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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看看。”

任三娘子聞言渾身發軟,差點倒在地上,她婆婆聞言立馬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帶著孩子回去看看啊!”

“我、我馬上去叫孩子!”

任三娘子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忍著淚意轉身跑進了後院。

楊母和肖大哥搭話,問親家怎麼病的,病了多久,肖大哥依著肖樂說的回了。

“可通財和他爹去鄉下收木材了,按照以往的習慣,怎麼也要三五天才能回來,這……”

“嬸子放心,我會向任嬸他們說明白,絕不會誤會楊兄弟。”

楊母聞言連連點頭。

等肖大哥將任三娘子三人拉著坐上牛車回到任家時,任父確實躺在床上,任母坐在床邊唉聲歎氣,任三娘子痛哭不已,跪在床前叫著爹。

而肖大嫂已經讓肖雲行叫那兩個孩子叫到他們肖家去了,由肖雲月姐妹看著,不讓他們出院子來這邊。

得知事情原委的任三娘子又哭又笑,“你們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等她平靜下來,肖任兩家坐在任家堂屋裡的時候,任三娘子才擦著淚道。

“他不是我丈夫。”

這話讓眾人一驚。

肖樂問,“何時發現的?”

“我的丈夫,我還不知道嗎?”

任三娘子整個人一顫,又落下淚來,“上次回娘家,我其實就是試探他,他知道我丈夫所有在外人麵前展露的習慣,卻不知道他在我娘家最喜那一口辣醬!”

說著又長舒一口氣,“好在他回到家後沒有碰過我,但我知道原因,是怕我發現什麼,畢竟我和我丈夫才是最親密的人。”

“三娘啊,”任母垂淚,“你既發現了,怎麼不回來告訴我們?還任由你爹那話聽著,我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我不想讓爹娘為我擔心,”任三娘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我原本想著,等孩子們長大離開了家,我再把他宰了……”

“三娘!”

眾人嚇一跳,可肖大嫂等人也理解。

“如今你想怎麼做?”

肖樂等任家人平靜了後,問道。

“我不知道……孩子們還小……”

任三娘的顧慮大家不是不知道,可讓一個疑似殺了丈夫的男人在家裡,這太可怕了。

如他們所想,那個男人不敢碰三娘,或許就怕從夫妻生活裡,三娘發現不對,但若是三娘死了呢?

誰也不知道發現了。

這麼一想,大夥兒背脊發涼。

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何時見過這樣的案子,以前聽過的也多是仇殺,這……

“我們可以偷偷查,”肖二哥抿了抿唇起身道。

一行人看了過來。

肖二嫂解釋道,“我娘家有一堂兄,認識衙門一衙役,可以請他幫我們查查。”

肖樂知道那衙役,也正是因為那衙役認識肖二嫂他們,所以在原文中肖二哥他們被杖責的時候,打他們的人中就有那衙役,看著打得重,其實皮外傷,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

“若是慢慢查,再一舉拿下他,我是願意的,”任三娘子連連點頭,其實她也擔心受怕呢,那人這些日子找借口住在前鋪裡,可萬一對她母子三人下手呢?

那恐怕連丈夫最後一點血脈都無法保住了。

當天晚上任三娘子住下了,第二天下午就想將孩子們留在娘家,自己回婆家。

這實在是讓人擔心,可任三娘子卻不害怕,“那人眼下正不停地和我丈夫熟悉的人喝酒相識,這一個二個相識下來,也有些時候,公婆不認識的,我認識,他還需要我提醒呢。”

話是這麼說,可肖樂卻道。

“那你就錯了,如果是個聰明人,他會先殺了你,再裝作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借酒消愁之時摔了頭,直接改了性子,彆人若是提起,也隻是說他傷心過度撞壞了腦袋,所以換了性。”

這話讓任三娘子起了雞皮疙瘩。

“鋪子裡你沒在也不影響,”肖樂提議,“我去鋪子跟你婆婆說一說,讓你暫住娘家照看爹娘,等爹娘好些了再回去不遲。”

“聽肖秀才的,”任母連忙拉住女兒的手道。

“姐,聽三哥哥的吧,”任從直接讓她坐下。

肖樂一個人去溪河鎮肖家人自然是不放心的,可肖樂卻道,“溪河鎮那邊有一私塾,如今正請夫子呢,我順帶過去看看,若是能留下那是最好不過的,二哥不是要回二嫂娘家那邊嗎?我們順路,就一塊兒走吧。”

肖二嫂娘家就在溪河鎮的邊上。

結果肖二哥直接把肖樂送到溪河鎮上,與他一塊兒跟楊母說明情況,接著又和肖樂去了那私塾,結果那私塾已經找到了夫子,肖樂也不失望,與他一塊兒去找二嫂那堂兄。

他們隻是說找衙門的人有私事,又知道肖樂是秀才,那堂兄當下就借了牛車,帶著他們去了縣衙。

他們沒走正門,而是在後門站了快半個時辰後,那後門有送菜的婆子來,堂兄立馬上前搭話,還給了幾文錢。

婆子快速將那銅板抓進手裡,接著笑眯眯地道,“城外出人命了,有的忙呢,你要找栓子,起碼得再等一個時辰。”

肖樂抬頭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如果再等下去,那今兒晚上彆想回去。

“娘給了我銀子,”肖二哥見他看天,立馬明白過來,他湊過去低聲道,“請堂兄吃飯的銀子也有。”

“那就先去吃飯如何?”

肖樂掃了一眼用手揉著肚子的堂兄。

於是三人找了個臨街的食鋪吃了飯,坐了一會兒後,便走在大街上往縣衙那邊去。

還沒到呢,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有栓子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堂兄一臉驚喜。

肖樂和肖二哥轉身看過去,隻見十幾個穿著黑紅衙衣的人從轉角處過來。

引人注目的是走在最前麵那位,手持一把官刀,身形挺拔,劍眉微挑鼻骨端直,薄唇如刀削,眼眸如星河,一身風塵卻帶著些…匪氣?

反正瞧著不是很正道。

肖樂死死地盯著那人看了半晌,一直到人家停在他麵前時,才收回視線剛準備轉過身,那停在他麵前的人便開了口。

“小兄弟,你一直盯著我下`身作甚?”

肖樂腳下一崴,差點摔在地上,而那人身後那一群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

第194章 薄情小叔子

這話聽起來就不隻是簡單的調笑了,加上肖樂本身的長相就有些陰柔,堂兄與肖二哥的臉色當下就有些不好看。

特彆是肖二哥,直接就擋在了肖樂身前,老實本分的漢子,此時臉上充滿了警惕與憤怒。

那人見此微微挑眉,視線直接越過他們,直溜溜地盯著肖樂。

肖樂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肖二哥的肩膀,示意他往旁邊站,肖二哥不動,堂兄慣會瞧人臉色,特彆是他認識的那衙役此時也在對麵人裡衝他使了眼色,於是堂兄伸出手將肖二哥往旁邊拉了拉。

這下肖樂再次完全展現在了那人眼眸中。

“這是咱們縣城裡最年輕的肖秀才,曾被大人召見過,”一黑臉漢子在那人耳旁低聲道。

那人眼中的興趣更加濃厚了,他先一步開口道,“原來是肖秀才,久仰久仰。”

“久仰?不知道我有何名聲能讓閣下入耳?”

肖樂神情略不悅地看向他。

是個人都看出肖樂此時不怎麼高興,可這人臉皮似乎極厚,他忽然上前,高大的身影幾乎要將肖樂籠罩,若不是一旁的肖二哥虎視眈眈,肖樂敢肯定這狗東西能彎下腰把臉湊到他麵前。

“那可就太多了,不過我更相信我與肖秀才一見如故,在下莫丞,乃縣衙新來的捕頭。”

“莫捕頭,”肖樂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微微仰頭看過去,“方才你誤會了,我看的不是……”

“哈哈哈……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莫捕頭大笑幾聲打斷了他的話,接著看向方才給堂兄使眼色的衙役,“猴子。”

“頭兒,這是我兄弟,找我可能有事兒,”那衙役滿臉是笑地走上前來,順手拍了拍堂兄的肩膀。

“是是是,有點私事找猴子。”◤思◤兔◤網◤

堂兄趕忙道。

莫鋪頭垂眸看了肖樂一眼,“衙門事兒多,猴子還得去調查死者,怕是不得空。”

肖二哥聞言想上前拉著肖樂離開,一看這捕頭就不是個好人,再有他們之前也聽說發生了案子,這衙門忙,也是實話。

“那不知莫捕頭可有空閒?”

肖樂反問。

莫捕頭低笑,“我是捕頭,自然就更忙了。”

說完,便衝後麵的人一招手,一群人便離開了。

偏偏猴子還在那沒走。

堂兄有些急了,“你還不跟上?”

他們找人幫忙,可沒想過把人的飯碗給踹掉了。

“頭兒讓我留下,”猴子嘿嘿一笑,衝肖樂拱了拱手,“肖秀才,我們頭兒剛來不久,彆看他說話沒把門的,其實人很不錯。”

肖樂盯著那群人的背影看了看,微微頷首。

猴子是個話很多的人,聽了他們的來意後,猴子猛地起身,“這還真巧了!今日我們在城外發現的死者,除了致命傷外,這臉被劃得稀巴爛,根本認不出人來,不如你們隨我去看看屍體,若是身形相似,那就有事兒忙了。”

這回肖二哥不讓肖樂跟著去了,他怕肖樂對上那姓莫的鋪頭,直接拉著堂兄隨著猴子去看屍體,而肖樂則是先回到客棧休息。

他向店家要了筆墨與宣紙,在宣紙上畫下一雄鷹,這是一筆帶成的,雄鷹展翅高飛,眼神犀利,好似下一刻就要俯衝到獵物麵前,將其吞噬。

“頭兒,有發現。”

而猴子帶著肖二哥他們看了屍體後,確定這屍體與他們認識的那人身形十分相似,便將二人帶到莫捕頭跟前。

聽了猴子話後,莫捕頭指了幾個人,讓他們暗中去那棺材鋪附近蹲幾日,“怎麼不見那肖秀才?”

肖二哥和堂兄出大門時,還聽見那渾身匪氣的莫捕頭如此問道。

“彆回頭。”

見肖二哥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堂兄連忙道。

氣呼呼的肖二哥與堂兄回到客棧時,肖樂那幅畫已經乾了,此時他正在美滋滋地欣賞。

“二哥,堂兄,你們看看我這畫如何?”

二人走過去一瞧,頓時移不開眼。

“我的娘啊,這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堂兄文化水平不高,誇來誇去,都帶著我的娘啊。

肖二哥確實驕傲得不得了,這可是他親弟弟所畫的,不虧是他的親弟弟。

將畫收起來後,肖樂聽二人說起那具屍體。

“其實那屍體和楊大哥有一點差異,但猴子卻直接告訴那莫捕頭,是有些相似的,這才得了幾個人去蹲棺材鋪。”

堂兄說起這話有些心慌,“若是越查越離譜,還打草驚蛇了,那可咋辦?”

“不會,”知道事件大概的肖樂讓他放寬心,“現在的楊通財一定有問題。”

“對,”肖二哥向來信他的話,再有任三娘那些話,肖二哥更相信了。

“那莫捕頭居然在山賊窩裡長大,後來王大將軍掃平山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