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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了。”賈珍掃了眼“戴副將”眉頭挑了挑,抬眸看了眼帥營周圍的值守的士兵,對著營帳內喊了一句:“赦叔啊,出來一下,大侄子需要你幫助。”

聽到這話,不光營帳外,便是營帳內的幾人也有些愣怔。賈赦不願外出,但是迎著宋學慈的冷眸,還是邁開步伐,邊走邊憤憤開口:“有什麼話不能賬內說,凍死了。”

一跨出門,賈赦打了個哆嗦,但也沒理會門口一堆人,直接從掀簾子的士兵手中搶過簾子放下,邊對人嘀咕了一句:“要快要密不通風懂不?那姓宋的,南方人,怕冷。”

“咳咳,”賈珍把繩索交到賈赦手中,自己伸手在人袍子裡一摸,掏出一手持梳妝鏡,笑了一聲:“就知道你帶著臭美用。”

說完,賈珍拿著鏡子走向“戴副將”,抬手似哥兩好的搭在人肩膀手,一手拿著鏡子照向人,隨後冷笑一聲:“沒聽過爺在羅刹玩過偽裝?就你這水平?好意思跟我比?”

被鏡子罩著的“戴副將”聞言還沒來得及擺出劫持姿勢,就被賈珍一拳垂像腦袋,而後直挺挺的躺倒在地。

這一場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拿一溫毛巾來,幫人擦擦臉。”賈珍扭頭對特甲營的侍衛們吩咐了一句。當即有人領命而去。沒一會兒,便有熱毛巾拿來。而後躺在地上的“戴副將”便顯露出了真實麵目。

“這……”帥營值守的士兵們嘴巴微張,眼睛圓瞪,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人弱弱開口道了一句:“賈……賈團長,我們……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戴副將的營地裡看一看情況,不是審訊吧?”

“我……我還沒吩咐這件事嘛?”賈珍迎著小士兵那擔憂的眸光,斜眸掃眼自己最先綁著人,難得挪開了目光,開口道了一句:“那……那還不快去查看!”

此話一落,便有巡邏的士兵帶隊而去。

“還有你們去把全營的將士都叫起來,我們一起集思廣益來審訊。”賈珍開口道:“你們也知道,我光會動武。宋大人他剛連軸轉處理軍政要事,再者熬夜費腦子,彆說累壞,就怕人有什麼沒想到的。我們千萬個臭皮匠賽個諸葛亮。”

“是。”這一聲是應得格外的響亮,領命而去的士兵眼眸亮晶晶的。

見狀,賈珍看看被串留的一群人,重重歎口氣。但願,他們這些普通的士兵們在經此一事後還能夠相信軍人是保家衛國的。

來一場現場演講,捎帶唱個軍歌?

邊想,賈珍掃了眼偷偷摸摸準備掀麵具的賈赦,冷聲:“你不怕被毒,手爛掉,就揭開這秘密。”

正貓著腰的賈赦嚇得一顫,當即收回了手,後怕的看著賈珍:“大……大侄子,真有、毒啊?”

“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直接公開處刑能逼那誰直爆!”

“就不怕咬舌自儘?”聞訊出來的宋學慈看看昏睡過去眾人,擰眉:“先前派認抓住的那幾個全是死士,一被抓就自殺。”

“沒事,我讓人把死士的胳膊給扭斷了,下巴也卸掉了。還會時時刻刻監控著。再說咱們最為重要的是那誰。”賈珍揮揮手,示意眾人入內,飛快將自己竊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最後咬牙切齒著:“那什麼狗屁王爺給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知道下蠱!”賈赦舉手:“或者是有什麼把柄被人捏住了,不得不替人賣命。”

“同樣是個死,他腦子要殼選擇這種十惡不赦的,遺臭萬年的?”賈珍翻個白眼,而後看著宋學慈,不好意思笑了笑:“宋大人,不好意思啊,實在等不及那什麼耐心收網找證據了。這樣不也挺好,直接先把人逮住,然後……”

“停!”宋學慈麵無表情:“反正你都是有一套理在。本官已經麻木了。計劃趕不上變化,你以後還是做會後總結吧。”

蔣舟和賈赦聞言重重點點頭。好巧,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賈珍:“我一貫宗旨都是以理服人啊。”

兩炷香後,軍營練武場上,賈珍看著台下滿滿當當的將士們,捏了捏拳頭,開口:“眾所周知,我賈珍一向是以理服人。所以,也會給被這些被捕著自我陳述的權利,免得他們開口喊冤。”

將士們隻覺得忽然間好冷。

迎著一片的沉寂,賈珍開口:“事情的前情我就不再重複了。根據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汪震北背後還有個老鷹。今晚,比較幸運的是,老鷹逮住了。所以,我特意把揭開老鷹麵具這樣的時刻與你們一同見證。”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之音,個個視線看向台上正中央跪立的老鷹,隨著人旁邊的侍衛揭開麵具的動作,不由得呼吸也緊蹙了起來。

待臭名昭著的老鷹一點點露出麵目,前排的士兵們驚駭之音當即響徹了雲霄:“怎麼回事?怎麼是戴副將?”

第94章 公開處刑中

伴隨著“戴副將”三個字,台下的士兵們都嘩然了起來, 聲音恍若滔天海浪, 一下子席卷了整個軍營, 尤其是伴隨著呼嘯的夜風,久而久之都彌漫出一股悲鳴。

賈珍見此情形,隻覺身子有些僵硬,但當轉眸掃見背後坐著的一行人, 緩緩吸口氣,眸光也帶出一抹毅然決然來。賈赦,宋學慈,甚至蔣舟等人, 幾乎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了他這一次的夜審之行。在還沒有確鑿完整的證據鏈情況下, 在有可能麵對軍隊的嘩變, 有可能回京麵對政敵帝王的怒火等等種種可以預見的情況下, 卻是依舊由著他進行夜審,還是公開的審判。光著一份信任, 他賈珍便不會辜負!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掌控好局勢。

像是異能得到了升級一般,賈珍自覺渾身充滿了力量。神色帶著一股淡漠,賈珍睥睨了一圈,迎著將士們如刀的齊刷刷而來的目光, 也未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一開口, 賈珍話語中還帶著幾分強硬的命令口%e5%90%bb, 恍若發號施令的三軍統帥一般, 透著股理所當然,“肅靜!一切按著公堂的規矩來。你們彆廢話!到時候自有你們說話的份!”

賈珍背後的一行人聞言皆是嘴角一扯。果然,讓賈珍好好耐心說話是不可能的!他永遠學不會語言的藝術!

台下的眾將士聞言麵上神色陡然變化,個個雙眸猩紅,死死盯著賈珍,有些甚至捏拳,躍躍欲試想闖練武場上來。但是伴隨著回蕩在耳邊,甚至飄蕩在偌大的軍營之中那響亮清澈的聲音,看著台上不怒而威的賈珍,所有人眼眸中又不自覺帶著崇拜之意。

雖然看不到遠處將士們的眼神,但是近處這些人的神色卻還看得一清二楚。賈珍望著大多數眼眸中還帶著一抹亮光,心中鬆口氣—證據不夠武力湊!

邊凝眸想著現如今所查到的線索,賈珍邊挑眉掃了眼正押著戴副將的特甲營侍衛,示意把戴副將弄醒。

見狀,宋學慈忙不迭慈垂首對左右吩咐了幾句。不管如何,還是得考慮一下眾將士現如今的心情,尤其是戴副將的一些擁躉。在人未徹底承認之前還是用比較溫和的方法—針紮,把人弄醒,不然若是……

宋學慈一想起現如今有擁有的證據,不由得眉頭微微蹙起幾分。哪怕是抓賊拿臟,逮了個正著。可到底他們還沒有鐵證如山,能夠讓對方老老實實認罪伏法。◥思◥兔◥在◥線◥閱◥讀◥

以他所見,戴嘉城已經失心瘋了,早已不會悔改。

而且這人非但聰明還對自己心狠,若是一不留神,直接自殺,到時候反倒是他們有理說不清。

邊想,宋學慈擰眉看了眼被跪在前方的戴副將。

原本因為疼痛陷入昏迷的戴副將在迎來一針後,倒也迅速清醒了過來。還未睜眼,周身便下意識邊擺出了防禦的姿勢。當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戴副將快速的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可當下意識打量周邊的環境時,眼角餘光掃見黑壓壓的一群人,渾身一僵,腦中空白一片。

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將士們,戴副將迎著撲麵而來的冷風,疼得倒抽一口氣。緩緩垂眸看了眼自己%e8%83%b8`前快要乾涸的血色,戴副將眼眸一顫,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幕,麵色黑了黑。緩緩眸光轉了朝左側一彎,戴副將看著立在自己身側,那身姿颯颯的賈珍,咬著牙,一字一頓:“賈珍!你……”

“我不想陪你演戲,閒扯。有本事說放棄自己也要保全所謂的根基,那麼有本事你就承認吧。”賈珍垂眸斜睨了眼戴副將,眼裡帶著濃濃的鄙夷之色:“你再演有什麼意思呢?”

“賈團長這話我倒是聽不明白了。”戴副將聞言,麵色未變,緩緩昂起脖頸,抬眸看向賈珍開口道:“你不會想說我就是老鷹吧?”

“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

“這到底還是會猜的。現如今整個哈城,甚至東北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就是因為還有一個老鷹沒有抓到?”戴副將不急不緩的回了一句。

“戴嘉城,其實我對你早已有所懷疑。這幾天更是沒日沒夜自己蹲守在你旁邊。”賈珍邊說,手指勾勾,對著前來的特甲營侍衛吩咐了一句。當即有人離開,沒一會兒便恭敬地上一個帶著紅紋的折子。

鄭重從人手中接過折子,賈珍開口,似乎%e8%83%b8有成竹般,靠近了戴副將幾步,彎腰俯瞰著人,抬手將折子正對人的眼睛。聲音用得依舊是能夠讓全軍將士都聽見的音量,開口道:“這是你在吏部和兵部的履曆。按著律法,為官者該調查五代以內親屬,為將者該調查三代。三代無法追查的,考慮邊關戰爭因數,若軍功卓越,且有上峰背書,可破格提拔。”

聽到這話,賈赦不明所以,忍不住插、嘴一句:“大侄子你強調這點乾啥?這老……呸!”

憤憤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賈赦咬牙切齒:“我爹眼睛瞎了的!但……但官場上所有人也知曉,這狗賊,叛國的狗賊是我爹提拔背書的!姓戴的是孤兒,你叔祖父能夠讓人當親衛,而且……”

低頭掰著手指算了算,賈赦開口:“那時候我祖父還在呢,考慮某些政治因數,就怕有賈家政敵那啥嘛,所以親衛挑選還是很嚴格的。他們隨便一個來家裡拜年,我得管人叫叔呢。”

“但是你忘記一點,叔祖父是個很講義氣之人。這戴嘉城也是跟人爬過鬼峰活下來的士兵之一。”賈珍掃眼神色微變的戴副將,微笑了一聲:“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叔祖父因為義氣,因為信你,所以給你背書,同樣的,他也留下了那些為他而受傷的士兵。諸如外號為三瘸的前劉伍長。他也參加了這一場翻山越嶺突襲的戰爭!作為經典案例,我化用過寫入了《厲害了我的祖宗》之中,知道嗎?我雖然未親眼參與,但依舊有目擊者。戴嘉城,不要以為死,就能掩蓋真相!”

戴副將眸子一暗,眼底帶著一抹殺氣看向賈珍。

賈珍揚了揚手中的折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