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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有我父皇在一天,你覺得他會看著甄家在江南獨大,真成土皇帝不成?真到那一日,什麼奉聖夫人都不管用。懂嗎?”

“多謝王爺指點,奴才懂了,懂了。”餘公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恍若小雞嘬米般點點頭。

“多聽多學知道嗎?說來,”忠順王話語一頓,眼眸一迷,手緩緩往下,捏著餘公公的下巴,迫使人抬眸看著他。

望著人那雙漂亮的鳳眼,忠順王輕笑一聲,眼眸飛快閃過一抹狐疑之色:“寶貝兒,你這麼蠢得可愛,到底是怎麼會入了那老狐狸戴權的眼?成了他乾兒子?”

“王……王爺,奴才的身世您不是知曉嗎?”餘公公目不轉睛,一臉無辜的看著忠順,帶著一份不解:“奴才之前初入宮不懂事,被人欺負了,就跟人打起來,跑出去正巧遇到了乾爹。乾爹聽見了鄉音,而且奴才長得好看,打小就好看。乾爹他不缺機靈的,說就是需要個看著養養眼的。所以奴才也算就此遇到貴人了。”

“戴權那閹奴倒也挺心疼你的,沒把你訓練著往我父皇麵前獻,反而把你藏庫房裡。”忠順王聞言想著他初遇餘公公的一幕,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眼餘公公的臉,道了一句:“還真是挺養眼的,起來吧。”

“奴才多謝王爺。”

“恩。”忠順順手把人一攬,抱進了懷裡,邊抬眸掃了眼默不出聲的幕僚,冷聲道:“我希望你們多動點腦子,不要讓本王白養了你們。你們可不能看著養眼。”

聽到這話,幕僚們一僵,齊齊彎腰,抱拳,異口同聲:“定然不負王爺厚望。”

“說點有用的。”忠順王摩挲著餘公公的手,邊開口:“現在皇帝父子間關係如何,暫且不去考慮,想想還有什麼能夠利用,讓他們兄弟間,當然,要是能夠順帶在小六身上設個套,便更好不過了。皇帝那心思,本王不說猜個八、九分,但五成還是有把握的。他注重嫡子,在老大令他失望的情況下,他會做兩手準備。一是看,大皇子是否悔改,二嘛,就看那個小六了。這小六年紀,還挺合適的,不是嗎?”

“回王爺的話,在下倒是有一個詞可以利用—偏心。諸如那榮府賈家,迅速落敗不就是因為這一詞,料想二皇子對這詞相比深受體會。”

“也是,去布置吧。你們出去。”忠順王吩咐了一句,抬手摸了摸餘公公的臉,不急不緩問了一句:“有沒有人說你長得有幾分像一個人?”

餘公公聞言頭皮一麻,竭力維持著嘴角的笑容不變:“回王爺的話,奴才聽同伴倒是打趣過幾回。都是那些不認識奴才的,然後以此來聊天,聊著聊著就想要認識一二的。故而,奴才……奴才還真沒細心去辨過這話中真假。”

話音落下,忠順哈哈大笑了幾聲,親了親餘公公臉,意味深長道:“你這雙眼可挺像宋學慈的,知道嗎?”

餘公公麵色一驚,露出大喜的表情:“這……王爺,您可彆打趣奴才,宋大人是何等人物,奴才怎麼能與他相提並論。”

“怎麼不能。”忠順老神在在,手緩緩遊走在餘公公周身,邊眼角餘光掃了眼桌案上的老鷹,眼眸飛快閃過鄙夷之色,一個兩個都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不過眼前這個到還是蠢得可憐啊又可愛的。

看著人在他身下露出的神色來,忠順舌尖一掃過餘公公的牙齒,笑著道一句:“這漂亮的臉蛋,本王還真舍不得放手。在你身上留下個本王的印鑒,可好。”

第99章 證據收集上

餘公公聞言, 以為是一句調、情的話語, 也未多加在意, 逢迎道:“奴才的身和心, 裡裡外外不都是留著王爺您的印鑒?”

“對!”忠順王聽了這話, 哈哈大笑一聲, 繼續埋頭運動,腦海浮想聯翩,手撫摸這餘公公的臉,飛快構建出一個計劃。他在東北算損失慘重,但也未傷筋動骨。可對於皇帝來說, 鎮北軍主帥副將齊齊叛、國, 這帶來的後續影響可比他兩個兒子鬨矛盾來得嚴重多了。嚴重到, 他那個老狐狸父皇都坐不住了, 親自趕往哈城去。

現如今, 朝野關注的焦點都在東北。那麼他忠順,作為皇帝頭號政敵, 派人前往東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你最近表現還不錯的樣子, 本王讓你負責一件事。開春去東北收集皮毛, 尤其要白皮的,懂嗎?”

“白色?”

“對!宋學慈可最愛穿白色的。”

遠在軍營的宋學慈揉了揉鼻子。自打賈赦說一句忠順愛玩鷹後, 他不期然湧出了一股惡寒感覺。要不是尚有一絲理智尚存, 在他視線範圍內, 他最為厭惡此人。

揉揉額頭, 宋學慈沉聲道:“現如今還是穩定東北以及尋找證據最為重要。賈赦, 這種話,不要再說,傳到上皇耳朵裡,誰都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我就順口這麼一說嘛。王爺,老鷹,很容易就想到忠順了啊。”賈赦聞言,氣呼呼咕噥了一句:“都知道他喜歡你呢。”

“渾說什麼。”

“咳咳!”賈珍清清嗓子:“扯重點,證據!包大人啊,不是我缺心眼啊,但是我們這幾個裡,查案的就你再行。可如今你說一句就喘三下的,這怎麼調查取證?”

“賈大人,你過謙了。不是你發現了汪震北他們?”包勉緩聲說道。

“我從來不謙虛。我們靠得不是抽絲剝繭,而是時時刻刻盯著。像牙齒這種細微小節,你不說我肯定不會注意到。”賈珍後悔著:“早知道死士身上都還能尋證據,我就下手輕點,不爆、頭、碎、屍,留個全屍給檢查檢查。”

包勉飛快截取了話中重點,眼眸看著神色驟然變化的宋學慈三人,默默閉上了嘴。他現在還是個病人,不想了解爆、頭、碎、屍這個詞。

“賈大人說笑了,說來能夠發現這個細節,也是因為令妹換牙了。”包勉解釋了一句:“蓉兒說你教的,讓令妹能夠溫和些,要講究人生儀式感,記憶發生的種種?故而,她便將牙齒……”

“找人雕了個小王八。”賈珍捂了捂額頭:“我現在隻求賈蓉好好練武,彆等她姑長大後揍死他。”

“我覺得你還是跟我一樣念著大胖孫子比較容易。”賈赦心有餘悸,道了一句。

“有你們這樣當哥哥當叔叔的?”宋學慈聞言,眸光帶著一份欣喜:“也就是說,我們還沒有把屍體的剩餘價值全都尋出來。這樣,包大人,你近兩日先養精蓄銳,我派人立馬尋仵作重檢屍體,連頭發都不放過,再篩查一遍;再召集與死士打鬥過的侍衛們,分析對方的招數來源……”

“宋大人,下官還發現一點,他們的雅言帶著些吳音。應該是在南邊被訓練的,或者說訓練他們的人帶著鄉音。“包勉又緩緩補充一句。

“這都能聽得出來?”賈珍掃了眼包勉,“不錯啊!”他跟死士也算打過不少交道了,還真沒仔細聽過口音問題。看來,羅刹大帝大舌頭太嚴重了!

包勉點點頭,而後又開口道:“宋大人,下官覺得我們還可以順著汪震北與戴嘉城的履曆以及調查他們的親友關係……”

一行人將手上現有的線索以及未來調查的方向都捋了捋,各自領著任務離開。作為任務最輕,也是任務最重的賈珍非常抑鬱的,一步一挪朝上皇所在地走去。

他負責軍營上下的安全。軍營安全重中之重,自然是上皇老人家了。

上皇不耐揮揮手:“朕身邊有人,你去護著小包還有小宋。他們是接下來的主力,累到了,就你上!反正你暫代順天府尹之職的時候也還行。至於回京後,皇帝會如何,你自己承擔。”

賈珍倒抽口冷氣:“皇……上皇……這……末將鬥膽,實話跟您說。包大人把我趕出來的,您也知曉他那性子,知道您身在軍營之中,哪裡還顧得自己安危。”這上皇畫風到是來越歪了。

“一記手刀敲昏過去啊。”上皇比劃了一下手勢,意味深長看了眼賈珍,“非常時期非常舉動。朕覺得這招你應該運用很熟練的。”

聽著上皇這意味深長的話語,賈珍一副老實模樣,跪地垂首認罪:“末將有罪,這……”

“這些事情,你回去給皇帝說去。朕不管,但是你現在跟朕身邊,讓朕玩得不開心,那朕另外再找你算賬!”上皇拉長了臉,語調不鹹不淡,透著姑冷意:“賈珍啊,朕今天心情有些不愈,話就撩這裡了。朕不管你武功到底是顯靈的還是怎麼來,但就一點,寸土不失。你一旦有了判國之念,朕殺你還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話一落下,營帳內氛圍陡然恍若冰窟窿一般。

賈珍叩首,麵上收斂了一份偽裝,鄭重無比,開口一字一頓:“多謝皇上教誨,我賈珍定然不會叛、國。”

說完這話,久久沒聽有任何回應,賈珍也就耐著性子繼續跪著。

眼見時間默默流逝著,上皇都感覺自己手撐著打了個盹,可跪地的賈珍依舊身形筆挺,透著股銳利之氣。上皇揉揉額頭,揮揮手,“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末將告退。”賈珍緩緩起身,眼眸掃掃靜靜坐一邊的賈芝,剛抬手想把人一同帶走,就聽得剛才還說一個人的上皇開口了,道:“你自己出去,拐帶小芝乾什麼?”

賈芝朝賈珍頷首,小聲解釋著:“珍大伯,您先出去,我陪太爺爺。我不是人,我是小仙女。”

“……是。”賈珍訕訕點點頭,行禮外出。剛一出營帳,賈珍就聽得裡麵的對話聲音,總感覺自己心裡麵像是被貓抓著一般,癢癢難受。

豎起了耳朵,賈珍緩緩運轉了異能,將裡麵的話一句不落聽下來。

營帳內—

上皇抬手抱著賈芝,揉揉人腦袋,歎口氣:“閨女啊,太爺爺傷心不開心,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賈芝仰頭看著上皇,緩緩開口:“是因為大壞人王爺,是嗎?”

“對啊!”

“這件事不能交給皇帝爺爺管?您說了養兒防老。”

上皇眸光看了看南邊,開口:“皇帝啊?!皇帝能夠定罪,但是情感上,你知道什麼叫情感上嘛?你太爺爺也會痛心。”

“知道。“賈芝重重點點頭:“就是小六哥哥想做我姑父,他把他的好多功課都給我做。”

“傻閨女啊!這事一點都值得開心!”上皇聽著這猝不及防的“情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他這是在坑你。以後不要跟他一起玩,讓他功課自己做。”

“可他要做姑姑的功課啊。”

上皇捂臉。這孩子的邏輯也很脫俗。

賈芝不明所以,拉拉上皇的袖子:“太爺爺,我們說到痛心了。我很理解的,這心痛痛,見到太太。可是,沒有太太,我有師父,祖父,姑姑,宋爺爺,爹,蓉哥哥,珍大伯……好多好多關心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