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他要再晚把這人叫醒,怕不是要撲上來了。

這麼多人看著……

事實上,魏琛確實也在靠近。

班上瞬間安靜了下來,甚至大部分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這如畫般的一幕。

2002:“藥王主角光環解毒係統啟動,解毒倒計時,10……7……5……3……2……1……0,解毒成功。”

魏琛的動作終於被製止,他緩緩地眨了下眼,大腦逐漸清明,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

他剛剛……竟然覺得顧梁十分誘/人……

瘋了。

2002:“魏琛先生,檢測到您中午用的餐被人下了毒。”

“早怎麼不說?”

2002:“今天是我們世界的情人節,我有對象。”

魏琛:“……”

“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顧梁推了他一把。

魏琛這才將思緒拉回來,卻頭疼於怎麼解釋。

抬眼卻看見顧梁紅通了一張臉,連耳尖都像是在發燙,粉嫩嫩的。

他以為顧梁不舒服,不答反問,“你怎麼了?”

他的手掌還包裹著顧梁的,直接檢測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心跳得頻率略快。

“明明應該我問你!”

張牙舞爪的,實在沒什麼底氣。

魏琛不以為意,隨口胡謅道:“我剛剛說的都是大實話,怎麼了,不行嗎?”

他感受著顧梁心臟的跳動,不僅不減,反而要比剛才還快。

這人麵上像是氣急,皺著眉頭怒斥,“你誇姑娘呢?還敢問我行不行?”

魏琛揚了下嘴角,覺得他這樣也挺可愛。

心想可不是就像個姑娘。

他沒覺得剛才有多出格,畢竟沒真碰上嘴,心下對所謂的毒也有了幾分了解。

又覺得自己是單身太久了,才會對著顧梁上了這麼個套。

心思不免活絡起來。

“行,我錯了,我手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打小就喜歡對著顧梁捏揉搓,心道這人怎麼還不習慣。

顧梁抿了抿唇,抽出自己的手,趴桌子上,還頭埋在臂彎裡,隻留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悶悶道:“我困了,睡了。”

“行,你先睡,我出去上個廁所。”

魏琛說完就跟一陣風似的跑了,顧梁都還沒來得及抬頭。

*

“2002,她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五號樓的頂層樓道裡,魏琛叼著一根棒棒糖,懶散地靠在欄杆上。

他一隻腳微微曲著,另一隻腳往外伸直,從下往上看,隨手一拍就像一張藝術照。

而下麵正站著麵色難堪的穆豔豔。

2002飛快道:“她是西裡亞穆家的人,來試探你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出現得這麼早,但是按照劇情,你應該把她收為後宮,讓她愛你愛到死去活來。”

魏琛慢條斯理地將棒棒糖咬碎,甘甜的味道在嘴中化開,甜膩得味蕾都有些受不了。

明明平日裡跟顧梁一起吃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

他歪了歪頭,在心中道:“後麵是廢話,下次可以不用說,知道嗎?”

2002誠懇發問:“您不喜歡這種類型嗎?成熟,並且女性魅力也很明顯。”

魏琛在心裡樂了,“我從前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是個帶顏色的係統。”

“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的意思吧,是要帶智商的,這個,太蠢了。”

魏琛的目光深邃晦澀,無聲地打量著下麵空有外表,卻無腦的女人。

從第一天的拙劣接近起,就已經讓魏琛有了戒心,隻不過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魏琛便沒太在意,沒想到不鬨則已,一鬨就鬨了個大的。

“穆老師,您才來教幾天書,這就不想要工資了?還是說你們穆家不缺我們魏家發的這點工資呢?”

嗓音清冽冷淡,給人一股滲透骨髓的寒意。

這是一個以地球自然資源為主的世界,而能掌控這些資源,自然被稱為無上之王。

顯然,繼承先祖衣缽的魏琛,便是這個無冕之王。

上位者的威壓不再收斂,宛如修仙小說裡的真氣一般,莊重肅穆,壓得穆豔豔喘不過氣。

她努力抬頭,迎上魏琛輕蔑不屑的目光,艱難張嘴:“藥,藥王,真的是,你。”

“這叫法真的很中二。”

魏琛手裡捏著棒棒糖的杆子,麵無表情。

心裡想著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來個邪魅一笑,狂狷酷炫拽一點。

2002說:“可以,但沒必要。”

他表示並不想看。

“逗你的。”魏琛笑得燦爛,唇紅皓齒,表情純粹無雜質,分明一副少年心性的模樣。

而穆豔豔身上的沉重感並沒有減少,她覺得自己牙都要咬碎了,最終不堪重負,柔軟的身體滑到了地上,低著頭,徹底臣服。

魏琛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覺得已經威脅得夠到位了,準備走人。

有時候往往一句暗地裡的威脅更管用,也不知道那些電視劇裡,小說裡,反派要嘰嘰歪歪那麼多,還有那麼多不實用的手段。

法治社會,直接斷人財路,讓本是雲端上的人落入窮困凡塵,無人救,無人助,豈不是更加折磨。

魏琛的腿被一具柔軟的身軀貼上,他低下頭,看見一片暴/露的春光麵不改色,美人的梨花帶雨也無動於衷。

心裡發愁地想著褲子臟了,要被顧梁那個潔癖看著了,又得被嫌棄了。

穆豔豔卻不依不饒,像是看不出魏琛神色中的嫌惡般,如水蛇似的繼續往上纏。

“魏主,求求您,收了我吧。”

這一幕香/豔/刺/激,且極其滿足男人不可一世的狂傲心理,可魏琛不一樣,他目前還不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還能發育。

慣常上挑的眼角此時也撇了下來,神色冷淡漠然。

他抽出腿,覺得自己沒把人踢開已算是紳士。

“你算什麼東西?魏家的一條背主狗。”

譏諷的話刻薄傷人,一點麵子不留。

他繼續:“再說了,我還沒成年,你還真不要臉。”

第27章 甜餅(短)

“你身上有股子味兒。”

顧梁皺著眉頭,離他遠了些。

但車廂就這麼大,再怎麼遠,也是魏琛一隻手能撈著的。

於是就這麼被人攬著腰抱進了懷裡,耳邊腔調低沉,帶著笑,像春風拂耳,酥酥|麻麻的。

“怎麼,你嫌棄我?那給你也沾點。”

顧梁瞬間炸了毛,推搡著退了出來。

“熱死了。”

快速整了整衣擺,正襟危坐回去。

魏琛瞧他這樣,反而更起了逗弄心思,乾脆整個人都挪了過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我更要黏著你了。”

顧梁轉頭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車廂安靜下來,魏琛就這樣微仰著頭看他泛紅的耳垂,腦子裡2002還在嘀嘀咕咕。

穆豔豔應當不是下的毒,而是在他的吃食動了些手腳,讓幾種東西混合在一起,才有了藥效,讓魏琛大意了。

這種東西是有輕微副作用的,就是2002係統解毒,也沒法一次根除。

不過也不是什麼有大害的毒,隻是放大人內心深處的欲,讓所有克製都不複存在。

魏琛從小到大都對顧梁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執著,內心深處總是蠢蠢欲動,好像他和顧梁就應該連在一起,這樣最舒服。

同樣也是因為顧梁的縱容,才使得本來就不是很克製的魏琛,徹底沒了壓製,目光落在哪了,就想貼上去為所欲為。

他看著那瑩潤耳垂,嗓音暗啞,

“顧梁。”

被叫的人不吭聲。

“阿梁。”

魏琛得不到回應不滿,竟是張開嘴,直接將那瑩潤耳垂叼住,輕輕廝磨。

溫熱的,帶著濕度的,繾綣成了曖昧場景的一幕。

顧梁僵著,一動也不敢動。

他何曾見過魏琛這樣。※思※兔※在※線※閱※讀※

瀲灩雙眼含著深情的笑,眼尾上揚的弧度像是把他的心給勾住了,怎麼也不能掙開。

而魏琛隻會放縱自己,手也開始不老實地摸上顧梁的細腰,得寸進尺地將人牢牢禁錮。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舉頭三尺尚有神明。

顧梁就是他的,從他一睜眼一閉眼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就已經注定。

心中莫名的悸動好像在告訴他。

他是為顧梁來的。

否則為什麼輾轉來到這,這時才被勾起人類貪婪的本性。

“魏琛,你怎麼跟狗一樣?”

顧梁拽著他的衣服,眼中已是氤氳。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說出來的話,咬牙切齒又不夠有力。

魏琛鬆了口,另一隻手捏住他的臉,揉捏道:“你罵我?”

“撒開你的爪子。”

顧梁去推他,力道卻不大,跟撓癢癢似的。

“我是狗你是什麼?狗友?”

“我是你爹。”

魏琛眨了眨眼,了然:“原來你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我會如實告訴我親爹的。”

顧梁黑著臉,低聲道:“你閉嘴,離我遠點。”

“我不。”

他嘴上這樣說著,也如實做,怎麼也不撒手。

顧梁罵道:“屬狗的。”

“跟你同年。”

兩人貧嘴不停,而顧梁更像是在以這樣一種方式,掩飾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埋藏想要回抱的欲/望。

總是這樣。

從他某種意義上的長大開始,總有這種情況。

令人焦躁又難以拒絕。

第28章 陪讀

入秋之後,夜裡習習涼風如水,拂過人麵清爽提神。彆墅小區內的公園裡,蟬鳴已經入了尾聲,多了幾分清淨。

常青樹依然枝繁葉茂,將月光過濾後,剩下朦朧銀白,落在魏琛的發尾眉梢,將剪水雙瞳收斂柔和。

他長身玉立站在樹下,仰著頭,就像一幅雅正與豔麗之色碰撞到一起的畫,風流瀟灑。

不遠處,顧梁身在黑暗中,靜靜地窺著,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他看見一個性/感漂亮女人出現,憑著出色的記憶力,他立馬想起這個女人曾與魏琛碰撞過一起,那個時候魏琛也是像抱著他那樣,抱著那個女人不撒手,還是自己拉開才將兩人分開。

他看見魏琛的目光追隨而去,低沉的情緒將心高高托起,提著放不下,落不了。

突然想起魏琛跟他說過的話。

成熟,不嬌不魅,有女性顯著的魅力。

不知不覺,就跟眼前的人對上了號。

*

2002:“檢測到顧梁在不遠處,且情緒不穩定。”

魏琛下意識回頭,還真看見了顧梁。

他眉間是濃稠到化不開的鬱色,置身於樹下陰影,目光空洞,像是在發呆。

如果不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