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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半夜起了高熱,時刻喚微臣便是。”

空寰連忙稱是。

朝熙這才道:“大家都淋了雨,驅寒的藥多熬幾壺,都給灌下去。”

說罷,朝熙抬眼懶懶地看了花靈一眼,道:“花靈,你去收拾一個院子,讓蕭公子先在彆院住下吧。”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神色各異。

花參將更是湊近了齊沫,小聲問:“我不在的這會兒發生了什麼?陛下看上逍遙公子了?”

齊沫扳著臉道:“以後再無逍遙公子了。”

花參將這才改口:“對對對,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陛下莫不是要納逍……蕭公子為侍君?”

花參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空貴君簡直也太嚇人了。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空貴君這樣的人,哪怕長成了天仙,也降不住啊!

齊沫這才斜睨了花參將一眼,沒好氣道:“你想什麼呢?陛下不是急色之人,她隻是見蕭逸因此受了傷,想要帶他回彆院醫治而已。”

花參將“哦”了一聲,這才沒有多嘴。

回到彆院之後,禁軍和護城軍都嚴陣以待,陛下遭遇刺殺,這是大事。

朝熙太累了,她回來之後,便吩咐了下去,今夜任何人求見都暫且不見,有事情,後日早朝再議。

太醫院那邊,倒是很快便將驅寒的藥湯端了上來。

朝熙和空寰一人一碗,朝熙喝完之後,便衝著花靈道:“彆忘了把藥給蕭公子端去,當然齊沫那個大老粗,從小就不願意喝藥,你找個人,盯著她喝,若是她喝藥磨磨蹭蹭,便給她灌下去。今天參與搏殺的,包括暗影,每個人都端過去,務必讓她們喝完。”

花靈退下去之後,空寰才道:“陛下仁愛,是朝臣之福,百姓之福。”

朝熙與空寰泡了個熱水澡,更衣之後,她便癱倒在榻上,整個人疲憊不已。

好好的一場野遊,卻鬨成了這個樣子。而且那個地方倒是可惜了,從前她和齊沫去過幾次,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怕是以後也不能偷偷過去烤肉了。

真是可惜。

空寰幫她蓋好被子,上了榻。

上榻之後,他才想起沒熄燈,本欲下地去熄,卻又想起他會武一事反正也瞞不住了,索性便懶得下地,一揮手,殿內燭火皆滅。

朝熙哼了一聲,道:“如今不用掩飾了,倒也能耐了?”

空寰這才小聲道:“陛下恕罪,臣君不該欺瞞您。隻是臣君所練功法實在過於霸道邪門,為江湖人所不齒。再者,在魔月,男子習武乃是謀逆之罪,故而,臣君不敢讓人知曉。”

朝熙背對著他,看也不看他,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這番解釋。

她應該是累極了,空寰覺得來日方長,也不必就在今晚解釋。

故而,他從身後抱住了她。

朝熙拍了拍他的手道:“不許碰朕,離朕遠點。”

朝熙說完,後麵的人竟然沒有撒手的意思。

朝熙氣得狠了,便踹了他一腳:“你若是再不聽話,便滾出去,彆跟朕同榻而眠。”

空寰委屈極了,他聲音帶了哭腔:“陛下彆趕臣君走。”

說著,他竟然扯下朝熙的玉帶,意欲不軌。

朝熙瞪大了眼睛回身看他,他竟然大言不慚道:“陛下之前欠了臣君那麼多次,今日還吧。”

朝熙推了他一把:“犯了欺君之罪,竟還如此猖狂!”

然而這小郎君如今卻學會不要臉了,他笑了一聲,動作未停:“是啊,臣君這不正在欺君嘛。”

第055章 遵命

他可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朝熙覺得不能讓他接著如此, 便推了推他道:“起開,以後再還,今日累了。”

空寰蚊聲道:“不用陛下出力還不成嗎?”

朝熙索性翻過身去,隨後拿過枕頭抱著, 看也不看他, 理也不想理。

然而, 臉皮一道上修煉如此深厚的小郎君並沒有被朝熙的陣勢嚇到。

朝熙的輕紗蟬翼玉白色睡裙已經被他扯了下去, 玉帶也早就散落在了地上。

他湊到朝熙耳畔道:“陛下就這樣背對著臣君也可以, 不耽誤的。”

空寰早就把那圖畫本上的所有招式都研究明白了,朝熙被他這無恥的話氣笑了。

她回眸狠狠剜他一眼:“你現下怎麼學得這麼不要臉?從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這話說完, 朝熙忽而反應了過來, 她擰眉道:“還是說, 你本來就是這般的性子, 從前在朕麵前,都是裝出來的。”

空寰道:“不是。”

“撒謊!”朝熙佯怒道。

“從前臣君的乖順,也不是裝出來的。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君怕您, 自然要臣服於您。臣君從前都未嫁人, 哪裡會這些不要臉的手法?如今不過是和陛下妻夫和睦,恃寵而驕。所以陛下說臣君從前是裝出來的, 臣君不認。”

他倒是牙尖嘴利, 厲害得很。

朝熙輕哼了一聲, 推了推他道:“朕今日有些疲憊,心裡對你還有氣, 你最好彆來招惹朕。”

她到底還是喜歡著他, 縱然心裡有火氣, 卻始終都沒舍得說重話。

空寰看得出來, 她也沒那麼討厭自己的觸碰。

他死皮賴臉地貼上去,從背後緊緊抱著她:“陛下還欠了臣君那麼多次,今晚還一次好不好?陛下,臣君錯了,您之後怎麼罰都成,可您若是今晚不理臣君,臣君這一整夜都會睡不好,臣君會想,陛下是不是不肯原諒臣君了。”

他動作始終不停,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他清楚地知道,朝熙會喜歡他碰哪些位置。

“欠你的以後再說,今晚真的不行。”朝熙沒好氣道。

說完,她又擔心這話是不是太重,畢竟這小郎君確實很容易多想。萬一他真的一晚上都不睡,到最後心疼的人還得是她。

她又放軟了語氣,道:“今夜累了,明晚再說吧。朕現在一動也不想動。”

空寰將頭埋在她頸間,笑了:“陛下不用動,連翻身都不必,就這樣就好。”

對於這些事,朝熙還是沒有他懂得多。他對圖畫本上的那些招式,可謂是每一個動作,都記在了心裡。

就在朝熙想要問他,不用翻身會怎麼做的時候,這小郎君已經做了欺君之實。

朝熙氣急之下,掐了他一把。

許是力道沒拿捏好,空寰連聲呼痛,朝熙佯怒道:“活該,就應該這樣好好教訓你。”

朝熙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剛才掐過的位置,都紅了。

可她還是未收斂神色,仍舊是滿含怒意地瞪著他。

空寰仍在犯上,一雙眼倒是可憐巴巴的,他道:“臣君會好好同陛下解釋的,臣君有苦衷的,臣君不是刻意隱瞞,臣君隻是擔憂陛下會嫌棄臣君。”

他說著便含淚欲泣。

這副模樣,不知道騙了她多少回。

朝熙緊抓著他的手,似乎想要狠狠用力再用手指甲掐他一下,可是終究沒忍心。

他的手很好看,每一處她都很喜歡。之前他的手受了傷,朝熙還有些擔心。好在,後來用了上好的藥膏,把他手上的疤痕都給消了。

提起他的手,朝熙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擰眉道:“那日在青州,你是不是故意傷了自己的手?”

空寰愣住,他想反駁,想要繼續嘴硬,卻又不太敢。

見他那副表情,朝熙便了然了。

朝熙氣得又狠狠錘了他一下:“你是瘋了嗎?就因為那麼點事,把自己傷成那個樣子。若是手上留疤該怎麼辦?朕不是沒有懷疑過你,隻是見你傷了,心有不忍罷了。你卻利用朕的不忍……朕真是該好好罰你。”

朝熙氣急之下,又狠狠錘了他幾下,這會兒,把他肩膀都打紅了,她也沒眨眼。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這小郎君倒是什麼都沒說,就那樣硬生生受著,他仿佛不覺得疼一般,隻顧著犯上,隻顧得那檔子事……

朝熙都快被他的動作氣笑了:“怎麼?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這個?”

“陛下心裡有氣,怎麼罰臣君都是應當的。臣君甘願受著。但是陛下唯獨不能不理臣君,也不能不許臣君侍奉,那比殺了臣君還難受。”

朝熙轉過身去,她不敢再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便又被這人迷了心智。

她當初策馬跑到月都,真的是搶了個祖宗回來啊。

自己搶來的人,自己受著吧。

朝熙悶聲道:“朕不喜歡你欺瞞朕,你會武功這事,朕不覺得是大事。朕有過懷疑,但是朕從未問你,是因為朕不想因此與你離了心,傷害我們妻夫感情。從朕與你在一起到現在,朕可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朕對您一向是真心實意的,偏偏你總有這麼多的秘密。”

朝熙是真的生氣了,一想到這些,她一腔火氣便上湧。

她又想伸手錘他,可是最後卻收回了手,狠狠錘在了枕頭上。

還好那枕頭是蕎麥做的,打下去也不疼。

空寰頓在那裡,倒也忘了動作,他抓著朝熙的肩膀,啞聲道:“陛下,是臣君對不住您,您有氣,就朝著臣君撒,彆跟自己過不去,大不了您接著掐臣君就是。臣君皮糙肉厚的,不疼。”

什麼皮糙肉厚,他一向注重保養,身上細嫩著呢。

他舍得折磨自己,朝熙倒不舍得折磨他了。

朝熙不吭聲了,也不回頭看他,她一言不發,還在賭氣。

空寰被她驚到了,一動也不敢動。

而朝熙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便忽而擰眉道:“誰叫你停下來的?繼續!”

空寰怔忪了一下,朝熙卻拍了拍他,這倒是有催促之意。

空寰忽而笑了,他湊到朝熙耳邊輕聲說:“遵命。”

一場歡暢之後,朝熙心裡的煩悶倒是散去了不少。

不得不說,空寰的確是會伺候人的。而且她背對著他這個招式,一點都不累,還很舒坦。

今日遭遇了一番腥風血雨,信號彈發不出去,援兵也沒到的時候,朝熙心裡也是慌的。

她上過戰場,她知道刀劍無情,每次遭遇刺殺,她都做好了準備。

今天的野遊是她提出來的,身邊就帶了那麼幾個人,本以為萬無一失,可賊人那麼多,她武功再高也應付不過來。

被賊首打中那一掌的時候,朝熙腦海中其實閃過了千百個念頭。

她不怕死,她朝氏皇族還有人,她還有表姐朝陽,再不濟她死了,讓朝臣去仁國把她的侄女接回來繼承皇位。

這些念頭她都想過了。

可是她最害怕的,是她的郎君會落入賊手。

空寰那般好看的人,若是落入那幫女人的手裡,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那場景,單是閃過一個念頭,便讓她渾身發抖。

當初在揚州清繳賊寇,她也曾落入敵人的圈套,生死攸關之際,她也沒有那一刻那麼害怕。

好在,空寰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