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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吳爺爺那邊上供,你們是住那邊?”

想到之前張順說的話,肖樂問。

“對,我們已經跟隊長說了,吳爺爺的房子彆拆,我們兄弟住。”

陳德總算是說了一句長話。

“那今兒晚上你們就在這過中秋,咱們也熱鬨熱鬨,”肖幀想到他們剛回來,吳爺爺家的菜地在對方去世後,已經被隊長按照規矩分給需要的人,地裡的菜也被收了,和家裡關係又不好,哪裡能吃得好。

“是啊,一起過,也熱鬨有些,”季雅維勸到。

“就是,晚上我們吃豆腐呢,剛磨的,”肖樂一副很寶貝的樣子,看得二人失笑,最後答應了下來。

他們也沒閒著,幫著洗菜,打下手,大夥兒有說有笑,還真有過節的氣氛。

從吳爺爺那邊上供回來後,又給肖家長輩上供。

最後看著那一桌菜,肖幀拍了張照片,接著又給大夥兒拍了一張,張順還給他們一家三人單獨拍了幾張呢。

都不喜歡喝白酒,所以就拿了幾罐啤酒出來,沒人兩罐,喝個高興就是,沒有灌酒行為。

吃過飯後,又把月餅拿出來,大夥兒一人一個,肖樂拿著五仁月餅陷入了沉思,“我說嫂子啊,你們學校年年都發五仁月餅?”

“據我同事說,是這樣的,”季雅維去這個學校還沒有兩年呢。

“嘖嘖嘖,”肖樂感慨了一把,咬下去差點沒把牙咬碎咯,見他皺著臉,張順拿了個自己吃的那種月餅遞過去,“這是蛋黃的,好吃。”

“這個我掰碎了待會兒喂給雞吃,”肖樂也舍得浪費,接著乾了兩個蛋黃月餅後,這才心情愉悅了起來。

拉著張順他們在家看完中秋聯歡晚會後,這才把人送走。

二人打著肖樂給的電筒,回到吳爺爺家。

“今天是我這半輩子過得最好的一個節。”

陳德小聲道。

“誰說不是呢?”張順也笑道,“加油賺錢,以後咱們就在這把房子修起來,咱們做鄰居。”

“好!”

陳德充滿了乾勁兒。

而肖樂這邊則是坐在院子裡看月亮。

“嘖,怎麼還有蚊子?”

被咬了好幾下的肖幀撓著癢癢。

肖樂聞言去點了蚊香拿出來,“真不知道蚊子怎麼想的,咱們三人就你皮最厚,偏偏它們要咬你。”

季雅維聞言噗嗤一笑,肖幀翻了個白眼,“我的血香。”

“對了,”季雅維進房間暗處兩件風衣,“這是我和你哥給你挑的中秋禮物,試試看。”

“謝謝哥,謝謝嫂子!”

肖樂一臉高興地試穿了一下,彆說還真好看。

“這人長得好啊,穿啥都是時尚,”肖樂嘿嘿一笑,把衣服收進房裡掛著,等明兒天氣好的時候洗出來,天冷一些就能穿了。

“我給你們買了兩條紅繩,繩子上的結是一種非常古老的結法同心結,和現在的同心結有點區彆,諾,送給你們。”

肖樂遞過去。

肖幀和季雅維喜歡得不得了。

當場就給對方戴上了。

“好看!”

季雅維皮膚白皙,戴上後自然是好看的,而肖幀雖然膚色比較黑,但是紅色配上去後,還多了幾分神秘感。

“不錯不錯,”肖幀越看越喜歡,“還有繩嗎?我們也學學。”

“就知道你們想學,”肖樂拿出幾根新紅繩,“來,我教你們。”

到了最後,肖幀也沒學會,但是季雅維學會了,高興得不行,還發了朋友圈。

“明兒得去嬸子家吧?”

季雅維去上廁所的時候,肖樂問肖幀。

肖幀搖頭,“你嫂子說不去,過節的禮物我們請人順帶捎過去了,我看國慶的時候能不能讓她回去看看。”

“吵架了?”

肖樂疑惑道。

“讓我們去省城買房,把學校的工作辭了,他們家托關係在省城重新給你嫂子找個工作,你嫂子是什麼人啊?她不喜歡那一套,就愛自己上進,這不,吵了一架。”

肖幀不由自主地摸煙,剛拿出來,就想起季雅維這兩天有些咳嗽,聞不得煙味,於是他又塞進了褲兜。

想了想又怕自己控製不住偷偷抽,於是便給了肖樂,“你抽。”

“……我不抽這種,臭烘烘,我抽的是江南,而且我不經常抽,吸煙對身體不好,你知道吧?你也少吸煙……”

肖樂叭叭叭個不停,聽得肖幀直接把煙塞進了自己褲兜,“算了,我還是留著自己抽吧。”

腦子抽才給肖樂。

等季雅維回來,他們又看了一會兒大月亮後,便各自洗漱回房休息了。

肖樂洗了澡吹乾頭發,走進房間時,看見灑進房裡的月光,他眉頭微微一揚,接著把脖子上的醜玉拿下,就那麼隨手放在窗台上,讓醜玉完完全全被月光所罩住。

接著他倒頭就睡。

過了淩晨,那塊玉便發出微弱的青光,而讓人驚異的是,整個院子接收到的月光全部聚在這塊玉上,可惜無人看見。

翌日肖樂八點才起來。

他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來到窗戶前,拿起那塊玉看了看,好像重了一點,看樣子月光是這個狗東西喜歡的。

又將這醜玉拿起來對著晨光看了看,發現玉佩上有兩條細紋。

他噗嗤一笑,拿著醜玉來到院子裡,打了水把醜玉好好地洗了洗,最後用衛生紙擦乾淨,拿到嘴邊親了一下,神情愉悅地給狗東西取了名字。

“我的玉怎麼也得有個名字嘛,玉身上有兩條細紋,所以你就叫二疤。”

說完便重新傳進紅繩,戴在了脖子上。

說好今兒早上吃煎蛋麵的,肖樂衝肖幀夫婦那邊的廂房叫了一聲後,便進灶房做早飯了。

不一會肖幀和季雅維就過來了。

“還說給你做飯呢,結果你倒是精神好得很,”肖幀打了個哈欠。

季雅維也跟著打。

“你們昨晚上什麼時候睡的?”

肖樂讓肖幀燒火,讓季雅維去洗蔥。

“也不是睡晚了,就是沒睡好,總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咱們看,”肖幀甩了甩頭,“怪的是我今兒早上問你嫂子,她也是因為這個關係沒睡好。”

“是嗎?”

肖樂摸了摸脖子上的二疤,“我怎麼沒感覺?”

“你肯定睡得死,”肖幀又打了個哈欠,“不行,回縣裡我得睡一覺。”

“你這樣能騎車嗎?”

“我去洗個澡就是了。”

肖幀擺手,沒問題。

吃了麵後,肖樂背著背簍拿著鋤頭上竹林去了,現在的八月筍正長得好,得挖點回來做成乾筍,冬天的失火燉雞或者是燒雞都成。

這個八月筍的意思是農曆的八月,不是新曆的八月,因為現在新曆都快十月了。

八月筍味道好,而且不拉嗓子,不用過水,直接切出來炒肉也好,燉湯也好,都行。

拿到鎮上買,也是一塊錢一斤,非常受歡迎。

他們家的八月竹不是很多,但是一家人吃綽綽有餘。

肖樂麻利地挖了一背簍回到家裡,此時他們還沒走,剛把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拿點八月筍去縣裡吃,”肖樂剝了筍子殼,用乾淨的袋子裝好,又把冰箱裡昨天放進去的豆腐拿了八塊出來裝好。

“全給我們了,你吃啥?”

肖幀皺眉。

“吃個新鮮,我接下來得吃八月筍呢,”肖樂把東西都裝好後,便拿起水壺,“我還要去挖筍子,你們走的時候關大門啊。”

“知道了,”肖幀應著,又指了指院子裡的筍子殼,“要扔嗎?”

“不,我曬乾做引火柴,”肖樂頭也不回道。

“他一個人在家也把家裡照看得挺好,我們啊是瞎操心了。”

鎖院門的時候,肖幀感慨著。

“是啊,你知道我小表弟吧?他爸媽出差一周回來,他暑假放假在家,一周的時間,屋子裡垃圾成山呢!我看我姑姑發的朋友圈,隔著屏幕都感覺到味道了。”

季雅維忍不住乾嘔一下。

“彆想了彆想了,”肖幀再次慶幸自己的弟弟不是那樣的人,“慢點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天肖樂都在挖筍子,背筍子。

下午五點在家開始剝筍子殼,好家夥剝到十點半才結束。

顧不得收拾院子了,筍子殼刺人的很,他戴了手套也不舒服,隻想要洗澡。

剛進房間找衣服,肖樂忽然把脖子上的二疤放在了堂屋桌子上,這才去洗澡。

聽著浴室的動靜,桌上的二疤微微一動,青光微亮接著便有一虛化的古裝男人出現在那玉上方。

“嘖,真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古裝男人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四周,接著一甩袖,便往院子裡飄去,他飄到半空中環顧了一下四周後,更嫌棄了,“真沒想到,我莫丞做鬼能做得如此窩囊,連城都進不了。”

他自打寄在這玉中後,也醒了幾次,結果不是被書生典當換幾個餅子吃,就是戰亂被埋在地裡,好不容易被人挖出來了,莫丞才發現時代變化巨大,早已不是他生活的那個年代。

但每一次都沒遇見一個玉的好主人,總是在那些騙子的攤子上,漸漸的莫丞也不願意出來了,直接藏在裡麵沉眠。

離上一次沉眠也才兩三年,但那會兒在城裡,在古玩街,這一次卻在小小村落。

還被取名為二疤。

莫丞長歎一聲,拂袖而下,在院子裡轉悠。

肖樂一邊擦著濕發,一邊來到堂屋門口,便見那熟悉的身影正在院子裡嫌棄這,嫌棄那的。

要不是對方鬼影實在是薄得很,他簡直想給他兩下。

怎麼追到這連個人都當不成了?

越混越差,真是一個世界不如一個世界。

肖樂忍不住看著那麼輕飄飄的身影歎了口氣。

聽見歎氣聲的莫丞轉過身來。

他盯著肖樂看了看,飄到肖樂身旁賺了一圈,“長得還挺好看,而且……”

肖樂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臉湊到自己脖子上嗅了嗅,“而且好香啊,他怎麼這麼香?”

……香你爺爺。

肖樂轉身就去拿吹風機。

正好避開了莫丞。

莫丞卻窮追不舍,把肖樂當成食物,聞了頭發又去聞胳膊,最後肖樂見他蹲下`身時,忍無可忍直接跑進廁所裡了。

這一回莫丞沒再跟上。

他還在嗅著方才肖樂站著的位置,“好香,真的好香,想吃。”

莫丞的手摸了摸肚子。

幾百年了,自從死了後,就沒感覺到餓,如今一個小青年居然讓他產生了饑餓感。

“看來得吃了他,然後我就能化作人形了。”

轉角處偷摸聽見這句話的肖樂黑了臉。

好家夥,一見麵就想吃了他?

想得美!

吹乾頭發後,肖樂非常粗魯地來到堂屋,拿起桌子上的玉便戴上了。

莫丞眨了眨眼,盯著他的%e8%83%b8口看了看後,忽然化作一陣青煙鑽進了那玉中。

肖樂隻感覺二疤燙了一下,接著像是一陣風在%e8%83%b8`前吹來吹去的。

他臉一黑,把二疤拿出來放在衣服外麵。

即便看不見裡麵的狗東西在乾什麼,也知道對方像狗一樣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