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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沙冬多。可誰成想,沙冬最後卻能撿個大便宜,最先被冊封為側君的,也是他。

沙冬仔細回憶了一下侍奉之時的過程,他湊到空寰的耳邊道:“若非要說有什麼經驗的話,臣第一次侍奉之時,與那修郎君一道,他是仁國男人,脾氣暴躁了一些,那日臣用得是犯上的姿勢。殿下,臣同你說,這還是要掂高一些,才能讓妻主有孕。您侍奉之時,若方便的話,便放個軟枕。”

空寰笑了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本君,便多謝沙側君直言了。”

沙冬羞得臉都紅了:“殿下哪裡的話。”

空寰見他為人真誠,便道:“方才入府之後,本君也見到了兩位郎君,若論容貌,你倒未必差了他們去。這侍奉妻主,還是得投其所好,側君不妨多打聽打聽王爺喜歡什麼,您是未來小郡主的生父,日後便有更多機會接近王爺。近水樓台,倒也不怕日後無寵。”

沙冬忙道:“臣多謝貴君殿下提點。”

那日從永安王府離開之後,空寰倒是久久都沒出聲,一路上都安靜極了。

朝熙摟住他,笑道:“你是怎麼了?今日為何興致不高?”

空寰低著頭,微垂長睫,蚊聲道:“臣君不敢說。”

“在朕麵前,也不敢說?”朝熙勾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

空寰烏眸盈水,可憐巴巴道:“臣君幼年身子弱,還中過毒,臣君入宮侍奉這麼久,陛下都沒見有喜,臣君總擔心,是不是那個時候,傷了根本……”

朝熙擰眉訓道:“不許瞎說,朱太醫都給你看過,沒什麼問題。再者,你才侍奉不過三個月,朕都沒急,你急什麼?”

空寰當然急。

朝熙還年輕,他若是不行,將來朝熙還可以同彆人生子。

空寰可以接受此生無子嗣,可朝熙是女帝,皇位也需要繼承人。

他真是怕極了,萬一他真的不能讓朝熙有孕,可怎麼辦才好?

回紫光宮之後,空寰來回踱步,焦急之下,他對著登玉道:“再去請斐醫官,讓他給本君再好好看看,這回,他無論開什麼藥方,本君都喝。”

登玉離開之後,小富和小貴在跟前侍奉著,小富給空寰添了溫茶,隨即道:“主子,您得放寬心,若是宮裡的醫官不靠譜,咱們去江湖尋名醫便是。再者,您侍奉時日尚短,這陛下,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有了。”

空寰紅著眼道:“你們沒來之前,本君害怕這太醫院拉著本君去開刀,斷了本君的子孫念。可如今卻覺得,這一刀沒開,本君這身體,也不太爭氣。”

空寰愁悶得不行,整個人都蔫了。

小貴忙勸道:“沒去永安王府之前,奴才見您也沒這麼憂心。要奴才說,還是今日那個小奴多嘴,就該叫人責罰他一下才好。”

空寰瞪了他一眼:“責罰什麼?人家又沒說錯,你見本君何時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責罵下人了?”

小貴急忙閉了嘴。

之後斐醫官過來之時,空寰屏退了左右,緊張地盯著他道:“你要不要想辦法,給本君做個全身檢查?本君承寵多時,為何陛下遲遲未能有孕?本君從前中過毒,可有影響?”

斐念之忙道:“殿下寬心,毒素既然已經肅清,便沒有影響。不過,殿下日日都承寵,若是過了度,也不太好。若殿下肯聽微臣一言,便讓師父請脈之時,給陛下算好時間,待算得吉日,殿下若能在那幾日裡承寵,便更容易得喜。”

空寰不懂這些,便忙問:“如何算吉日?”

斐念之道:“這個倒也不難,師父給陛下請脈的記檔,都由師父保存。旁人碰不到,微臣卻能看到。微臣給貴君開些補藥,這些日子貴君先吃著,待日子到了,貴君再發力,或能一擊即中。”

斐念之說得對,空寰自打跟了朝熙,好像統共也沒休息過幾天。他主要也是害怕,他若是不能固寵,再被旁人鑽了空子便不好了。

可是斐念之卻勸他要養精蓄銳。

為了子嗣,空寰咬了咬牙,應了下來。

“好,本君聽你的,你去開藥方吧。”

斐念之這才應聲退下了。

晚膳之時,登玉來報,說是陛下已經通過了禮部的提議,這個月下旬,便要去冀州彆院避暑了。

這倒不算大事,隻是冀州彆院裡,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之前被發落的登白,還有一個,便是罪奴定坤。

登玉道:“如今定坤也在冀州彆院,星辰台那事已經過去了,奴才就怕,咱們去了冀州彆院之後,那定坤再起什麼幺蛾子。”

空寰全然沒把定坤放在眼裡,他道:“定坤不過是個蠢貨,何苦在意他呢?”

登玉道:“定坤雖蠢,可夠狠毒,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想到給星辰台禦君下藥。再者,定夜和定遠如今都回到了陛下`身邊侍奉。眼下,去冀州彆院避暑的人雖然沒定下來,可定夜和定遠,是一定會去的。定遠和定坤一向交好,奴才就怕,到時候他們再鬨出點什麼。”

空寰心思不在這上麵,隻道:“派人盯著他們,本君懶得動手,他們若能安分便罷了,若是敢起幺蛾子,本君捏死他們,就跟捏死螞蟻那般容易。”

空寰晚膳用得不多,他白日裡喝得那苦藥,本就削減食欲,這會兒勉強用些,便也飽了。

這方剛開始用些茶點,那邊花靈便來請道:“殿下,陛下今日朝務繁忙,怕是不能過來了。可陛下惦記著您,讓奴婢送您去太極宮先候著。”

空寰坐著轎攆去太極宮之時,忍不住問道:“百裡青今日去禦前侍奉,他還可習慣?”

花靈低聲道:“禦前侍奉筆墨,還是夜郎君最儘心,百裡禦君插不上話,倒也還算安穩。”

空寰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便也沒再言語。

朝熙處理朝務直到亥時才休,待她回寢殿之時,空寰早早便候著了。

朝熙總覺得空寰今日心情不佳,便抱著小郎君哄了一會兒。

沐浴之時,更是將人攬入懷中,好生寵愛。

就在臨門一腳之時,空寰卻按住了朝熙的手:“陛下,您今夜累了,要不要歇一歇?”

他還記得,斐醫官說過,要養精蓄銳,才能一擊即中。

而朝熙卻擰眉道:“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日裡,哪怕朕不說,你也早就湊上來了。”

“臣君是害怕,害怕陛下因此勞累,那就是本君的罪過了。”

朝熙輕嗤了一聲,揚起他的下巴道:“你真不想?”

空寰當然也忍不住,可忍不住也得忍。

他搖了搖頭,打定了主意道:“不想!”

朝熙低頭看了一眼,勾著嘴角又問:“真不是口是心非?”

第039章 備孕

空寰眼巴巴地望著朝熙, 最後站起身來,給自己擋了一下,然後應了一聲:“真不是口是心非,臣君希望陛下能好好休息。今日陛下批閱奏章到亥時, 實在是太累了一些, 臣君不能不懂事。”

朝熙今夜, 倒並非非要寵幸於他, 見他又可憐又隱忍的樣子, 朝熙笑了笑,道:“好吧, 難得朕的愛郎, 終於懂事了。”

朝熙躺到榻上, 沒多久便睡著了。

她白日裡確實勞累, 晚上沾枕頭便能睡著。

如此一來,倒顯得空寰整日裡無所事事。可是斐念之告訴他,他需得早睡早起,每日飲食也都有講究, 好好保養, 才能讓陛下早日懷上龍嗣。

這樣想著,空寰閉上眼睛, 逼著自己儘快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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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仁國皇宮內, 宋啟已連續三日獨寵了。

重獲盛寵的宋啟,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傷春悲秋, 他甚至覺得, 要重新得到月憶的寵愛, 也不難。

這些日子, 月憶晚上寵著他,白日裡還會讓他去勤政殿侍奉。

那小道士的裝束,月憶也很是喜歡。

到了白日,宋啟讓塔子給他梳妝打扮,看著那身道士服,宋啟忽然道:“塔子,陛下因著這道士服,已經連續寵愛了本君三日,你說這道士服是不是應該換一樣,總是穿這件深藍色的,陛下會不會膩?”

塔子:“……”

蠢貨,脫了這身道士服,月憶怎麼可能碰你?

塔子心裡無奈,麵上卻笑意盈盈地勸著他:“這道士服,正是咱們神都雲翠觀的常服,雲翠觀道長們素日裡穿得便是這個。陛下近日偏寵道教,對咱們神都雲翠觀更是充滿了好奇。您不必換衣裳,靠著這一身,便可保主子長久的寵愛。”

宋啟笑了笑道:“也好,隻要陛下不膩,本君就放心了。前些日子嘲笑本君的那群人,這幾日倒是都閉了嘴。你瞧瞧他們那個樣子,可真是痛快。尤其是那個晉貴君,那麼囂張的一個人,也有吃癟的時候。”

塔子本想提醒他,晉貴君就算是不能承寵,可人家是六大世家的人,宋啟輕易可不能得罪。

可這話到了嘴邊,塔子終究是咽了下去。

宋啟太過蠢笨,教不明白的。再者,塔子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宋啟說什麼,順著他便是了。

“是啊,如今主子您一枝獨秀,他們都隻有眼熱的份。”

宋啟的笑容也越發猖狂,前些日子月憶待他不好,他總能時時想起朝熙的好來,如今月憶寵愛他,他早就把朝熙忘在腦後了。

宋啟喜滋滋開口:“還有那個空貴君,什麼東西,也敢跟本君爭。他不過是剛入宮的那七天,陛下貪個新鮮。近日裡他也做糕點送到勤政殿,陛下動都沒動。他的手藝,也配和本君比嗎?”

塔子嘿嘿笑著:“是啊,空貴君如何能和您比?陛下對待他們都是逢場作戲,對您才是最真切的。”

宋啟想起今晨起,月憶抱著他,溫柔地喚他啟兒,那場麵,想想便讓他臉紅心跳。

當初他能不顧一切地跟在月憶身邊,也是因為月憶溫柔,花樣也多,哄得他身心都愉悅。

從這次的失寵中,宋啟總結了經驗,他對著塔子侃侃而談道:“看來啊,本君以後還是不能惦記著朝熙。不就是一塊玉牌嘛,但凡當時本君痛痛快快地給了,月憶也不會醋本君那麼久。月憶的心中,還是有我的,她這些日子,都是生我氣呢。她能吃醋,證明心裡有我。”

塔子忽而問道:“那咱們神域的陛下,您就真的不想了?您之前不是還想著,要傳信回去嗎?”

宋啟變了臉道:“不想了,既選了月憶,我自然不會再惦念著朝熙。再者,若她們兩個同時愛我,我還是更喜歡月憶的。隻有月憶,才能給我帶來快樂。”

塔子當然也不想宋啟回神域,沒得再給主子添堵,聽到宋啟這般說,塔子終於笑了笑道:“奴才既然跟著主子嫁了過來,便聽主子的。以後魔月,便是咱們的家。”

宋啟連忙笑著點頭,那副模樣,明%e5%aa%9a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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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