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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肥羊宰!老子也沒錢,祖母留給我的就兩百萬兩銀子,我之前取了五十萬兩,現在就剩下一百五十萬了,我現在零花?”

賈赦緊緊捂住荷包:“你知道我零花靠什麼嗎?就是把之前那姓宋的養熊貓守則給賣了!噓,彆告訴他!”

“他的字那麼值錢?”賈珍愕然的看眼賈赦:“我記得你手一直挺鬆的。”

“那……”賈赦歎口氣:“我從他廢紙簍裡又掏了幾幅竹熊畫。斷斷續續,賣了個兩三萬,倒也還能過。”

“知識就是財富啊!”賈珍不由得感歎一句:“文人真他娘的好賺錢!”

“他娘論輩分你叫要叫一聲……”賈赦想了想:“他爹跟你外祖父是堂兄弟,那你該叫……”

賈赦正算著輩分,這邊賈珍卻是被一聲“走水”給吸引了注意力。畢竟現如今萬籟靜寂,一陣整整齊齊的跑步聲傳來,這聲音在他耳朵裡不亞於晴天霹靂。

急急忙忙打開窗戶,賈珍看了眼那幾乎要染紅天空的火光,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賈赦也望了眼窗外,看著那著火之地,眼眸瞪園了一分:“那……那不是會館的方向嗎?”

“會館?”賈珍眉頭一擰,“劉全,你馬上回去叫蓉兒他們過來,幫忙一同救火!”

“啊?”賈赦心驚:“珍兒,你不要命了不成?!救火有專門的火龍隊的,你讓蓉兒去乾什麼?好好一個富貴……”

賈赦話還沒說完,便見咻的一聲過後,賈珍恍若一顆流星,飛走去。

不一會兒,正在救火的火龍隊便見火光中有一人影恍若鳳凰一般穿梭,來去自如,帶著分恣肆。

第41章 逆風而行下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駭的瞪圓了眼, 不敢置信的抬眸望著半空中的賈珍。

也無怪他們如此這般失神。要知道, 軍巡鋪職能便是預防火災,消滅隱藏失火的危險源;一旦有火情, 立馬撲滅,是為了“火”成立的專門機構。隊員們個個也是身經百戰, 闖過不少火海。在朝野間都有很高的聲譽,甚至他們還能被稱為火龍隊。一旦有龍為名, 那是值得無比驕傲, 能夠炫耀幾代的榮耀。

可這一回出現的情況, 也真讓他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將他們打得是措手不及。

滅火,最為重要的工具便是火災附近的吉祥缸了。有家底的人家, 都會備一個, 盛滿清水以備不時之需。像樂賓館這種朝廷設立的衙門機構, 吉祥缸還有專門的侍從負責管理。為了保證能夠隨時用水, 冬日更是要給【缸套上棉套, 並上覆缸蓋, 且還要在下邊的石座內燃上炭火。】以防水成冰,不可謂慎之又慎了。

前有專人負責, 又有製度規定,但這一次偏偏吉祥缸裡非但不是水, 而且還是火上澆油的油!

這“水”一潑過去, 便像水進沸騰的油鍋, 瞬間劈裡啪啦燃燒開來了。而且雪上加霜的是,今夜風也大,風卷著火星子散開,原本不過東軸線某處後院失火,現如今不過須臾間整個樂賓館都被熊熊烈火包圍吞、噬了。尚未逃離出來的人,各種口音的叫喊聲混合一起,那一聲聲從心底裡呐喊出來的悲鳴,從火海中穿透出來,直從雲霄。

樂賓館一小吏灰頭土臉從火海中掙紮出來,屁滾尿流報告他們先前自我撲救滅火結果卻導致火愈發大的消息,以及初步判斷的緣由。

“這……這絕對是有人故意在縱火。”小吏腿抖,嘴唇青紫一片,上下打顫著:“後廚最先起火,而後便是禮賓院,再接著會賓樓也走水了。這禮賓院和會賓樓一個在東邊,一個西邊!”

聽了這話,軍巡鋪校尉和幾個伍長互相對視一眼,一時愣怔,但眼角餘光能夠看見的那抹紅,讓他們旋即就清醒回來,言行先與意識,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屬該滅火的滅火,該救人去救人。畢竟刻意縱火還是失火的分辨不是他們職責所在。軍巡輔領隊汪校尉當即派人告知上峰,又立馬派人去調來三支分隊,讓人攜帶更多的水囊水袋前來,並且點燃了用於聯絡的響箭,通知兄弟部門。根據《周官》規定,地方衙門內必須修建瞭望樓,專門供於瞭望火情。且也設立了火政吏,專門管理火情。

隻不過京城這地方特殊,又恰逢萬壽節,為避免資源重複,他們軍巡鋪負責城內的巡邏預防,火政衙役們去往了周邊鄉村巡邏。

“報,汪校尉,水囊告罄!”

“周邊居民誰有木桶先借用一二。”

“報,西軸線使臣救出八人,其中三人昏迷。”

“本官已經聯係了太醫院。”包勉帶人趕來時,恰好聽到這話,忙不迭道了一句。他國宴結束之後,便回衙門處理今日的公務。每逢佳節,防火防拐防盜都是衙門辦公的重中之中。他正在追查拐子時,便見火光熠熠,而後又有當值衙役來報樂賓館走水。當下,包勉便親自帶人趕了過來,趕來之前又派人緊急去聯係尚在府衙內的火政衙役們。

“包大人。”汪校尉頷首一下,也不多加寒暄,繼續安排滅火事項。

“報,大人,汪校尉,水袋也用儘了。風力過猛,而且樂賓館內四處都被點燃了,通道附近都有油脂味,那……”彙報的隊員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道:“火情嚴重,周圍水源不便,建議保守救援。”

“什麼?”包勉聞言,身形一晃,麵色刷白。所謂的保守救援,便是在火場外劃出一道深溝來,至於被劃定範圍內,便需等它自我燃燒殆儘。

“不成!必須得救!”包勉倒抽口冷氣,還沒來得及說話。鴻臚寺寺卿便冒出來,急急忙忙開口,情緒激動無比,大聲咆哮著:“必須要救。樂賓館內居住的使臣都是我朝周邊重要部落以及友好部落的使臣團。一旦出現問題,不提我等頭上烏紗帽,這條老命,兩國邦交都會受到影響!甚至還會因此開戰,到時候便是生靈塗炭!”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嘈亂的救災現場瞬間陷入死寂之中,靜謐的好像沒有一個人存在似乎的,流動著一股壓抑人的窒息感,一個個恍若被人掐住了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文大人,情緒莫要過於激動了。這事一切還未成定數。”包勉朗聲道了一句:“文大人,過於勞累了,來人還是請大人去休息一二。”都想爆粗口了,也不看看現場的氛圍,叫個、屁!

鴻臚寺寺卿聞言,剛想說話,但一聲包大人喊出口,他的聲音便被一個人覆蓋了住了,不由得擰眉開了眼跟他搶聲音的人。

張捕快一副“活見鬼”的模樣,顫顫巍巍手指著半空,“大……大大人,您看,那莫不是賈珍?!”

“賈珍在火場裡!”

“什麼?”聞言,包勉不由得轉眸望了一眼,當下眼睛睜圓得恍若燈籠一般,死死的盯著半空中那一幕,隻見賈珍恍若神兵天降,似乎帶著法力,一下子便控製了風向,那原本迎風肆意飄揚的火焰都瞬間恍若水墨畫,靜止了。

賈珍渾然不知自己出現的是如此及時,在館外眾人眼中差不多不亞於“及時雨”的存在。他現在腦海裡回閃著救火的基本常識。

先是徒手接過一個拋進火場的水囊。這種水囊大都用豬或牛的膀、胱做成,一個水囊裝十來斤的水。賈珍先前負重跑的時候還考慮用過這種水囊。不過介於這水囊的製作原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道過不去的砍,而且這水囊皮也太容易破了。

賈赦高高舉起水囊,直接一用儘捏爆水囊。當下不亞於一盆水直接迎頭潑來。等讓自己渾身透心涼後,賈珍腳步勘勘踩在樂賓館正堂屋簷上。站穩身形,賈珍氣沉丹田,凝神抽取風因素化出風刃,直接撕扯下自己的前襟,劃出一塊簡易三角形,充當口罩,蒙麵擋住嗆人的濃煙,而後對著館內眾人咆哮一句:“彎腰,拿濕手帕捂住口鼻,然後彆爭彆搶,有序出去。”

樂賓館內,睡夢中被火情驚醒的眾人正因被困火海,六神無主,聽得如此入耳清晰的話語,稍稍平複了些慌亂無措的心情,但下一刻又是尖銳驚叫開來,各種語言都有,表達著自己的惶恐。

“濕手帕?那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不是大周的官員?”

“這聲音好熟悉!”

“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報告酋長,日後再也不來了!”

“大周真是太危險了。”

“求神保佑您最忠誠的子民!”

“…………”

各種聲音彙合著衝破雲霄,賈珍恨不得直接捂耳朵,他現如今異能全開,化身為風。這些聲音不亞於擴大了幾萬倍的擴音器在他耳邊“嗡嗡嗡”的震開。完完全全在詮釋什麼叫“震耳欲聾。”

心裡暗罵一句,賈珍努力緩和呼吸,繼續開口,沉聲咆哮,力求自己的話語能夠讓整個樂賓館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閉嘴!等會東南西北會各開出一扇門,哪裡離你們最近就從哪裡出!”

說完,賈珍也不去理會館內的受災者如何商討,擰眉忍受著高音喇叭們,身形飛快移動到火焰最為猛烈的東院,一個飛身直接回旋踢,將拋擲過來的幾個水囊踹進聲音最為集中的院落,咆哮:“濕手帕。”

被困的使臣們:“…………”

看著那似乎帶著靈氣,穩穩當當避開各種落地的門扇,窗戶,各種角度刁鑽飛進來的水囊,使臣們嚇了一顫。有幾個侍衛小心翼翼上前將用水囊撲一撲屋內的火舌。

羅刹使臣費力的抬眸看眼身形矯健飄然離開的賈珍,眼裡帶著抹敬畏,但轉念又緊緊捏著拳頭,滿是惱恨之色。若是同為羅刹人,他倒也會英雄惜英雄,可惜他們之間卻是有國仇家恨。

雖然惱恨,但相比其他部落,羅刹使臣自詡自己也是半個大周文化百曉生,直接撕扯下自己的衣服,讓侍衛去到了茶杯裡的水,捂住口鼻之後,才讓自己的侍衛低聲給其他人述說。

其他使臣們趕緊費力去爭奪那在地麵上嘀嗒嘀嗒的水。還沒來得及讓手帕變成濕漉漉的濕手帕,便聽得門外傳來一聲不亞於山崩地裂的響聲,有幾個膽小的當即麵色變了又變,失聲呼喚起神靈來。眾人抬眸望去,隻見前方騰起滾滾灰塵,那飄揚在空氣中的灰塵都因為火光照耀,變成了血紅色。

不過灰塵落地之後,屋內的眾人皆是眼眸迸發出一抹驚喜的亮光來。他……他們竟然看到了一條路,一條寬闊的道路。哪怕道路周圍依舊冒著不少火光,但相比他們先前慌不擇路,誤打誤撞跑到羅刹國居住的尚禮院要好得多。這大周連住個地方,也有講究,要是國力不強,就把他們排偏遠點,哪怕名字取到好,叫什麼禮賓院等,真是狗眼看人低!

“走!”當下就有人直接歡呼往外跑去:“現在直接走就成了。”

“將軍?”羅刹的侍衛小心翼翼看眼使臣。

“彎腰。”說完,羅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