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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來到劉家,在劉大夫那得到實證後,這才放下心,相信李清禾是來接肖樂的。

於是等串門的肖母回家時,便聽兒媳說小兒子去彆的村遊玩了,而且是和那個叫李清禾的。

“確定是那個人嗎?”

“娘放心,我還特意去劉大夫那問過,確實是他,”黃四娘子笑道,“而且劉大夫還說,是小叔子師兄的師父,想要教小叔子一些東西,所以才會讓他師兄過來接人的。”

“真的啊?我們老三那麼讓人稀罕?”

肖母聽得滿臉笑意,一個勁兒地追問。

“嗯,”黃四娘子使勁兒點頭,“而且那位公子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從來到走一直在外,沒有進門。”

肖母聞言更是滿意,知道避嫌,可見人品不錯,“這下好了,老三也有自己的朋友了。”

這話聽得黃四娘子都覺得心酸,她在閨中的時候還有兩個關係不錯的姐妹呢,這小叔子……好像還真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這是我第二次出村。”

路上,肖樂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道。

他懷裡還抱著那油紙包呢,裡麵還有三串,可見一串都沒有給黃四娘子。

“以後有的是機會,”背著他小包袱的李清禾笑道。

“那你清禾師兄可得經常找我玩兒,”肖樂笑道。

“那是自然,”李清禾點頭。

二人一路上走得並不快,偶爾還會找個地方歇歇腳,路上不是談草藥,就是聽李清禾說起自己遇見過的病症。

很快便到了李清禾所在的村子,他先帶著肖樂去了於大夫家。

“於叔好。”

肖樂拱手道。

“好好好,多住幾天啊,”於大夫並未成親,家中沒有孩子,也就不用避嫌。

但是李清禾家有個妹妹,所以肖樂住那邊並不妥當,在於大夫這放好包袱後,李清禾帶著肖樂在村裡走了走。

然後請對方到家中坐時,肖樂走到李家院門外,聽見裡麵傳來李家姑娘的聲音後,他便站在院門口不再前進。

李清禾沒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便見肖樂如自己在肖家門口等他那般,背對著自己,站在那。

“小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李清禾失笑,上前問道。

這話自然被院子裡的李父三人聽見了,他們是知道李清禾去接肖樂過來的,而且也是李父李母說晚上請肖樂來家中吃飯。

“等你呀。”

肖樂開口道。

他聲音有些軟,又帶著少年特有的清雋聲。

聽得院子裡的人還未見到人,便多了幾分好感。

“為何等我?一起進去不是很好?”

知道他不怎麼懂人事,所以李清禾也沒有催促對方,而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肖樂比他還疑惑地看著他,“方才你見我嫂子開門,便不進去在門口等我,路上我問你,你說家中有女子在,你一外男不便入內。”

“如今我走到這,也聽見這院門裡有姑娘的聲音,我自然要懂得避嫌,如你方才那樣才是對的。”

這話惹得李清禾輕笑不已,就連院子裡的李父和李母三人都相視一笑,接著李父便大步而出,走到二人麵前道。

“方才定是你嫂子一人在家,所以清禾不便入內,但我們這不同,並不是我家小妹一人在家,所以用不著避嫌,你是肖樂吧?快請進,我可聽清禾提你多次了。”

肖樂一愣,有些怕生地往李清禾那邊走了一步,李清禾拉住他的手腕,笑道,“這是我爹,那站著的是我娘,她後麵便是我家小妹。”

李母笑站在院門口,而李小妹正在她身側,母女二人都帶著笑,李小妹眼裡更多的是好奇。

在看見肖樂那張俊逸的臉龐,以及那一身比自己還好的皮膚後,李小妹難掩驚訝,十分羨慕的樣子。

“伯父伯母好,”肖樂連忙見禮,又看向李小妹,想了想後,又拱了拱手,“李姑娘也好。”

“她是我妹妹,又比你小一歲,你便也叫她妹妹吧。”

李清禾直接拉著他的手腕將人帶進了院子裡。

李母和李小妹去灶房做飯了,李父坐在一旁與肖樂說話,李清禾泡好茶端過來,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原本和李父說話還有些緊張的肖樂,在看見李清禾後,頓時放鬆了不少。

李父也看出來了,這清禾的小師弟很依賴他。

他想到對方之前的日常生活,也能理解。

在李家吃過飯後,肖樂便與李清禾去了於大夫家,出門前,李清禾向李母他們說明了自己這段時間會住在於家,晚上就不回來了。

李母他們也叮囑李清禾要好生照看肖樂,空閒的時候帶回家中吃飯。

一一應下後,肖樂才告彆李家人,與李清禾走了。

李清禾提著油燈,肖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副怕看不見的樣子。

“抱緊我,”李清禾並未掙開他的手,反而讓他抱住自己的手臂。

“清禾師兄。”

月光下,二人挨得非常近。

“嗯?”

“你真好,我很喜歡清禾師兄。”

李清禾聽著身旁人充滿依賴的聲音,勾起唇,眼眸裡全是笑,“我也十分喜歡小師弟。”

他們剛走不久,鄰居嬸子就來敲開李家院門,可惜開門的是李父。

鄰居嬸子本想多問幾句閒話,卻被打哈欠的李父道,“不早了,他嬸子早些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說。”

說完,便把院門給關上了。

而門裡的李父哪裡有困意,他走進堂屋,便聽見李小妹滿聲羨慕道,“肖三哥的皮膚好白啊,真羨慕他。”

“確實白,”李母點頭,見李父進來,又問道,“可是旁邊那個?”

“嗯,”李父點頭,又皺眉問,“經常來?”

李小妹點頭,眉眼中帶著惱意,“她往外胡說了好些話,也虧肖家不當回事,否則大哥如何與人交好。”

李父聞言更是不喜,“以後她再來,就直接轟出去。”

“好在咱們要修建新房了,以後和於叔做鄰居,再也不用瞧那張好事兒的臉。”李小妹道。

“好姑娘可不能說這些話,”李母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快去歇息,不然就不好看了。”

李小妹哪裡聽得這種話,趕忙去睡了。

堂屋裡隻剩下夫婦二人。

李父歎了口氣,“你又何必忍讓她。”

“到底是鄰居,”李母笑道,“再有,念在她男人那點好,我們也用不著撕破臉,而且如小妹所說,咱們又快離開這老宅了,用不著看她那副嘴臉。”

見他還是有些不高興,李母又道,“今日見那肖三郎,還確實是個不錯的,你說我那娘家侄女,與他配不配?”

“啊?”

還在想鄰居那嬸子騷擾自家人的李父,有些跟不上妻子的腦子,“你娘家侄女?哪一個?”

李母嗔了他一眼,“當然是梨花了,另外三個都已經成家了。”

“哦哦,梨花啊,”李父仔細想了想,從腦子裡翻出一個胖乎乎的身影,“那丫頭今年才十四吧?”

“十四也不小了,再等兩年,那不就正好?那肖三郎瞧著也還單純,等兩年經曆得多了,自然知道人事,到時候二人剛好可以接觸。”

李母笑道。

“這……還是回頭問問清禾吧,”李父向來不插手孩子們的感情,就如李小妹,自小就喜歡那姓文的,可就是不說。

一直到聽見他們對清禾說,隻需要遇見喜歡的人再提成親的事兒後,才紅著臉告訴他們喜歡誰。

後來便定下了那個求娶好幾次,有一雙眯眯眼的小子。

一想到那個眯眯眼,李父的氣又不順了,“那個姓文的來過沒?”

“哪個姓文的?”

李母故意道。

“就是那個、那個誰。”

李父揚起下巴,往文家方向點了點。

“哦,那個方向有好幾個姓文的,你說的是哪一個啊?”

李父:……算了,不問了。

“人家有名有姓,你不能一直這麼姓文的、姓文的叫吧?”

李母戳醒李父不願意承認的夢,“這親事都訂下了,你若是反悔,小妹第一個不答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睡覺了,”李父起身道,見李母還坐在那,又催促著,“走啊。”

李母輕笑一聲,伸出手,李父一把將其包裹住連帶著拉起身,一塊兒關上堂屋門,進了房。

而這邊的肖樂剛剛洗了澡,正坐在院子裡,一邊聽於大夫說病症,一邊被李清禾擦著頭發。

一直到半乾後,李清禾才停下手,去洗漱。

“……這樣用藥,不過三日寒症就會消散下去,再注意點飲食,一個月後,便如常人一般。”

於大夫說完,便端起茶喝了兩口。

肖樂靜靜聽完後,又問起肖母的腰傷。

“針灸,”於大夫笑道,“針灸是最快、最好的辦法,劉老頭不會,但是我會,清禾的針灸比我還要好,你可多向你清禾師兄討教。”

肖樂聞言起身,對於大夫敬茶,“謝謝於師父。”

既然學了人家的東西,那叫一聲師父都是占了便宜的,反正是個二師父。

這是劉大夫在肖樂出門時,偷偷跟他說的話。

於大夫笑眯眯地接過去,直接喝得一乾二淨,“好小子,我就喜歡你這性子,行了,我去睡了,你也不必拘束,在老劉那是如何,就如何,若是餓了,就讓你清禾師兄給你做吃的。”

“好。”

肖樂應下。

於大夫心情十分不錯地回了房。

等李清禾出來時,肖樂正拿著乾布在那等著,見他出來,肖樂雙眼一亮,上前道,“清禾師兄,我幫你擦發。”

李清禾笑看了他手上的乾布一眼,“好,麻煩小師弟了。”

“不麻煩,不麻煩。”

肖樂連連搖頭。

於是,換李清禾坐在小凳子上,肖樂為他擦發。

“清禾師兄。”

“嗯?”

“你定親了嗎?”

沒想到肖樂會問這個問題,李清禾的聲音裡帶著笑,“為何會問這個?”

“因為清禾師兄這麼好,”肖樂低聲道,“肯定有好多姑娘心悅清禾師兄的。”

“那倒沒有,”李清禾說,“我就一個小大夫,整日隻愛和草藥醫書打交道,無趣得很。”

“哪裡無趣了?”肖樂顯然是不同意他這話的,“草藥也是生命,醫書裡的東西更能救人性命,那都是好東西,怎麼會無趣呢?”

“是是是,”李清禾眼中湧上笑意,“小師弟說得極有道理,我未定親,你呢?”

“我不想成親,”誰知不怎麼懂人事的肖樂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成親後不自在,還是一個人自在。”

“為何這麼說?”

李清禾轉過頭,看向他。

肖樂定定地看著他的眉眼,“就是這麼想的。”

二人對視一陣,曖昧的氣息逐漸席來,李清禾見肖樂的臉在自己的注視下愈發紅了後,忽然一笑,“也是,隻要覺得自在就好,成不成親,又有什麼關係呢?”

“清禾師兄也是這麼想的嗎?”

“自然。”

肖樂擦頭發都擦得很愉悅。

於大夫這隻有一間客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