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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做人。你之所以有今日,少了不了你叔叔我帶著你吃喝玩樂。”

被叔侄兩踩著的索夫明顯感受到了賈珍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完全壓得他踹不過氣來。他從下往上看著賈珍麵上肉眼的青黑起來,感覺自己腦子壞掉了,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賈珍來。

賈赦這臉也忒厚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他也聽得懂。賈珍怕不是有把柄在賈赦手中。果真沒多久,賈珍便被人拉走了。

得救了的索夫眼眸閃了閃,幽幽的看向不遠處嘰裡咕嚕的賈赦。這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渾然不知自己價值提高的賈赦正嘰裡咕嚕說著美人美酒勸著賈珍:“到時候給你吃糖葫蘆好不好?”

賈珍翻白眼。他知道賈蓉愛吃甜的哪裡遺傳來了。

“去,跟人說去,我可以換個地方詳談,但是又一個條件。”賈珍說著,眸光肅穆了一分:“不光客棧,還有帥府之內所有犧牲的大周士兵,我要帶他們先回大周,入土為安。”

第76章 忽悠軍團中

看著神色悲戚的賈珍, 賈赦腦海浮現出血色, 心中一顫,感覺自己從心底裡湧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悲慟。這種複雜的情緒他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言語來準確的形容。緩緩籲出了一口氣, 賈赦壓住自己想哭的衝動,揉了揉臉, 扭頭跟索夫等人談起了條件。

“告訴你,我可是豁出去了, 懂嗎?你們要是再敢隨便嘰嘰歪歪的, 哼!”賈赦冷哼一聲,抬手在脖頸處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姿勢。

羅刹官吏們看了眼索夫。

索夫眸光看著不遠處一言不發的賈珍,瞧著人負手昂往東方,渾身上下透著股淡然, 不其然的讓他想到了大周大名鼎鼎的神算諸葛亮。那話形容的, 羽扇綸巾,談笑間強擄灰飛煙滅。

賈珍這殺傷力, 比起隻軍師般的諸葛亮來說,更讓他們忌憚幾分。因為,近距離的接觸過,被揍過了, 才懂武力的威脅是多麼的可怕。

心理帶著一股自己都沒想到的怯意,索夫揉了揉被先前被踹過的%e8%83%b8膛,眼眸沉了沉, 開口, 一字一頓道:“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但是我們需要派人跟隨。你們在未有大帝的詔令前, 誰都不允許離開遠東城。”

翻譯聞言,趕忙靠近賈珍給人翻譯,順帶聲音提高了一分,讓真語言不通的賈赦聽個明白。

“你覺得你們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賈珍斜睨了一眼索夫,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這是先前我們與宋大人祭祀敬靈之前便約定好的。”索夫迎著撲麵而來的火氣,聲音不知不覺便弱了一分。

“我是團長!”賈珍傲然道。

宋學慈聞言,對著羅刹眾人無奈的笑笑,開口附和道:“的確,我這次以私人名義前來。”

此話一出,所有羅刹官吏們感覺自己肚子裡又竄出了火苗。這個大周使臣隊伍著實是太奇葩了!無恥流氓!

“天道好輪回,且看蒼天繞過誰。”賈珍瞅著羅刹眾人的麵色,涼涼道:“想當初你們在我皇壽宴上不正是如此?明明是國宴,揪著算家仇!”

原先被羅刹同僚勸住的紮伊整張臉都青紫一片了。他原本是帶著試探大周軍隊實力的任務去的,半道上接道大帝的密信,才直接在壽宴上開口。就是因為大周人都好麵子!

他們先前自我感覺拿捏住了大周人普遍的弱點,豈料如今來的皆是一群臉皮厚如大周城牆,挨得住他們羅刹最嚴寒的寒風吹刮打磨!

“現在我們隻是以彼之道換之彼身而已。”賈赦附和了一句:“我說你們怎麼那麼是嗎?把老子惹煩了,到時候直接放把火在燒燒燒!我勸你們現在全都閉嘴!等我們吃飽喝足了,看心情再跟你們聊天!”

迎著賈赦的白眼,再望望一臉黑的賈珍,索夫視線掃了掃自己的同僚,想著宋學慈先前口口聲聲的哈城汪將軍,眉頭一擰:“好!倒是我們的過失,等你們休息一二,有了精神我們再好好談。”

“這才像話。”說完,賈赦倒是扭頭又繼續勸著賈珍,朝人眨眨眼示意不要“用力過猛”。畢竟作為一個梨園常客,他還是很有資格點評戲好不好的。若是太過了,反而會讓羅刹官吏們起疑心。

賈珍眉頭一挑,似乎聽進去了的模樣,麵色緩和了幾分,不虞說完一句:“看在你的麵上。”便直接袖子一甩,徑直邁步朝前走。這袖子順著風直接打在了賈赦的身側,“嘩”得一聲讓一旁圍觀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見狀,羅刹官吏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被打倒的賈赦,眼裡帶著一股深究,這賈赦到底先前拿什麼威脅了賈珍?而他們若是想要對付賈珍,似乎首先需要拿捏住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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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羅刹官吏心底裡想著做好最完全的準備,且先拿捏住賈赦,這邊賈珍徑直離開了祭台,朝著遠東客棧的方向走。大周一行見狀,也忙不迭皆跟了過去。

等所有人一入內,賈珍大馬金刀的直接踩著門檻,斜睨著緊跟而來的羅刹眾人,道:“派個人把這客棧清晰一下。我等會列張清單,去把棺材蠟燭等給我買齊。”

索夫麵色沉沉點了點頭,扭頭讓自己的心腹下屬把守好遠東客棧,無比做到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後便腳步飛身的離開了。

望著人身形一轉身,賈珍抬手摩挲著茶沿,眼眸沉了沉。讓侍衛們都去休息之後,自己去了宋學慈的廂房,把賬冊交給人。

“聽說您過目不忘。先把這賬冊內容全部記住吧。”賈珍聲音壓低了一分:“書信。”

宋學慈接過賬冊,看著夾在其內的書信,麵色凝重的點點頭。一頁頁翻過賬冊,宋學慈看著列出的一項項軍費開支,眼眸不由得猩紅一片,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狗娘養的!這……這之前的不說,承泰五十六年後,我接任掌管戶部。東北小戰接二連三的,都是戶部軍餉開支的大頭。拆東牆補西牆的保證軍餉!結果!”

氣得麵色發紫,宋學慈風度儘失:“而且這些狗娘養的竟然還仗著山高皇帝遠,敢另征兵馬,還有隱戶三成!”

“之前的賬冊還有,我粗粗看了一下大概都有十來年了。”賈珍壓低了聲音:“你現在忍住,憋住氣了。我更你說,我還懷疑這密探出現了問題。我昨晚……”

賈珍將自己昨晚返回客棧時候遇到的密探廝殺說了一遍,又悄聲道:“我先前在帥府還聽到了遺言,說什麼兵什麼策反。”

聽到這話,宋學慈心中咯噔一聲,抬眸看了一眼賈珍,揉了揉頭,道:“雖然你有些不靠譜,但是現在非常時期,我還是選擇信任你。至於之後的事情,若是能夠順利回京,我自然會向當今請罪。”

說完,宋學慈道一句“附耳過來”,便將自己知曉有關兵部密探的事情告知了賈珍。

聞言,賈珍恍恍惚惚:“當……當今也太……”坑貨啊!

“他讓我秘密來盜取兵防圖,尋找證據!這說明他早就知曉一些事情了。”賈珍氣噎:“要是他把知曉的消息完全告知我們,而且也我們都知曉有兩支人馬,我們坐下一同合計合計,沒準還有其他點子呢。可結果?他告知我他自己的密探人手,跟你說兵部的人手,這是嫌人手太多?!”

宋學慈:“這段我可以當做沒聽見。你現在也彆糾結這個了,先著眼於眼前,你是打算把賬冊通過棺材運回去?可你把賬冊等全拿了,約翰死了,紮伊看樣子也是知曉的,他不會起疑?”

“都殘廢了,到時候讓他殘廢亡故。”賈珍開口:“他身邊那個約翰三子叫宮保雞丁的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現在宮保雞丁恐怕沒心思管賬本不賬本的事情。”

宋學慈懶得糾正保丁的正確名稱,垂眸仔仔細細的看著書信。

“我說,宋大舅,聽說你是個天才?”賈珍看著書信上麵那跟鬼畫符似的蝌蚪文,望著側眸認真速計的宋學慈,忽然間眼前一亮,開口:“你會不會傳說中的造假?就是仿寫這字跡?我們假借紮伊的口%e5%90%bb,給汪鎮北去一封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釣魚?”宋學慈點點頭:“給我點時間,我試一試。”

“恩。”賈珍聲音壓低了一分:“我現在出去散散步。您專注研究書信賬冊,客棧裡的保全我讓賈赦他盯著。”

賈赦雖然武力值不高,但是老話怎麼說來的,不會叫的狗咬人最凶。

平時是吉娃娃,無賴起來也是條惡犬!

看家好手!

宋學慈:“…………”

得到任命的賈赦倒是眉飛色舞,驕傲訴說著自己觀摩順天府審案得來的總結經驗:“那些地痞無賴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小包他們守規矩要臉皮。像羅刹這幫人官吏也是一樣,真正能夠豁出去的人很少,而我卻是光棍一條,所以他們拿我沒辦法。放心,叔這些日子跟你學到了不少的,會跟人講道理的。”

“好好跟他們講道理!”賈珍拍拍賈赦的肩膀,看著人身披的“炸、彈”戰袍。

宋學慈看看賈赦,一時間感覺自己手癢癢,想揮毫潑墨,就是不知改寫“內有惡犬”還是“內有萌犬”掛在客棧外頭。

且不提客棧內種種,賈珍借口要飯後散步溜食便直接出了客棧,羅刹士兵除了緊緊跟隨其後,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光明正大的凝風運神,賈珍把自己當做了雷達,邊收集這羅刹民意,邊尋找他所熟悉的聲音。

沒一會兒,還真讓他尋到了。

每逢大事件過後,開會討論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不過,他好像耳朵出問題了,這個討論針對的貌似是賈赦?

賈珍:“…………”

渾然不知自己被竊聽了,索夫在接到士兵來報賈珍出門溜達的消息,眉頭擰了擰,道:“賈珍我們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但是葬禮來說,都是需要人主持祭祀的,到時候我們先用這個理由把賈赦送回哈城。這個賈赦……”

一提起這人,索夫按著額頭凸起的青筋:“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正常人完全無法與他溝通交流。所以!”

眼眸沉了沉,索夫聲音帶著分火氣,道:“等將他們的隊伍拆散,讓賈赦留在哈城,到時候便不亞於甕中抓鱉。等我們逼問出賈赦是拿什麼威脅賈珍時,便可以由此讓賈珍忌憚三分。”

“索夫大人,這讓賈赦滾出羅刹這點我也同意。不過用賈赦來威脅賈珍,恐怕是有些令人發笑了。賈珍這履曆,甚至隱秘的爬灰之事,王爺先前都派老鷹送了消息過來。一個人都可以給自己獨苗兒子帶綠帽子,他還會怕一個隻是近親的堂叔不成?!”紮伊壓著火氣,麵無表情強調:“所以我還是認為他們是在演戲!尤其,賈珍先前在大周樂賓館大火時,就展現過神功了,這一點我是親身經曆,親眼目睹過的。再加上有侍衛來報,帥府被毀時候,密室之中毀損了不少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