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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盞,愜意無比的飲了一口,潤過嗓子後,愈發賣力說著自己知曉的所有正兒八經的信息以及八卦:“傳說,第二代榮國公也幫過第三代東安郡王迎娶慶喜公主,保住其爵位未掉。所以兩家關係就愈發好了。穆安雖然年紀比我小了點,才十二歲,但是他是穆家第四代,現如今能管您叫一聲哥,是全看祖宗情分上了。”

賈珍聞言點點頭,示意賈蓉繼續介紹。

等八個全部介紹完—東安郡王次子穆安,福恩長公主之孫李全;慶禮公主之孫溫嘉,慶祥公主幼子聞儀;瑞王之女慶安郡主之子陳瑞;錦鄉侯次子孫吉;文華殿大學士王閣老之孫王文科;兵部左侍郎之子龐燁。

賈珍忍不住咋舌一句:“賈赦女人緣不錯啊。”慶字封的都是上皇的女兒侄女,這些人都占了一半了。

“哦,年齡都差不多。”賈蓉淡然開口:“叔祖父大概都追過。”

賈珍:“…………”

“不過據傳跟叔祖父年齡差不多的閨閣小姐,他都追過一遍,”賈蓉瞧著他爹那似乎有些想歪的表情,忙不迭解釋了一番:“就是光撒網而已,也沒乾什麼,就是下下請柬,請人遊園賞花,去上香玩玩。這一次有這麼多家響應,赦叔祖父揣測大概是因為上皇還憐惜賈家呢。這些人也都是人精中的鬼精。”

賈珍一聽這話,悲痛點點頭:“好吧。”這些VIP金主個個無法退貨,不過所幸他已經摸索出賈蓉的身體素質了,到時候以賈蓉為標準上下調整一下。實在不行,先跟著賈瑜一起學廣播體操。

心裡有了大致的規劃,賈珍麵色帶著一份凝重,問了一句近些天在關注的事情—賈芝有沒有跟賈赦回家。

一聽人問起這個,賈蓉似乎被利刃射中,旋即從個嘰嘰喳喳活潑八卦的小鳥嚇成驚弓之鳥,忐忑著,手指勾勾茶盞,低聲:“還沒有。赦叔祖父說他要想辦法住後衙裡去。”

賈芝妹妹多虧了黃老太醫的針灸絕活,倒是退了燒,還有救,也不算傻。可卻因此害怕人,除了幫忙照顧的包大人,還有她貼身照顧的杜嬤嬤,完全不跟其他人接觸。他赦叔祖父知曉後,都傷心落淚了,這些天來一直在想辦法哄孫女。

當然,哄人歸哄人,他赦叔祖父絕情起來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把邢氏直接休了,連原本已經休了的王熙鳳,也讓王子騰把人驅逐出了王氏宗族。一個沒有家族,甚至連宗族庇佑都沒了的婦人,下場可以預見的慘。

而且江湖傳聞,王子騰再一次的被貶官,也有他赦叔祖父的手筆。

真是……

賈蓉托腮,隨著回憶,眼眸掃了掃賈珍。一夜之間,他身邊的長輩似乎都成三頭六臂的高人了。

“送玩具也沒有用?”賈珍倒是沒注意賈蓉瞟過來的小眼神,聞言拍了拍額頭,帶著濃濃的不解—毛絨絨的娃娃不是小孩子最愛的嗎?哪怕是末日,芭比娃娃公主裙也是基地大佬哄孩子的必買之物。

“玩具要,赦叔祖父不要。”

“要玩具就成,總要有個過程,我們在一起想想折,”賈珍沉聲:“到底不能仗著那包大人小聖母一個,就一直麻煩人。”

“爹,聖母是什麼啊?不過不麻煩啊?”賈蓉聞言,帶著一抹不解問過後,便笑容燦爛,歡歡喜喜開口:“包大人可喜歡妹妹啦。我前日去看妹妹,正見包大人帶她一起描紅呢!妹妹還開始學《三字經》了呢。”

賈珍恍恍惚惚,忽然間覺得還不如就此拜托給包勉得了,瞧瞧,跟著狀元郎多文氣起來了。

邊暗自腹誹著,賈珍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副畫麵賈瑜一腳踩在虎皮凳上,威風凜凜拿著丈二大砍刀,那刀柄還嘀嗒嘀嗒留著新鮮的血;與此同時賈芝掃落葉%e5%90%9f唱著“化作春泥更護花”,想想……想想……其實也是人生方式不同而已。

努力維持著微笑,賈珍回家洗漱一番,和顏悅色跟金蛋們喝酒聊天。等約定好上學事宜,便請人各回各家,自己帶著賈蓉去參觀還在修建的學院。

學院選址在北郊石虎胡同原一武將居所,雖隻有六進院,但因在北郊(東貴西富北貧南賤格局劃分)地價便宜,故而原主修建的時候邊帶了練武場與小型養馬場,故而麵積倒是不小。賈蓉相中此地,又請示過尚在牢房裡的爹後,連周邊房舍也買了下來,連接修成一片。

一行人趕到時,學院尚處於施工中,哪怕塵土飛揚,不過隱約可以窺見日後雛形。賈珍設計的時候也略考慮了古人講究的前院後宅理念,用一道牆將教學區與生活區分割開來,各個區塊的功能簡單明了—前院主軸是教學樓,有迎客廳,教室,夫子辦公房,圖書館,東邊是練武場,西邊是廚房食堂,裡麵含有教學廚房,用來教廚藝;後院主軸是夫子單人廂房,東邊是學生宿舍,西邊是戲台。

添加戲台這點,賈珍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鑒於現如今娛樂生活的缺乏和為了寓教於樂的需要,以及教導賈蓉的經驗,才慎重決定添加這一功能。

負責監造的賈薔一見賈珍前來,忙不迭迎了過來:“珍大叔!”

“辛苦你了。”賈珍眼見賈薔相比初見的稚嫩,如今多了份成熟穩重,以及那張如玉的臉蛋現在糙成臘肉了,有些難為情,道一句。

“不辛苦,這也是您對我的信任。”賈薔笑盈盈應了一句:“比從前閒的無聊鬥雞走狗的有趣多了。”

“恩。”賈蓉也跟著點點頭:“雖然有時忙起來很想偷懶,但是看著一點點建成,很有成就感的。”

“那好,你們繼續努力。”賈珍一手拍一個肩膀,鼓勵一句,便問起來重點:“現在進度怎麼樣了?規劃圖有沒有做?”

“眼下冬日尚處農閒,多請些工匠,過年前便可以完成了。”賈薔拿出規劃圖以及進程表遞到賈珍跟前,然後眼睛瞟了瞟賈蓉。

賈蓉望望天看看地,最後看眼賈薔,默默深呼吸一口氣,輕輕拉了拉賈珍袖子,小聲:“爹,我們最大的問題還不是學院建設,而是沒有夫子來怎麼辦?武課您和那些護衛都能教導一二,但是文課,從金陵來的兩位先生,梅先生在坑完賈政後,您讓他避風頭去了;隻剩下餘先生了。”

“而且,您還奇思妙想的,不說要教算賬,要開班授課什麼廚藝,這種最為正統讀書人鄙視的。”賈薔見賈蓉拋磚引玉了,也緩緩道出自己的憂患:“本來賈家在讀書圈子裡名聲不太好,現在一說書院規劃,基本上沒有夫子願意來坐館。哪怕這落第的秀才,我們都嘗試去聯係過了。”

“那就先不要夫子。”賈珍一字一頓,鄭重無比道:“但是必須要請大廚來授課。你們也要學會生火做飯,這樣不管什麼時候,萬一在外出點事,起碼還能填飽肚子。”

賈薔聞言,麵上有些糾結:“珍……珍大叔,我們也得學?”

讓貧窮的子弟學門手藝養家糊口,他還能理解,但是輪到他,甚至蓉兒,他完全無法理解。賈家會落魄到連飯都沒人燒的境況不成?

“學吧,”賈蓉見賈珍不容置喙的模樣,勸賈薔:“薔哥,反正野外燒烤的時候自己動手很有趣的,技多不壓身嘛。而且如果掌握了灶台,我們就可以燒自己最愛吃的,再也不用擔心餐桌上會出現自己最討厭的。”

“沒錯。”賈珍鄭重點點頭。

“……好吧。”賈薔聞言,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來。

“那接下來我們這樣……”賈珍安排著學院建設的計劃,尋師的計劃,尋徒的對象,學院日常的安保教育,後勤的處理等等事情。本來還不急的,但是第一批學生都有了,一下子就有壓迫感了。

等一係列事情忙碌完成,一眨眼已經是來年開春了。

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裡,賈家武館正式開業大吉後,賈珍帶著最精貴的VIP學生們練習雛鷹起飛。

賈赦非常給麵子的自己也來支持大侄子的武館,尤其是等他學完一天的功課後,後悔自己個沒晚生個三十幾年。

要是學堂授課都這麼有趣,他沒準早已是探花郎了。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一大早起來,跑一圈練習個雛鷹起飛,接下來就是玩蹴鞠,玩累了,開始學律法。課上一個條文配一個故事。

上完課後,便是午膳,雖然比家裡難吃了點,但吃完可以午休。等休息結束後,依舊一個法律故事,然後練習五禽戲,再然後做完功課便各回各家。若是住在學院裡,晚上洗漱過後,還能一起排排坐,看大戲。

真是非常愉快的一天。

賈赦磕著瓜子,津津有味的看著《關公戰秦瓊》,連賈珍呼喚兩聲都沒回過神來。

賈珍緩緩籲出一口氣,敲了敲桌麵,“有事找你。”

“什麼事?”賈赦聞言,帶著不耐,依依不舍起身跟人走。等入了賈珍的房間,看眼滿滿一排書架,以及兵器,腿肚子抖了抖,“有話快說。這種樸素的房間我才不要多呆一刻。”

“之前您老不是讓我們重買回了二十三個老兵?”賈珍請人坐下,和善的笑一笑:“能不能讓他們住我這裡。”

“啊?”賈赦聞言帶著份狐疑看眼賈珍,厲聲警告了一句:“你可彆什麼胡思亂想,那些不過最普通的士兵,隻不過救過我爹他們,或者一個人孤苦無依無靠的,沒地方去才留賈家的。”

“我知道,隻是我想讓他們來訴說些戰爭故事,來增加蓉兒他們的男子漢氣概。”賈珍真摯無比解釋道:“我對榮府,對賈家的過往還真沒任何興趣。你看,我在嘗試編個戰爭話本。”

邊說,賈珍將桌麵上的信箋拿起揚了揚。他的確是在寫小說編劇的時候想到身邊還有良好的素材庫,才去找賈赦的。

他們當代的戰、爭片雖然很多被嘲為抗、日神劇,手撕鬼、子,但不管如何還是有些教化作用,讓孩子們知曉和平難能可貴。他翻史書,民間話本,打算自己執筆寫一本以開、國時期為背景的戰爭升級流小說,一為教育,二也是為了拍龍屁。

“真的?”賈赦看了看賈珍,見人不躲不閃的模樣,點點頭:“那隨你。反正你現在點子一個接著一個都跟不上。不過,話說這學堂好輕鬆啊,我明兒還來。”

“因為你們是金蛋。”賈珍開門見山,道:“你明天可以早起,看看甲團的教學,就知道什麼叫真輕鬆了。”

“甲團?”賈赦好奇,一臉希冀:“那我們是什麼團名?”

“金主觀光旅遊團。”

雖然不太理解這些詞組合在一起的意思,但聽口%e5%90%bb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詞,賈赦冷哼了一聲,抬手將桌麵上的信箋全摟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肚子裡有什麼墨水,就你還編話本?也不怕……哈哈哈哈哈……”

賈赦看著自己拿到的信箋上的獎勵,捶桌猛笑:“哈哈哈哈,珍兒,大侄子啊,見過摳門的還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考試得第一,你竟然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