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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足地和某人同床共枕。

什麼都沒做,就這麼依偎著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肖樂比莫丞先起來,煮好麵再戳醒某人。

吃了麵後,二人都有滿血複活的感覺。

“打牌嗎?”

就在莫丞解決麵湯的時候,肖樂忽然來了句,直接把莫丞嗆得要死。

看著他那狼狽樣兒,肖樂拍桌大笑。

自那天後,莫丞硬是十天沒去找肖樂。

肖樂也沒去找他,看誰憋不住。

結果是莫丞。

他一副路過的樣子,又給肖樂拿來了很多好吃的。

肖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喲,稀客。”

被肖媽打了一下。

莫丞尷尬一笑,見此肖媽趕忙安撫他,又把肖樂說了一頓。

肖樂吧唧吧唧地吃著東西,一副你既然來找我我就原諒你的表情。

過了後,莫丞也不明白到底自己哪裡錯了?需要他原諒。

至於他為什麼想找肖樂,那肯定是想吃肖樂做的麵條。

這個理由非常好。

莫丞給自己點了個讚。

進了臘月後,那更是冷了,為了臘八,肖樂得去鎮上買點枸杞子和高粱米,其餘的家裡都有。

這一出門,就被寒風吹了個正著。

肖樂哈了哈手,小跑著去借了自行車,接著直奔莫丞家,把剛起床的某人推上了自行車,“快點。”

他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後麵。

一臉懵的莫丞:“……我沒想過臘八。”

“我想過,到時候你過來吃。”

肖樂又拍了怕他的肩膀,“快點,早去早回。”

莫丞:“……兄弟,你這臉皮是真的厚。”

“丞哥教得好。”

肖樂驕傲道。

莫丞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邊蹬著車一邊回著,“好的不學,學壞的!”

肖樂在後麵哈哈笑,莫丞聽到他的笑聲也忍不住跟著笑,“傻子。”

路上遇見顛簸的地方,肖樂就從揪住他的衣服變成了抱住了他的腰。

差點沒把莫丞摔下去。

偏偏後麵人一副很正常操作的樣子,莫丞隻能咬牙繼續前進,不能讓小弟看見自己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到了鎮上,肖樂買好東西後,又買了兩斤肉帶著莫丞去肖大姐家。

莫丞覺得自己空著手不好,於是他買了一瓶紅星白酒,這有酒有肉,直接給肖大姐他們晚上加了菜。

“這麼冷的天,你們騎自行車來的?”

一陣寒暄過後,二人被肖大姐一家圍著說話。

“是啊,又冷又累哦。”肖樂軟聲道,他懷裡抱著安安。

莫丞聽到這話簡直想指著他的鼻子罵一頓,哪個在前麵擋風的?哪個使勁兒蹬車的?

要不要臉了!

婉拒了肖大姐一家的留飯,肖樂和莫丞又騎著自行車回了家。

瞧著莫丞那張黑臉,肖樂忍著笑,把東西拿回家,還了自行車後,抓了隻兔子就跑到莫丞家做午飯。

兔子多好吃啊,莫丞立馬不生氣了。

而肖樂一直在他住到了臘八那天才回去。

跟著他回去的還有莫丞。

肖家的臘八節是各過個的,所以不會聚餐。

莫丞喝著美味的臘八粥,聽著肖爸和肖媽說起肖愛民那魚塘的事兒,再看旁邊恨不得把腦袋塞進碗裡的肖樂,覺得自己很幸福。

再也沒有比這樣的場景更幸福了,要是沒三兩下就喝完粥,把碗遞過來一副眼巴巴等著再來一碗的肖樂,那就更幸福了。

看著莫丞接過碗去灶房給兒子添粥的肖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自己沒腳?”

“我們這叫兄弟間相親相愛,”肖樂總有那麼多的說辭。

聽得肖爸都想給他腦袋一下了。

“也不知道哥和嫂子今天有沒有喝臘八粥,”肖樂如願以償地喝上了第二碗。

莫丞也端起自己喝了一半的大碗,聞言點頭,“應該是喝了的。”

薑秀英是個非常喜歡搞那些的人,這臘八肯定會過。

而此時的肖衛國和薑秀英,確實也在喝臘八粥,“我熬了一個上午,怎麼還是覺得沒有媽做的好喝?”

在沒結婚前,也就是去年的臘八,薑秀英被請到肖家喝過一次肖媽熬的臘八粥,那味道可比她熬出來的好多了。

“可能是咱們用的煤球?”

肖衛國也覺得差了點什麼。

“可惜你今天不休假,不然咱們就回家喝了,”薑秀英一臉可惜,“我還真想家裡了,要不我今兒回去了吧!”

肖衛國:“……你想得可真美啊。”

薑秀英尬笑,埋頭喝粥不再提回家的事兒。

轉眼就是臘月二十五。

磚廠放假了。

肖衛國和薑秀英帶著大包小包的年貨回了家,“還是和去年一樣,初八上班。”

聽到這話,肖樂最先高興起來,“那就能在家待好些天了!”

“是啊,”肖衛國看了看近三個月不見,又長高了不少的肖樂,“小夥子就是長得快。”

肖樂得意得很,和肖衛國比了比高矮,“還差一點就趕上你了。”

“那你可得快點長,聽說到了十八歲,就不長了。”

薑秀英聞言輕笑,“彆聽你哥的,二十歲咱們還會長呢!”

“我才不信他的,”肖樂叉腰,“中午想吃啥?燒兔子吧?”

家裡啥最多?兔子最多!

“這兔子怎麼那麼多了,”薑秀英走的時候,圈裡才隻有現在的一半多,現在白茫茫的一片。

“這東西生得快。”

肖媽笑眯眯地讓他們趕緊去火房取暖,“你們爸每天都會去村口等你們,今兒正好有事兒沒去,你們倒回來了。”

聽到這話,肖衛國兩口子心裡都暖洋洋的,“等啥嘛,天這麼冷。”

“天冷就是閒著沒事兒,”肖爸已經抓了兔子過來了,“我現在宰?”

“行,我去削土豆。”

肖樂挽起衣袖,也去乾活兒了。

如今就兩口子在火房,薑秀英道,“肖樂不僅長高了,感覺還成熟了好多。”

“男娃嘛,這一開竅,就懂事起來了。”

肖衛國輕笑,看了眼薑秀英,“明天回家裡看看?”

“初二再回去吧,也不差這幾天,”薑秀英挽住他的手,靠過去笑道。

肖樂燒兔子的手藝已經是無人能比了,肖衛國和薑秀英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肖樂,你乾脆在縣裡開個燒兔子店算了,生意肯定好!”

肖衛國道。

“才不要,”肖樂黏黏糊糊地抱著肖爸的手,“我要在家陪著爸媽,我都想好了,家裡多種些菜,我以後有錢了再買一輛小三輪,賣菜去。”

“也行,”肖衛國也不管肖樂想做什麼,隻要走正道,啥都行,“到時候成了賣菜大戶,可彆嘚瑟地在路上遇見了我還裝不認識。”

“我是這樣的人?”

肖樂對著肖衛國就是一頓指指點點。

他們回來的第二天,肖愛國也大包小包地回來了。

他也就比肖樂大一歲多,卻比肖樂高一個頭,黑了不知道多少度。

肖樂拉著他的手和自己來了個對比,“……你是去F國挖煤了嗎?”

肖愛國輕嗤一聲,“說什麼傻話,我這是成熟男人的標識!”

肖樂學著他一樣輕嗤一聲,“哎喲,哎喲喲,好不得了喲,喲喲喲。”

陰陽怪氣裡添加著十足的嫉妒。

肖愛國捂住耳朵,一臉你好幼稚地看著他,“對了,家裡咋回事?”

他回來時,還很不舒服,想著二叔家修了大房子,索性今年就在二叔家過算了,結果回到家沒瞅見劉豔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於二叔家修房子,也是他哥去省城進貨的時候特意去看他,說起家裡的事兒時,告訴他的。

“我也不清楚,”肖樂含糊道,“反正愛民哥想離婚,大概十一月的時候,她就在娘家到現在也沒回來。”

肖愛國雙眼發亮,“那就離啊!”

講真,劉豔豔算計肖衛國的時候,肖愛國就覺得不對勁兒,十分不喜歡對方,好不容易肖衛國離婚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呢。

好家夥,嫁到他家來了!

肖愛國隻覺得自己大哥腦子有問題,家裡人怎麼勸說都不聽,他也不樂意在家待,便跟著村裡幾個玩得不錯的人出去找活兒做了。

在外麵雖然累,也想家,可一想到家裡有個劉豔豔,他就不覺得累了,也不那麼想家了。

“看樣子也快了,不過她也沉得住氣,這麼久愛民哥沒過去,她也沒回來。”

肖樂一臉佩服。

見此,肖愛國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怎麼還這麼笨啊?她能安安分分在家?肯定早跑了!”

“欸,本來想給某些人燒兔子吃,可有些人好像就不想吃兔子呢。”

肖愛國來二叔家時,就聽肖衛國說肖樂燒的兔子好吃到上天,如今聽到這話自然是服軟,在吃過肖樂出手的兔子後,更是三天兩頭的來肖樂家,纏著對方做飯。

兔子做得那麼好吃,其他還能差?

果然,在肖樂被磨得不行,給他做了碗麵後,肖愛國就更堅信這一點了。

反正今年劉豔豔都不會回來,肖愛國就跟家裡人提議,今年的年夜飯就在肖樂家吃了。

“算起來有兩年多沒一起過年了,今年咱們就在二叔家吃年夜飯吧。”

肖愛國眼巴巴地看著爸媽和哥哥。

肖愛民笑看了他一眼,“二叔前幾天就上門來說過了,三叔一家也過去,今年一家人好好過年。”

“那你和那人的事兒也早點辦了,彆再出岔子。”

肖愛國趁熱打鐵的催促著。

肖大伯也看了過來,這幾個月來,他們沒問,肖愛民也沒提對方,對方更是像是消失了一樣,也沒回來。

“我去找過,劉家人說她十二月的時候,就跟著他們村幾個人去沿海了。”

肖愛民的話讓家人一驚。

“去沿海了?什麼時候回來?”

“是啊,你們這到底是離還是不離啊?總有個話頭,不能拖著啊。”

老大也年紀不小了,即便是離婚了,那也得有一兩年才能找到合適的啊。

這麼一直拖著,那就和莫丞一樣,成光棍了。

肖大伯娘眼睛都急紅了。

“放心吧,她找到更好的,不用我提,都會急著回來和我離婚。”

肖愛民嘲諷一笑。

看得肖愛國等人不是滋味,於是肖愛國便拉著肖愛民去找肖樂,正好莫丞也在,於是又開始打牌。

肖衛國在廠裡也看過同事玩兒,但是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娛樂項目,甚至在肖樂他們玩兒的時候,叮囑他們可以小玩兒,不能沉迷。

肖樂點頭如蒜,“放心吧哥,我們知道分寸。”

莫丞經過上次肖樂的報複,簡直有陰影了,他不是很想打。

看出他抗拒的薑秀英接替了他的位置。

接著大殺四方。

肖愛國急得把看熱鬨的莫丞拉過來當參謀,就是這樣,也輸了不少。

薑秀英的牌運實在是太好了。

肖愛民也殺紅了眼,啥離婚都想不到了,隻想把輸了的錢贏回來!

臘月二十九這天,是掃帚集。

這個的意思是一年最後一場趕集日,家裡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