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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曾經碰過小貴的東西。

小貴覺得自己是空貴君身邊的人,彆院內無人敢攔,便讓那小奴引路,親自去了下院,看看是誰,動了他的東西。

小貴向來警醒,也很聰明,他和小富很快查到了定坤頭上。

定坤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快敗露,他咬緊後槽牙道:“你想怎麼辦?”

小貴看了小富一樣,隨即道:“不怎麼辦,你跟我回去,聽憑殿下發落吧。”

定坤給登白遞了一個眼神,隨即道:“聽憑發落?我怎麼可能聽憑那個狗人發落?既然你發現了,那麼今日,你便死在這裡吧。沒了你,我看那空狗拿什麼爭寵?”

定坤是學過武的,可是小富和小貴沒有學過。小貴那一雙手,可是金貴的很,等到定坤用錘子砸向他的右手之時,正陽書院的花雪才趕到,救出了他。

朝熙帶著空寰祭祖之後,便讓空寰先回來一步。

空寰接到花雪消息之時,也是臉色一白,急匆匆趕出正陽書院之時,小貴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小貴師從名畫大家,他若不是來神域侍奉空寰,在魔月也能闖出一番天地。

他的春和夜宴圖,還曾經賣出一千兩的高價。

當空寰握緊了他的手時,小貴終於能發出聲音來,他哭著問:“公子,我的手是不是廢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不能畫畫了?”

小富和小貴之所以能成為空寰的陪嫁,是因為他們是空寰在空家最信任的人。

空寰曾經發過誓,再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因為他受苦。

當年三姨母害他之時,他的伴讀就死在三姨母的劍下。

如今小貴,受了這等罪,讓空寰如何能冷靜?

他顧不上這樣做是否會讓朝熙不高興,他隻怒吼了一聲:“是誰乾的?把他揪出來!”

他咬緊牙關,一字一字,雷霆陣陣:“誰敢傷本君的人?本君要他的命!”

第047章 發瘋

定坤被人押送到空寰眼前的時候, 斐念之正在給小貴醫治,聽到小貴隱忍的哭聲,空寰心痛不已。

他曾經答應過小貴,待他離開魔月, 嫁到神域之時, 便放小貴自由, 讓他做個閒散的畫家。

小貴是空寰幼年時的伴讀, 從很小的時候, 他便有很強的繪畫天賦,空寰舍不得讓小貴的天賦埋沒, 先生來府中教畫畫之時, 空寰便讓小貴也跟著聽。

可是很快, 先生便同空寰說, 以他的能耐,已經沒辦法再教小貴了,若要這孩子成才,最好給他換個更厲害的師父。

空寰的先生已經是魔月的名師, 空寰原本都想好了, 他立刻派人去請隱居的石元仙師下山,盼他能收小貴為關門弟子。

石元仙師是大家, 輕易是不出山的, 而且他脾氣古怪, 不願意跟人往來。

石元仙師隻收過一個徒弟,那便是空寰的父親。若是空寰親自去請, 石元仙師是不會拒絕的。

而且石元仙師愛才, 小貴如此才能, 他定然不會推拒。

後來, 石元仙師終於下山,他剛來空家第一日,空寰便中了三姨母給他喂的毒。

也因此,石元仙師收徒這事,便耽擱了下來。

後來,空寰昏迷不醒,全靠江湖郎中的藥酒吊著一口氣,石元仙師不願意再經曆生離死彆,說什麼都要帶小貴走,可是小貴不肯離開,他說如果公子去了,他學畫就再也沒了意義,他寧願守在空家,哪也不去。

直到後來空寰救回了一條命,去密道閉關之時,小貴才上山,跟著石元仙師學了三年。

三年後,小貴回空府,憑著一副《春和夜宴圖》,成了名滿天下的貴元仙師。

隻是,小貴的真實身份,極少有人知曉。

原本送來神域陪嫁的人,是沒有小貴的。是小貴擔憂空寰在神域不能得女帝歡心,便和空家家主跪請,要來神域幫忙。

空寰身帶邪功,魔月不許男子練武,雖然空家的小奴裡有一批會武功的男兒郎,可空嶽為了安全起見,並不敢往神域送會武功的陪嫁。

所以,小貴出事的時候,小富在一邊幫不上一點忙,隻能急得直哭。

斐念之給小貴治療的時候,空寰在一邊握緊了拳頭,好在斐念之給小貴用了麻醉散,這會兒疼痛倒是少了些。

斐念之將他身上其他的傷口包紮好之後,便連忙吩咐身邊的小奴道:“冀州城內,有一專治跌打損傷的名醫,快去請他來,若他能來,這手指或可複原。”

空寰聽聞此言,忙道:“快,快去請,無論他要什麼,要多少銀子,隻要能治好小貴的手,本君給他什麼都行。”

斐念之這才拉住了空寰的手,去了屏風外,低聲道:“微臣方才檢查了,好在救得及時,手指的關節骨並未碎裂,可即便如此,也是萬分凶險。微臣方才試著複位兩個指節,已經險些讓他疼暈了過去,微臣給他開了安眠的藥物,又開了麻醉散,這會兒先讓他休息一會兒。不過殿下放心,還可以治,隻要有高人過來幫忙正骨,讓斷骨處儘量複位,這手以後,還是可以畫畫的。”

斐念之見空寰鬆了口氣,便又道:“他肩膀上還有其他的傷,包括小富也被砸碎了一根手指,小富那小拇指,是粉碎性骨折,怕是徹底……”

當時定坤拿起錘子,對著小貴右手砸下去的時候,是小富瘋了一樣衝上去攔著,若沒有小富那一手墊著,隻怕是小貴這右手已經廢了。

方才小貴喊疼的時候,小富竟然一聲都沒吭。而空寰也隻知小貴受了磨難,竟不知道小富也……

空寰連忙轉過頭去查看小富的手,而小富這會兒,竟然還衝著空寰笑了笑:“主子,我沒事,哪怕是小拇指不能用了,也不耽誤什麼,乾活吃飯什麼的,都不要緊。”

空寰眼角腥紅,他強撐著情緒,衝著斐念之問道:“那小富這小拇指,能治好嗎?請名醫如何?大不了本君寫信回魔月,讓母親幫忙……”

斐念之雖不忍心,卻還是說了實話:“他小拇指指骨碎裂得厲害,哪怕是太上王君能及時趕回來,也是沒辦法讓他的手指恢複原樣的。殿下,事已至此……”

空寰還沒等吭聲,小富便擠出一絲笑容道:“殿下,重要的是小貴,那可是名畫家的手,可不能傷到。奴才這個,真的沒事,方才吃了止疼散,這會兒是一點都不疼了。”

登玉進來的時候,便在空寰耳邊道:“殿下,定坤和登白已經跪在院外了,您打算如何處置?”

空寰深吸了一口氣,他拍了拍斐念之的肩膀道:“本君把本君的兩個兄弟交給你了,他們是本君的陪嫁,亦是和本君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念之兄,就當本君求你,無論是找名醫還是您親自來,都要儘力。你的恩德,本君都會記在心裡。”

聽聞此言,斐念之慌忙跪了下去:“請殿下放心,醫者仁心,微臣無論如何都會儘力。”

空寰這才對著登玉道:“立刻收拾好偏院,這些日子著人好好照料他們。”

登玉點了點頭,忙道:“殿下放心,已經安排好了,奴才特意安排了太醫院的小奴輪值,日夜盯著小貴和小富。”

空寰安頓好一切,才轉身去了院內。

定坤雖被人強按在地上,可他依舊不服,見到空寰出來,他還對著空寰呸了一口。

登玉正要上前訓斥,空寰卻伸手攔住了他。

空寰對著花雪問道:“他們傷小貴和小富的那個錘子,此刻在何處,給本君拿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雪是太極宮的奴婢,亦是花字輩裡,除花靈領事之外,最得朝熙歡心的。

今日這事,是她攔下的。可是花雪亦知道,定坤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也是不輕。

她猶豫了稍許,忽而道:“貴君殿下,定坤和登白犯下此等大錯,若不然就等陛下回來親自定奪吧。”

空寰側首斜睨了花雪一眼,那眼神凜然至極,讓花雪無端在炎熱的夏日裡打了個冷顫。

登玉知道空寰這會兒情緒激動,隻好上前一步,道:“不勞煩花雪姑姑,奴才去拿。”

花雪這會兒垂目不言,她雙拳緊握,這會兒也是拿不定主意。

空寰見她緊張,便也開口讓她寬心:“花雪姑姑救了本君的陪嫁,本君感激涕零,日後,定有重謝。陛下今日去祭祖,路上有正事耽擱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不過在此之前,以本君的身份,處置一個下院的罪奴,應該不算破了規矩吧?”

花雪這才點頭應道:“殿下所言極是,您是貴君,是後宮位分最高的主子。莫說是一個罪奴,您想要處置任何人,都是合規矩的。”

空寰死死盯著地上的定坤,也沒看花雪,便道:“既如此,那花雪姑姑便不必摻和進來,你且關好院門,等陛下回來,如實稟報便是。”

花雪這才鬆了口氣,急匆匆退下了。

空寰知道花雪心中所想,這會兒也不想讓她為難。

待登玉將錘子遞到空寰手裡的時候,空寰方一接過,便瞬時對著定坤的右手,狠狠砸了下去。

那一錘子,用了空寰十足十的力,定坤在這一瞬,似乎連疼都喊不出來,他失聲了……

他幾乎被砸得連知覺都沒了,他隻能呆滯地望著眼前的空寰,張口想要艱難地想要喊點什麼……

空寰冷嗤一聲,在定坤沒來得及叫喊之時,他又一錘子,砸向了他的另一隻手。

登玉在一旁看得也是驚心,尤其是定坤那隻手,光是看著,登玉便覺得頭皮發麻。

空寰一臉凜然地望著他,此刻的空寰,早就不複往日的溫潤平和,他周身布滿煞氣,駭人不已。

他是地獄修羅,是前來索命的惡鬼。

他的聲音嘶啞陰沉,每一字句,都仿佛在撕扯定坤的魂靈。

“定坤,你很幸運,以往像你這般低賤的人,是不配讓本君手染鮮血的。但是本君一念之差,竟著了你的道,讓你害了本君的人。本君今日,要你千百倍還回來。小貴和小富受了什麼樣的傷,你今日便都得受著。”

空寰此言一出,登白便奮力往前爬了爬,伏地求饒道:“貴君殿下,這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慫恿定坤去做的,砸小富和小貴的人,也是奴才,殿下您有氣,就往奴才身上使,哪怕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毫無怨言。”

空寰一掌將登白打到了一邊,他瞪著狼狽的登白,冷嗤一聲,道:“定坤,你這一生,倒也不虧。你這樣豬狗不如的人,竟還有一條這麼忠心的泥鰍,舍命護你。”

定坤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他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忘嘲諷道:“時至今日,咱們誰也彆裝了。空寰,你就是會武功的吧?你剛剛那一掌的掌風,非武林高手不可及,我雖不知道,你是如何掩藏了內力,但是那一日,就是你,讓我隔空傷倒在地,讓我疼了小一月,才終於恢複。論起狠毒,我定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