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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下流又好色。

如今倒是覺得自己想太多。

成衣鋪的生意不錯,而且這鋪子經常給各個員外家屬上門量衣製衣。

而且在肖二哥和他朋友談話時,肖樂發現那成衣鋪招牌右下方,有一特殊的花紋。

他問道,“你們在彆的地方也有鋪子嗎?”

成衣鋪的掌櫃姓趙,趙掌櫃回道,“府城那邊也有,咱們周邊的鎮子上也有幾家布鋪。”

“我記得你大哥就在府城,”肖二哥想起來了。

“沒錯,”趙掌櫃笑道,“說起來,我還是沾我大哥的光,他在府城的成衣鋪生意不錯,正好咱們這,”他指了指對街,“生意不怎麼樣,我呢,閒人一個,耐不住家裡好太太喜歡,所以就接了排行鋪。”

排行鋪的意思,就是開了分店。

主店是府城那邊。

“周邊鎮上是我們族人開的,我就守著這一個鋪子,眼瞅著生意還行,可你也知道,我去年成了親,這用銀子的地兒多了去了。”

加上他又是個喜歡鬥雞的。

在這裡麵就花了不少銀錢。

肖二哥點頭,兩人認識好幾年了,自然是知道對方一些喜好的。

“我給你稿紙,”肖樂轉過身,“你這有現成的繡娘和布匹,隻需要按照第一件出的成衣和稿紙做就是了。”

趙掌櫃還真打了這個主意。

即便稿紙好,可他也擔心肖二嫂一個人根本趕製不出那麼的衣裙。

“你想要多少?”

肖樂勾唇,與肖二哥對視一眼後,上前道。

“我隻要稿紙銀,就比如,上次我二哥給你看的稿紙,你覺得值多少銀子?”

趙掌櫃眯起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新穎,要是我,能出二十兩。”

他不僅能自己賣,還能轉手送到他大哥那,到時候再要一筆錢,府城那邊的消費力可比這縣城好得多。

左右都是血賺。

“可以,”肖樂點頭,“這第一張稿紙,就算我送你的。”

趙掌櫃一愣。

“我每一季,給你五張稿紙,青年男子裝一份,姑娘一份,小娘子一份,老人雙份,每件成衣,我都會請我二嫂和娘幫忙做出來,給你送來後,你這邊出了衣服,就能賣了。”

“至於每張稿紙的定價,”肖樂笑道,“你是我二哥的好友,我信你,所以你看了稿紙和成衣再給。”

“或許我這話有些囂張,”肖樂見趙掌櫃沒說話,又說,“但我希望你試行了第一張稿紙後,看結果再決定我剛才所說的可行不可行。”

肖二哥點頭,“我們把成衣帶過來了。”

說著,他便把包袱打開,裡麵是肖二嫂新做出來的衣裙。

等肖二哥把衣裙展開時,趙掌櫃雙眼一亮,上前摸了摸,“這是你從我這裡買的布。”

“是,”肖二哥點頭。

“這款適合當家夫人,”肖樂道。

“確實,”趙掌櫃點頭,雖然布料上比不得那些夫人的,可他可以讓繡娘重做,“好,好!那我們就按你剛才說的做,最多一個月,我就給你回複。”

“行。”

肖樂點頭。

趙掌櫃讓繡娘拿下去細看,自己開始選布。

肖樂二人也不再打攪,他們去了賣珠花首飾等的銀樓。

“到時候開個珠花鋪子,你和二嫂做掌櫃,我每個月就在家收紅利。”

說起這個,肖樂就眉開眼笑的。

聽得肖二哥發笑。

這家銀樓名字也挺普通,叫萬通寶樓。

“二哥,甭管裡麵的夥計怎麼介紹,你都不能買,”進去前,肖樂提醒著肖二哥,“咱們買了材料,我給你做,到時候你想做什麼樣的,我都能行,再送給二嫂和娘,多好的事兒啊。”

“行行行,聽你的。”

肖二哥在趙掌櫃那見識了肖樂的不怯場,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反省反省,老三並不是他記憶中那麼好吃懶做。

萬通寶樓的夥計一聽他們是買材料的後,便把他們帶到樓梯旁邊的小屋裡,拿出許多小盒子,打開後讓肖樂選。

肖樂看完後陷入了沉默。

最後選的銀絲和銀簪。

給銀子的時候,肖樂看向肖二哥。

肖二哥嘴角一抽,把錢袋拿出來,花了二兩銀子,裡麵就隻剩下一兩碎銀。

“算二哥的入夥費了。”

肖樂嘿嘿一笑,又拉著他去趙掌櫃那邊買了絹布和輕紗。

再去買了一壺酒,一隻燒雞,接著坐牛車趕回鎮上,去肖大姐家。

他們到陳家時,正好瞧見大姐夫冷著臉站在院門口。

見二人提著酒過來,大姐夫一愣。

他看向肖二哥。

肖二哥晃了晃手裡的酒,“找個地方喝兩杯?”

大姐夫沒說話。

“不用在家,彆的地方都行,我們主要是來找你喝酒的。”

肖樂笑道。

大姐夫沉默了一會後,帶著他們去了陳家老宅。

老宅不能住人了,放了許多柴火,可院子還挺乾淨,三人隨意拉了木板當成桌子,又找了木頭疙瘩當凳子。

肖樂從背簍裡把燒雞拿出來,肖二哥則是把酒打開,可接下來三人麵麵相覷。

因為沒有碗。

“咳咳,大姐夫,要不你回去拿三個碗?”

肖樂道。

“好。”

大姐夫拿了碗筷過來,肖樂年紀最小,他先給二人滿上酒,最後才是自己。

“大姐夫,”肖二哥端起酒碗,看著他,“先前我沒弄清楚事情前尾,貿然衝你動手,是我的錯,在這,我敬你一碗。”

說完,肖二哥便一飲而儘。

“我也敬大姐夫一碗,”肖樂也一飲而儘。

大姐夫喝完後,沉默地看了看二人,“你們過來找我,想說的就是這些?”

“大姐夫,”肖樂放下碗,給大姐夫弄了根雞腿過去,另外一根雞腿給了肖二哥,“我們大姐這兩年心思越發重了,有些事我們說她都不願意聽,想來你這邊也是一樣的。”

肖二哥把那根雞腿又夾回了肖樂碗裡,順著他的話往下接,“是,你們的感情毋庸置疑,可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猜疑的折磨,大姐夫,我們思來想去,也隻有先找你,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大姐一直鑽牛角尖。”

此時已經快傍晚了,看著天際邊的落日,大姐夫端起酒碗本想喝酒,卻見裡麵是一根雞腿,他隻好放下,看著兩兄弟沉聲道。

“我知道她著急孩子的事兒,我也清楚我爹娘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是怎麼說她的,”大姐夫歎了口氣,“原本她還願意跟我說,可後來即便我站在她這邊,反駁我爹娘的話,她卻不樂意了,跟著指責我。”

“看著她那樣,我心裡也不好受,”大姐夫說起二人開始冷戰的源頭,“兩個月前,我剛回家,便聽我娘罵她罵得十分難聽,便上前護她……”

誰知道肖大姐並不領情,反而指責大姐夫是不是不想和她要孩子,不然怎麼不跟著一起著急。

“我怎麼解釋,她都覺得我不和她一樣的想法,就是變了心。”

大姐夫見她怎麼也聽不進去,便想著冷她兩天,正好鎮上那邊需要一個賬房先生,他打算過去試試,要是成了,就把肖大姐接到鎮上去,這樣和公婆分開住,或許會好一些。

“我原本在鎮上已經住下了,可心裡一直擔心著她,所以傍晚的時候,我還是回去了。”

萬萬沒想到,他剛到院門口,便聽陳母故意說他不回家是有原因的,還讓肖大姐彆去找人。

“我本想進門,可你們知道你們大姐怎麼說的嗎?”

肖樂和肖二哥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大姐夫把雞腿夾給肖樂,給自己倒上酒,苦澀道,“她讓娘早些休息,還說自己不會來尋我,如果我能帶一女子回去,她也願意與其共侍一夫。”

聽完這話的大姐夫當場就愣住了。

他不信肖大姐這麼大方,於是在院外站了一夜。

就等著肖大姐出門。

可對方並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天剛亮,我便回了鎮上。”

以至於那天是丈母娘的生辰,都給忘記了。

“我沒回家,她便來尋我,我本心歡喜,”大姐夫扯了扯嘴角,“可她卻拉著我往表妹家走,還說我不要住外麵,就和表妹一起住,好讓她照顧我。”

當時的大姐夫氣急,也正好是肖二哥碰見那次。

第15章 好色小叔子

大姐夫又給自己滿上一碗酒,端起來看向肖二哥。

“當你動手的時候,我並沒有憤怒,反而覺得到底是我不清醒,還是她不清醒,更希望你那一頓打,能讓我們都清醒過來。”

肖二哥也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大姐夫,喝。”

兩人一飲而儘。

大姐夫又道,“可她卻讓你走,還說我們的事兒不讓你管,甚至威脅你不讓你把事兒告訴家裡人,兩位兄弟啊,我在這指天發誓,我要是我和表妹有首尾,就讓我陳允不得好死!”

肖樂哎呀一聲,讓他吃雞肉,“彆動不動就發誓。”

“我就是發誓,她也不信啊。”

大姐夫心裡苦啊。

“她魔障了,一心想要我和表妹生個孩子,好像隻有孩子,才能讓我們的感情恢複如初。”

大姐夫搖頭,“我是勸不聽,說不聽,一見麵就提起表妹,後來也不知道她怎麼做的,居然和表妹一起來尋我。”

說著,大姐夫便用力地拍了一下木板,怒目道,“她為什麼就不能聽我說呢?為什麼就不信我呢!”

“大姐夫,”肖樂歎了口氣,看著他道,“大姐這一年多,都生活在公婆不斷地指責與辱罵之中,你不得否認,在你不在家的時候,大姐是被公婆折磨了心的。”

說起這方麵,肖二哥並不擅長,他衝肖樂使眼色,讓他多說些。

“對,這是我的錯。”

大姐夫紅著眼點頭,“我的錯。”

“在這種情況下,她要孩子的心就成了一種執念,”肖樂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垂眸道,“但關鍵是,她為什麼寧願你和那表妹一起生子,還願意養彆人生的孩子。”

他的話讓大姐夫愣住。

“我猜想,”肖樂繼續道,“是不是她去看過大夫,大夫的話給了她絕望,又或者是你娘說了什麼話,讓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條件。”

“我……”

“你不知道是不是?”

大姐夫滿臉愧色。

“你在意的是,她把你推給彆人,還不聽你解釋,可她現在進了死胡同,或許想的就是隻有讓你和彆人在一起,有了孩子,才能讓公婆滿意,才能和和美美地和你過日子。”

“當然,”肖樂攤手,“這隻是我的猜測。”

肖二哥沉默地喝著酒。

大姐夫沉默許久後,起身衝二人行禮,“是我想得太狹隘了,我隻想著她鑽牛角尖,其實我也在鑽。”

“大姐夫快坐下說話。”

肖樂讓他坐下,“我們今兒來,也是想知道你那表妹和你到底有沒有事。”

“沒事,真沒事!”

大姐夫哎呀一聲,急聲解釋著,“我和表妹清清白白,和她接觸更是少之又少!”

肖樂示意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