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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其實也會做幾個菜,不過對廚藝一事,他卻是不太精通的。

當年,母親也同他說,將來他入了宮,這種事情無需他動手,所以不會也不要緊,不用學。

不過廚藝課程,空寰也稍微聽了聽。

他刀功不錯,一些簡單的菜樣,他也會。空寰本就聰明,隻是不精於此道,沒有用心研究過。

空寰一邊吃著那椒香麻辣雞脖,一邊笑著道:“夜郎君倒是難得,今日特意做了這道美食,勾起了陛下好些回憶吧?”

朝熙當然也同空寰講了當年揚州那事,此話一出,朝熙也明白了空寰的意思。

她給空寰夾了道旁的菜,隨後道:“朕知道,你不喜歡那定坤,不過定夜是個穩重的人。他今天縱然是有心引著朕去下院,倒也無可厚非。他和定坤一道入東宮,從小一起長大,這都是難得的情意。”

空寰笑了笑道:“陛下多想了,臣君可從沒有討厭過定坤。一直都是定坤不喜歡臣君。臣君可從未招惹過他。”

朝熙笑著抓了抓他的手:“對,是朕錯了,是定坤不喜歡你。好啦,不提定坤,夜間風涼,朕晚上帶你出去跑馬如何?”

魔月男子不得騎馬,空寰縱然會騎,也不敢聲張。

他小聲道:“臣君,不會騎馬。”

朝熙朗聲笑了:“與朕同乘一騎,怕什麼?朕抱著你便是。”

朝熙晚上,可是命人牽來了她最愛的絕塵馬,她將小郎君拉上馬時,又不由得想起了初見的場景。

她環抱著小郎君,忽而笑了:“那日也是如此,你在馬上抖個不停,朕就像現在這樣,牢牢抓著你。”

夜間的跑馬場安逸極了,周遭鳥獸蟲鳴聲清晰可聞。

晚風輕輕吹拂著空寰的麵頰,他伸出雙手,仰頭靠在朝熙的肩上,看著天上的彎月,忽而笑了:“那日,陛下緊緊抱著臣君,臣君緊張極了,臣君那時,還從未同女子那般親近過。”

朝熙靠在他脖頸上,他身上的清香隨風而來,朝熙下意識擁得更緊。

她湊在他耳邊道:“那時,朕也著急,若非不合時宜,恨不能在絕塵馬上,便寵了你。”

朝熙難得如此,空寰當即羞紅了臉。

他小聲道:“馬上可不方便。”

朝熙挑眉:“試試不就知道了?”

第042章 次數

朝熙有時候大膽到讓空寰都有些受不住。

她將空寰抱起, 在空中調轉了方向,讓他直接麵對著她。

空寰與她臉對臉的時候,呼吸都亂了幾分。

好在,這絕塵馬是個乖巧的, 大約是主人要做些什麼, 它的速度也刻意放緩……

空寰顫聲喚她:“陛下, 陛下……”

朝熙與他鼻子碰鼻子, 笑道:“你總是這麼喚朕, 朕哪裡受得住?”

空寰亦是紅了臉道:“明明是陛下自己受不住,還非要怪臣君。”

這話剛出, 空寰不禁跟著顛簸了一下, 他輕叫了一聲, 那聲音直勾到了朝熙的心裡。

朝熙伸手去扯他的玉帶, 之後又好是鬨騰了一通。

最後,朝熙得出結論:“其實在馬上,的確是不方便啊。之前齊沫和將士們開玩笑的時候,朕居然還當真了。”

齊沫之前說, 若以後有了小郎君, 就帶她的郎君去跑馬,到時候就在馬上快活似神仙。那時候, 花參將還附和她, 說是馬上的滋味才好的, 尋常都不能比。

朝熙還真以為她們是身經百戰,實則都是打仗的時候無聊, 聚在一起吹牛呢。

而絕塵馬似乎能聽懂主人的意思一般, 嚎叫了一聲。

朝熙笑著拍了拍馬背, 然後下了馬, 順勢將空寰抱了下來。

空寰下馬之後,還不忘整理了一下玉帶。

今日的陛下,興致太高,連接受能力如此強的空寰,都被她鬨得頻頻紅臉。

朝熙將馬拴在了一邊,然後牽著空寰的手,在跑馬場上慢行。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笑著道:“朕還是皇太女的時候,也經常跟著母皇來冀州彆院避暑。有的時候,母皇晚上無聊了,便帶著父君來跑馬場上賽馬,偏偏他們還不喜歡帶著朕,便讓邵奕師父陪著朕溫書,當然,偶爾司墨師父也會陪著。古意師父在詩書上的造詣不如邵奕和司墨師父兩位深,他整日裡就會逗樂子。”

“父君老了老了,便越發喜歡使小性子,他和母皇在一起的時候,莫說是不許幾位師父靠近,連朕這個做女兒的靠近都不行。小時候,朕不懂事,也不懂父君一天到晚為何要纏著母皇。如今,倒是懂了。”

空寰低頭淺笑道:“陛下懂什麼了?”

“當然是懂男女之情了,父君是巴不得和母皇過二人世界呢,所以如今,連宮都不回,索性四處遊玩,便能整日裡都霸著母皇。”

朝熙說著,便尋了處乾淨的草地躺了下來,隨後,拉著空寰躺在了她的身側。

萬物寂靜,天上星星點點的光輝一閃一閃。

朝熙牽著空寰的手,忽而道:“整日裡在正陽書院悶著,朕也怕你悶出病來。從前在宮裡,朕朝務繁忙,也沒時間。今夜,也隻有晚上能帶你出來透透風。過幾日休沐,朕帶你去逛逛冀州城如何?”

空寰眼睛一亮,倒是來了興致:“真的嗎?陛下要帶著臣君一道去嗎?”

朝熙道:“肯定是要帶幾個隨從的,你若不喜歡他們跟著,便讓他們在遠處候著,朕陪著你去吃街邊小吃,陪你去買點街市上的小玩意。你從前在月都,逛過街嗎?”

空寰點頭道:“逛過,不過除了男子常去的幾個地方,臣君是不能大搖大擺走到街上的。偶爾出去買幾盒糕點,也是臣君坐在馬車裡,讓手底下的人去買。倒不是魔月不許男人逛街,隻是母親不許我拋頭露麵,後來,也勉強能允準我去茶園,和幾個交好的郎君鬥鬥詩。”

朝熙點頭應了一聲,道:“若你不去茶園,朕還真的是沒辦法將人搶回來。你們空家守衛森嚴,輕易可闖不進去。”

空寰側首望著朝熙,突然好奇道:“如果陛下沒在茶園見到臣君,而是打聽到,臣君就在家中,陛下會想辦法搶臣君走嗎?”

朝熙很肯定地點頭:“會,去都去了,自然是要搶的。去之前,朕也不是莽撞行事,一路上都想好了,如果茶園撞不到你,便偷偷潛入空家。人太多不行,朕輕功好,一個人偷偷進去搶。迷[yào]都準備好了,若你敢叫,朕就迷暈你,然後扛著你就跑。”

說完這話,朝熙忽然想到,那日搶人,他好像都沒喊救命。

朝熙忽然懊惱道:“你那日,好像也沒亂喊亂叫啊?為何不叫,萬一是什麼賊人搶你,該如何?”

空寰垂眸,攥緊了她的袖口,低聲道:“臣君知道您是陛下,臣君也是見過您的畫像的。再者,陛下氣質出眾,不像什麼普通的賊人。”

朝熙勾唇笑了:“當時是不是嚇傻了?”

空寰搖了搖頭:“沒有,陛下太美了,跟陛下眼神一對視,臣君什麼都忘了。”

朝熙朗聲笑了,她將小郎君摟入懷中,道:“哎呦,你說得太真誠了,朕都信了。”

他急忙道:“臣君說得都是真話,沒有撒謊的。”

朝熙點了點他的鼻子,道:“恩,朕信你。”

在草地上擁了一會兒,朝熙將人拉了起來,先是背靠背坐著聊了一會兒,之後朝熙向後伸手,摸到了他的背部曲線。

夏日裡的衣衫本就單薄,朝熙忍不住站起身,又伸出手將小郎君拽了起來。

她指了指綁著絕塵的那棵樹,道:“咱們去那,朕要你靠在那棵樹上。”

空寰心跳如鼓,他知道朝熙今夜一直沒儘興,隻是在樹旁,到底要如何做呢?

他自問掌握了圖畫本上的所有招式,這會兒也猜不出朝熙要做什麼。

等到朝熙拉著他一路跑到樹邊,朝熙才覺得,這小郎君身子骨好著呢,跑這麼一段路都不帶喘的。

“你能抱得動朕嗎?”朝熙問。

空寰疑惑地睜大了眼睛,用他那迷人低醇的嗓音,問道:“陛下,要做什麼?”$$思$$兔$$網$$

朝熙讓他靠在樹乾上,撲到他懷裡之前,又問了一句:“你能不能抱得動朕?”

空寰點了點頭。

他昨夜還抱著朝熙回到了榻上,朝熙是想問他這個嗎?

索性,空寰便承認道:“昨夜陛下在窗前睡著了,臣君鬥膽,便把陛下抱了回去,臣君以下犯上,請陛下責罰。”

朝熙揚眉,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是得罰。”

說著,她便直接躍到了空寰的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空寰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抱緊,大約是怕朝熙不舒服,他還特意用手托著她,烏眸發亮地望著她。

“力氣挺大的,我們神域的郎君大多嬌弱,沒幾個能像你這般能抱得起妻主的。”

聽到朝熙這麼說,空寰也笑了:“大多郎君,也不敢輕易抱妻主吧。也沒有哪個妻主,要架到郎君的身上來。”

話雖如此,但是空寰愛極了這樣,他喜歡抱著朝熙,喜歡這種,她把全身心都交付給自己的感覺。

朝熙故意逗他:“聽你這話,怎麼那麼像是在埋怨朕不正經?”

空寰笑得溫柔極了:“臣君不敢,陛下不要隨便給臣君扣帽子。”

夜色中,空寰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的迷人。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寡淡的樣子,有種清麗的,飄忽若仙的美。

朝熙低下頭%e5%90%bb住了他,大約是怕他脫力,便將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樹上。

絕塵馬就被拴在一旁,主人和空寰密不可分之時,它也有所感知一般,微微側過了頭。

這一番鬨騰之後,朝熙從他懷裡跳了下來,空寰紅著臉,本來要整理一下衣裳,朝熙卻攔住了他,莞爾一笑道:“朕前幾日,趁你午睡的時候,偷偷看了一遍你的圖畫本。”

朝熙之前最是不喜歡看那些圖畫本的,尤其是上麵有些招式,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

今日朝熙過於熱情,空寰全程都有她牽引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靜靜地看著朝熙,等著朝熙接下來的話。

朝熙也不由得紅了臉,她問道:“那個,你應該都記得上麵的招式,一會兒朕背對著你,你……”

空寰立馬懂了,他心跳加速,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朝熙抬起頭來看他,他才顫聲道:“可是,那個招式是陛下之前最不能接受的,臣君怕……”

朝熙立馬轉移話題道:“朕之前不是答應你,要試過圖畫本上所有招式嗎?你可還記得,朕欠你幾次?”

空寰想都沒想便答道:“還差九十四次。”

朝熙噗嗤一聲笑了,她就知道空寰對這種事,記得特彆清楚。

“怎麼還差九十四次啊,朕明明記得,還了你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