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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在哪裡了。”

“光知道用眼睛看,你這時常去後村瞎逛,也沒那膽子上前和梨花他們一家說過話吧?”

肖樂好笑地問道。

肖雲行更加羞愧。

“至於你認定梨花和離,我倒是能理解,畢竟她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夫家那邊沒人過來,還一直住在娘家,村裡難免會有一些閒話,你聽了那麼一兩句誤會到,也是難免的。”

肖雲行並沒有因為肖樂這話好受起來,他覺得自己是個蠢蛋。

於是肖雲行揮了揮手,讓蠢蛋先回去自己想想。

兩個月後,梨花生下一姑娘,滿月酒時,肖雲行也特意趕了回去,又過了兩個月,肖雲行來找肖樂,說自己想去找梨花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若願意,我就去提親!”

他雙眼亮晶晶的,肖樂和莫捕頭對視一眼。

“那你去吧。”

“你去吧。”

當天早上回去的,下午就焉巴巴地回來了。

“梨花說她一直把我當弟弟看待,對我沒有男女之情。”

說著說著,肖雲行就哽咽起來。

少年心碎了一地。

肖樂和莫捕頭一個看著天,一個瞪著地。

肖雲行訴說完自己的情傷後,又打起精神表示自己會努力成長,肖樂和莫捕頭連連點頭。

等送走他時,二人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原因是他們前不久回去時,正好梨花家來了一人幫忙乾著活,梨花爹說那人正在求娶梨花,而且梨花也有幾分意思,這不,正接觸著。

對比起肖雲行,那人不管是身板,還是模樣都能撐得上是一個大男人,這樣的男人給人足夠的安全感,更彆說那人在很久之前就求娶過梨花,隻是梨花爹覺得那個渣男更好一些……

肖二哥夫婦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日子經曆了一次情傷,時不時就來催肖樂和肖雲行可以解決個人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肖雲月有了身孕,回家養胎,這下肖家和任家都顧著肖雲月去了,肖樂和肖雲行也得以喘口氣。

“要不你也告訴爹娘,你是天閹。”

莫捕頭哼唧兩聲道。

肖樂重咳一聲,“什麼叫也?”

“什麼叫也?樂哥兒你還跟哥哥我裝傻呢?”

莫捕頭一把將人往自己身上帶,“小東西,居然說我是天閹?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誰是小東西?”

肖樂垂頭咬住他的耳朵,也不重,但是有一點刺痛。

莫捕頭趕緊求饒。

“爹娘不會信,我可是他們帶大的,”肖樂捏住他的臉,“是不是天閹他們不清楚?”

這確實難以欺騙。

畢竟乾兒子這麼大了,難不成還讓乾兒子脫了褲子來證明自己不是?

親兒子就不一樣了,他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清楚得很。

“那爹娘逼著你成親怎麼辦?”

“不會的,”肖樂低笑,“我在家說話挺有分量,他們不會逼我的。”

這話還牛皮的樣子。

不過一想到愛人在外的畫名大震,莫捕頭又稀罕地親了他幾口,“你怎麼這麼厲害呢?”

“天才知道吧?我就是那個天才,”肖樂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

二人嬉鬨之際,肖母還在給肖雲月醃酸菜,就想著孩子能多吃幾口開開胃,彆這麼吐下去。

第二年開春,他們家的金絲茶也發了嫩芽,家裡人自己采摘,全賣給了任從,任從炒好茶後,又被文掌櫃買走。

茶師那邊的金絲茶有限,文掌櫃這兩年朋友越老越多,光是茶師那邊的量自然是不夠的,任從這邊已經出師,文掌櫃也能放心買。

肖家給肖樂留了不少金絲茶,即便肖樂讓他們不必如此,可肖家人就是不聽,甚至任家那邊也留下了不少。

肖家和人家靠著茶樹賺了不少銀子,村長自然帶著東西上門來了,任從笑眯眯地拍著%e8%83%b8口告訴他們,可以帶著村裡人種金絲茶不說,還可以收金絲茶葉。

這可把村裡人感動壞了,那段時間好些人都上他們家串門,不是拿青菜就是送雞蛋,熱鬨得很。

“怎麼瘦了這麼多?”

肖樂回家看他們,見到肖雲月時嚇一跳,肚子微微隆起,人卻瘦了兩三分。

“吃什麼吐什麼,”肖大嫂歎氣,“任從請大夫回來看了好幾回,就是不得法子。”

肖樂眉頭皺得緊緊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肖雲月扯了扯嘴角,“小叔叔不用擔心,再熬一熬,就熬過去了。”

她小時候看二嬸孕吐,比她還嚴重呢,後來熬過那些日子,吃啥啥香,人也很快就胖起來了。

肖樂怎麼會不擔心呢,他擔心死了。

任從已經到處去尋土方子,如今還沒回來。

“我這拿了些新話本回來,本來是想給你解悶的,”肖樂隨便抽了一本,“你如今也沒精神看,不如我念給你聽。”

肖雲月連連點頭。

肖樂便開始念話本,其中有一段描述肉包子的語句,聽得肖雲月直咽口水,見此肖樂連忙問道,“想吃包子?”

“嗯,聽起來好好吃。”

肖大嫂和肖二嫂趕忙去做,任母幫著燒火,沒多久大肉包子就送到了肖雲月的手裡。

而這段時間肖樂一直在念那大肉包子那段話。

聽得肖雲月餓得不行。

包子一上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吃了好幾個。

吃完後也沒吐,這讓任肖兩家驚奇不已。

晚上任從回來時,還沒開飯,肖樂讓任從在話本裡挑選了另外一頓描寫食物的話,果然肖雲月越聽越餓,就想吃那個。

“奇了,念什麼你想吃什麼。”

肖樂一臉驚奇,“任從,明日你隨我回縣裡,我們去書齋買一本食書。”

任從眼淚汪汪地點頭,娘子可算是想吃東西了,他能不高興嗎!

得知肖雲月這一習慣後,肖雲蘭也趕回去看對方,“姐,這書留著,下一次還能用。”

肖雲月連連點頭,就怕第二次有孕也是這個情況。

姐妹二人也有些日子不見,很快便嘰嘰喳喳起來。

回來還給肖雲行帶了個小子,梨花要成親了,男方要風風光光地把人娶進門,所以即便是二婚也不會避嫌。

肖雲蘭之所以告訴肖雲行,是因為上次梨花孩子滿月的時候對方去了,那麼這一次可能還會去。

肖雲行也確實去了。

他看見那個滿臉喜色的男人,回縣裡的第一個事兒就是來找肖樂嗶嗶自己的傷心……

肖樂麵無表情地聽了大半天,莫捕頭回來聽了一炷香不到就不耐煩了,直接把人帶出門,跟著自己一塊兒去巡街。

巡街完又剛好出了一偷竊案,於是莫捕頭就把肖雲行抓了壯丁。

接連辦了好幾個案子,肖雲行再也不去找小叔叔訴苦了,抓著自己的老師父訴苦,結果老師父比他還要苦悶,說起自己早逝的老伴兒,偷偷做了上門的兒子。

聽得肖雲行是真不敢隨意向人訴苦了。

轉眼便是兩年。

肖家麵上的光棍還是三個人,其實隻有肖雲行一個。

但是肖雲行卻覺得自己不是唯一的那個,李夫子每每聽他說小叔叔不著急,我也不著急的時候,總愛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被肖雲行逮住了幾回後,這一次他偷偷把人抓住追問,“二姐夫,你方才那是什麼眼神?”

“啊?什麼?哎喲,我頭暈了,難受,”李夫子立馬裝醉,被肖雲行無情揭穿。

“二姐夫,你可是咱們家最能喝酒的,彆搞這一套,快說,不然我就把你藏了私房錢的事兒告訴二姐!”

李夫子一驚,“你怎麼知道?”

“這不,剛問出來的,”肖雲行一臉得意,繼續追問,李夫子就是不答話,正好莫捕頭從正屋出來,想回房裡拿東西,李夫子借他逃過了一劫。

莫捕頭一臉無語地看著扒拉著自己的李夫子,“你信不信我家樂哥兒看見你這個樣子,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企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想得可真美。”

李夫子轉身就走。

“什麼叫我想得真美?”

莫捕頭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就要找對方理論,可李夫子跑得飛快,居然去了任家。

“丞叔,你們說什麼呢?”

肖雲行不解地上前問道。

“啊,他說他要去任從那邊看看,”莫捕頭指了指走出院門的李夫子,肖雲行二話沒說追了上去。

正房傳來孩子的哭聲,莫捕頭立馬跑進房間,拿來買好的小玩意兒進屋逗弄起孩子來。

肖雲蘭挺著肚子,掩嘴在那直笑,旁邊肖雲月無奈地抱著哭鬨的孩子,“小姨逗你呢,不哭不哭。”

“你這麼大人了,還和孩子計較。”

肖母心疼地抱過孩子。

肖雲蘭戳了戳孩子的臉蛋,“孩子不哭都沒意思。”

“這話說得,”肖二嫂看了眼她的肚子,充滿笑意道,“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你就知道孩子不哭鬨是多麼的好了。”

鬨得連飯都不能好好吃一頓。

小家夥哭著哭著就衝肖樂伸出了小胳膊,肖樂小心翼翼地接過對方,“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說來也怪,那孩子似乎聽得懂一般,立馬就閉嘴了。

一家人笑得不行,莫捕頭用撥浪鼓逗著孩子,屋子裡一片歡聲笑語。

尋了機會,肖樂告訴爹娘,自己不打算成親,他說了實話,就是對女子沒有反應。

肖母二人嚇一跳,肖樂卻說自己本就不怎麼喜歡孩子,倒也沒有關係,以後老了,哥哥嫂子也會照看自己,哄得肖母他們這才好受一些。

在肖雲行二十歲的時候,他成親了。

那姑娘是文掌櫃的孫女。

文掌櫃也沒想到肖雲行會把自己的孫女給拐走了。

看肖雲行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在有肖樂,文掌櫃再不願意,也知道這門親事實在是高攀了。

如今外麵二疤先生的畫即便是一千兩黃金,也難以買到,因為某人壓根不想再畫畫,就怕打破他平靜的生活。

但是他還是偷偷畫了很多畫,那些畫全是真正的二疤先生和他。

莫捕頭每一次都把那些屬於他們的畫放在小箱子裡,“等我們老了,就拿出來給孩子們,看我們年輕的時候有多俊。”

“好呀。”

肖樂美滋滋地點頭。

又是一年,肖雲行做爹了,肖樂和莫捕頭前去祝賀,期間他們看見梨花一家四口也來了,她嫁給那個人後,日子越來越好,再看肖雲行,對梨花他們也十分坦然,他已經成長得很好了。

肖樂與莫捕頭相視一笑。

未來還很長,生活還很美好,愛人也會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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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樓裡熱鬨得不行,今天是肖衛國結婚的日子,雖然剛從老家辦完回來,可到底在筒子樓住了這麼多年,鄰居們也得吃點喜糖,認認新媳婦才對。

“肖樂,你瞧瞧你新嫂子多漂亮!比你之前那個嫂子漂亮多了!難怪你哥會離婚呢。”

肖樂剛睜開眼,耳邊便是一陣吵雜聲,接著便又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在他右手方傳來。

他感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