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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肖二嫂做的飯菜量大,而且菜多是原身愛吃的,肖樂見此一笑。

村長是被肖二哥拉來的。

他被按在上位坐下,村長剛起身要去側位,結果又被一旁的肖父按了回去。

“村長,你是覺得我家這凳子上有蟲啊?”

“老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村長隻得坐下,“隻是今兒怎麼非得我過來喝酒呢?”

“這不是上次,我和娘子的事兒,多虧了村長去幫忙勸說嗎?”

肖二哥舉著酒碗,“我們還沒來得及謝村長呢,村長,我敬您。”

“那都是小事兒,”村長看向他們夫婦,“你們好生過日子,那才是正事兒。”

“村長說得沒錯,”肖父連連點頭,也端起酒碗,村長見此便喝了那碗酒。

肖樂也敬了對方一碗。

等吃過飯,村長已經有些醉了。

但神誌清晰,還知道向他們借火把好回家。

肖二哥和肖樂送他回去。

“村長,咱們都喝了酒,就不走村河那條路了,晚上怕看不清,滑倒在河裡就不好了。”

在岔路口的時候,肖樂笑道。

“好好好,”村長笑眯眯地點頭,還誇肖樂想得周到,三人便往東灣山那條路走去。

快進山林邊上那條路時,肖樂忽然道,“等等,這林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不會是山上下來的吧?”

肖二哥很配合。

村長也立馬清醒了不少,“把火把護著。”

這個天兒,山裡的野豬很可能下來找東西吃!

“我走前麵。”

肖樂道。

村長卻把他拉到身後,低聲道,“你們都走我後麵。”

而那邊等得已經不耐煩的薛四郎,終於瞧見路口那邊有光亮了,而且還聽見了肖樂的聲音。

他看向薛四娘子的方向清咳一聲。

薛四娘子含淚走向離路口最近的大路邊,在火亮光越來越近時,閉著眼往那邊撲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肖二哥忽然把火把往村長麵前一湊,差點燒到了村長的眉毛!火煙熏到了他的眼睛,一時間緊緊閉住。

而肖樂則是一把將薛四娘子,拉到了身後邊的大石頭後麵藏著,“想帶著孩子和離,就趕緊回家,今天你就沒出過家門,知道嗎?”

說完,肖樂便又快速回到村長身旁,故意道,“哎呀,這是誰啊?”

薛四郎聽見這聲音後,趕忙一瘸一拐地往這邊來,一邊來一邊叫道,“好你個肖三郎!居然敢輕薄我家娘子!”

第6章 好色小叔子

那聲音之大,原本的瘸腿此時因為著急往這邊來,也比平日裡利索多了。

“什麼娘子?”

肖樂一臉震驚,對剛從火把恐懼下回過神的村長道,“村長,我和一直和您在一起啊!”

“怕是喝醉了,故意挑事兒。”

肖二哥一臉怒意,“我還以為是山豬,著急想要護著村長,卻不想差點燒了村長的眉毛,是我的錯。”

村長有些尷尬地仰頭看了看肖二哥,對方比他高一個頭,確實很容易造成剛才那種局麵。

“肖三郎,這事兒沒完!你必須給老子一個交代,否則彆怪我除了你的命根……子……”

而急速過來的薛四郎,這才發現不是肖樂一個人來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還是村長!

“薛四郎,”聽完他話的村長頓時黑了臉。

肖二哥更甚,他一把揪住薛四郎的衣領,厲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有你家娘子?你莫不是喝多了酒故意挑事兒?!”

薛四郎自然是喝酒的,自從瘸了後,他整個人比以前更愛喝酒,又是十天半個月都不洗澡,這身上的味兒可重了。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喝了兩碗,這下衣服上“沉積”了那麼多天,自然也帶著酒味。

“我、我……”

薛四郎是真沒想到村長也在。

要是隻有他們兄弟二人就罷了,可現在多了一個村長,這不就把他的計劃又打亂了嗎?

再往四處瞧,沒看見自家娘子後,薛四郎的目光看向了肖樂。

肖樂一臉憤怒地看著他,“你說清楚,我怎麼了?當著村長的麵,咱們好好掰扯掰扯!”

“掰扯?”

久不見自己家娘子,薛四郎忽然一笑,“我不過是喝醉了,說的都是醉話,村長,你也喝了不少啊。”

他一把拉開肖二哥的手,來到村長麵前,傾身聞了聞,“比我喝得多。”

肖樂看了眼他的腳,下一秒薛四郎便感覺腳忽然一疼,整個人也不受控製地向村長撲了過去!

“天哪!你居然敢向村長動手?!薛四郎你瘋了嗎?!”

肖樂大聲道。

肖二哥想護村長都來不及了。

村長被薛四郎壓了個結結實實。

疼得他是徹底酒醒了。

也怒了。

“薛四郎!”

“我、我不是故意的,”薛四郎手忙腳亂地從村長身上下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村長啊,“村長,我扶您。”

可剛把村長拉起來一半,他又壓了下去。

肖二哥:……

村長:……

“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肖樂的臉色發白,看樣子似乎是被薛四郎的行為嚇住了。

“我真不是!我!”

薛四郎隻感覺自己即便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村長忍著疼,被肖家兄弟小心扶起,他指著薛四郎,薛四郎連忙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村長,您就當我大晚上的發酒瘋成嗎?”

“酒味也不重啊,”肖樂在一旁小聲說了句。

薛四郎簡直要吐血了,不是你們先說我耍酒瘋的嗎?怎麼現在順著你們的意思來說,又開始說二話了!

“以後少喝點,”肖二哥輕哼一聲,上下打量了薛四郎一番後,又道,“要是我家老三一個人往這邊來,又或者是村長他一個人往這邊來,你那來時衝過來說的那一句瘋話,可是會禍害人的!”

村長頓時一個激靈,想到自己和薛家族叔的過節,刹那看薛四郎的目光就不對勁兒。

他仔細想來,剛到那邊路口的時候,確實是肖老三一直在說話,所以薛四郎才一口“咬”住肖老三,要是他先說話呢?

想來自己也是薛四郎的長輩,如果真被他那瘋話纏住了,自己這個村長,就到頭了!

見村長看自己的眼神越發凝重,薛四郎是有苦難言,“村長,不如我送您回去?”

“勞駕不得。”

村長越過他往前走,肖二哥和肖樂麵無表情地從他麵前過去。

在經過薛四郎時,肖樂的右手往對方身上彈了一點粉末。

薛四郎本就氣急,呼吸極重,這微風一吹,那細末自然也被他吸入了幾分。

“肖樂!”

兩次設套不成,薛四郎窩火又難堪。

又想到那忽然不見的女人,這怒火是越發大了。

“打不死你!”

薛四郎惡狠狠地往自家方向走去,可沒多久便覺得頭昏腦脹,他甩了甩頭,眼前卻一花,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沒事兒吧?”

從村長家出來沒多久,肖樂便忽然停住腳步,蹲坐在了地上,他臉色煞白,冷汗連連的樣子讓肖二哥心裡一驚。

“我剛才動了點手段,現在想想還是後怕不已。”

肖二哥立馬想起薛四郎連摔在村長身上的事兒。

“沒事,都過去了。”

當然有事兒,動用禁術,會有反噬,肖樂咽下喉間的血腥,扯了扯嘴角,“薛家族叔當年和村長爭奪位置的時候,兩家結了怨,村長又老了,薛家也早就培養好能爭奪位置的人。”

“借村長對上薛四郎,這一招有些損,可村長已經聽了那些話,以後薛四郎還想用那種招數,也會讓村長懷疑。”

肖二哥定定地看著他,什麼時候老三的心思這麼重了?

“二哥,彆這麼看我。”

肖樂抬眼,“我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不這麼做。”

“老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現在渾身無力,”肖樂的手有些抖,“二哥,你背我回去好不?”

肖二哥:……

背上他後,又聽肖樂道,“走河道那邊。”

“……”

等到家時,肖樂已經陷入了昏睡中。

可肖二哥以為對方睡著了,便將人背回他的房間,之後洗了手和腳,回屋去了。

清晨。

“就早起了兩天,”肖父和肖母並排站在小兒子床前垂頭看著他。

“昨晚上喝了酒,”肖母給了個理由。

肖父笑了笑,夫妻二人出了房門,裡外開始忙活起來。

等肖樂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可精神卻好了不少。

家裡就隻有他一人在,鍋裡給他留著飯菜,灶門裡少許的柴火塊,溫著鍋裡,所以飯菜還是熱乎的。

肖樂微微勾唇,吃了飯菜後,他把院門鎖好,也去了地裡。

“我和你爹還以為你賴床,結果吃飯時都叫不醒你,你二哥才說你昨夜吹了冷風,有些傷寒。”

肖母滿眼心疼地看著肖樂,“這裡沒什麼忙的,你快去歇歇。”

“我沒事了,”肖樂看向不遠處一起乾活兒的哥哥嫂子,笑了笑。

“怎麼沒事,臉還白著呢,”肖母抿嘴。

這是她不高興的前兆。

“那我回去做飯。”

肖樂連忙道。

原身也做過飯,不過多是自己嘴饞了,自告奮勇要做,結果大半好吃的都進了他的肚子。

“那成,”肖母笑了,“你愛吃雞蛋羹,多打幾個雞蛋,”她低聲道,“你自己吃。”

“娘,”肖樂輕笑,“彆太偏愛我,哥哥會吃醋的。”

“他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人疼,”肖母輕輕打了他一下,“快回去吧。”

“欸。”

肖樂來時走的是河道那邊,回去時,走的是東灣山那邊。

他來到昨夜與薛四郎相遇的地方,站了一會兒後,才出了林子。

而此時薛四郎正昏睡不醒,若不是%e8%83%b8腔處在起伏,還以為床上躺了個死人。

薛四娘子雙眼無神的坐在不遠處。

昨夜她聽了肖三郎的話後,想著家裡關了一天的孩子,咬著牙跑回了家。

擔驚受怕地等了一晚上,也不見薛四郎回來,直到天亮,有兩個鄉親,把像是睡死了的薛四郎送了回來,說是在林子那邊瞧見的。

鄉親聞著他身上有酒氣,說可能是喝了酒,就在路上睡著了。

送走兩位鄉親後,薛四娘子就這麼一直坐在床不遠處,看著那床上那個自己最恨的男人。

她在閨中時,雖後娘有些輕待她,但因有爹護著,沒受累凍餓,可萬萬沒想到,在外多年的大哥忽然傳來死訊,爹因此重病,後娘為了家底,硬是沒請大夫。

就這樣,爹快不行了。

為了給爹治病,薛四娘子欲把自己賣進勾欄,那給的銀子多,可沒想到半道上遇見了薛四郎。

薛四郎人高馬大,那日為了讓自己賣個好價錢,薛四娘子特意裝扮了一番,看得薛四郎動了歹心。

她被薛四郎侵犯,對方揚言要娶她,薛四娘子咬牙應下,但必須給她爹看病。

薛四郎倒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