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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管他呢,到底是超額完成拖延之計,賈珍起碼能夠恢複功力了。

“我們也靜心等待著。”索夫大人眸光掃向躺在桌案上的賈珍,“賈先生還一直虛弱著?”

“是。”宋學慈毫不猶豫應了一聲:“不過賈珍也是吉人自有天相。畢竟能夠得到你們大帝的青睞,也非常人。他畢竟是我朝開國四王八公,十二星宿將領的後裔。也是有福之人。”

“那好。我們等著。”

宋學慈擺出送客姿勢。

兩個時辰後,宋學慈開始做法。不管其他人如何思量,但當宋學慈走上祭台,端的便是一副嫡仙下凡的清冷模樣。哪怕索夫等人驅散了羅刹的百姓,可駐守的士兵見狀還是不由得心裡泛著嘀咕,想著自己親眼所見的顯靈一幕幕。

“午時三刻斷頭台。”保丁冷笑連連。

宋學慈不可置否,有條不紊的獻禮,最後眸光看了眼賈珍:“請賈珍。”

賈珍被“虛弱”的扶到祭台之上。一上祭台,原本掩藏在袖子裡的手正運風的賈珍不由得感覺腦子迷迷糊糊的,視線不受控製的看著半空中掛著的暖陽。今天好像天氣不錯,風小陽光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迷迷糊糊想睡覺。

與此同時,京城內一座院落裡,馬道婆正把印著賈珍生辰八字的紙人扔進正熊熊燃燒的鼎爐之中,嘴裡還念念有詞一陣後,看著紙人完全燃燒成灰燼,轉眸諂%e5%aa%9a道:“還望夫人放心,成了。”

第74章 靈魂出竅下

就在馬道婆這話落下之時, 在遠東城的賈珍硬生生的直接栽倒在地,而天氣卻是愈發的詭譎起來,黑雲壓城, 雷電交加,似乎半空中還傳來淒厲的女子哭啼聲。

祭台上所有人:“…………”

“珍兒!”賈赦忙不迭喚了一聲, 急急越出隊列,與左右侍衛攙扶著賈珍,用自己個的身軀擋著羅刹官吏的視線, 俯身給賈珍使眼色。這電閃雷劈, 風卷殘雲,陣勢太大, 回京後怎麼跟皇帝解釋?上皇現在看著慈祥和藹,可骨子裡也是個氣狠了, 連親兒子都能逼死的人。皇家人最忌諱鬼神了。

“赦……赦老, ”正攙扶著賈珍的侍衛觸碰到賈珍的身軀,旋即身形一僵,趕緊拉了拉賈赦的衣袖, 悄聲道了一句:“團長好像真病了。”

裝病還是真渾身失去知覺,作為習武之人還是很容易分辨的。像賈珍,他警惕性非常高,也不太習慣彆人近身。他們先前練武的時候, 便已經體驗過賈珍的警覺性了。而且儘在跟前的實例, 早上他們攙扶著精疲力竭的賈珍, 對方也是渾身肌肉緊繃的, 不會像如今軟綿綿的。

賈赦聞言一顫,下意識往人鼻翼上探了一下,狠狠鬆口氣:“還好。裝住了。”

侍衛點點頭。

賈赦扭頭,一手擋著忽然刮起來的大風,忍住視線去掃一眼宋學慈。他怕宋學慈學藝太驚,真把什麼女鬼給招過來了。這天氣好像真有不對啊!忽然間又抽抽的有撕心裂肺的大笑聲。

忍著被嚇出來的雞皮疙瘩,賈赦儘量身形巋然不動,操著已經完全破鑼的嗓子,開口:“你們羅刹有沒有眼見了?蓑衣雨傘都不備一份?快去啊!沒看見我家珍兒因為你們大帝的靈,都病得不成人樣了。”

羅刹官吏們互相大眼瞪小眼,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忽然間怎麼空氣中有女聲。

“那不過是你們……”保丁聞言剛要開口,便被纏著繃帶的紮伊一手攬了下來,低聲勸道:“我們都想報仇,但你彆這個時候。如今若是驗證了賈珍真病了,那麼他們一行完全就是被人踩的螞蟻一般。現在先讓索夫他們這些交談。”

“懦夫!”保丁眼眸閃過憤恨掃了眼紮伊,“怎麼死得不是你呢!”

“現在不是抬扛的時候!”紮伊對於自己這個小舅子也真是徹底無話可說,憋著火氣道:“我們要趁著索夫他們朝大帝稟告之前,最好能夠先與皇後取得聯係。否則,你還想不想為父報仇了?現在冷靜!顯靈!”

聽到最後一句話,保丁掃了眼索夫等官吏,瞧著人正派士兵給賈珍一行送衣送傘,狠狠咬了咬牙:“好!”

說完,保丁眸光死死的盯著賈珍,不錯過侍衛與人接觸的一言一行,試圖要揪出人裝神弄鬼的證據來。這真見鬼了!

被盯著的賈珍此刻也很懵逼。他試圖裝神弄鬼,但萬萬沒想到真遇到鬼神了,還是他的老熟人。

看看飄蕩在半空隻剩一個頭,像是曾經流行一時“大頭照”的真賈珍,賈珍眨眨眼,下意識感歎一句:“紅樓真是個不科學的靈異場。”

說完,賈珍環顧四周,忍不住捂了捂耳,開口:“怎麼就你一個?你那誰呢?”

“兼美先前做法,最後危機關頭,她把我僅存的一魂塞身體裡了,但這一次,”隻剩下大頭出現的賈珍呲牙咧嘴,滿眼猩紅:“記得替我報仇!報仇!”

看著狂風為背景板下的“大頭表情包”,賈珍克製住看恐怖片的既視感,腦海轉得飛快:“所以這風卷雲湧的是秦可卿?”

“她恨!是我們的恨!”

“好。”賈珍忙不迭點點頭:“等等,你本來好好的,怎麼忽然冒出來?是秦被發現了,還是怎麼招了?這紅樓還有靈異模式?”

“厭、勝之術!”賈·大頭表情包·珍一字一頓說完,眸光掃了眼全身飄在半空的魂魄,望著那一道金芒,憤怒到扭曲的麵龐疏忽之間冷靜了下來,開口道:“謝謝你。我一直看著你的一言一行。跟蓉兒說一聲,好好向你學習。我要……疼……”

賈珍麵色又一扭:“日、了、狗、娘、養的,一定要給我報仇!”

“對……對了,忘記還有最……”賈珍張著血盆大口:“關鍵的一句,先前忘記跟你說了。兼美是……警幻的妹妹,卻也是她曆劫修煉的工具。自古情關難過。你小心。”

“還有你放心,這世上,其他旁門左道都沒法動你了,我……”賈珍開始說的斷斷續續:“禸體生辰都是我的,可我如今……徹底徹底三魂六魄都……都死了,一定要報仇!”

“報仇!”

“你……”賈珍看著漸漸近乎透明的原身,一時間腦子還有點漿糊,便聽得人最後一句遺言:“還有你們多做一些好事啊,多做些好事,讓我能夠早早投胎轉世,投身好一點的,家教好一點的。”

賈珍:“…………”

看著徹底消失的“大頭表情包”,賈珍迎著乍響在耳畔的雷聲,以及劈裡啪啦瞬間落下的滂沱大雨,呆愣一瞬,忍不住嘟囔一句:“誰同意跟你簽補充協議,還包售後了。而且你這人也太渣了,說讓我們投身也成啊!”

“渣!”

賈珍罵完之後,垂頭看看被小心翼翼護著的賈珍禸體,再左右望了一圈。他現在有個問題!那狗、日的用旁門左道把他靈魂逼出來,可是他自己個沒法把自己塞回禸體去啊!

等等!

賈珍小心翼翼的垂頭看著自己邁出的左腳,然後又抬起右腳邁了一步,不由得眼眸唰得一亮。他……他能夠控製住自己的魂魄。

能控製住魂魄,那還管什麼禸體不禸體的,修煉成仙……不對,賈珍揉頭,去帥府找一找有沒有其他英烈的魂魄,問問相關小道消息,那狗日的王爺到底是誰!

豈料,賈珍剛念頭一閃而過,朝帥府方向前行沒幾步,忽然間便感覺自己似乎被不知名的力量給禁錮住了,雙腿像是被綁了一座泰山,重得完全邁不開。緊接著耳畔便傳來一聲“一飲一啄,皆有命數”的話語。

賈珍:“…………”

被莫名其妙的塞回禸體之中,賈珍咳咳了兩聲,清醒過來,完全顧不得左右眾人的神色,直接伸出手指想朝天比劃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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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就相當於白素貞。白素貞明明報恩是菩薩指點的,但是菩薩眼見法海鬨事,也不會出麵出一份說明。

命數個屁啊!

他腦袋多聰明,才想到找狗賊之法啊!

賈珍生氣了,厲聲:“你們誰都彆給我走!”

第75章 忽悠軍團上

還在努力消化這詭譎的天氣, 思索是否真顯靈的眾人皆是身形一僵, 不亞於被冰霜覆蓋住的茄子, 整個人都泛著青紫, 神色呆滯的看向賈珍。尤其是跪在蒲團之上“求神敬靈”的宋學慈。

先前被突如而來的暴風雨打濕的衣服現在滴答滴答的淌著水珠,更彆提還有從麵頰上留下來的雨水。可哪怕如此落魄,成冰凍的落湯雞,宋學慈還是維持著跪地敬拜的姿勢。因為麵上的寒冷比不過心中浮現萬千,出現的一股寒意。

他已經不想去看賈珍這三歲看到老,說翻就翻的熊臉了!說好適可而止的裝一裝,結果呢?

剛才風雲突變, 鬼哭狼嚎的“神”已經是個難以解釋的事件了。再讓賈珍神下去,不光是賈珍, 便是他們也可以完完全全留在羅刹,亦或是四海為家, 不用再回京, 有生之年彆想踏進大周一步了。

皇帝的開明是相對而言的, 但按著賈珍這種“顯靈法”,回去之後就算不會被立馬清算,也也免不了秋後算賬一詞。哪怕上皇和當今不信鬼神,念在賈珍為國之心的份上不對人起疑,但除非大周官場沒有任何一個小人, 除非賈珍能夠死在當今之前, 否則三人成虎, 亦或是接下來的繼任者翻舊賬了……

比起叛國的幕、後黑手王爺, 帝王對鬼神之事更是忌諱。

在這樣下去……

不光宋學慈一瞬間想到了帝王,就說賈赦先前也考慮到了這一因素,所以賈珍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隻不過到底賈珍作為一個在末日裡算一方霸主的人,哪怕最後因為愛人團員被判讓他險些命喪喪屍之咬,但不管怎麼說,賈珍最起碼的腦子還是沒被喪屍給啃了,知曉自己現身處封、建社會,在自己沒翻身農、奴把歌唱之前要時時刻刻謹記皇帝在身邊。

在這個前提下,賈珍還是帶著些了後人的營、銷思維。在被莫名“塞”回禸體之時,說時遲那時快,賈珍當%e8%83%b8腔湧出一股對“靈異之事”的憋屈憤懣之情時,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接下來的要辦的事情—揍人!

他賈珍要維持住武力狂的人設!

當一個人知曉自己的禸體被彆人霸占了,鬼、上身清醒後啥念頭呢?

他賈珍是大周人,先前還把巴拿大公都給綁架了,還耀武揚威過自己要建功立業。一個完完全全仗著武功肆意的人會因為羅刹皇帝“上”了他的“身”,就會對羅刹子民有好臉色?

這種言行完全就是在“毀”他賈珍的人設。最起碼,以和為貴這種話絕對不能從他賈珍口中說出來的!他會考慮這麼多,當今派宋學慈來遊山玩水?

綜上,為了艸住人設,還是使勁的揍揍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