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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敲門和說話聲。

聲音還是他很熟悉的,喬寒東的聲音,他看起來也是在這裡呆了一夜,就是不知道和那位落雁姑娘有沒有他們這麼和諧。

“夜白,你可是在裡麵?溫柔鄉躺久了,我們也該走了,你今日不是說還要去西城馬場玩嗎?”

喬寒東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倒是精神十足,他本就準備拉著柳夜白在盛京好好玩玩的。

柳夜白無奈的揉了揉眉頭,終於從那種和諧氣氛中走了出來,他儘量壓低聲音朝屋外喊道:“你等會兒。”

但沉魚依舊被他吵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還有些困頓,仿佛冰湖上蒙了層薄霧,有些氤氳之色,但不過片刻就清晰起來。

她淡淡的看了眼屋外的方向,平靜甚至有些冷漠的說:“吵死了。”

這話屋外的喬寒東沒聽見,但柳夜白自是聽見了,不過經過昨天的那些打擊,他覺得這話沒什麼大不了的,從沉魚姑娘嘴裡說出來尤為正常。

於是小侯爺秉著還是要愛護美人的心思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發,柔聲道:“你要不要還睡會兒?”

沉魚姑娘靜靜望著他,半響,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眼睛,這才慢慢道:“你不舉嗎?”

柳夜白溫柔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但生怕自己是聽錯了,他睜大著眼睛仔細的再問了一次:“你是說的······不、不舉?”

沉魚姑娘麵無表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冷酷的說:“我不嫌棄你不舉。”

頓了頓,她繼續道:“但是你不能讓人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會很生氣。”

雖是這麼說著,但從她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生氣的神色,反正永遠都是冷得掉渣子的目光加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而柳夜白則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一個人的美貌程度可能和她的惡劣程度是對等的。

還等在外邊的喬寒東和一眾公子哥則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了小侯爺毫無形象的大吼聲。

隻聽見裡麵傳來柳夜白憤怒到極點的聲音:“——你才不舉!你滿門都不舉!!!”

喬寒東:“······”

一眾公子哥:“······”

所以······發生了什麼?小侯爺不舉了?

第143章 美人有毒(五)

他們站在外麵, 沒有人聽到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接著柳夜白那聲怒吼之後,接連又傳來其他莫名其妙的聲音。

小侯爺吼完之後, 一陣窸窸窣窣, 先是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格外清晰, 然後一頓, 喬寒東聽見他有些發愣的聲音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的’字還沒落下緊接著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其中的還有柳夜白的慘叫。

喬寒東心中一驚,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著擔心好友, 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開門帶著一眾狐朋狗友闖了進去,但映入眼簾的卻是······

沉魚姑娘淡定非常的坐在床邊係上腰帶,著裝完畢,反而是小侯爺有些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 手還捂著肚子的位置,臉上有些痛苦。

喬寒東神色一愣,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猶豫問道:“夜白, 你不會是······”

是想用強吧?

這年代用強可不是個好名聲,現在流行的是偏偏佳公子的形象,大家講究的可都是你情我願。

柳夜白陰鬱的看了他一眼,不滿道:“你們怎麼進來了?”

“我、我擔心你啊?”

喬寒東還是沒有弄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好看向沉魚姑娘,接著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還未退去的紅印。

他目光微變,湊近柳夜白道:“你不會真的做了什麼······不雅的事吧?”

“不雅你個頭!”

柳夜白狠狠的瞟了他一眼,這才定了定神色對坐在床邊的沉魚姑娘道:“你也踢了我一腳,這件事便算完了,明日我賠你一塊。”

喬寒東不明就裡的仔細看了一番,這才發現柳夜白的身邊還有一塊青色的玉佩,玉質光澤,表麵雕刻得異常精致,加之應該是被主人常常把玩,因此顯得很光滑,隻是此刻跌在地上,已經碎成了兩半。

他愣了愣,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偷偷的和柳夜白說:“夜白,你怎麼把沉魚姑娘的玉佩給摔了,據說這可是她娘留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以前許多達官貴人以為她喜歡玉佩,送了很多給她,但是她連看都沒看一眼,你今日摔了她的玉佩她隻踢了你一腳,你們莫不是昨晚真的······那啥了?”

柳夜白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皺眉道:“你胡說什麼?”

他倒是沒想到這塊玉佩對她這麼重要,之前放在枕頭底下,方才被他無意中摔了出去,然後沉魚姑娘就一腳踢在他獨自肚子上,把他也送了下來。

原本他是很生氣的,但是此刻聽了喬寒東的話,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絲絲的······愧疚?

至親之人所剩唯一的東西,想必也是很重要的。

柳夜白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有些不知所措的和她說:“你······我不知道是你母親的東西,而且我不是故意的,我······”

可沉魚姑娘並沒有再看他一眼,隻是冷著臉起身將那塊摔破的玉佩撿起,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個香囊,裝了進去,整個過程很平靜,卻讓柳夜白心中莫名其妙的更難受了。

“你彆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看得有些難受,想上去拉她的衣袖。

沉魚姑娘卻莫名的停下了動作,側過頭,眼睛眨了眨,突然落下一滴淚來。

柳夜白瞪大了眼睛看她,那一瞬覺得自己簡直是見了鬼一般,而與此同時,心中突如其來的愧疚溢滿了他的%e8%83%b8腔。

“對、對不起······”

他有些慌張的說著,動作都不穩了起來。

“要不,你打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可沉魚姑娘卻依舊側著頭,伸手撚起袖角,沉默的擦了擦眼尾。

柳夜白瞬間覺得自己像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一般。

如她這般冷漠如同冰封一般的女子也會在眾人麵前落淚,這該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事啊,他簡直像是罪不可赦一般。

“你彆哭了,你說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從來沒有哄女人的經曆,柳夜白吞吞吐吐的,頗有些驚慌失措的感覺,而喬寒東一行人則是驚訝的看著他,滿目詫異。

半響,那邊沉默抹著眼角的沉魚姑娘終於抬眼看向這邊,在柳夜白緊張的目光裡開口聲音淡漠的說:“你離我遠點,身上的灰塵落到我眼睛裡了。”

柳夜白表情一頓,猶豫道:“你哭是因為······灰塵落到了眼睛裡?”

“否則呢?”

沉魚姑娘極為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把裝著玉佩的香囊收到櫃子裡,冷靜的轉過身來,繼續冷漠的說:“你們可以走了。”

目光甚至像是在說‘你們不要再來了’一般。

柳夜白心中溢滿的愧疚就這麼凍結在%e8%83%b8腔裡,無處可發。

但畢竟他確實摔壞了人家東西,也不好再發什麼脾氣,隻能極為沉悶的諾諾道:“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再也忍不住狠狠糾結起眉頭,轉身便走。

他走了,喬寒東他們自然是跟著離開,雖然有些麵麵相覷,弄不懂發生了什麼,但至少有一件事是顯而易見的,那便是······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因為小侯爺和沉魚姑娘看起來熟稔得有些不正常,雖然言語間相衝。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柳夜白出了房間,腳步便放緩了一些,眉頭狠狠皺著,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喬寒東跟在他身後也不走上前去,隻是看著他糾結的眉眼若有所思。

但即便如此,柳夜白也沒忘記去跟望仙樓的媽媽說一聲,要她‘照顧’沉魚,準確的來說便是不要讓其他人打擾他,也就是說他要承包下她了,雖然代價不菲,但柳夜白覺得這是必須做的,像昨日那般情形,若是發生在她和彆人男人之間,他覺得自己心頭有些格外的不能忍受。

這感覺很奇怪,但畢竟是如沉魚姑娘那般性子,這般特殊的待遇,哪怕他很生氣,他也覺得隻自己一個人受到便好了。

喬寒東一邊搖頭一邊看著他歎息,忍不住心底感歎。

原先還想著柳夜白可能對這等地方不太感興趣,這沒想到才過一晚上他就上心了,便是他和落雁姑娘也沒這麼快速啊,還是說那位沉魚姑娘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讓他久久不能忘懷的事?

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好還是不好。

柳夜白心裡有些事,因此便顯得和來時相比沉悶些,隻是走下階梯之時意外的遇到了落雁姑娘。

落雁姑娘今日換了件衣服,海棠色的衣裙,衣香鬢影間美麗非常,其實落雁姑娘這般溫柔美麗解語花式的姑娘才應該被他喜歡,但不知為何,柳夜白就是覺得那怪異的沉魚姑娘讓他印象深刻些,這落雁雖然驚豔,但也就隻有驚豔罷了。

他想不通這些,便也沒太過注意麵前的落雁,隨意打了聲招呼便要離開。

可落雁姑娘卻叫住了他。

“有事嗎?”

柳夜白眉頭皺起,看著她的目光有些不悅。

“小侯爺,我可否與你借一步說話?”

那落雁姑娘禮貌倒是齊全,行了禮之後,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隻是柳夜白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喬寒東,心中不悅更加嚴重了。

明明是自己兄弟看中的女人,此刻來找他說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腳踩兩隻船?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那落雁姑娘眉眼微微斂下,有些黯然神色,但還是溫聲道:“是關於沉魚姐姐的。”

柳夜白聽到是關於沉魚姑娘的,略微沉默,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對身後的喬寒東到:“等我會兒。”

“無妨,美人相約,夜白兄,你且安心去。”

喬寒東倒是沒有介意落雁姑娘,仿佛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不過看向落雁之時眼底的溫柔稍稍暗了暗。

雖然落雁確實不是他的人,但這般作為可是在打他的臉,他倒是不在意這些女子喜不喜歡柳夜白,隻是玩歸玩,若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便不好了。

柳夜白和落雁尋了個角落,站定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有些不耐煩的道:“說吧,什麼事?”

落雁聲音還是溫吞吞的,柔中帶笑,好聽得很。

“小侯爺昨夜應是和沉魚姐姐在一起吧,沉魚姐姐性子孤僻,想必小侯爺也遭了不少罪。”

“你若是要跟我說這些,便可以結束了。”

柳夜白對她的不喜越來越深,他和沉魚發生了什麼關她什麼事,輪得到她來說三道四?

“落雁沒有想要說沉魚姐姐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