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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候,係統還有些愧疚,畢竟是他當時誆騙了她,他確實要負一部分責任,但當這樣的事情變得每個世界都來一次,並且這位哭得撕心裂肺的姑娘每一次都仿佛死了爹媽一樣,轉眼間第二天就可以笑顏如花之時······係統就知道對她愧疚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嗬嗬,他再相信這個女人的真心他就是個沒腦子的異形。

眼睛通紅的顧央央看著他臉上絲毫未變的冷淡神色,很委屈的又張開嗓子哭了兩聲,然後委委屈屈的用手背抹乾淨自己臉上的眼淚,又委委屈屈的摸索出手機打開屏保,手指在上麵滑動。

“你乾嘛?”

係統看著她的動作,眉頭深深的皺起,深更半夜,沒事給誰打電話?

“人家哭累了,叫個外賣嘛,明天還要考試的,不吃飽了怎麼起得來?”

很委屈的抱怨了一聲,係統便看見她飛快的在手機上下了個單,他隨意的瞟了一眼,嘴角一抽。

“我不吃。”

他淡淡的說道,同時收回自己的目光。

顧央央神色奇怪的看著他,很疑惑的說:“我知道啊,沒點你的啊,你想吃自己買,這都是我的。”

係統嘴角又抽了一下,想著她剛剛點的東西,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一隻豬。

一個人吃,你剛剛點了四個人的份吧?

“啊,多吃點祭奠一下我死去的愛情。”

隨口感歎了一句,顧央央起身去洗了把臉,然後拿了隻口紅和一個小鏡子,開始仔仔細細的塗口紅。

係統越看眉頭越皺,簡直像是大半夜看到了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即視感。

“你乾什麼?不睡覺啊?”

“睡啊。”

顧央央抿了抿唇瓣,又拿小鏡子仔細照了照,覺得甚是滿意,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係統。

“隨時隨地都要讓人見到美麗完美的我,呆會外賣小哥哥要來的。”

係統:“······”

果然腦子有病。

“你不懂。”

顧央央用一種非常深奧的目光看著他,緩緩朗誦道:“女為悅己者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等下會喜歡那個送外賣的?”

係統覺得自己果然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他這種高級生物,是不能明白她這種低級的莫名其妙的想法的。

“怎麼可能?”

顧央央挑了挑好看的眉頭,衝他莞爾一笑,完全看不出之前哭得有多麼撕心裂肺。

“身為一個女神級的妹子,隻要出現在男人麵前,就一定要美、美、噠,虧你還是個攻略係統,這一點都不清楚,沒有這種完美的狀態,怎麼能在一個又一個世界裡所向披靡?你以為男人第一眼真的是看內涵的嗎?顏值才是正義。”

係統木著一張臉,覺得眼前這個女子進化神速,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是這種妖豔賤貨的?

“不過沒關係,你還年輕嘛,可以理解。”

顧央央用一種類似於‘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的眼神望著他,隻差沒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撫摸兩下,以表達自己的寬容。

係統眉心跳了跳,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恐怕會發生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他伸出手非常霸道總裁範的朝麵前的空間一抹,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型黑洞般的通道。

看都沒有再看顧央央一樣,他迅速的跳了進去,隨著黑洞消失在原地,一刹那間仿佛幻覺一般。

然而顧央央卻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做,看都沒看一眼,聽見有敲門的聲音,便跑去拿她的外賣。

除了大半夜吃了四人份的外賣之外,一切都很平靜,稍稍睡了一會兒,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為綁定了係統的原因,所以顧央央雖然沒有睡多久,卻沒有什麼疲憊或是精神不佳的感覺,她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收拾好要用的東西,就背著書包去了學校。

一路上收獲了無數問候,還有幾個告白事件,隻是她都很有禮貌的拒絕了,一點也看不出和係統在一起時那種神經質的感覺,不愧為一個女神級的妹子。

顧央央所在的學校是一座可以稱之為貴族學校的學院,高中部和大學部是連在一起的,按顧央央平時的成績來看,她高中畢業之後,大概也會進-入這所學院的大學部,畢竟她成績不錯。

隻是一般情況之下,她還是會收斂一些,因為不想太引人注目,她或許從前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但自從綁定了係統之後,經曆過那麼多的世界,可能生理上係統可以讓她保持原有的樣貌,但在心理上而言,顧央央比大部分人都要成熟,或者說冷漠。

甚至可能不自覺的會帶上一些特殊的氣質,原因是在其他世界待得太久,那種特意養成的氣質有的時候很難全部收斂,但對於顧央央而言,她並不想太過於引人注意,在攻略世界她可以有興趣做一個紅顏禍水,在現實世界,她可沒那種興趣陪彆人玩那種愛情遊戲。

她想過平靜的生活。

至於戀愛這種事,顧央央認為,在攻略世界裡就好,畢竟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普通人已經很難引起她的興趣了。

用係統的話來說,就是她已經從心理上完全變態了,不適合和普通人在一起。

所以,顧央央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白天過著現實世界普通的生活,夜晚穿梭在其他世界,談著一場又一場瑰麗壯烈的戀愛,這種感覺,還蠻爽的。

於是······她很自然的就忽略被她攻略過的男人,在她離開之後又要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並且從來沒想到過那些人會來找她的麻煩,因為是不可能的,現實世界和攻略世界不可能互通。

係統變態是變態了一點,但是他的能力顧央央是絕對相信的,所以她完全沒想到,在她和係統離開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以及······多了一段不可思議的對話。

······

“你想再見到她嗎?”

黑暗中,封爵聽到有人這麼問自己。

那聲音溫和動聽,仿佛能勾起人們心中深藏的欲-念,讓你無法拒絕的欲-念。

“想。”

他聽到自己這麼回答,聲音平靜,卻帶著絲絲顫唞。

“如果再見她的代價需要你失去現在的一切,身份,地位,權力,你將不再是皇帝,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想嗎?”

“想。”

依舊是一個字,但這一次,他能聽見自己聲音中的堅定,仿佛跨過千山萬水,隻為相見那一麵。

“好。”

恍如蠱惑般,那聲音帶著些笑意。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皇帝,你隻是封爵,你會再次見到她,並且······重新開始。”

那個溫和動聽的聲音慢慢沉寂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但封爵卻覺得自己心中突然有光芒浮現,那是一種溫暖的光,如同希翼一般,令人渴望。

依舊是黑暗,那個聲音消失之後,封爵的意識慢慢沉下,直至被黑暗完全淹沒。

無聲無息,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

昏暗的牢房裡,有火焰熊熊燃燒的聲音,偶爾有火星‘劈啪’作響,伴隨著抽鞭子的聲音,在這間並不寬大的牢房裡顯得異常清晰。

鞭子落在人皮肉上的聲音聽上去令人有些毛骨悚然,而那個被抽著鞭子的人卻仿佛早已昏迷過去,全身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沾滿了無數血汙,他低垂著頭,仿佛死去了一般。

“潑醒他。”

有好聽而磁性的男聲響起,聲線溫和,隻是語氣有些低沉,讓這個溫和的聲線染上了幾分殘酷。

抽在人身上的鞭子聲停住,稍後,有人將一桶鹽水潑在低垂著腦袋的人身上,讓得他身體猛然一僵,隨後突然抬起頭,麵部顯得猙獰起來,有低啞痛苦的吼聲從他口中發出。↑思↑兔↑在↑線↑閱↑讀↑

那種疼痛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給人生不如死的體驗,嘶吼著的男子終於將目光彙聚在他前方坐著的男人身上。

“天伐大池,總有一天······我要看著你這暴戾無道的昏君死無葬身之地!”

那樣痛恨的語氣,很不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若是常人,必要被那猙獰的表情和語氣嚇一大跳,但坐在他麵前的男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他身著黑金色的錦袍,腰帶上鑲嵌著碩大的寶石,領口袖口皆是以金線細細繡著繁複的花紋,頭戴紫金玉冠,玉冠正中央有一顆異常顯眼的紅色寶石,像血一樣的顏色。

他的眉眼的是俊秀的,微微彎起,便給人一種多情之感,隻是嘴唇極薄,一看便是寡情之人。

他此刻隨意的坐在牢房簡陋的椅子上,給人的感覺卻仿佛坐在高高的金椅,渾身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和······暴戾。

他的長相極其像一位風流多情的浪子,身上的氣質卻意外的和他的衣服格外相配,霸道無邊,眼底藏著一片血色。

即便是有人用這樣猙獰的表情惡狠狠的瞪著他,他也隻是隨意的扯了扯唇角,勾出一個寡情又冰冷的笑來。

“天伐大池?嗬,不知所謂。”

他從簡陋的椅子上起身,看也沒看旁邊低著頭的施刑之人,徑自走到熊熊燃燒的火焰堆旁,伸手從裡麵拿出一塊烙鐵。

一麵直視著那滿身血汙的男子,一麵緩緩走近,一伸手,沒有絲毫猶豫,他將那塊烙鐵印在他身上。

耳邊是男子痛苦的低啞的聲音,和他不斷掙紮的身體,但他卻沒有絲毫動容,手上的烙鐵牢牢的印在他%e8%83%b8膛上,緩緩貼近,愉悅的聲音響在這間囚室裡。

“大池是這天下霸主,孤是大池的主人,孤便是這天下的主人,孤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何時輪到爾等賤民來插嘴?”

那男子於一臉猙獰中將目光對上他的,眼裡全然是惡毒的神色。

“總有一日,七殺將軍會揭竿而起,斬你這昏君於劍下!”

“哐當——”

滾燙的烙鐵砸在角落裡,發出巨大的響聲,而周遭低垂著腦袋的獄卒則紛紛跪伏下來,不敢說話。

男人原本臉上薄情而寡意的笑早已不見了蹤跡,他麵色冰冷,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不悅的事情。

“壓下去,淩遲。”

沒有再審問的興趣,他一甩衣袖,滿臉怒色,眉間滿是陰鬱,大步離開了這間牢獄。

七殺將軍。

這個名字仿佛如鯁在喉,隻要聽到,便覺得有無儘怒火從%e8%83%b8中揚起,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

大池國以武定乾坤,是以連他這個皇帝武功亦是非凡,他乃這萬裡江山的霸主,而大池國早在兩年前便一統天下,奉為無上之尊,原本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的地步,但偏偏······要冒出一個七殺將軍。

第19章 將軍戰力爆表(一)

護萬裡國土的是七殺將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