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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看著殘破的天庭,甚至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才離開多久?發生什麼了?他家大哥就和奶兔子加旭日神君三人攻占了天庭?而且還成功了!

他原本在靈界曆練,突然之間看到三重天之上落下許多流光,仿佛在仙界放了一場巨大的煙火一樣,但那絕對不會是煙花,隻有一個可能,便是仙界被人攻打了。

這等曠古絕今要震動六界的事情,令得容水豐馬上趕回了妖界,生怕回去晚了,錯過了這種大場麵,結果回去一問,原來做出這種大場麵的就是自家大哥······外加一隻奶兔子,旭日神君算個幫忙的。

做蛇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容水豐麵色複雜的看者自家大哥捧著奶兔子順毛,然後旭日神君蹲在另一邊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彆提有多幽怨了。

奶兔子可能是順毛順得舒服了,伸出小爪爪抱著容水溪的拇指,然後張開小嘴巴,用嫩嫩的小牙齒咬了一口,力道很輕,但還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容水豐匪夷所思的看著奶兔子留下那個牙印之後,突然開心起來,原地躺下蹭容水溪的掌心,還露出小肚子讓他摸。

蹲在一邊的旭日神君歎了口氣,更加惆悵了。

妖王大人麵色柔和得不得了,隨意瞄了眼趕到這裡的容水豐,淡淡道:“去把妖界的人都安置好,這裡交給你處理了。”

然而容水豐並沒有感覺到委以重任的激動,他隻是覺得自家大哥現在被一隻小動物吸引,已經連攻下的天庭都懶得去管,所以都交給了他。

不過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在場的兩人一兔子,都是他惹不起的小祖宗。

容水豐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又苦著個臉去安排被自家大哥打下來的殘局,直感歎自己這一趟是回來作死的。

而容水溪繼續摸奶兔子的小肚肚,奶兔子繼續被他摸著,旭日神君繼續幽怨的看著,在這一地殘骸之中,形成了一副奇異的畫麵。

奶兔子被他摸肚子摸得舒服極了,捧著臉在他掌心裡扭來扭去,卻突然在某一刻發現容水溪停下了動作。

她鬆開捧著臉的小爪爪,疑惑的看去。

容水溪臉上溫柔到極致的表情已經不見蹤跡,他望著頭頂的天空,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凝重來。

而旁邊的旭日神君同樣收起了幽怨的表情,也是望著頭頂碧藍的天空,那裡一望無際,空曠無比,他卻和容水溪一樣,露出無比凝重的神情。

奶兔子歪著腦袋愣了愣,那小爪爪戳了戳容水溪的掌心,疑惑的問他:“唧唧唧?”

容水溪低下頭來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小腦袋,卻突然罕見的把奶兔子交給了旭日神君。

“旭日,你們離開這裡方圓五裡。”

“嗯。”

旭日神君同樣麵色凝重,接過奶兔子,準備離開。

但是被奶兔子緊緊的用小爪子扒住了容水溪的手指,死死不放開,她生氣的發出細聲細氣的叫聲。

“唧唧唧唧唧!”

容水溪見狀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爪子,安慰道:“乖,和旭日先離開這裡。”

旭日神君也勸道:“寶貝兒彆擔心,你家妖王大人千年大劫提前到了,等會兒或許有雷劫,我們和他站在一起,掌管雷劫的規則會自動以為我們也要渡劫,威力會提高三倍,所以古往今來,曆劫之時身邊都不得有其他人,否則很容易失敗的。”

奶兔子聽完旭日神君說的話,雖然有點半信半疑,但是眼見著旭日神君的神色雖然凝重,但也沒有其他的情緒,便猶豫著放開了扒著容水溪手指的小爪子,被旭日神君捧在手裡,飛掠離開了容水溪方圓五裡之內。

於此同時,在容水溪方圓五裡之內的大妖們也都皆儘離開。

容水溪對於自己的千年大劫早有準備,對於他而言,算不得極度危險,雖然提前了一些,但他有信心能渡過,隻是不能出什麼差錯,以免功虧一簣。

容水豐也暫時放下了手上的事,和奶兔子旭日神君以及大妖們一起,在遠離容水溪五裡之外的地方看著,順便幫容水溪護法。

妖王渡劫,這對於妖界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頂天的大事,特彆是此刻,天庭被破,若是容水溪出了什麼差錯,妖界恐怕會有大難。

所有人都是靜靜的看著,唯恐做了什麼影響到妖王此時的狀態,就連一向癡迷於奶兔子小爪子的旭日神君,此刻捧著奶兔子,也隻是靜靜看和容水溪的方向,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沉迷不已。

就在奶兔子他們離開不久之後,原本萬裡無雲的碧藍天空,突然在容水溪頭頂的那一方空間裡,凝聚成許多雲層的模樣,隻是那雲層並不是白色的,而是淡黑色,看著就覺得有些不好對付。

容水溪站著的那塊土地上仿佛有大風拔地而起,將他的黑袍吹得狂亂,天上層層黑色的雲彩凝聚,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慢慢加深了顏色,一點一點,讓人看著覺得無比的壓抑。

但首先出現的並不是雷劫,而是自地底湧出的寒冰,那冰蔓延的速度極快,頃刻間就將容水溪凍結在那裡麵,森森寒氣即便是奶兔子他們隔得這麼遠依舊有所感覺。

容水溪被凍在那塊寒冰之中並沒有過多久,就可以看見那些寒冰上裂開一道道裂痕,隨即慢慢擴大,最後迸裂開來。

而破冰而出的容水溪全身上下並無一點破損,可見這寒冰對他其實沒什麼用,但是旭日神君的臉色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凝重了。

站在一旁的容水豐忍不住問他:“神君大人,我大哥······不會有事吧?”

旭日神君沒有看他,但卻回答了他的問題。

“往常第一道劫是火劫,容水的第一道劫卻是寒冰之劫,這一次的千年大劫······恐怕沒那麼容易渡過。”

隨即旭日神君又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嚴重唯恐其他人擔心,他便微微鬆了表情,再次開口道:“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容水的實力毋庸置疑,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大問題,至於之後的雷劫,或許有些困難,但他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容水豐點了點頭,隻是臉上的擔憂之色一直都沒有退去。

而奶兔子則沒有聽他們說話,隻是緊緊的盯著正在渡劫的容水溪,表情顯得異常嚴肅。

寒冰之劫過後是湮風之劫,對於容水溪而言,明顯也沒什麼大問題。

但之後便是心魔劫。

心魔劫和其他所有的劫數都不一樣,甚至有很多人不是敗在雷劫上,而是消亡在心魔劫上,人最難贏的,莫過於自己的心,而且這一重劫數旭日神君他們無法看到具體的過程,隻能靜靜等待。

容水溪盤膝坐在一地斷壁殘垣之中,眉頭緊皺,外界的人沒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麼,隻能看到他身上偶爾有一絲黑色的霧氣浮現,那是心魔的力量。

古往今來,不止有人死在心魔劫上,甚至有些通天徹地的大能力者,在心魔劫上失敗,但天劫無法殺死他們,於是便墜入魔道,這個魔道和魔族不一樣,魔族是天生魔體,但同樣是修道,可入魔之人是以心成魔,通常這樣的會給整個世界打來巨大的災難,危害不亞於吞天,當然,吞天最後會吞噬掉所有東西,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所以天道才想儘早除去她。

而現在容水溪陷入心魔,很顯然,圍觀的人都很著急,生怕他墜入心魔之中無法自拔,那麼後果隻有兩種,要麼魂飛魄散,要麼立地成魔,無論是哪一種,都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119章 妖王的鋼牙小兔嘰(二十二)

奶兔子緊張的站在旭日神君的手心裡, 小爪子抓得緊緊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容水溪,看著他身上黑色的霧氣逐漸增加, 又逐漸減少。

容水溪平生性格淡漠, 甚至沒什麼太過於在乎的事情, 修道之人本就比凡人所求的甚少, 能讓他心中在乎幾分的也就隻有容水豐和容水氏, 但也隻是因為責任而已,他對於容水豐有教導, 但說不上多溺愛, 這輩子真正上了心的, 也不過是近些年裡養著的奶兔子。

對於奶兔子,他是溺愛的。

若是遇見奶兔子之前,有人誰說妖王大人會如此縱容一個人,大概這世上沒人會相信,但直到真的發生了, 才知道這世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容水溪的心魔無非就是容水氏的人或是修道之難,這些東西對於其他人而言, 或許難以渡過, 但對於容水溪而言, 不過轉眼破之,所以在一旁看著的人才會看到他身上黑氣增加,卻又很快的慢慢消失,而最後一縷黑氣裡, 容水溪看到了奶兔子。

心魔中的奶兔子是銀衣少女的模樣,抱住他的時候總喜歡用臉頰蹭著他的脖頸,大概是沒化形之前養成的習慣,她那麼小小一隻的時候,笑起來可愛得不得了,連旭日神君都忍不住總是想要偷偷的摸摸她,仿佛隨便一個動作就能叫人軟下心腸,但化形之後,在這心魔裡,容水溪看到的奶兔子又是另外的模樣。

銀衣的少女雖然眉目算不上多麼成熟,但卻與他平日裡看見的模樣不太一樣,她彎著眉眼,眼裡卻沒有笑意,隻是微微昂著下巴,眉宇間冷漠得如同九天之上的玄光,高高在上,觸不可及,銀衣被風吹起,而她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容水溪看著她,然後聽到她清脆冷漠的聲音響起,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

“黑暗,才是這個世界的正道。”

他知道自己在心魔裡,也知道眼前的銀衣少女不過是幻化出來的模樣,但那感覺實在太過於真實,仿佛就是現實中衍生出來的結局,更可況吞天本就如此,容水溪靜靜看著,然後那銀衣的少女微微拂袖,黑暗便淹沒了眼簾。

心魔中的她仿佛格外強大,容水溪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之覺得渾身冰冷,無法動彈,虛無縹緲之際,他聽到耳邊有模糊的聲音問道:“這便是你的結局,你······還願繼續嗎?”

那個聲音非常模糊,但不知為什麼容水溪卻聽得很清楚,而那個畫麵異常清晰,他甚至知道,心魔本就是現實的延伸,心魔中的結局,未必不會出現。

但容水溪從始至終隻是靜靜看著,眼中的目光一往無前。

那絲黑暗頃刻間破滅,化為一塊塊斑駁的痕跡掉落,容水溪微微閉了閉眼,眼前刺眼的光芒消失之後,出現的卻是熟悉的景象,妖王殿。

他看到自己半躺在榻上,身前有銀衣少女將身體埋入他的懷裡,臉頰在他頸邊蹭了蹭,他便聽到她軟糯的聲音,就像她還是奶兔子時細聲細氣的叫聲,叫人無法拒絕。

“容水溪,我喜歡你。”

少女眉眼間有彎彎的笑意,仿佛做了什麼極為開心的事情一樣,摟著他的脖子,緩緩撒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