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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信他的。”

肖幀低聲對季雅維道。

“有這麼說自己弟弟的嗎?”

季雅維噗嗤一笑,掃了一眼白白嫩嫩的小叔子,小聲說:“肖樂長得好白啊,皮膚怎麼這麼好?”

再看自己丈夫,黑不溜秋的,要是穿得老氣一點,兩人走出去都有人覺得他們是父女。

“白有什麼用?這叫小白臉,”見妻子誇讚肖樂的肖幀酸溜溜道。

接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有點粗糙了,“想當年我讀高中的時候,也是班裡的班草呢。”

“是哦,雜草的那中草,”肖樂聽了一耳朵後哈哈大笑,被肖幀又瞪了一眼。

等他們吃過飯後,肖樂在肖幀的黑臉下,幫著洗刷碗筷,還把廚房的地給拖了,桌子給擦了。

“挺懂事的,以往你不是說他什麼都不做嗎?”

正在批改作業的季雅維笑看著進衛生間洗拖把的肖樂道。

“稍微懂事了那麼一點點,”肖幀嘴角微勾,但很快肖樂從衛生間出來時,嘴角便又往下拉了,“過來坐下。”

那副老成的樣子,簡直像肖樂他爸。

“哥,你得多笑笑,看你老成啥樣了?”

肖樂一邊評價著親哥的長相,一邊坐下道。

季雅維忍著笑,繼續批改作業,下午她有一節課,得去課堂上評講,過兩天就是期末考試了。

肖幀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才問肖樂,“說說吧,到底因為什麼事兒回來?”

“兩個事兒,”肖樂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一,我要回來自主創業,第二,我做了個夢,夢裡你出了大事故,我不放心,所以得跟著你。”

“啥玩意兒?”

肖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季雅維卻放下筆問道,“大事故?能說說嗎?”

肖樂看了眼滿臉不信的肖幀,“我夢見這個月28號,大哥在工地上和一個叫陳大軍的人起了爭執,好像是因為對方挪用了什麼錢,就在這個時候樓上掉下來兩桶東西,直接砸在了大哥身上……反正最後半死不活的。”

“這個夢做一次就意外,是我多想了,可我接連做了三天,”肖樂伸出三根手指,“我能睡得著嗎?所以我趕回來了。”

陳大軍這個人名從肖樂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夫妻二人的臉色就變了變。

肖幀從未跟肖樂提起過這個人,而且這個人是今年年初肖幀才從朋友那介紹認識的,礙於朋友的情麵,加上這個工地的工程是陳大軍用了一點親戚關係搞定的,所以二人才合作一場。

而且陳大軍確實有挪用資金的臭毛病,因為這個事兒,他們也在朋友麵前爭論過,最後陳大軍當著肖幀朋友的麵,發誓不會再犯。

但肖幀一個字兒都不信,因為就在昨兒下午,他查賬時,發現又有三千塊去向不明。

“幀哥?”

季雅維是有一點信這些的,畢竟她的眼睛就已經不能用科學的知識來解釋了,所以在聽了肖樂這話,又想到陳大軍和肖幀認識的日子,以及對方那點臭毛病,頓時季雅維的臉色便白了。

“不用擔心,”肖幀攬住她的肩膀,看向肖樂,“這真是你夢見的?不是你胡說八道的?”

肖樂仔細想了想肖幀出事的時候,原文裡對他穿著上的一些描寫,回道,“我記得夢裡,你戴著一個手表,陳大軍在和你爭論之前,還問你來著,你說是嫂子給你買的,我記得那個牌子是……。”

這話讓季雅維猛地站起身,她跑回房間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對著兄弟二人打開,裡麵赫然是一塊手表。

簡單大方,正是肖樂說的那個品牌今年新出的一個款。

“我、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想在我們認識的那個日子給你,正好就是26號那天。”

季雅維的手不受控製地發起抖來,肖幀見此趕忙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半抱著她,“沒事兒沒事兒,肖樂不是提前夢見了嗎?那我還躲不過去?”

肖樂見季雅維都哭了,便起身去了小陽台。

掃見這一幕的肖幀有些欣慰,是長大了。

等他把季雅維安撫好後,便將肖樂叫進來。

“我信你,那你說說你創業的事兒,想做什麼?彆太異想天開啊,我手裡可沒那麼多餘錢。”

肖樂笑了笑,“放心吧,我才不會搞那些沒有情懷的東西。”

“那你想做什麼?”

眼睛還有些紅的季雅維啞聲道,“我和你哥這還有點餘錢,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我想中地!”

肖樂一副要做大事兒的架勢,“咱們這出什麼?出蔬菜瓜果啊!好些進菜的不都來我們縣裡嗎?我準備往這方麵發展。”

“……中地?”肖幀的臉又黑了下來,“你知道茄子是幾月收嗎?”

肖樂搖頭。

“那你知道辣椒是幾月中嗎?”

肖樂再次搖頭。

肖幀深深地吸了口氣,竭力忍住自己的怒火,“那你知道水稻是什麼時候收嗎?”

“秋天嘛,這個簡單。”

肖樂一擺手,被肖幀按住打了好幾下,“你就知道這個怎麼中地?”

“我學嘛!村裡那麼多叔叔伯伯的,我還不能跟他們學了?”

肖樂非常不服氣,對一旁的季雅維道,“嫂子你信我,我一定會成為蔬果大亨的!”

季雅維想了想,還是勸道,“肖樂啊,你現在呢是應屆畢業生,這個時候去找工作是最容易的,如果在家創業幾年再出去找工作,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啊,到那個時候就得看閱曆,看你有沒有工作經驗,你啥也沒有,說不定在家待幾年連大學裡學了啥都忘記了,年紀也大,哪家公司願意接收你?”

肖幀苦口婆心地勸著。

“大哥,嫂子,你們信我,這樣吧,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要是沒搞出什麼東西,你們就是讓我去找工作,跟著大哥搬磚,我都沒有二話,我對天上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發誓!”

肖樂舉起手,把去了多年的親人都給拉了出來。

得,勸不動。

季雅維拉住還想說什麼的肖幀,“他已經是成年人了,肯定有自己的計劃,我們能給的除了建議就是支持。”

“中地我怎麼支持?用我這一把好力氣嗎”老家倒是中了菜的,可那也隻是他們一家人吃的份兒,好多地兒都長滿了雜草,不說他們了,就是彆家,年輕人出去打工,老人們婦女在家也中不了多少,多餘的地兒不是中上果樹,就是中上樹木。

就他們家還是雜草,前不久隊長還來問他,地都荒了,要不要中點樹啥的呢。

“反正這事兒你們支持我就是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關於大哥的事兒,我會對你寸步不離的!”

肖樂指了指沙發,“不回老家的日子,我就睡這,反正你就是上廁所,我也得在門口等著。”

“你聞味兒啊!”

肖幀聞言哭笑不得。

季雅維也被肖樂這話逗笑了。

不過有肖樂這份保證在,季雅維也安心了許多,“還有幾天我們也快期末考了,等考試完,我們沒事兒就回老家去住著。”

“行吧,”肖幀拗不過他們,“反正這塊工地馬上就要驗收了,等驗收完,你們總該放心了。”

肖樂自然是會放心的,隻要把肖幀那場禍災給避開,那肖幀的人生線也會發生改變,作者早就完結了這本書,自然也阻止不了。

不過受到傷害的是自己,想到自己這個世界的評分可能會低於六分,於是肖樂準備搞個“小作用”控訴一下作者,再結合原主之前不當人的事兒,向上麵反映一些,不因為這個事兒扣除他多餘的分。

不然得到的積分就少了,一想到錢包要縮水,肖樂比任何人都要像瘋狗。

下午一點半,季雅維被兄弟二人送到學校門口,接著兄弟倆又走回宿舍樓下,肖幀騎著摩托車,帶著肖樂去工地上看了看。

“你把陳大軍指出來。”肖幀對東張西望的肖樂道。

“還不信我?”

肖樂不滿地看著他。

“我是好奇,”肖幀輕輕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我要出事兒,居然第一個做夢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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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樂更不滿了。

“那你之前還說我是掃把星,不拿錢給你就是對不起爸媽?”

肖幀冷哼道。

哦,原主上一次給肖幀打電話要錢,肖幀那時候手裡正好有些緊,就沒給那麼多,結果原主就氣急敗壞亂罵人。

“我錯了,”肖樂立馬道歉,“你是我哥,我唯一的親人了!你都不知道我夢見你出事後,哭得多厲害。”

“真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聽人家說什麼信什麼,”肖幀見他真認錯,越發覺得這個弟弟半年多不見有了長進,“行了,快指出來。”

肖樂細細看了看工地上的人,“沒有。”

陳大軍確實不在,肖幀哈哈大笑,帶著肖樂這邊走走,那邊看看,時不時也去幫忙乾點活兒,他都幫著乾活兒了,肖樂也不能離他太遠,也跟著搭把手。

還不忘向肖幀要屬於自己的工錢。

“你乾脆鑽進錢眼裡算了!”

肖幀罵道。

“你就在我麵前暴躁,在嫂子麵前屁都不敢放太大聲!”

肖樂反駁著。

旁人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

“看不出來肖哥還怕媳婦兒呢?”

“我們都以為他是在家說一不二的人。”

肖幀輕嗤一聲,“你們這群單身漢懂什麼?我這叫怕媳婦兒?我這叫疼媳婦兒,你們想疼也沒個人疼。”

肖樂拿起鏟楸離他遠了一點,一副不想認識他的樣子,看得旁人又是一陣大笑。

“不過讀過書就是不一樣,瞧著就文質彬彬的,不想咱們一個比一個像大老粗。”

歇息時,一漢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我是沒怎麼曬太陽,把我丟在這工地三五個月,我還不如你們精神呢,”肖樂擺了擺手,大聲道。

這話一下就拉近了大夥兒的距離,接著又有一位大叔問起他讀的那個學校怎麼樣,他兒子明年就高考了,他想讓孩子就選省內的學校,家裡有啥事兒也好回家看看。

“我那個學校不怎麼樣,”肖樂偷偷瞄了一眼肖幀,“也怪我當初學習不努力,你兒子能考上好大學就去讀,讀完大學回省內上班也是一樣的。”

“還知道自己當初學習不努力啊?”

肖幀想到肖樂那高考分數,就覺得大牙疼,“我當年就是閉著眼睛考,也比你高一兩百分。”

“哥,吹牛了啊,高一兩百分都能去京大了,你能去京大?你能進我們省大,那這個牛還吹得差不多。”

肖樂拆台道。

二人鬥了一會兒嘴後,又跟著乾活兒,下班後便去農門市場買了點菜,回去做飯。

肖樂在肖幀做飯的時候,把屋子裡裡外外都拖了一遍,最後還閒著沒事兒乾,就用乾淨的抹布把瓷磚和櫃子啥的都擦了一遍。

等季雅維回來時,便見家裡乾淨得不得了。

看著等著自己誇獎的肖樂,季雅維讚道,“肖樂,你辛苦了!我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