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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沒有的,在聞霄身上甚至能夠感覺到淡淡的龍氣,那是帝都底下龍脈所賦予他的氣息。

龍脈則是一國根本,在古代就是天子之氣,之前顧元寶受了重傷,要他抱著自己,就是想借他身上的龍氣一用,他身上的氣運對於任何人都有好處。

對於顧元寶這種養鬼捉鬼的人而言,更是大補之物,不然就憑沈大少動了她東西的事情,她非得砍死他不可。

解釋完之後,沒再管他們聽沒聽懂,顧元寶背著小背包紮著小馬尾就哼著歌走出了大廳,往外走去。

大廳之外的陰氣濃鬱,沒過一會兒,顧元寶輕輕哼著歌的聲音就消失在呼嘯的風裡,彆的不說,在這種晚上就算她唱的是兒歌聽起來都很驚悚。

沒了她在,在場的人明顯都緊張了一些,很多人都緊緊的盯著頭頂懸浮的玉符,生怕那枚玉符失去了作用,然後大廳之外的鬼物一擁而上,把他們吞了個乾淨。

甚至在這種越發緊張的氛圍裡,屋外的風聲越來越大,不知道過了多久,某一個時刻,有人突然尖叫出聲,然後手指顫唞的指著一個方向,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就發現大廳旁邊的巨大窗戶上透出窗外的景象。

一個渾身濕透了的麵色青白的身影直愣愣的站在巨大的窗戶外看著他們,那眼神直勾勾的,即便黑暗之中,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仿佛一條陰冷的蛇。

當即就有不少人尖叫出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挪去,還是聞霄高聲說了一句:“鎮定!”

他也看著那隻貼在窗戶上看著大廳裡麵的鬼物,平靜的說:“它進不來。”

眾人總算是恢複了一些鎮定,因為按照元寶少女的話來說,鬼物確實進不來這個大廳,所以要他們都呆在這裡,但被一隻這麼恐怖的鬼直勾勾的盯著,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時間一刹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過得極為緩慢,大家生怕那隻鬼物衝進來。

甚至連聞霄都有些明悟。

之前顧元寶給了他們渡目符,但是他發現並不是全部的鬼物都需要渡目符才能看見,更加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陰氣重的時候,他們看見鬼物的概率會大一些,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鬼物越厲害,他們就越能看到實體,顧元寶給他們這個的用意未嘗沒有多加一點,那便是用渡目符才能看見的鬼物其實反而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不用渡目符就能看見的鬼物,他們應該對付不了。

此刻站在窗戶外麵的這隻鬼,比起之前的那隻厲鬼應該要遜色不少,但同樣的,並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對付的。

聞霄思索之間,突然又聽見身邊的人驚呼了起來,他抬頭望去,發現巨大的窗戶外麵,那隻鬼物身後,又出現了一個漆黑的身影。

不過很快他們就再次睜大了眼睛。

因為出現在那種鬼物後麵的人影居然是顧元寶。

她還是背著雙肩包,紮著小馬尾,齊劉海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紊亂,屋外偶爾掠過的微微光線裡,讓大廳裡的人們看清楚了她的臉,仿佛看到她撇了一眼大廳之內,含著無儘的鄙視和不屑,然後她收回了目光,朝那隻鬼物伸出了手。

這個場景對於趙時來說應該是非常熟悉的。

因為這姑娘直接一手掐在那隻直勾勾盯著大廳的鬼物的脖子上,硬生生把那隻鬼拖了過去。

大廳裡的人被窗戶擋住,看不真切,隻能看到她麵色淡然的掐著那隻鬼物的脖子往地上一摔,由於地麵上的場景他們看不見,因此隻能瞧見顧元寶極為凶殘的往那鬼物身上踹了無數腳,並且在某一刻直接伸手一扯,大廳裡的人清清楚楚的看見她扯下來一隻手。

又隨手一丟,這姑娘又把那隻鬼另一隻手也給扯了下來,再次踹了無數腳,如果她腳下是個人的話,感覺都要被踹成一堆骨頭了。

大廳裡的人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捂著嘴巴,鴉雀無聲,就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吸引到窗外某個凶神。

這特麼是捉鬼嗎?這是虐殺吧?

大概是之前被那個厲鬼弄得心情不怎麼美麗,把這個鬼物折騰的半死不活之後,她就拖著這隻鬼殘破的鬼身往旁邊一丟,大廳裡的人又看見她從濃重的黑暗裡再次拽出來一隻鬼,用了同樣的方法,把這隻鬼踹得半死不活,手腳都扯下來之後,元寶姑娘總算是心氣兒順了一點,她站在窗戶外麵敲了敲窗戶,然後指了指聞霄,示意他走到窗戶麵前去。

當然除了聞霄之外,也沒誰敢接近她了。

之前跟那個厲鬼的較量隻是普通的鬥法而已,誰見過這麼凶殘的動作,在這些富家子弟眼裡,顧元寶已經是個和厲鬼一樣恐怖的角色了。

聞霄倒是沒怎麼怕她,他目光沉了沉,果然起身走了過去。

第267章 捉鬼的小可愛(十二)

站在窗戶邊上, 聞霄貼著玻璃, 就這麼和顧元寶隔著一層透明玻璃對視著。

元寶少女靜靜的打量了他半響,又伸手敲了敲玻璃, 指了指窗戶開關的位置, 示意他開窗戶。

聞霄注視了她許久, 隻看見她溫溫柔柔的笑著, 但那笑在濃重黑暗裡格外驚悚。

他眼皮子抖了抖, 終於還是按照顧元寶的要求給她打開了窗戶。

這扇窗有點大,即便是聞霄在打開窗戶開關之後, 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

一推開就感覺到一股子陰冷的風直往大廳裡倒灌, 讓得他身後圍觀的人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覺得渾身都有點打顫。

顧元寶還是站在窗戶外麵,也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他伸出手來。

聞霄其實並不太想這麼做,因為他總覺得這姑娘沒什麼好事找他,但又不好拒絕, 沉默片刻之後,還是伸出了手掌。

於是顧元寶笑得眉眼彎彎的把一個東西放在了他的掌心。

末了還很客氣的說:“送給你。”

聞霄望了眼被她放到自己掌心的東西, 冰冰涼涼的, 呈玉白色, 看起來顏色非常漂亮,隻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塊白骨。

還是那種形狀很特彆的白骨,有點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元寶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指了指自己的鎖骨, 笑著說:“這是琵琶骨。”

說完又指著他手裡那塊白玉色的骨頭一副星星眼的模樣,雙手捧心,極為開心的說:“我覺得你跟著我沒個名分也挺不好的,所以我送你個定情信物,是不是很好看?”

太子爺聞霄手掌僵硬的握著那塊白玉色琵琶骨,左看右看,都沒看出這東西到底哪裡好看了,而且定情信物什麼的······他就知道這姑娘之前說的都是些屁話,明明還是在窺視他。

再者他也並不想收下這個什麼定情信物,他不怕鬼,但是並不代表喜歡人骨頭。

“你怎麼不開心啊?”

顧元寶似乎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見他僵著臉也沒有把這塊骨頭收回去,有些不悅的說:“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搶下來的,那隻厲鬼身上也就這塊琵琶骨最好看了,其他的地方被她自己爆掉了。”

聞霄:“······”

他覺著這姑娘應該沒注意到自己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吧······

如果這塊骨頭是之前那隻厲鬼身上的······他更加不想要了好不好。

他是個正常人,又不是變態,誰會喜歡貼身收著其他人的骨頭?

大概是他的沉默刺激到了元寶少女,她嘟著嘴不開心的看著他,小臉蛋上滿是憤怒,最後她目光一轉望向大廳裡,停在了沈大少身上。

“我不開心,我會嚇他的。”

她指著沈大少,威脅之意非常的明顯。

而坐在大廳之中又飛來橫禍的沈大少看著她指著自己的動作硬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話說······這關他什麼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霄也看了眼他,又沉默了會兒,最後出乎意料的說:“你嚇吧。”

沈大少:“???”

元寶少女同樣的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詫的看著聞霄,似乎對於他一下子放棄了沈大少的想法有點不解,明明剛剛還那麼護著,現在怎麼就不管了呢?

但聞霄卻沒再看沈大少,隻是垂著眼淡淡道:“我不是他爸媽。”

所以沒義務護得滴水不漏。

在沒危及沈大少性命之前,太子爺表示······隨意吧,不嚇死就好。

顧元寶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

想了想,似乎看出了聞霄確實對這塊琵琶骨嫌棄得厲害,她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子,終於指著沈大少說:“他不要,那送給你吧。”

沈大少抖了一下,剛想說自己也不要就看見顧元寶陰沉沉的瞪著自己,那目光比起看聞霄的時候凶惡多了,他想說的話便一下子咽了下去,完全不敢說出嘴來,最後隻能抖著牙齒點了點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中的好兄弟,聞霄聞太子快步走來把那塊冰冷冰冷的骨頭塞進了他手裡。

動作之迅速簡直毫不拖泥帶水。

沈大少隻能顫唞著在某個凶殘少女的目光之下把這塊白玉色琵琶骨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顧元寶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概是沈大少的表情愉悅到她了,她倒沒再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甚至主動讓聞霄又坐回沙發上,而她一臉開開心心的掐住一個從身後飄過來的倒黴鬼,照例摁在地上,開始血腥的扯腳腳扯手手。

順便大廳裡的人還能聽見她愉快的聲音順著窗戶傳了進來,似乎在念叨著什麼兒歌。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經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小牛蛙,肚皮白,進針毀腦掛起來,肚皮上麵貼硫酸,騷騷爬爬真可愛。

小白鴿,白又白,左%e8%83%b8右%e8%83%b8捏起來,剝完%e8%83%b8腔剝腹腔,鮮血淋漓真可愛。

小野豬,牙齒白,去骨扒皮穿起來,烤······

嘻嘻。”

趙時瑟瑟發抖的窩在沙發一角,特彆是在某個人‘嘻嘻’笑的時候,抖得更厲害了,最後實在沒辦法,他艱難的挪到聞霄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哭喪著臉小聲說:“哥······我怕。”

聞霄沒有回答他,趙時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哥的臉色也有點發青。

這姑娘的聲音在這種時刻簡直就像是催命歌。

一屋子的人就這麼瑟瑟發抖的窩在大廳裡,頭上被詭異的紅光照耀著,眼睛盯著窗戶外麵凶殘虐鬼的某少女,偶爾還要被她回一個愉悅的笑,氣氛顯得愈發低迷起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扯手扯腳的時候還特意在窗戶前方,總而言之,讓所有人抬頭就能看見她的動作,迅捷快速,凶殘血-腥。

就這樣,也不知道顧元寶到底虐死了多少隻鬼,總而言之,抖到大廳裡的人都開始麻木的時候,顧元寶腳下已經堆了厚厚一層殘肢斷骸,晚上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