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問林雅。
“再等等,”林雅想到林說的那些話,又想到狼族,“先把狼族的事兒解決了再說。”
“狼族不會輕易和我們對上,”阿達搖頭,“不然也不會讓兔族來搞這些事兒了。”
簡單的來說,狼族打不過他們。
“不管怎麼說,莫出門的時候小心些好,”白說道。
“我知道的。”
莫點頭。
吃過早飯,阿姆就去給林送飯了,至於文那邊,獸人們在管,所以他們並不操心。
林昨晚睡得很好,她吃著阿姆送去的食物,聲音軟軟地道謝。
阿姆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來跟你講我年輕時候的事兒吧。”
林看向她。
“我年輕的時候,部落與獅族交戰,族人們膽戰心驚,我時常想,如果落在獅族人的手裡,我該怎麼做,我想了不知道多少種出路,但從未想過一條,你知道是什麼嗎?”
林的紅唇動了動,不敢說話。
阿姆伸出手,將林蓋著的獸皮拉開,把那把骨刀拿在了手裡,“我從未想過死,錯的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死?雅經常說一句話,活著就是希望,林,我希望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林嗚嗚地哭,伸出手抱住阿姆。
“可、可是,我好恨狼族人……”
“那更要活著,狼族總有被你逮住機會報仇的時候。”
阿姆安撫了林一陣後,把那骨刀也帶走了。
從那天後,林安安分分的上藥,喝藥,吃的也越來越多,她不能出石洞,傷好了一些時,便打掃石洞,每天最高興的事兒,就是林雅和阿姆去看她。
除了被雲背過來的時候問過文後,林再也沒有提起過對方。
而文呢,傷好些之後,一直要見巫和莫,但他被看得緊緊的,既出不去,也見不到想要見的人,隻能著急的等著。
在山三人回來時,巫才把文給放了。
“你們兔族是什麼情況,我已經打探清楚,”巫冷眼看著一出來就央求著要見莫,請莫出手的文,“我說過,你不說實話,就是沒有誠意,送客。”
雲和冬直接把人扔出了部落。
文見事情敗露,趕緊去山洞找林,結果山洞裡已經沒有了林的味道,他又不敢回虎族部落問林在不在那,隻能咬牙往兔族部落趕去,隻希望林自己回去了。
一直跟著他的山,見人離開了虎族地盤後,也回到部落告訴了巫。
巫吹響哨子,所有虎族人走在壩子上來了。
她站在高台,朗聲道。
“所有族人十字弓不離手!以防狼族入侵!”
“是!”
林站在石洞那,看著萬眾一心的虎族,又想到兔族,忍不住嘲諷一笑。
她也向巫請辭了。
“我不會有事兒的,”林感謝大家這些日子對她的照顧,“我在鹿族有朋友,我想去那邊生活。”
“我派人送你過去。”
巫道。
林婉拒了,“我終歸要一個人的。”
無奈之下,巫讓人為她準備好足夠的食物,親自將人送到部落大門口。
“狼族一定不會放過莫的,你們要小心。”
林走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
阿姆歎道,“這個孩子可惜了。”
林雅點頭,“但是她很堅強,挺過去後,如果能做巫,我想她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巫。”
“還真說不準,”肖樂眯起眼,“萬一她真成了兔巫呢?”
莫看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什麼會去鹿族?恐怕不隻是朋友在那邊這麼簡單。
守夜的人增加了,他們不隻是守在部落的石牆上,在長河那邊也有人。
一直到一個月後,狼族終於來了。
“把那個兔族交給我們,我們立馬離開。”
狼族獸人帶著人站在虎族部落大門口喊道。
“他是我虎族的人,你讓我把我的族人交出來,怕是沒睡醒。”
巫站在高牆上,笑道。
“他是兔族人,怎麼回事虎族呢?虎巫,你可彆因為一個外族人,就與我們狼族為敵,你這麼想,你的族人呢?他們怎麼想的?”
狼族獸人哈哈大笑,下一刻便從高牆上飛過來一個什麼東西,他來不及閃躲,直接劃傷了臉頰。
鮮血緩緩順著臉頰流向脖子,狼族人嚇一跳。
“你再多說一句,我對準的就不是你的臉,而是你的心。”
肖樂笑眯眯地吹了吹手裡的十字弓。
下一刻,所有虎族獸人都來到高牆,人手一把十字弓,紛紛拿起刺架上對準下麵那幾十個狼族人。
“這是什麼東西!”
臉上火辣辣疼的狼族獸人低吼道。
旁邊的狼族人撿起地上的刺看了看,“是刺獸的刺!”
話音剛落,這臉上受傷的狼族獸人便感覺整個臉都腫起來了!
“可惡!”
他狼嚎一聲,化作巨狼帶著族人就要爬上高牆,被虎族人用十字弓和刺獸刺一起射得退了又退。
“走!”
最後狼狽而逃。
巫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微微挑眉,“好在雅有招,讓白和莫他們率先去了狼族,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部落受到攻擊了吧?”
狼族部落。
此時狼巫狼狽不已,她被虎族人用草藤捆在大樹上,狼族獸人殘傷嚴重,幼崽們的哭叫讓狼族女人們提著心。
“你真厲害啊。”
狼巫貪婪地看著莫,“告訴我,你怎麼變得這麼強大的?”
“你想知道?”
莫微微挑眉。
“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是你的。”
狼巫拋了一個%e5%aa%9a眼給莫,一旁的白看見後趕緊給了莫一下,提醒他肖樂的存在。
莫清咳一聲,安撫了一下大舅子,這才對狼巫道,“不能吃肉,我從未吃過肉,所以眼睛不紅,個頭大。”
“什麼?”
狼巫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其餘偷聽的狼族人也覺得莫在胡說八道。
“嘰嘰獸個頭大吧?它是吃草的,”白眼珠子一轉,上前接話,“嘎嘎獸吃肉的,可個頭卻和嘰嘰獸差不多大,你們說這不是實情嗎?”
“和他們廢話什麼,”山一腳踢開想要攻擊他的狼族獸人,“乾掉算了。”
狼巫一驚,“我們也是被兔族暗算了!放心,以後再也不會進你們地盤!獸神在上,我狼巫絕不敢在獸神麵前說謊!”
“獸神在上!我們遵守諾言!”
“獸神在上!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狼族頓時一片哀求。
本來過來也隻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女人老人還有孩子們,虎族都沒有動一個手指頭。
“去將熊族巫請過來。”
白對山道。
熊族部落離狼族部落並不遠,但是兩族從來都是過各過的,熊族性子懶散,不願意和外來部落打交道,但是他們喜歡看熱鬨。
這不,虎族一打狼族,熊族那邊就得到了消息,暗中有好幾個熊族在看熱鬨呢。
得知山要去找他們的巫,這幾頭熊自己跳了出來,“我們去請,你們在這等著。”
山被他們嚇一跳,但因為極少去熊族,也想跟著去轉轉,於是跟在了他們身後。
等熊巫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
狼巫和一群狼族獸人餓得奄奄一息,女人和孩子們還有老人,倒是沒餓著。
“哎喲哎喲,”熊巫是個非常結實而高大的女人,她向來和狼巫不對付,“可憐的狼巫喲,你這麼好看的臉蛋兒都暗淡了幾分,嘖嘖嘖,你們虎族怎麼這麼對待狼巫呢?”
“你少在這裝模作樣!”
狼巫惡狠狠地罵道。
“還有力氣罵人呢,”熊巫一臉冷漠地走到一旁,對白他們道,“還是收拾得不夠。”
白他們向熊巫行了禮。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狼族冒犯我虎族在先,我虎族雖然極少參與部落之間的事兒,但也不是好招惹的,獸神在上,請熊巫做個見證,如狼族再犯我虎族,無論老少,全殺!”
白厲聲道。
狼族沒有反抗之力,獻出自己的鮮血,在熊巫的見證下,對獸神起了誓言。
在白他們走後,熊巫才讓人把狼巫放下,“嘖嘖嘖,誰給你的膽子,敢去冒犯虎族?”
“等著吧,虎族日益強大,受威脅的可不隻是我們狼族!”
見狼巫還這麼嘴強,熊巫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人繼續捆住。
甭管狼巫怎麼咒罵,熊巫就是不離開,在那呆了好幾天後,才把半死不活的狼巫放下,帶著族人們大搖大擺地離開。
那暢快的笑聲將狼巫氣得當場暈厥。
當襲擊狼族不成,反倒是受了重傷的狼族在回部落的徒中,正好遇見了“打劫”狼族滿載而歸的白他們。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特彆是狼族人瞧見他們帶的東西裡,是他們狼族的標識時,更是憤怒不已。
“你們去了我們部落?!”
莫抖了抖大爪子,“你不也去了我們部落嗎?”
“我們……”
卡殼了。
“白,你們先走,我來打,”大兔子抖了抖身上的毛發,一爪子拍飛一個,很快這群重傷的狼族人拖著更重的傷回到部落。
卻見狼巫半死不活,留在部落的獸人們身上的傷也不比他們差。
相顧無言,最後抱成一團,一會兒罵兔族,一會兒罵虎族,最後還罵一罵熊族。
沒多久狼族又去兔族洗劫了一把,在兔族搖搖欲墜的時候,鹿族出手直接將兔巫拉下馬,很快兔族便遷徙到了熊族邊上,新上任的兔巫叫林。
而這位兔巫與熊巫的關係極好,有熊族護著,狼族不敢下手,最後遷徙到彆的地方,據說離虎族非常遠。
“我喝兩口!”
白他們安全歸來,還帶回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狼族和猴族交換的黃水,當天晚上的篝火大會,肖樂巴巴地拉著莫的手,看著他那木碗裡的黃水。
“這是沒兌水的,”莫提醒著。
“那我喝一口!”
肖樂眼巴巴地看著他。
莫見此湊到他耳邊道,“這在壩子上,你又不知道你喝了這個是什麼樣子,就不怕當著大夥兒的麵,和他們一樣?”
順著莫示意的方向,肖樂看見兩個族人在角落裡那啥。
他趕緊收回視線,“不喝了不喝了!”
“乖,”莫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見他有些失望,便又道,“我去兌點水,你少喝一些。”
“好啊好啊!”
肖樂屁顛顛地跟著莫去兌了水,然後喝了一小口,又吃著鮮嫩的烤肉,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好吃!”
白見他那模樣,忍不住道,“你咋和幼崽一樣呢?”
“我本來就是阿姆阿達的崽兒,”肖樂非常不要臉道。
旁邊抱著孩子的阿達和阿姆聽完後心都化了,而林雅則是在和巫商量著麥子脫殼的事兒。
“這殼用獸皮包上,縫好後還能做枕頭,舒服得很呢。”
“是嗎?那我可得試試!麥子地太少了,明年咱們再把部落往外擴寬一些。”
巫興致勃勃道。
林雅喝了一口兌了水的黃水,臉色微紅,“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那是因為有你啊,”巫感慨著。
“不,是因為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