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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過此裝備,便是愈發心中有數。東桑使臣眼見賈珍將槍口從他身上轉開,剛狠狠喘熄兩口氣,豈料一抬頭又見人將槍口對準他,又聽得人訴說這槍支如何如何,還要讓禮部尚書試一試扣動扳機玩玩,當即嚇得屁滾尿流,眼見禮部尚書還真要接過手,旋即失聲嚷開:“這可是燧火手、槍!那海上西弗朗斯牙國便是配備這個!”

說完,瞧著大周國眾人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東桑使臣腦海靈光一閃,忙道:“當年那大名鼎鼎的蘇海王,你們總認識了吧?他就是拿著這槍解決掉了子嗣爭奪家產!這是西弗朗斯牙國的爵爺親口說的,從他們皇帝手中買走的!”

“一槍斃命,能夠連發二十四次!”

聞言,賈珍壓下對蘇海王的好奇心,含笑一聲,一本正經道:“看來這位使臣還是很識貨嘛!眾所周知,蘇海王臨終前將畢生家產都獻給了他的祖國,自然也包括了這些武器!”

禮部尚書聽了這話,努力斂住麵上的驚駭之色,帶著警告之色掃過自家所有下屬,而後麵容肅穆的點點頭,靜靜的配合賈珍。

“諸位若是與本朝友好相處,那麼它!”賈珍又將手、槍轉悠了一圈,而後穩穩握著手裡,依舊扣著扳機,將槍口從東桑使臣身上移開,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沉聲道:“就隻具有觀賞價值,若是膽敢趁火打劫,渾水摸魚,那麼它便會實現應有的武器價值。”

說完,賈珍抬手,打了個響指。

屋內所有人都不解的抬眸看向賈珍,緊接著便見一支侍衛恍若神兵天降,整齊迅速的從四麵八方而來,穩穩當當站在庭院中間。那整齊的模樣看得眾人心中一顫,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怎麼回事,便見那隊侍衛從腰間一個小包裡掏出一把槍來。那槍同樣的金光閃閃,寶石在夕陽下都染上了一層金芒來!

所有人:“…………”

幾個海國使臣們:“…………”好有錢!!一支槍已經夠貴了的,軍隊竟然也用這種尊貴版的。

就在眾人腹誹的時候,屋外的錦衣衛特甲兵們齊齊一個側身,擺出射擊的姿勢,朝天空開了一槍,與此同時齊聲高喊一句:“殺!殺!殺!”

那喊殺不亞於一道晴天霹靂,緊接著便是那一同響起的“槍聲”!

那槍聲伴隨殺聲久久在眾人耳中回蕩。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伴隨著流動的空氣,屋內也漸漸彌漫上了濃濃的硝、煙味。

不光使臣們,便是大周各大官吏也被震撼住了。

賈珍回眸掃了眼在場眾人的神色,抬手抹了抹鼻子,而後帥氣的對著槍口吹了吹,擺了個耍帥的姿勢。

他剛拆槍拆一半,就迎來拿著帝王親筆急招的密探。急急忙忙死馬當活馬醫按了按扳機,發現這槍還真是好品質,竟然真能夠用。

於是,便騎馬狂奔回來,然後就來耍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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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其他使臣似乎都被賈珍的武力給威懾住了,作為樂賓館裡受傷最為嚴重的柔然使臣開了口,抬起自己纏著繃帶的胳膊,一手指著賈珍,憤怒道:“莫……莫要以為有武力就能威脅一切!這一次本來就是你們的錯誤!有錯在前非但不道歉,反而還如此耀武揚威的威脅,還有什麼臉自稱禮儀之邦?我們好好的來祝壽,現如今非但胳膊,便連臉都被燒傷了!”

賈珍聞言,抬眸看眼幾乎都算得上聲聲泣血的小可憐,掏了掏耳朵:“就你這口音,咋那麼耳熟呢?是不是昨晚和那個誰,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討論什麼戰馬供給來著?”

“你胡說什麼?”柔然使臣大驚,心噗噗跳動著,驚恐得望向賈珍。

“沒胡說,你們那疙瘩,是靠近草原的,對吧?”賈珍一臉不學無術看著禮部尚書:“老大人,那裡就馬值錢點,還有什麼羊皮之類的,對吧?”

禮部尚書克製著捋一把讓他向來有些驕傲的華白胡子,沉默點點頭。

“你看,有東西值錢,就好!”賈珍從懷裡掏出賈家武館的宣傳單來,拿槍口指著上麵的字道:“於國需要,我賈家武館義不容辭。你們是朝中客人,所以,我賈珍豁出去命,舍身闖火場相救!但若是敵人,先給我一百萬兩銀子,否則老子立馬把你丟回火場。你自己個耳朵聾,彎腰彎腰,彆搶有序出去,聽不懂,還敢有臉逼逼!“

柔然使臣聞言氣個到昂:”你……你你……”

“針對樂賓館失火一事,我朝對館內因此受難的使臣們自然會有相應的補償。”

邊說,賈珍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來,穩穩當當扔給在案幾上,“把你們來鴻臚寺赤急白臉爭執咆哮的訴求寫下來,要求什麼賠償,合理範圍,我朝都可以商量!但是一碼歸一碼,若水敢獅子大開口,敢超過界,我賈珍正好缺個軍功!”

聽著最後一句陡然提高的音調,使臣們齊齊一顫。

“知道我賈家怎麼發家的吧?”賈珍眼眸凶狠掃過眾人:“知道我賈珍剛被奪了爵吧?老祖宗顯靈把我罵醒,我現在正鉚足了勁要給父祖,給賈家的列祖列宗們一個交代,我賈珍也是響當當,頂天立地,敢馬革裹屍的軍人!能夠子承父業!他們的赫赫戰功,曾由你們在座的貢獻,現如今也一個彆想跑!”

“你可莫要大放厥詞,你們皇帝陛下是絕對不會出兵的。”聞言,先前被懟的柔然使臣馬上回懟了一句。

“那又如何?!”賈珍昂首挺%e8%83%b8,鏗鏘有力:“我賈珍有錢,若是自己帶著家將們把你們打下來,獻給我朝陛下,你們說,他會不笑納?白送的東西,誰會不要?”

說完,賈珍回眸睥睨了一眼使臣們:“就像你們,其中有人壓根不住樂賓館,不也是來趁火打劫的?”

聞言,不少人都氣黑了臉。這大周官吏向來說話婉轉,還真沒像賈珍這種沒皮沒臉的。

這邊,禮部尚書繼續抬眸警告自家下屬,不要廢話。等賈珍威脅過後,他們再說理。反正,賈珍肯定不是禮部,更不是鴻臚寺的官。所以,他們還是講禮儀風範的。見狀,鴻臚寺寺卿眼眸閃了閃。

與此同時,賈珍運氣,抬腳重重往地下一踩,開口:“一個個彆給老子瞎嘰歪,仗著你們嘴巴多不成?留下訴求,回去,否則,與本朝為敵,猶如此地!”

話音剛落,屋內所有人不由得身形晃了晃,離賈珍近一些的還趔趄了好幾步,才勘勘站穩了身子。待站穩之後,所有人抬眸看看賈珍,再看看隨著賈珍那一腳裂開的地麵,紛紛倒抽口冷氣,驚魂未定。

見狀,東桑使臣抬手顫顫巍巍的寫。他本來就沒住樂賓館,隻不過打著害怕受驚的旗號,來看看有什麼能夠撿漏的。

有了東桑使臣開頭,柔然使臣也忙不迭提筆。一來,若是不順從,他恐怕就要被追著要一百萬兩了。想想昨夜聽聞羅刹使臣被威脅十萬兩,今天就漲十倍,這賈珍也是心黑腳狠的。二來,他到底是怕戰馬一詞。這事明明他昨晚剛跟羌族來使暗中談攏的,還新鮮熱乎的,連他們使臣團內部都恐怕不知道他們見過麵。這賈珍也是……

真是見了鬼了!

有一有二,漸漸的一個個使臣也在賈珍的雙眸注視下,排隊寫著自己的賠償訴求。最後一個輪到茜香女皇。女皇寫完,抬眸看向賈珍,毫不掩飾的一分嬌羞:“賈大人也是鴻臚寺任職?不知本王是否有幸邀請賈大人共遊?”

賈珍直接了當:“我兒子賈蓉今年二十有二。看樣子,應該比女皇您還大一些。”

女皇:“…………”

此言不亞於晴天霹靂,女皇聞言努力維持著微笑,疾步離開。

等鴻臚寺大堂終於空蕩蕩下來,賈珍看眼禮部尚書:“拿著,進宮找皇上。“

“好,多虧了賈大人了。”禮部尚書本想再寒暄幾句,但眼角餘光掃見裂縫,心有餘悸,“賈大人您先請。”

“您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賈珍恭敬的讓禮部尚書走出門,隨後一揮袖子,毫無顧忌的走在鴻臚寺寺卿前出了門。一出門,賈珍看著現如今站列兩隊的特甲兵,瞧著人個個屹立若鬆柏,麵不改色的模樣,又是抬手打了個響指:“成功,收隊!”真不愧是皇帝特訓出來的,其他不說,膽識就是比他手下那特衛隊強多了。

到底是主子身份不一樣,給屬下底氣也不一樣。

錦衣衛特甲兵們喊過一聲是,便將還帶著油漆和火、藥味的臨時版手、槍、模型珍重收好。跟隨賈珍後頭,回皇宮。

聽到整齊一致踢踏踢踏步伐聲,躲在鴻臚寺東院廂房內的賈薔透著窗戶看眼消失的背影,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後怕不已:“我我我我……我……”

昨兒黃昏蓉兒求了情跑來大明宮跟他說,讓他今日請假出宮吃烤虎肉。豈料,他請完假歸來,還在恍惚接受他珍大叔既打虎英雄之後,又稱為撲火小能手。用過午膳,送走去山莊的一行,和賈瑜小姑姑安排烤虎肉呢,家裡就闖進一幫凶神惡煞的大漢要找珍大叔。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賈薔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轉眸看著屋內的一群宮廷樂師,這是一群專業的口技師。

“我……我們成功了!”賈薔驚喜笑著。因要說模仿、槍、聲,但用爆竹又不像,他這些日子都與戲班樂師混玩,就……就靈機一動,找了口技師。

口技師們聞言也跟著笑了笑。富貴險中求,若是能因此得帝王青眼一分,他們也算苦儘甘來,更何況看著那群屁滾尿流的使臣們,完全滿足了他們的驕傲。

原來,他們也有技藝能夠讓人聞風喪膽。

第46章 大佬也撒嬌

賈珍帶著“神、槍隊”威風凜凜的進宮。眾人皆是高頭大馬, 英武神氣,一路上賺儘眼球。待進入宮中,賈珍將自己個的真、槍在宮門口便交給李田。瞧著李田又拿過使臣寫的訴求本,卻是拋棄禮部尚書,衝他頷首張口, 賈珍不由得麵色凝重一分, 努力擠出謙遜之色。

禦書房內,上皇和當今隻見賈珍踏著絢爛夕陽紅一步步走進來, 鎧甲在身, 寬肩長臂的, 整個人都顯得氣勢出眾, 仿若浴血歸來的悍將。刹那間殿內回蕩著緊張肅殺之氣。雙皇眸光不自禁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又飛快的移開,繼續望向賈珍。

“末將賈珍叩見上皇,叩見皇上,幸不辱命。”賈珍開口, 聲音透著股低啞, 單膝點地,叩首行禮。他去鴻臚寺之前, 倒是接受了五成兵馬司副指揮使的官, 故而也算狐假虎威,能道一句末將。

“賈卿臨危受命, ”當今起身靠近賈珍, 抬手想要禮賢下士一把,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把話說完,來一句“愛卿無須多禮”,便見原本身形挺拔恍若絕世利刃的賈珍似隨風吹著搖擺的小草,一下子身形往左側搖了一下。

當即,當今倒是想也沒想到,脫口而出一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