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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都一清二楚的知曉?索夫!你到底怎麼回事?儘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朕先前就跟王爺約好了,朕東北進宮,他就鼓動江南失火,沒了江南的糧倉,又讓鹽政出現問題,到時候那大周皇帝就算有才,也無法兩頭兼顧。”

“可今日顯靈……”

一聽到這詞,羅刹大帝火氣又大了一分:“朕特意第一個派人去尋你,不就是為此事?那賈珍到底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不是鬼,是你的小祖宗。”原本就緊隨索夫入宮的賈珍邊說身形直衝羅刹大帝而去,兩手抓著羅刹大帝的胳膊,用勁直接卸掉。

下一刻殺豬一般的聲音瞬間傳遍了宮殿。

聽著殿外響起的腳步聲,賈珍又是一手掐著大帝的脖頸:“要不要麵子。放心,我不是拿你當做威脅他們的人。我是替你考慮,畢竟堂堂一國皇帝哭爹喊娘的,太丟人了。到時候怎麼展現為皇威嚴啊?當然,你再敢忤逆我一句,恐怕也不用當皇帝了。想想,你多虧啊,你一命又不能換我一命。”

“你自己個痛快死了,我把皇宮的人全部殺了給你陪葬!”賈珍抬手打了羅刹大帝腦袋:“看看你這個腦袋多值錢。”

羅刹大帝顧不得其他,拚儘了最後一口氣對外喊了一聲,遏製住侍衛入內,隨後眸光死死的看了眼殿內的索夫以及宮侍,最後眸光死死的看向賈珍,咬牙:“有……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你也不要說得一人能抵擋千軍萬馬。這……朕願意放棄遠征。”

“有我在,你還想爭?看你就是想亡國。”賈珍毫不客氣用勁,看著人脖頸往上慢慢變紅,話語恍若利刃一般刺向羅刹大帝:“你問你祖宗借得勇氣嗎?這個時候,你還說放棄東征,說得你好像很厲害一樣啊!放棄,本來就你不對,還敢這麼說話?說得你像是占據主動權一樣。”

“這麼蠢的,活該被我大周一個小小的王爺開刷。”賈珍厲聲道:“見過敗家的,沒見過你這麼敗國的,連對方底細沒搞清楚就敢合作。”

“最起碼他的病房圖和銀子是真的。”羅刹大帝說完,愕然的看了眼賈珍,回過神來:“你懂羅刹語?”

“外甥似舅沒聽過?”賈珍傲然:“宋學慈是天才,我不算天才,也算茂才。”

第85章 衣錦返鄉上

羅刹大帝和索夫已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怒極反倒理智了一分。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你背後籌劃的?”羅刹大帝邊說, 眼眸中不經意間帶了一分恐懼之色:硬聲道:“朕不信一個人會有移山倒海之能!”

“你猜啊。”賈珍掏了掏耳朵, 和善對人咧嘴一笑;“不過現在我們得還個地方敘舊。”還是不成,彆扭的。

伴隨著話音,賈珍抬手對著羅刹大帝的後脖頸敲了一記, 而後對著索夫陰惻惻一笑。

索夫被嚇得幽幽一顫, 癱瘓在地:“你……你……”

原本正想直接一記風刃將索夫擊倒在地, 但抬手間賈珍看了眼羅刹大帝的桌麵,腦海飛快閃過一個罪名—偽造、變造、買賣國家機關公文, 印章罪,不由得眉頭一挑,手指指桌案上那散發著幽幽貴氣的寶盒, 開口:“裡麵裝的是玉璽?”

“回答!”

索夫當即開口, 高聲道了一句是。

“很好。”賈珍撇眼索夫, 問:“這裡哪些是起草公文專用的紙張?算了, 全部卷走得了。都要一稿二稿三四稿的,省得跑回來拿紙。還有……”古代人就是矯情,皇帝都是有帝王專用的筆墨紙硯。

邊歎氣, 賈珍動手解下羅刹大帝的外袍,把桌麵上的東西全部打包。

索夫:“…………”

聽得屋內動靜闖進來的宮中侍衛首領:“…………”

賈珍看眼進來的侍衛, 直接凝神運氣,猛地把眾人都刮出去, 用羅刹語開腔:“放肆!果然就是你們這些帶壞了朕的乖孫。”

聽到這話的所有羅刹人:“…………”

索夫一口氣沒喘過來, 直接昏倒在地。

迎著無數詭異的眸光, 賈珍將物資牢牢打包,拎在手上,一邊又提溜起羅刹大帝,一本正經道:“一事不煩二主,朕要找不孝子孫聊聊天。等會爾等來接人。”

羅刹眾人:“…………”

賈珍炫了語言後,還直接運氣凝神,把自己一陣風似的刮走。

有顯靈在前,又親眼所見這非常人所能夠達到的速度,羅刹皇宮內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下跪呼喊起來:“大……大帝真顯靈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

“…………”

聽著那千萬言語彙聚的“大帝”之音,飛躍在半空中的賈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羅刹大帝自己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等他醒來就處於“舉世皆濁我獨清”的無邊寂寞之中了。到時候是成神還是神經病,就看他的造化了。

反正他完美的執行了“以和為貴”理念,完全沒把人弄死。

想到死一詞,便不由得讓他想到剛才竊聽到的計劃,賈珍冷冷的看眼被自己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著的羅刹大帝,眸光不由蹙起一分火,速度加快了一分回到住處,直接把羅刹大帝丟進了宋學慈屋內,自己拿著物資入內。

屋內的宋學慈垂眸看看腳下的人,再看看賈珍,沒忍住腦海想起“刺殺”兩個字,不由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左右翻譯趕緊攙扶住宋學慈。

雞飛狗跳一炷香時間過後,宋學慈悠悠轉醒過來,抹把覆蓋在身上的冷麵巾,扭頭看向賈珍。

賈珍把自己為何如此行動交代了一遍。

宋學慈邊喘熄邊道:“心理碾壓,舉世皆濁我獨清?你她娘……你娘是我堂姐……不能罵人……”

狠狠喘熄了兩口氣,宋學慈橫眉冷對:“你這個叫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敵我不分,無差彆襲擊!”

“對了,最重要的是王爺是誰,問出了沒?”宋學慈伸手端著茶盞,眼眸死死盯著茶盞,不去看他腳下那恍若死屍的一國帝王,更不想過問拿一坨包袱是什麼東西。

天,他宋學慈竟然會有朝一日當起了蝸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賈珍抬手敲了敲桌麵,低聲:“我怕索夫這種老狐狸心眼多,就運用心理戰,給人營造出我已經知曉一切。果不其然,他慫了,但是通過他跟大帝對話,我發現這羅刹皇帝缺心眼的,派人調查了兩遍都不知道,這樣居然還能跟人合作!”

抬手豎起兩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賈珍把聽到的話語給宋學慈重複了一遍後,而後看著人麵色肉眼可見的又白到紅,最後漆黑一片,恍若包拯在世。

雖說知曉宋學慈此刻心情不好,但賈珍也不是會“體諒”人的,直接開口,試探問道:“我覺得是不是忠順啊?否則要不然那王爺會提議火燒糧倉,斷軍糧,還有鹽政。江南不是他大本營嗎?”人在極端情緒之下,很容易說出心裡話的。宋學慈對王爺的懷疑,也可以為他尋找那個賣國賊提供些思路。

“忠順?”宋學慈眉頭擰成個疙瘩:“雖然我極度不喜厭惡,但忠順這麼折騰乾什麼?而且若真如提議所言,江南出事,對他有什麼好處?一旦江南官場出現動蕩,當今就可以光明正大進行換人。他現在有些肆意,不就是仗著江南官員大多是上皇在位時所指派。這些官員到達江南後或多或少有些把柄被甄家捏在手裡。”

“不過,燈下黑也是有可能,但……”宋學慈手緩緩摩挲著茶沿:“但邏輯也說不通啊。他不是斷袖,無子繼承,折騰什麼?”

“…………宋大人,那您當官為了什麼?說句現實的,你以後偌大的家產怎麼辦?”賈珍知曉宋學慈這是符合世俗,從古至今都是大流的邏輯—子嗣繁衍繼承。但沒準有些人,就是為了什麼愛情啊,理想啊,信念,甚至什麼執念偏執成狂的折騰。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把自己的東西留給後人。

雖然說這個念頭現代社會多一些,但是在古代,也是有些黃金單身漢的。諸如大名鼎鼎的梅妻鶴子林逋,諸如眼前這位。

“本官為官自當是為民了。至於家產,若不甚意外身亡,自按律法處置。若是正常生老病死,那也基本是按律處理,至於生前,看心情沒準會予一些友人還有族中子弟。”宋學慈抬眸瞪眼賈珍,直白無忌道:“不過你就彆想了。哪怕你算姻親近親,但你的份都成藥費了!”

說完,宋學慈忍不住抬手揉揉%e8%83%b8口。

“不,竹熊給我留一個啊。”賈珍聞言,討好得衝人笑笑,緩緩氣大傷身的宋大舅抑鬱之情,而後正色道:“看,你有理念有信仰。沒準對方也有,更有甚者,人生在世沒準就賭一口氣呢!都是皇子龍孫,誰比誰更高貴。這種心理,以我現階段知曉的奪嫡紛爭來看,覺得皇子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所以,不能因此就把忠順給排除出去。在我心理每個王爺都是值得懷疑的。”

“懷疑的事情等會再說,我們再想辦法旁敲側擊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宋學慈理智回籠一份,冷眸看向賈珍,話語重一份,咬牙:“你先說說把羅刹大帝帶回來的訴求是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偽造地獄的嗎?”

“那不是看你們折騰畫畫捏人又設計角度方向機關甲弩尋找街道籌劃路線等等太麻煩了嗎?”賈珍攤手:“而且現在又算眾目睽睽之下,在人生地不熟的羅刹皇城要尋一個合適的地獄,也是一件很傷腦子的事情了。再者誰叫羅刹大帝不太識相,還打打殺殺的。口音彆扭,我為了辨認,耳朵都快失聰了。想來想去還是直接動手,比較方便。”

宋學慈抬眸看眼解釋得無比認真的賈珍,扶額,言簡意賅兩個字:“好。反正綁都綁了。殊途同歸,其實也沒多少差彆。不過,我們在核對一下綁架的目的。這目的我們總得一致,不能再出岔。”

“這有什麼不一致,不要打仗。”賈珍道:“不都說好了。讓人掏錢,現在還知曉了對方接著打仗,從我們這裡偷錢,那就賠款加倍。一千萬兩白銀得要吧?首付款六百萬,剩下的一年一百萬,利息每年二十萬。要不,我們再要點什麼煤礦鐵礦?至於土地,你說我們要不要?”

說到最後一句,賈珍話語壓低了一分:“還有些邊界線沒有確定的。而且兩國接壤處的城市也時常處於變更之中。等等,這些東西你拿紙筆記下,直接形成國書就好了,我把他們的公文用紙啊,皇帝的玉璽啊,都帶來了,你看看缺啥我回去拿。”

看著賈珍打開“包裹”露出的文房四寶,宋學慈涼涼抽口冷氣:“我懂的,不是你先動的手,是玉璽,是吧。”

“就是!”賈珍應聲道:“東西都在桌麵上,不帶走多不好意思啊。人都劫了。”

“把大帝弄醒,我要找個比本官更慘的,緩解緩解心理壓力。”宋學慈從喉嚨裡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