著自己手裡的餐盒:“一起吃一點,會打擾你嗎?”

司崇沉默的盯了他半晌,最後表情奇怪道:“你來都來了。”

路輕舟笑笑,不以為意的拿著盒子走進去,病床床尾的小餐桌被打開,路輕舟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拿出來。

“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隨便點了一些。”路輕舟抬頭看他:“有什麼忌口的嗎?”

“沒有,”司崇眼神意味不明的從路輕舟手裡接過筷子:“我什麼都吃。”

路輕舟笑笑,伸手把米飯遞給他,司崇垂眸看著手碗裡晶瑩剔透的米粒久久未動。

“怎麼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