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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豈料就聽得賈珍如此直白的話語,忍不住脫口而出,帶著一份不滿。

他徒弟表麵上很堅強,還曉得上公堂呢,但是一見他,都成小哭包了,委屈的,看著就心疼。

“不會。你瞅瞅她樣子,像是慫的?”賈珍聞言,也沒看賈瑜神色,反而眸光直勾勾的看向包勉,擲地有聲回道:“這一次沒準隻是一次試探,下一次殺氣騰騰而來呢?這個世上有黑又白,有惡有善,你也不是一直在教著?怎麼輪到他們自己身上,就粉飾天平了?讓他們知曉,也好學會提前應對。你總不能一輩子護著人吧?”

“可……”包勉垂眸看看拉著他的袖子,說:“師父,不氣,我不怕。”的徒弟,眉頭擰擰,一時間百感交集,還沒來得及表述自己的觀念,就聽得背後想起一道聲響:“怎麼就不能一輩子護著人了?”

順著聲源,包勉下意識看了眼來人,當即放下賈芝,帶著人一同行禮:“見過吾皇。”

當今視線掃了眼還沒撤下的餐桌,再看看在賈蓉攙扶下,已經能夠翻身下床的賈珍,冷哼了一聲。

站定了身子,當今耐心等著人顫顫巍巍,殘廢的彎腰行禮,才矜持的開口:“賈卿重傷在身,無需多禮了。”

賈珍:“…………”

賈珍不知自己咋就不入帝王眼了,默默謝恩之後,看著人一臉慈和的拆他後退。

當今讓其他人起來之後,完全不看包勉神色,笑著揉揉賈芝的腦袋,而後拍拍賈珍的肩膀,對著人鄭重著:“彆聽你大哥胡謅。那是他自己能耐不夠。就算要懂得是非黑白,但女孩子家家的也不需要自己衝上前線喊打喊殺的。當爹的,隻希望自家女孩子平安喜樂。”

這話,當今轉眸看向了包勉,一臉“愛卿朕跟你一起懟”的傲然之色:“不求大富大貴,出人頭地,隻希望女孩子平平安安的。這個要求,包卿,朕私下說句,像咱們這麼有能耐的,輕而易舉就能達到。普天之下,還真沒朕護不住的。”

包勉恍恍惚惚看了眼賈珍。

被擠兌沒能耐的賈珍笑笑。這種橫跨了千百年的觀念差距,尤其是教育觀念差距,不能爭。反正皇帝吹皇帝的牛,他怎麼教賈蓉,賈蓉這個傻白甜都會如法炮製教賈瑜。

把賈珍的笑當做了沒底氣的開口的神色,當今滿意的點點頭,示意賈蓉把兩孩子都帶出去,得說正緊事了。

賈蓉一手牽著賈芝,一手拽著好奇不肯走一步三回頭的賈瑜。

“瞧瞧賈瑜這熊孩子被你拐帶多歪。”見狀,當今又不免自誇了一句,“看看朕挑的小芝就很乖。你記住以後得教人一個道理,好奇心害死貓,知道嗎?”

說到最後一句,當今話語裡多了分告誡。

“末將多謝皇上提點。”賈珍老老實實起身,艱難行了個禮。甲魚過分膽大,凡是闖最前頭,也的確是個問題。應該是當年被神話傳奇荼毒太厲害,導致現如今有點小中二。

“你……”當今掃了眼賈珍上半身,瞧著人身形看起來還有些不穩,但是居然能夠站起來,挺起身來,還不是強撐的架勢,憋不住有些好奇了。

賈珍之前重傷,禦醫怕他有些理解不了這些外傷內傷,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賈珍整個人恍若被切成麻婆豆腐的小碎塊了。可短短一夜,這盤碎豆腐又成一整塊了。

“你又不會祖宗顯靈了?”

“回皇上的話,末將先前受得是內傷。之前打鬥又筋疲力儘,沒有力氣來修複。”賈珍一本正經道:“說起來還多虧皇上您賜的靈丹妙藥,外服內調,才會好得如此快。”

對於賈珍這個解釋,當今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話鋒一轉,沉聲道:“朕先前進來,還聽到稟告,軍營內有異動。這件事,朕務必要個清楚明白。否則,你提頭來見朕。”

“是,末將領命。”

“包卿,你出來,朕有些事吩咐。還有賈珍,你既然沒事了,就先按原計劃行事。”當今麵色一板:“相比你們這些神神道道,朕更擔心江南的子民如何。那些餘孽霍亂一方,得除惡必儘。”

聽到這話,不光包勉,賈珍聞言,心中一震,神色多了一分真摯,像是簽軍令狀一般,帶著分豪邁剛毅,一字一頓:“末將遵命。”

包勉亦是應下,說完之後看著眉眼間有分殺伐果決,嫉惡如仇之氣的賈珍,恍惚間感覺自己似乎有種心心相惜之情。

當然這個念頭在心中不過一閃而過,包勉便腦海浮現出江南現如今急需著手需要解決的政務,想著等會該如何跟帝王回話。

豈料,當今神秘兮兮的把他召到角落。不問蒼生,不問鬼神,問育兒!

包勉:“…………”

“包卿,朕私下也是把你當朋友的。”當今看了眼包勉。想想他父皇,錯一回,有兒子,錯兩回,有青梅竹馬的好友大臣。

他雖然不那啥,但是帝王,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所以朕把五個皇兒都帶了過來了。你破案的時候,也順帶關注一下他們。”當今開口:“朕怕當局者迷,需要些旁觀者。”

包勉聞言恍恍惚惚,差點麵色皸裂。

當今現今膝下一共十位皇子,前頭五位皇子已成家立業,自六皇子之後序列的皇子們皆是當今登基後所誕,故年齡尚小。

用當今的話來說,想當年,他剛出宮建府,那時候閒的,就生生娃,等後來風雲色變,卷入奪嫡之中,忙得慌,沒心思了。登基之後,雖然忙,但耐不住催生求多子多福的文武百官,就又生生生。可結果生來生去,連個小棉襖都沒。等又得了個十皇子候,便氣得不想再生了。怕生孩子太多,重複了他們這一代的老路。

作為當今信賴的朝臣之一,他包勉之前也是聽過當今有關皇子們的怨念。怨念自己膝下空虛,小棉襖才三個,還都已經長大嫁做他人婦,想要再得一個小公主,卻比登天還難,後宮都在求生男娃,沒個送子觀音聽他的希冀。所以,他理所當然就順手摘了個現成的。

之前頂多抱怨抱怨男女數量不均衡問題,現在猛地一下居然來聊太子?

這個育兒話題有點沉重啊。

就在包勉腹誹之計,豎著偷聽了一耳朵的賈珍靠在枕頭上,麵色有些凝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說,皇帝是不是把包勉想得太全、能了?賈家的案子他也要關心,江南那些政務案件也得提前預覽知曉,現如今還給壓一個選太子,也不怕人肩膀被壓垮了。

一人拿幾份工資不說,得有多少精力才能乾的了這些活。

不對……

肩膀有些垮了,不更需要他這個肩膀靠靠?!

轉念一想,賈珍滿意了。接下來,他們相處的機會就多了。

第128章 一懟賈史氏

就在賈珍念著南下之行時, 先前險些被發現的警幻也聽了個大概, 當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來。這向來江南多風流韻事啊, 況且她的信徒本就多金陵人士, 隻要她安排得當,到時候定然有辦法誅殺掉賈珍這個妖孽!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邊想,警幻倒是斂了分、身,回了洞府之中,精心安排了起來。

警幻一離開, 高人們的做法也漸漸停了下來。當今見狀,帶著包勉負手過來,高深莫測問道:“諸位,這邪祟抓住了沒?”

先前在做法,他沒好意思打攪,怕延誤了戰機。

“還望陛下贖罪,吾等才疏學淺。”

當今麵色肅穆, “先前諸位法師不是說軍營之中也有功德籠罩,妖邪不敢近嗎?”

據說, 功德像煙霧一般, 籠罩在人周身, 會時時刻刻變化的。這功德多少,是權衡死後投什麼胎, 還是當畜生的重要依據。功德高的人煙霧是金色, 帶著祥和之芒, 那種十惡不赦罪惡滔天的就是黑色, 臭氣熏天,不功不過的人就是白色。像他是帝王,功德就會從金色開始。是明君的話,功德金龍會出現,閃閃亮亮,普通邪祟百米不敢近。當然,若是帝王昏聵,這金色就會慢慢消退,真是便黑都有可能。

除了人身上有功德外,特殊的場地也有功德區分。像衙門,軍營,最初都是金色的,但會隨著官吏待百姓之心,功德變化。

故而,像他這麼閃亮亮的金龍(這話還是這些高人說的,又不是他自己個往臉上貼金),外加軍營之氣,外加那麼多佛道高人一起做法,竟然還沒抓到那一道惡光來源,說不氣那必須是假的。

“還望聖人息怒。那邪祟終有落網一天,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俗話有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這也是我等其中一個劫難。”

“那狡兔三窟……”

當今神色木然,寒暄了幾句,表示諒解之後,就揮揮手示意自己聽案情稟告去了。他也喜歡聽好話,可是呢,打心裡他還是有些不信鬼神之道的。畢竟,他年幼的時候許願過,沒一個靈驗的,已經讓他留下陰影了。

到了臨時開辟出來的審訊室,當今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聽著左泉等人稟告。

左泉稟告道:“回皇上的話,先前我們合計打算用賈家一行詐供那癩頭和尚。故而先前我們又加訓先審了那賈家一行。那賈史氏的心腹賴周氏吐露了一條信息,賈珍繼室賈尤氏當年也是因為賈史氏算計,也拜過警幻仙子,便成功了。目的是為了成為實質性的宗婦。微臣鬥膽,這賈史氏似有計劃的掌控了賈家。那警幻仙子還有尊雕像被賈史氏珍藏著。”雖然賈家男人都不太成器,但這女人也太有城府了。像賈珍娶繼室的時候,賈敬的餘蔭還有點,再者上皇當年尚未退位,賈代善也還在,賈珍哪怕在敗家子,身上有爵,也有攀龍附鳳的之人,這些家族家境都比尤家強些。這尤家勝在一點,尤氏之父是賈代化昔年親衛,有些情誼在。

“賈史氏?”當今抬手摩挲了一下茶沿,“審訊她,朕一旁旁聽。重點問為何待賈寶玉如此。朕不信這麼有心計,敢插手奪權的女人會不知生而攜帶玉會有什麼大造化。”

“是。”

左泉稟告之後,刑部劉侍郎也跟著彙報,“微臣鬥膽,先前微臣考察過那打鬥之處,非常人之力能夠造成。這一番打鬥,若是……”

劉侍郎小心翼翼看了眼當今。作為能夠被抽調過來調查的朝臣,劉侍郎也是帝王的心腹,故而他也知曉皇帝對鬼神的態度,但當他親眼見過站場痕跡之後,有些事情他不得不用“神功”來推理,否則這邏輯就混亂了。所以,此刻他這心就七上八下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微臣鬥膽,”包勉出聲,“微臣私以為,這打鬥之處可原樣封存起來,像鴻臚寺那一道裂縫一般,能夠讓四方宵小心有餘悸,起些威懾作用。至於賈珍神通如何,日後將如何應對,微臣鬥膽,與其我等猜測萬分,倒不如等會直接與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