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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們家。

“我再燒點。”

肖幀道。

“不用了,”肖樂阻止了他,“他們不會走的。”

“他們?你看得見?”

季雅維驚訝道。

“嗯,看得見,”肖樂歎了口氣,“就是做了那個夢以後,就看得見一些了。”

“那、那你跟在我身邊的時候呢?”

肖幀趕忙上前,摸了摸他的眼睛道。

肖樂差點被他的手戳到了,他趕緊往後一退,“還是看得見,怎麼,跟著你就看不見了?”

“我、我就看不見,”季雅維小聲道,“我和你一樣,但是我和你哥在一起後,隻要不分開三天以上,就看不見的。”

“咿?”肖樂一臉震驚,“嫂子你也……”

“還有哥,你這麼牛皮嗎?還能辟邪?”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肖幀給了他一下,“所以你今兒下午跑的時候,就是因為後麵跟著……”

“嗯,”肖樂點頭,“我剛才故意出去清洗鞋子,聽他們說被壞人害死拋屍在我們經過的山頭,二十多年不能下山,我們一去,就發現能跟著我們下來了,瞧著都是好鬼,生前也一定是好人。”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肖樂撓頭,看著二人,“你們就不覺得我能看見鬼,是不科學的嗎?”

“……可能是因為我能看見。”

季雅維乾巴巴地回著,所以並沒有覺得肖樂在說假話。

“啊,主要是你嫂子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一點陰氣,”肖幀也撓了撓頭,“但是之前這種情況,我燒點紙錢啥的就會離開,今兒倒是……”

“我招回來的……”

肖樂也乾巴巴地說道。

“不怪你,”季雅維最能明白這種心情,她安撫著小叔子,“聽來也是有冤情的,又是好鬼,要不咱們報案吧。”

“先吃飯,”肖樂摸了摸肚子,“我們在群裡說,不然聽見了也有麻煩。”

“行,”於是一家人吃了飯後,便洗漱完各自回房,接著在那個小群裡嗶嗶個不停。

而吳婆婆三鬼吃了人家的貢品,也不好意思跟著進屋,就在院子裡,房頂上飄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按著計劃,肖樂和肖幀說著要去再找雞樅菌,便出門了。

他們來到了埋著吳婆婆他們屍骨的山上,找來找去,在聽見吳婆婆說自己的骨頭都露出來時,肖樂一副驚悚的樣子,指著那土裡冒出來的一截骨頭叫著哥哥。

“這、這有人骨!”

肖幀也一副害怕的樣子,趕緊拿出手機報警。

很快山下就來了警察,肖樂和肖幀帶著他們上山,在接受警察詢問的時候,那邊的警員就過來找他們的隊長。

“挖出三具屍骨,法醫說上麵傷痕累累,不排除他殺。”

隊長微微皺眉,帶著人又把山周圍搜了一遍,最後在山溝縫隙裡,找到了兩把已經生了鐵鏽的斧頭。

肖樂和肖幀接受完詢問後,也離開了,而此時山腳下已經來了不少村民。

這座山在肖樂他們村和另一個村的接連處,所以有不少村民都是認識的。

“發生案子了?”

一大娘問二人。

“我們找雞樅菌,結果發現了人骨頭,嚇得趕緊報警,”肖幀輕撫著%e8%83%b8口,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天哪,人骨頭!不說了不說了,他們抬東西下來了。”

說話間,警察便抬著挖出來的屍骨下來了,上麵即便蓋著白布,可也是三具啊!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些老人還給肖樂兄弟交代著。

“回去後先讓家人在院子外燒把火,你們跨著火進門,這樣能祛除晦氣。”

“謝謝謝謝。”

好人家一片好心,他們自然是要感謝的。

到了村子,還遇見要去看熱鬨的村民呢,好不容易回到家,肖樂看著跟回來的三鬼,拿起手機在群裡發了一句話。

看見消息的季雅維和肖幀對視一眼。

接著肖幀又去拿來紙錢和香燭,還端來一大碗水飯,在路邊進供。

吳婆婆三人吃得很香。

“他們一定不知道自家長輩已經投胎去了,倒是便宜了我們。”

“是啊是啊,我們真是遇見貴人了,他們幫著我們找到了屍骨,還報了警,我們的冤情總算是要有大白的一天了!”

“吃飯吃飯,彆說這麼傷害的事兒。”

肖樂把他們的對話都發在了群裡。

看著後,肖幀嘖了一聲,“也不是那麼可怕。”

“本來也是,有時候活著的人更可怕呢,”季雅維跟著歎道。

當天下午,就有縣裡記者過來采訪肖樂和肖幀,因為是他們發現並且報警的嘛。

肖幀把肖樂推出去,自己帶著季雅維就溜了。

肖樂乾巴巴地站在鏡頭前,是不是露出幾分害怕的樣子,他長得好,那一副被嚇住的樣子更是讓後來播出後,看見這一幕的嬸子奶奶們喜歡得不行。

反正後來紅了一把。

“哥!嫂子!你們怎麼能這樣子!”

送走記者後,肖樂在群裡大叫。

很快便收到了肖幀的回複,兩個大西瓜的照片。

好家夥,去鎮上買西瓜了。

“再給我帶兩根冰棍兒!要最貴的!”

肖樂趕忙道。

季雅維很快就發出兩根冰棍,接著又來一張,隻見那兩根冰棍都被咬了一口。

最後是一段小視頻,是肖幀吃著冰棍對季雅維道,“回去就說賣冰棍的過河時被衝走了,沒有冰棍賣。”

肖樂:……買冰棍的得罵死你!

第256章 白眼狼小叔子

“我不管,我要吃冰棍!”

肖樂發了條語音出去,接著也不管群裡回啥了,趕緊把院門給關上,電視也給關掉。

因為聽房頂上飄著的吳婆婆說,村裡好些人都往他們家這邊來了,看樣子就知道是想打聽打聽到底啥情況。

畢竟記者都來了,剛才記者在的時候,發現的人不多,現在肯定是瞧見對方離開,所以才往這邊來。

門被敲響時,肖樂就當耳朵聾了,他寧願在路上被人拉住問,也不願意滿院子都是人,嘰嘰喳喳幾個小時都不帶停歇。

況且某些人不是快回來了嗎?

肖樂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如他所願,敲不開家門的村民們,就在那邊的小路上或站著,或蹲著說話。

半個小時後,肖幀他們回來了,季雅維提著冰棍回了家,好家夥肖幀被拉著問了一個小時,這才借口天色晚了得回家做飯,這才回來了。

“好吃?”

見肖樂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才回來的肖幀問道。

“還不錯,下次不要買桃子味的,我喜歡菠蘿。”

肖樂把得寸進尺表現得那叫一個淋漓儘致。

“三嬸說來敲門沒人應,你故意的?”

肖幀開始對肖樂指指點點。

“你說的是何家三嬸吧?我不喜歡她,嘴碎得很,老是說人閒話,之前我聽見的那些,都是她跟我說的。”

肖樂開始告狀了。

果然肖幀和季雅維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關於肖幀“掃把星”的話頭,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在傳,那個人就是何三嬸。

說起來何三嬸和他們家也沒啥恩怨,但聽在世的肖媽說過,她們娘家是一個村的,兩人打小就不對付,但嫁人後也沒什麼交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不知道為什麼老盯著他們家的日子。

“還有何三叔,這夫妻兩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肖樂一臉厭煩地擺手,“我剛才一聽見何三嬸的聲音,就把院門給扣了。”

“行了,下次見到不理會她就是了,這種人你越理會,她越不得了。”

肖幀又把買回來的大西瓜切了一大半出來吃,剩下的一個完整的放在外麵,另外一半用保鮮膜包好放在冰箱裡,吃了晚飯後再拿出來吃。

晚飯後坐在院子裡吃西瓜時,又有幾個老大爺過來串門。

季雅維就把剩下那個完整的大西瓜切出來,放在盆裡端出去請大爺們吃點兒。

“這瓜甜嘞,多少錢一斤?”

住在村西河邊上的劉三爺問道。

“我買了兩個大的,本來賣八角,算我五角,”肖幀笑著從屋裡拿出旱煙遞給幾位大爺,這旱煙他不愛抽,但是家裡一直備著點,就是給來家裡的大爺們抽的。

他們就愛這一口,不喜歡紙煙,覺得紙煙不夠勁兒。

“劃算劃算,”就在小路不遠處住著的張二爺連連點頭,“我家那個瓜慫,買一塊一斤,回來切開一看,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難道是白心?”

肖樂非常捧場地問道。

張二爺嘖了一聲,搖了搖頭,“裡麵壞了一大半!”

“我看新聞上說,這種裡麵壞了的瓜,是在地裡長著的時候,就拿那種針。筒啊,往裡麵灌那種糖精,這樣長出來的瓜雖然裡麵容易壞,但是甜。”

另一個大爺神秘兮兮地說道。

季雅維三人聞言輕笑,也沒有反駁大爺這話。

“在哪買的?我以後可不上這個當,”肖幀問。

“開著三輪車,車上的喇叭一直喊著賣的,我看啊,根本不是咱們這的人,”張二爺臉一皺,啃了一口西瓜後,眉眼一舒,“這瓜甜,味道也正,你這五角一斤買得值!”

“我就在鎮子農門市場旁邊那家賣水果那買的,明兒正好趕集,應該還有的賣,到時候你們都可以去買幾個回來。”

肖幀笑眯眯地說道。

“我們老了,他們買點回來,我們就吃,不買,我們也能過日子,對了,”劉三爺開始進入話題,“我聽說今兒記者都來了,那山上到底發現了幾具屍體啊?”

“什麼屍體啊,”一大爺擺手,“是屍骨,死了好些年的那種!”

“我倒是聽說是搞錯了,不是拋屍,是人家埋在那的,隻不過近幾年泥石流,把墳包給衝沒了,這才露出來。”

“屁!咱們這哪有什麼泥石流啊?滑坡都不常見!”張二爺不信這話。

“其實我們兄弟也不清楚,”肖樂搖頭道,“我們就是饞雞樅菌了,誰知道雞樅菌沒找到,反而……當時也嚇壞了,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報警好,國家現在管得好,肯定能查清楚的,”劉三爺點頭,“就是村裡村外傳得不行,還有人說你們埋了人,然後故意裝作發現了的。”

肖樂三人嘴角一抽,肖幀更是道,“說這話的人電視劇看多了吧?”

“管他的呢,”肖樂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現在警察沾了手,這高低就是個案子,我們不信謠不傳謠,等著警方給結果就是了。”

“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啊。”

吃完西瓜,又坐了一會兒把煙抽完了後,大爺們也紛紛回家休息了。

瞧著他們人人拿出一把手電筒,肖樂忍著笑還是將人送到院門外,“慢著點啊你們!”

等人走到小路那邊去了後,肖樂才把院門給扣上。

剛轉身就一下對上吳婆婆的鬼臉。

要不是肖樂反應迅速又足夠冷靜,怕是要當場尖叫出聲。

“哎喲!我的鞋收進屋沒!剛才可看了天氣預報,今兒晚上可能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