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出房門,後麵便傳來大力地關門聲。

肖樂抖了一下。

眯著眼適應了陽光後,才抬手拍了拍額頭。

接受了亂糟糟的記憶,肖樂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躺在木板床上,閉上眼讓自己的靈魂與這身體迅速地融合。

等他再次睜眼時,記憶已經理順了。

召喚出白屏後,上麵顯示他上一個世界的評分為8.0,有個地方扣了1.5分。

是他動用了異術,讓薛四郎中招。

肖樂翻了個白眼,手一翻,白屏上出現了一個轉盤,隻有盤針,還有無數格子,但格子上沒有字。

他伸出手在白屏上打了個圈兒。

那轉盤開始運轉,肖樂手一揚,轉盤便停了,盤針停在某一格,接著那格子便出現一個字:力。

肖樂起身,看了眼旁邊破爛的櫃子,伸出手握住櫃子角輕輕一掰,那角便被他掰了下來。

還不錯。

肖樂點了點頭。

繼續往下翻,顯示的是資料:這個時空是一本架空的年代種田文世界。

剛才那個女人,是他的大嫂。

那個小女孩,是他大哥大嫂的女兒,英英,今年四歲。

女主,也就是原身的大嫂,而她和原身的大哥結婚,是為了拿那一百五十塊的彩禮錢,給妹妹治病。

可妹妹還是不幸身亡。

而女主也如約嫁到了原主家。

原身的大哥是軍人,結婚的前一天才趕回來,結婚後的第二天便走了。

女主和丈夫簡直就是最陌生的陌生人。

丈夫一年回來一次,公婆雖然不是苛待人的,可一直盼著她能為兒子傳宗接代,結婚三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結果因為是個姑娘,被略帶嫌棄。

這也算了,最讓女主難以忍受的是,家裡還有個十分好賭的小叔子!

這個小叔子就是原主。

原主打小就愛與人打賭,小時候賭一些小玩具,比如木頭做的小彈弓,或者是半邊饃饃,大一些後,就和人賭錢,一分兩分。

再大些後,就賭得大了,有時候一塊兩塊。

這年頭,五角錢可以買一斤碎糖果,一塊錢可以買一斤肉了。

可見原主賭得有多大。

這錢從哪裡來呢?當然是從家裡搜刮。

爸媽不給了,就偷女主房裡的。

大哥每個月都會兌錢或者是票回來,雖說不是全給女主,可公婆也知道留一些給她,可這些都被小叔子給偷了!

剛開始公婆還護著,直到女主忍無可忍,直接小叔賭錢的地兒舉報後,小叔坐了牢,卻遭來公婆的不滿。

就在這個時候丈夫因為受傷回家務農,雖然每個月有幾塊錢的補助,可這也是斷了家裡的最大的經濟來源了。

好在丈夫回來後,一直護著女主,偏偏沒多久小叔子被放了出來,可笑的是他隻有六根手指了,兩隻手因為在牢裡賭,結果輸掉了四根。

他把一切怨恨都放在女主身上,居然趁其不備,把英英給偷去賣了!

這下全家都恨上了他,最後被逮捕再次進了大牢,最後因為和人賭命,被弄死了。

而英英卻一直沒找到。

女主因此和大哥離了婚,趕上下海,就去做生意,後來成了女企業家,與同樣成為企業家的大哥再次相遇,而英英也被找到,一家人又重新在一起生活。

而現在正是原主第一次進女主房間偷錢的時候。

在書中,女主將他趕了出去,原主心有不甘,又找了機會進屋偷東西,結果女主把重要的錢和票都放身上去上工了。

所以原主再一次沒有收獲,不甘心的他偷了女主的背心,拿去和人賭……

肖樂嘴角猛抽,一手揮散白屏。

現在是春末,地兒的活兒剛好忙完一陣,所以女主才得空在家,至於肖爹和肖媽,則是去知青所那邊看新來的知青去了。

肖樂打開房門,讓陽光灑進屋子,接著把房間裡邋裡邋遢的衣服全給收進籃子了,去河邊洗衣服去了。

一共也才三件衣服。

加上身上這件一共四件,外加冬天的棉襖有一件,已經被縫縫補補多次,結果被肖樂一搓,成了兩半。

他有些心虛地把那兩半塞到一旁。

這也不能怪他啊,力氣咋這麼大呢?

看著水裡的石頭,他撿起一塊,輕輕一捏,得,碎成渣。

這可咋整。

肖樂的臉都皺成一團了。

水麵上倒映著他的模樣,與上個世界一模一樣。

膚色甚至還要白一些。

這也是屁話了,畢竟原主除了在陰涼偏僻的地兒賭錢,也沒去乾活,當然白了。

最後,肖樂帶著成功洗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回到了家。

而肖爹和肖媽也回來了。

第31章 好賭小叔子

肖爹和肖媽結婚得早,肖大哥今年二十七,養女肖二姐二十四,最小的肖樂今年二十二歲。

當年肖媽生肖大哥的時候,大出血差點一屍兩命,肖大哥出生後,肖母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可三年下來也沒來第二個,公婆也著急。

後來想著用開花結果的法子,去抱養了一個姑娘回來,過了兩年,肖媽便有了。

“這是去哪兒了?”

本來還和肖爹說說笑笑的肖媽,見肖樂鬼鬼祟祟地提著木桶往屋子裡走,立馬警惕道。

這些年為了小兒子賭錢的事兒,他們夫妻可沒少操心。

“沒去哪兒啊,”肖樂腳步不停,繼續往房裡走,被快步上前的肖媽一把抓住,肖爹也眼疾手快地過來奪走了他手裡的木桶。

“哎呀,爸,媽!你們弄啥呢!”

院子裡傳來肖樂的不滿聲。

英英好奇地趴在房門上往外瞧,可那是木門,壓根看不見外麵。

魏美華見此趕忙放下手裡的針線,上前將英英抱在懷裡,走到床邊讓她乖乖坐下,“彆學那人。”

英英眨巴了兩下眼,看著垂頭給她縫衣服的魏美華,忽然抬起小手去摸了摸對方的臉。

“不氣。”

孩子奶聲奶氣的話,讓魏美華露出一抹笑,她長得很好看,就是瘦得很,當年要不是看她模樣好,又把家裡裡裡外外收拾得不錯,肖家也不會拿那麼多錢娶她回來。

“媽不氣,你乖乖的啊。”

魏美華揉了揉孩子的腦袋,軟乎乎的頭發讓她的心也跟著軟乎下來了。

而院子裡此時還充斥著肖媽震驚而憤怒的聲音。

“好你個肖樂啊!你這是乾嘛?把衣服全給撕了!”

肖媽氣得發抖,她把桶裡那慘不忍睹的衣服拿了起來,衝垂頭的肖樂吼道,“你當家裡是賣米的有錢得很啊!你總歸才這麼幾件衣服,都給撕成這樣了,你說,你想乾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

肖樂小聲道。

“還不是故意的?當老娘看不出來這是被人撕壞的?”

肖母在看見成了兩半的棉襖時,更是怒不可遏,逮住肖樂使勁兒往他背上打了好幾巴掌。

啪啪聲在院子裡都傳出回響聲了!

聽得屋子裡的英英打了個冷顫。

“彆怕,”魏美華笑道,“咱們不做壞事,就不會挨打,知道嗎?”

英英點頭,趴在她腿上,眼睛卻盯著大門。

“我的媽耶您輕點兒!”

肖樂齜牙咧嘴地求饒。

肖爹在一旁把木桶裡的衣服全給拿了起來,看完後扔在地上,也給了肖樂的胳膊來了兩巴掌。

“哎喲爸,你咋又來呢!”

“讓你犯渾!以後想光著屁股是吧?”

“我沒有!我就輕輕一搓,”肖樂的雙手比劃了一下,滿臉委屈,“它們就壞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屁,”肖媽隨便拿起一件,“你當著我的麵,輕輕搓一下,我看會不會壞!”

這孩子怎麼說謊都不眨眼呢!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哦!

“快照你媽說的去做!”

恨鐵不成鋼的肖爹又給了他胳膊一下。

肖樂老老實實地接過肖媽遞過來的衣服,然後當著他們的麵兒,雙手往外輕輕一拉,衣服就“嘶拉”一聲成了兩半。

“我沒說謊吧?”肖樂看著目瞪口呆的二人,“本來看今兒天氣好,想把衣服全給洗洗,哪裡想到我力氣這麼大呢。”

這衣服雖然破了,可到底是被洗了洗的,肖樂將其曬在院子裡的晾衣杆上,“媽,這些衣服就得麻煩您縫一縫了,不然我真得和爸說的那樣,走哪兒都得光屁股哎喲,媽您又打我乾嘛?”

“好小子啊!”

肖媽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啥時候有這麼一把好力氣了?”

“我一直都有啊,”肖樂一臉無辜。

“屁!”肖爹瞪眼,“以前我們咋不知道呢?”

“我、我又沒乾活啊。”

肖樂攤手。

原主可以說真的是從小玩到大的,加上有個好大哥往家裡寄錢寄票,肖家的日子在村裡也算是不錯的,即便肖樂不願意上工,家裡也不少他一口吃的。

“哎喲,”肖媽給肖樂理了理衣服,那臉上的笑讓肖樂打冷顫,“你這孩子,這麼一把好力氣,咋還不讓我們知道呢。”

“這不是怕乾活嗎?”

“這麼好的力氣,乾活兒那是輕輕鬆鬆啊!”肖爹也上前捏了捏肖樂的胳膊,“你媽還愁你找不到媳婦,現在有這麼一把好力氣,那鐵定能找到啊!”

原主好吃懶做,又有賭的習性,在這幾個村都不是秘密,也難怪二十二了,也沒成家。

要知道肖爹十九歲就和十八歲的肖媽結婚了。

“媽,這衣服就拜托您啦。”

受不了的肖樂準備跑路。

“你去哪兒?”

肖媽喊道。

“下河摸魚去!”

肖樂提起魚簍便跑了。

“不準找你那些朋友,知道嗎!”

肖爹在後麵使勁兒吼,肖樂抬起沒拿東西的手揮了揮。

“這小子,怎麼也說不聽,”肖媽看了眼魏美華緊閉的房門,抿了抿唇,視線快速地將院子環視了一遍,見地麵乾淨,農具擺放整齊後,臉色才稍微好一些。

接著又進了灶房,先是看了眼地上的柴火,沒發現少後,又去摸了摸灶台麵,手指下傳來的觸溫讓肖媽徹底放心。

她走出灶房,見肖爹圍著那晾衣杆上的衣服直笑後,出聲道,“有啥好看的。”

“咋不好看啊,”肖爹嘖了一聲,“這小子為了不乾活兒,真是藏得夠深的!你說,讓老大把他帶進去,那不得立大功啊?”

聞言,肖媽還真有些心動,可轉念一想小兒子這品性,頓時搖頭,“算了,你還不知道肖樂啥性子啊?怕是進了那地兒,還要跟人賭呢,那些人會賭嗎?鐵定是把他教訓得厲害。”

“那也好,”說起這個,肖爹臉上的笑都消失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

肖媽冷笑一聲,“還有誰,你那個好弟弟唄,要不是老三小時候常跟在他屁股後麵,見了那些玩意兒,能成這賭性嗎?”

“人都沒了,說這些做什麼,”肖爹瞪眼。

也是,死者為大。

肖媽閉上嘴,可沒多久便衝魏美華的房間吼了一嗓子,“天天憋在屋子裡,孩子都快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