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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郎之間有沒有…什麼事兒啊?”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事兒?”

肖二嫂反問。

“我就是問問,”肖二哥也不便直接說肖樂在院門口說的話,隻能稍微地往那邊提了提,“我總覺得,莫大郎看老三的眼神兒不對。”

“怎麼說?”

肖二嫂一邊梳頭,一邊問道。

當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肖二哥的時候,肖二哥忽然卡殼了,“算了,不想那些,來,我給娘子梳頭……”

夜風襲襲,莫丞卻在院子裡喝著酒,吃著豆腐。

除了豆腐,還有青菜。

都是肖樂送過來的。

一直到一壇子酒全沒了後,莫丞才收拾碗筷,又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後,才用冷水洗了澡,回房休息。

翌日。

肖二哥一起床就沒瞧見肖樂。

他把前院和柴房那邊都找了一遍,也不見人影,肖父從豬圈那邊過來時,肖二哥連忙問道,“爹,老三呢?”

“和王五他們上山去了。”

“和王五?不是和莫大郎?”

肖父一愣,“沒聽他說有莫大郎啊。”

肖二哥磨牙,躲吧,看你躲到什麼時候去!

偏偏吃了早飯後,有人找肖二哥去乾活,不得不出去兩天。

“等老三回來,你告訴他,我回來才跟他算賬。”

臨走時,肖二哥對肖二嫂說。

“算賬?什麼意思?”

“你就這麼跟他說,他心裡有數,”肖二哥道。

於是,等肖樂回家時,便在肖二嫂那得到這句話。

他嘿嘿一笑,“我又沒犯錯,不怕他。”

“你沒犯錯,老二會說這種話?”肖大姐顯然不信這話。

“大姐,”肖樂不樂意了,“我可乖了,是二哥自己鑽牛角尖,他總覺得我和莫大郎在一塊兒玩不好。”

“這是為何啊?”

肖二嫂想到昨夜丈夫的那番話,也覺得他似乎對莫大郎有敵意。

“不清楚,”肖樂拿起肖二嫂做的簪花,“二嫂,你這配色挺好看。”

“是嗎?”肖二嫂得到肖樂的誇獎,立馬笑開了顏,“這是我做得最好的一款了。”

“我呢我呢,”肖大姐把自己的擺出來讓他看。

“大姐的,”肖樂苦著臉瞅了瞅,“都好看。”

“你這是真心話嗎?”

肖大姐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都涼了半截。

肖樂噗嗤一笑,“逗你的,真的好看。”

“走開走開。”

肖大姐嚇一跳,趕忙讓他去外麵,彆在堂屋惹她們了。

大姐夫剛進院門,便見到這一幕,他以為肖樂惹到肖大姐了,趕忙上前,“怎麼了這是?”

“喲,大姐夫來了,姐!大姐夫來了!”

肖大姐抬起頭,便看見提著東西的大姐夫。

她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便起身,“我想和你談談。”

大姐夫把東西交給肖樂,與肖大姐去了灶房。

肖二嫂從堂屋出來,與肖樂紛紛看向被關上的灶房門。

“二嫂,你盯著點,我去找娘回來。”

“欸。”

灶房裡,因為關了灶房門,顯得有些陰暗。

大姐夫看著肖大姐關上門,莫名地感覺有些心慌,“娘子,我、我這些日子有些忙,所以疏忽了你,是我的錯。”

見肖大姐沒說話,大姐夫又道,“我和表妹真沒什麼,前幾日娘帶她來找過我,都被我躲開了,我這輩子就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彆的什麼也不想。”

“孩子呢?”

肖大姐乾澀的聲音響起,“如果我一輩子都不能生了,你還會要我嗎?”

村河邊,肖母正笑眯眯地和旁邊的嬸子說話呢,就聽肖樂叫道,“娘!大姐夫來了!”

肖母這會兒早就洗完衣服了,隻是和旁人說話而已,聞言便和她們道了彆,端起木盆往上走。

“我來,”肖樂過來接過木盆,低聲道,“大姐拉著大姐夫進了灶房,還把門關上了,我總覺得大姐想對大姐夫說什麼事兒。”

“什麼?”

肖母當下臉色一變,她幾乎是小跑回了家。

等她氣喘籲籲地到家時,隻見肖大姐在院子裡哭,一旁的肖二嫂正勸著,而大姐夫卻不見蹤影。

“人呢?”

肖母高聲問道。

“走了,”肖大姐哭得打嗝,“走了,娘,他走了……”

“你跟他說了?”

肖母上前。

“說了,”肖大姐捂住臉,“我不能再騙他了,我全說了。”

“你怎麼那麼傻啊你!”

肖樂回家時,便見肖母數落肖大姐,肖二嫂在一旁勸一句,接連著她也被罵。

“二嫂,你去晾衣服,”肖樂把木盆交給肖二嫂,上前拉住肖母,“娘您彆說了,大姐沒做錯,這事兒要一直壓在她心裡,那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大姐啊。”

想起前些日子女兒的異常,肖母心裡也不好過。

她眼角一紅,“現在你大姐夫肯定是氣了,萬一和離…”

“不會的,”肖樂對上肖大姐和肖母的眼睛,篤定道,“大姐夫不會離開大姐的,大姐,他走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肖大姐仔細回想,可她現在腦子太亂了,什麼也沒想出來。

倒是一旁的肖二嫂回道,“我聽見了,大姐夫說他回去問問他娘什麼,到底是問什麼,我倒是沒聽清。”

“問什麼了?”

肖母追問肖大姐。

肖大姐擦掉眼淚,“他,他問我怎麼知道我不能生的,我說是婆婆在家與人說那些事兒的時候,我正好聽見了,她們談論的小娘子,情況和我差不多…”

“所以你對比了自己和那小娘子的情況,就覺得自己不能生了?”

肖樂嘴角一抽,問道。

第25章 好色小叔子

肖大姐的手帕都濕透了,此時聲音也沙啞了不少,她哭得不能自己,說話間都是上氣不接下氣。

“哎喲,你慢點說。”

肖母見此心疼壞了,連忙上前輕拍著她的後背。

“大姐,”肖樂一臉無奈地坐在她對麵,“我雖是男子,可就你剛才那話就懷疑自己不能生,我都不讚同,你怎麼還誤會了呢?”

“可、可我的情況,確實和婆婆口中的小娘子一樣,”肖大姐抽噎著,“那小娘子不能有孕了,我還能嗎?”

就是這話讓她徹底絕望。

“後來呢?你去看過大夫嗎?”

肖樂追問。

肖大姐點頭,“去了,我跟大夫說了與小娘子一樣的情況,他、他也說我怕是……”

話沒說完,肖大姐又捂住臉痛哭起來。

這一哭,把肖母和肖二嫂的眼淚都惹出來了。

都是女人,她們最能明白肖大姐的痛苦。

“大姐先彆哭,”肖樂連忙道,“咱們慢慢梳理,就說你婆婆嘴裡不能生的小娘子,打比方,你婆婆說那小娘子常常臉色蠟黃,而你呢,也是經常臉色蠟黃,這樣對比下來,你們確實是一樣的,是嗎?”

肖大姐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點頭,“是。”

三人都盯著肖樂。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肖樂指了指自己的頭,對肖二嫂道,“二嫂,我最近頭發掉得厲害,二哥最近掉頭發嗎?”

肖二嫂還真認真地想了想,再回道,“他最近確實有些掉頭發,今兒早上還向我抱怨呢。”

肖樂一拍手,揚了揚眉頭對肖大姐說,“同樣是掉頭發,我和二哥是不是一樣的情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

“這有什麼關係呢?”肖母疑惑。

“我掉頭發,是因為最近老愛這樣,”肖樂抬手扯了扯自己前額上的碎發,“這壞毛病讓我發根受損,簡單地來說就是我自己把頭發給扯鬆了,所以早上梳頭的時候容易掉發。”

“但是二哥不是的,”肖樂咧嘴一笑,“他年紀比我大,而且經常乾體力活兒,所以他的頭發是自己掉的,不是人為的。”

“舉例就舉例,彆埋汰你二哥啊,”肖母瞧出他的壞心思,頓時皺眉提醒。

這話惹得肖二嫂和肖大姐都忍不住笑了。

見肖大姐又哭又笑的,肖樂放下手,“所以大姐,不能因為你聽了那番話,就覺得自己和那小娘子情況一樣,不能生了,再說你去看的大夫,你讓他把脈了嗎?”

“說啊,仔細想想。”

肖母催促著肖大姐。

“大姐,你慢慢想,”肖二嫂見肖母一臉急色,難得沒有順著她的話,蹲在肖大姐身旁柔聲道。

“我……我沒有讓他把脈,”肖大姐說完,就被肖母拍了一下後背。

“這沒把脈的事兒,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能……你傻啊!”

“可他聽了那些情況,便說了……”

“那萬一大夫剛看完一個,和婆婆口中情況差不多的小娘子呢?”

肖樂起身,對愣住的肖大姐說,“你啊,彆總是聽風就是雨,彆怪我這個做弟弟的說話重,你知不知道,之所以前些日子得了心病,就是因為你自己把自己嚇出來的?”

肖母和肖二嫂對視一眼,紛紛起身去忙自己的活兒,讓肖樂數落著肖大姐。

“半夜做夢都把自己嚇醒過吧?”

肖大姐垂下頭,“嗯。”

“是不是你婆婆之後說什麼話,你都不敢反抗,還覺得自己不能為陳家添丁,所以心懷愧疚,更怕公婆知道後,讓大姐夫休了你?”

肖樂又道。

這回肖大姐的頭埋得更低了,“嗯。”

“上次李四說自己手腕疼,後山住著的獵戶叔就說他的手可能是壞了,得把手切了。”

“啊?”

肖大姐聞言一愣,抬起頭看著肖樂。

“這可把李四嚇著了,”肖樂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因為獵戶叔說他有一朋友,就是因為手腕經常疼,所以去醫館看病的時候,大夫告訴他,得切手。”

“你要是李四,同樣也會被嚇得半死吧?或者連忙去找大夫。”

肖大姐再次點頭。

肖樂滿意道,“李四連忙回家,找李四嫂拿銀子,要去鎮上看手去,他是個什麼人啊?咱們村有名的賭棍是不是?”

“嗯。”

對於李四,肖大姐是很清楚的,當年李四還曾上門求親,可因為他好賭,所以肖父肖母當場就拒絕了。

“一個經常賭錢的人向自己的娘子要銀子,李四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李四要去賭錢,故意說自己手腕疼,於是她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

肖大姐被他說得好奇極了,催著他快說。

就連旁邊故意忙活的肖二嫂和肖母也豎著耳朵聽著。

“李四嫂說,手腕疼還不是因為你最近抱孩子抱得多,”肖樂伸出手做了一個抱孩子咯吱窩順著孩子走路的姿勢,“彆說,李四聽了這話,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於是他三天沒抱孩子,第四天手腕一點都不疼了。”

“後來他又故意抱了一天,第二天手腕確實疼得厲害,大姐,我說的這個事兒,你明白了嗎?”

肖大姐定定地看了肖樂一會兒。

“我都聽明白了,你還沒明白?”

肖母見她不說話,立馬上前。

“我明白的,”肖大姐對著肖樂盈盈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