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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思考了一番,接著眉眼彎彎地道:“不如······獎勵你一個%e5%90%bb如何?”

“嗯?”

封啟有些微愣。

說實話,這樣話語其實不該從一個女子嘴中說出來,顯得太過於放浪形骸,但他心中詭異的沒有產生任何不悅之感,甚至憑空多出幾分喜歡。

莫非他心中也期待著這一%e5%90%bb?

可這個女子與他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或許在那女子看來他們足夠熟悉,但於他而言,這隻是第一眼而已,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有些神奇。

而見他沒有拒絕,那女子便笑著示意他微微低頭,沒有絲毫緊張或是羞澀之感,甚至封啟覺得自己比她更緊張。

但不知為何,他也乖乖的低下了頭,靠近那女子的臉。

“閉上眼睛。”

那女子如此對他說,而他也果真乖乖閉上了眼睛,心中甚至產生了絲絲悸動。

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的是,封啟以為她隻是親%e5%90%bb自己的臉頰,但並不是如此,他感覺到有柔軟的觸?感印在自己的唇上。

鼻尖聞到幽幽冷香,竟是如他之前聞到的花香一樣,冷冽卻驚豔。

柔軟的感覺一觸即分,但他的心卻遠遠不止如此。

心臟的跳動徒然加快,在短暫的時間裡達到了一個非常快速的頻率,他臉上有微微紅暈。

咚、咚、咚。

封啟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此激烈而綿長,似乎在那一瞬,全身的血液都流淌進心臟,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爆裂開來,有一種無法承受的激烈感油然而生。

他睜開眼,眼前依舊是她美麗麵容,笑顏如花。

封啟愣愣的看著她,突覺心中有無數話語想說出來,隻為表達那一瞬的激烈。

他急切的開口:“你······”

然而一句話隻來得及說了一個字。

眼前的一切徒然破裂,消失,變成一片黑暗,包括那些紛飛的花瓣,巨大的梨樹,和他懷裡的女子,她笑顏如花的麵容。

——封啟猛得睜開眼睛。

他從床上坐起,劇烈的喘熄慢慢平複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四周。

窗外明月依舊,樹影婆娑,偶爾有風吹過,有‘沙沙’的聲音傳來,而屋內一片漆黑,隻有窗台那一抹月光投下清冷的光。

角落裡擺放的昂貴白玉瓶,繪著梅花的屏風,桌邊點著靜心的檀香此刻還有餘香環繞,那香爐上雕刻的四足雲獸依舊顯得如此威嚴。

從這間房子的擺設來看,便能看出其主人身份之高貴,然而此刻還坐在床上的封啟卻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寂靜的夜裡,他聽著自己的呼吸一點點平緩,心中卻始終無法舒緩,端坐良久,索性從床上走下,來到桌邊。

他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冷茶,將一杯茶飲儘,聞著香爐中的檀香,這才微微又平複了一些。

他很少做夢,更彆提夢見一個女子,但夢境總歸是夢境,做過了,便也忘記了。

可唯有這一次,封啟直到現在依舊能想起夢裡那女子的每個神態,她的眉她的眼,她唇邊勾起的弧度,她跳舞時婀娜的身姿,以及她眼中那絲寵溺的笑意。

如此真實,就像真實發生的一樣,若不是他此刻正坐在這裡,他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過那麼一場豔遇,那女子親昵喚著他‘小傻瓜’,仰起頭來看他的時候眼中落滿了熠熠生輝的星光。

那種悸動,他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可隻有身邊無儘的寂靜告訴他······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封啟連那個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或許······這根本就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人,隻存在於這個夢裡罷了。

他心中生出濃烈的失落,悸動於那一%e5%90%bb,可卻隻是一個虛假的夢而已。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樣的女子呢?美若月神,冷若冰清,她能讓這個世界上任何男人為之獻上一切,可她卻隻喜歡你。

她的溫柔隻為你,她的笑意隻為你,甚至於她的%e5%90%bb······也隻屬於你。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想一想也足夠讓人心神蕩漾,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封啟看著冷清的月光,微微歎了口氣。

他在夢中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可也隻是在夢中而已。

如黃粱一夢,如莊周夢蝶,隻留下滿腔遺憾。

他甚至想······珠玉在前,他今後還能看上彆的女子嗎?不過徒增怨念。

一片寂靜中,封啟微微歎氣,斂下眼中情緒。

而之後一夜無話,就此而過。

第2章 小傻瓜,我怎麼可能不愛你(二)

第二日。

昨夜雖做了一個極其不凡的夢,但封啟今日依舊起了個大早,原因無他,他今日要入宮麵聖,甚至參加宮中的宴會,而這宴會本就是為他而開。

封啟並不是普通貴族子弟,他乃是當今聖上的兄弟,寒水皇朝的王侯,封號為‘宸’。

‘宸’字在古時有王者之意,能讓當今聖上以‘宸’字封王,可想而知封啟地位之高,甚至隱隱有人稱他為‘並肩王’,而他今日麵聖,乃是因為他昨日才回到皇都,而在此之前,他已在邊關鎮守八年之久,期間隻有過短暫的回歸,可以說對皇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但絕對不會有人因此而小看封啟。

他在邊關八年鎮守,雖遠離皇都,其威名卻傳遍整個寒水皇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幸得當今聖上乃聖明之帝,又兼之有千古一帝的姿態,這才沒有人敢提起封啟會功高震主。

但實際上,封啟和當今聖上的關係遠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當今聖上和封啟雖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因他們兩人都是幼年喪母,從年幼之時便相依而行,共斬荊棘,即便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恐怕也沒有他們這麼親密無間。

之後,聖上登基為帝,而封啟統領兵馬,為他鎮守邊關,一去便是八年之久。

封啟對於皇位本就沒有什麼執念,相比於坐鎮皇都,治理天下,他更想征戰八方,馳騁沙場。

八年前,聖上初登皇位之時,可謂是內憂外患,不僅朝中動亂,連邊關之地也是蠢蠢欲動,西麵蠻族,東麵十八小國,南麵蠻夷之地,雖然都是依附於寒水皇朝而活,可真正到了這一步,沒有人不想顛覆寒山水皇朝的統治,那將是一筆無儘的財富。

彼時聖上登基,以無與倫比的大魄力將寒水皇朝八方兵馬儘皆交付於當時還隻有十八歲的封啟手中,那時沒有人可以想到,僅僅才十八歲的封啟,能以微末之姿橫掃十八方小國,將蠻夷之地和蠻族都趕出寒水皇朝的領地,並俯首稱臣,每年獻上寶物貢品。

封啟無敵之姿傳遍整個皇朝,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今八年已過,寒水皇朝的統治早已穩如磐石,再無人敢挑釁,因此封啟才被當今聖上召回,從此便不再時刻鎮守邊關寒苦之地。

而當今聖上也可稱得上是一位千古之帝,有大魄力,大手腕,運籌於千裡之外亦不在話下,寒水皇朝在他這一任幾乎達到了巔峰。

他與封啟亦是許久不見,所以才設下盛大的宴會,歡迎他回歸,但其實昨日回來之時,封啟已經先一步入宮見過他了,他與當今聖上親如兄弟,心中亦是有許多話想說。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如果沒有昨日的夢境,封啟心中應是愉悅的,可那個夢······使他心中始終含著一絲遺憾,連興致也失了些,原本的宴會在他看來已是索然無味,隻是終歸是那位兄長的心意,他也不好推辭。

午後,在宮中又與兄長交談了許久,直至天色有些沉沉,顯出一片夜幕昏暗之色,之後才是宴會開始。

封啟含著幾分遺憾幾分索然之情,坐於聖上坐下,看著底下朝臣恭賀歡迎,麵上一派笑意,實則心中卻沒有多大的起伏,他素來不喜這些宴會,因此才成為了將軍,而非留在皇都謀弄權勢。

雖然宴會之上也有眾多舞姬跳著精致絕倫的舞曲,但這隻能讓封啟心中更為惆悵,自昨夜起,那個破碎的夢境之後,他想他再也看不進彆的女子跳舞了,隻因全然沒有他夢中女子那般靈動與風姿。

可惜,那隻是個夢。

沉坐席上許久,酒宴已過大半,封啟終於是忍不住這席上靡靡之音,便起身向自己的兄長封爵告罪。

“啟不勝酒意,有些頭暈腦脹,還望陛下準許我出殿散散酒氣。”

“你呀······”

封爵忍不住輕輕笑了笑,倒是沒有再為難他,而是歎道:“去吧。”

他也知自己這個弟弟不喜這種宴會,因此便輕易答應他的請求,原本也隻是一個形式而已,封啟不喜,但卻必不可少,這便是上位者的無奈之處。

夜幕沉沉,有幾點繁星悄然點綴在夜空之上,今日的月光不太明亮,好在宮中皆是燈火通明,昏黃的宮燈隨處可見,搖曳著一盞盞燈火。

有微風輕輕吹過,封啟便覺得頭腦清醒了些,那些微的酒氣也隨著微風散去。

他信步而走,穿過婆娑的樹影,有些微的香氣撲鼻而來,尋香而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池盛開的蓮花。

其實說盛開有些牽強,因為是在晚上,所以許多花瓣都合攏了,但封啟鼻尖依舊能嗅到淡淡的蓮花香,那種清淡的感覺讓人心頭舒緩。

他索性便沿著這池蓮花緩步而行,一邊欣賞著寂寞夜色,說來他也有許久未曾有過如此寧靜的時光了,軍中生活總是不會如此悠閒愜意。

封啟覺得自己心中莫名寬慰許多,便將目光往遠處而去,不再看著眼前的一朵朵蓮花。

他剛剛才將目光遠眺,便有一纖細人影映入眼簾,由於相隔有些遠,天色又昏暗,他隻能看到那人模糊身影,看到她伸出手去折湖裡的蓮花。

封啟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征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特殊感覺,於是他稍稍頓了頓,便加快了腳步往那個纖細身影處而去。

越靠近越激烈,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巨大的窺探感,仿佛有什麼巨大的秘密即將被他解開一般,甚至生出幾分緊張。

而這時,那纖細的身影已經折下最近的一朵蓮花,直起身子,隻是她背對著封啟,而身影間隱隱給人一種窈窕之感。

封啟望著她的背影,定了定心神,帶著幾分恍惚般開口詢問:“敢問姑娘······”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正逢那女子轉身過來。

一刹那間,舉目四望,他呆在了原地。

封啟有些呆愣,那女子卻沒有絲毫感覺,她的表情淡淡的,眉宇之間幾分冷豔,幾分空靈,而手中還握著那一隻蓮花。

明明今日封啟著的乃是朝服,深藍色繪著銀色騰雲紋的衣服,讓人一看便知他的身份,可這女子卻恍若沒見著一樣,她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封啟,聲音既清脆又平靜,與那一夜封啟在夢中所聽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