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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換著開,一個?人是不行的。

“抱歉,下回再?陪你自駕。”林西洵訂好機票,又聯係托運公司。

沈書臨說:“有什麼好抱歉的,彆耽誤你家裡的事就行。”

林西洵在和托運公司磋商細節,沈書臨的手機響了,他微微皺了皺眉,接通了電話。

“哥,你不在家裡,你現在在哪裡?”薑一源的聲音傳來。

沈書臨握著手機去了窗邊:“問這做什麼?”

“我想知道啊,告訴我好不好。”薑一源語氣?無賴。

沈書臨便道:“我在西藏。”

薑一源又問:“西藏的哪裡?”

沈書臨聽出他語氣?裡壓抑的喜悅,覺得有點不對,緩緩皺了皺眉。

“你在拉薩對不對?”薑一源自顧自地說,“拉薩的哪裡?哪個?區?哪條街?”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書臨還有什麼聽不出來的。他沉聲問:“你在哪裡?”

“你來看看嘛!”薑一源說,“你為?什麼不來看看?”

沈書臨似有所?感,拉開窗簾向?下望去,樓下停車場,薑一源正滿麵笑容地衝他揮手。

他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電話裡的聲音還在繼續:“哥,我追了你好幾千裡,請我上去坐坐啊!”

沈書臨已看到了那輛杜卡迪機車,布滿泥濘和灰塵,那是行了許多路留下的痕跡。

他定定地望著樓下,許久才道:“九樓。”

“好嘞,就來!”

薑一源興奮地往電梯走去。找到這裡其實並不難。拉薩的五星級酒店隻有寥寥幾家,在城中心的也?隻有這一家而已,他運氣?好,一來就看到停車場裡的悍馬。

等待電梯上升的過程無比漫長,到了九樓,電梯門還沒完全開,薑一源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走廊儘頭,沈書臨倚靠在房門上,淡淡地看著他。薑一源跑到他麵前,卻又慢慢停下腳步。

上次這樣麵對麵地在一起,已經是快三個?月之前的事情。薑一源突然意?識到,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三個?月,足以讓盛開的花凋謝,也?能讓凋謝的花重開。

可?他們卻沒有見?麵。

薑一源快步走過去,握住沈書臨的手,語氣?裡帶著委屈:“哥,你為?什麼來這麼遠的地方都不告訴我啊?你之前說過你喜歡自駕遊,為?什麼不讓我陪你?我想你啊。”

他又重複:“我太想你了。”

方才的震驚已平複了些許,沈書臨垂眸望著被抓緊的手。他緩緩地、一根一根掰開薑一源的手指,淡淡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薑一源眨了眨眼?睛:“分手?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沈書臨往房內走去,薑一源忙跟上去:“哥,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感情不是兩?個?人的事嘛,我都沒有答應,怎麼能分手?或者你再?提一遍,我來堅定地拒絕。”

“我給你發了郵件。”沈書臨在桌邊坐下。

“郵件?什麼郵件?”薑一源震驚,“我沒收到啊,現代人誰會看郵件啊?”

沈書臨說:“你學校的郵箱。每個?學生入學後都有一個?郵箱。”

薑一源撓了撓頭:“我不知道啊,哥,那我的學生郵箱是什麼?”

沈書臨看著他,語氣?近乎溫和:“那不重要。阿源,我們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薑一源蹲在他身邊,抱住他的腿蹭了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們的身體很合適啊,每次做都很爽,不是嗎?至於性格,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說給我聽,我就改,好不好?彆和我分手,哥。”

沈書臨說:“阿源,感情不隻是性,感情需要經營。”他溫和又耐心,薑一源卻更難過。

薑一源抱緊他的腿,道:“你是不是在生氣?,因?為?之前的事?哥,那隻是事發突然,已經忙過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沈書臨望著他,隻是不語。

薑一源頂開沈書臨的雙腿,拉開對方休閒褲的褲鏈,單膝跪了下去。

沈書臨傾身,捏住他的後頸,沉聲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取悅你啊,哥。”薑一源含糊不清地說,“我在討好你。”

二十多天?的趕路,他的頭發長得長了,幾縷細碎的頭發遮住了眉毛。他被曬得黑了,也?瘦了些,卻更顯年輕的英氣?。

他吹過了從橫斷山脈刮來的勁風,看過了草原和林海,也?看到了淩晨五點鐘的月亮。他聽過夜晚懸崖的風聲。他嘗到了雨和雪,嘗到了四千裡的風沙。他塞了滿嘴的風沙雨雪,卻不曾停下。

此時?他跪在男人麵前,虔誠地將風沙雨雪渡過去。

滿嘴苦澀,卻又滿嘴清甜。

沈書臨捏緊了男孩的後頸,身體緊繃。許久之後,他緩緩地鬆開手。

薑一源抬起頭來,擦了擦嘴角。他湊過去,抱住男人的腰身,低聲道:“哥,我在討好你,看出來了嗎?彆和我分手,好不好?”

他又道:“求你了,哥,彆和我分手。”

第三十章

兩人正沉默對視著,敲門聲傳來。

沈書臨站起身來,整理好衣服。薑一源去開了門。

“明?天?早上九點……哎,你?”林西洵站在門口,驚訝地望著薑一源。他按捺下訝異,帶著幾分了?然地看向屋裡的沈書臨,打趣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沈書臨把沾了液體的衛生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沒?有說話。

“什麼?九點?你們明?天?九點走嗎?”薑一源立刻追問。

林西洵隻?笑不說話,他拿不準沈書臨的意思,要不要這小?年輕跟著。

“林大哥,借一步說話。”薑一源把房門掩上,讓林西洵跟他去走廊裡。

林西洵打趣道:“你要跟我說什麼??”他想到之前在沈書臨家外麵,這小?年輕滿眼敵意地看著他,那眼神像是把他當外來闖入者。現在聽到這麼?親切的稱呼,他心裡直樂。

薑一源一本正經地說:“我來的路上,318國道上發生了?好?幾起車禍,特嚇人。”

林西洵忍著笑:“然後呢?”

“然後……”薑一源說,“林大哥,你陪著我哥自駕過來,這一路辛苦你了?,非常感謝你。自駕回去還?有那麼?遠的路,太危險,明?兒你坐飛機回去吧。我陪著我哥開車回去就行?,您也好?多歇歇。我來給您訂機票,行?不?”

聽到這人連“您”都搬出來了?,林西洵簡直要笑死,卻?故意嚴肅地說:“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去請示沈總。”

薑一源急了?:“你就說你家裡有事,急著要趕回去,他還?能不同意不成?”

林西洵依然道:“得沈總點頭。”

薑一源立刻又?進屋,對沈書臨道:“哥,林秘書家裡出了?點事,他要急著坐飛機回去,而且他也怕自駕危險,不能陪你開車回去。就讓他先回去,行?不?”

沈書臨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林西洵在後麵憋笑憋到內傷,但?他見沈書臨沒?出言反對,知道是默許的意思,便道:“那我取消托運。”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薑一源腦子轉得飛快,立刻明?白了?過來,兩人原本就打算乘飛機。見沈書臨沒?說話,他知道對方答應了?,當即興奮道:“不用取消,幫我把機車托運回去,我陪我哥自駕。林大哥,多謝你,我幫你訂機票。”

林西洵笑著離開了?,貼心地帶上了?門。

薑一源立刻拉著沈書臨到床上,滿嘴甜言蜜語止都止不住:“哥,你倆來的路上開了?多少天?啊?隻?有你們兩個人在車上,在五千米的山上,你們聊些什麼??他會幫你點煙嗎?我嫉妒啊……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你?我開車的技術絕對比他好?,你信不信?”

沈書臨望著他,他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隻?問:“你那天?中午,為什麼?沒?有來?”

薑一源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垂下了?頭。滿腔熱情和急切支撐著他,讓他越過了?四千裡的風沙,可越不過年輕人的驕傲和自尊。

“他太年輕。”隔著總裁辦公室的門,似歎息似失望,語氣是拒絕和否認。

他寧願把這個問題藏起來,當做問題不存在。他不願把問題赤-%e8%a3%b8%e8%a3%b8地攤開。

“哥,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薑一源湊過去,解開男人的外套和絨衫,%e5%90%bb上那硬朗的喉結與鎖骨,“我想你了?,現在彆說那個了?,好?不好?。”

沈書臨單手抬起男孩的臉,細細摩挲,眸光暗沉。

他不會再問了?。那天?下午的風鈴聲中他問了?一次,在醫院輸液時?他問了?一次,事不過三,如今他再問,其實已經過界了?。可過了?線,依然沒?有得到回答。

他已經仁至義儘了?。他不會再問了?。

在稀薄的空氣和炫目的陽光中,在三千米的高原上,他們第一次做-愛。兩人都懷著心事,在這遠離塵囂的聖城,卻?又?各自壓抑。於是格外激烈,格外狂暴。

情至深處,沈書臨慢慢地撫摸著那個紋身,連續二十多天?的騎行?,那裡被磨破了?皮,沒?有塗藥。

薑一源又?痛又?癢,抓住沈書臨的手腕,嘶了?一聲:“哥,彆碰。”

“誰允許你弄破的?”沈書臨不放過他,加重力?氣擦著那處,用指尖勾勒著S的形狀,“我允許了?嗎,嗯?”

他沉著聲音道:“回答我。”

薑一源咬緊牙關,忍著痛,聽話地認錯:“我錯了?。”

沈書臨望著身下的人,心道,年輕男孩子總會有不合時?宜的寬容,也總有不合時?宜的硬氣。在某些事情上,太過硬氣,在其他方麵,卻?又?這麼?的好?商量。

再想下去,又?該不愉快了?。他收起思緒。

拉薩天?黑得晚,現在又?是初夏,九點之後,天?才完全地黑下去。

薑一源洗完澡,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酒店前台已送來了?一管藥。

連續二十多天?,他每天?騎行?得很久,大腿內側被磨破。他也沒?想過塗藥,塗了?之後還?得磨破,沒?有必要。

沈書臨對著床頭的藥膏示意了?一下:“自己抹藥。”

薑一源一骨碌爬上床,湊上去,把頭發上的水滴在沈書臨身上:“你不幫我啊?”

沈書臨眸光意味不明?,冷淡地說:“我沒?有允許你把它磨破。”

說完,沈書臨不再看他,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薑一源拿著藥膏,自己塗藥,他這才發現,S已經被磨得看不出形狀了?。沈書臨竟然會因為這個而生氣,他心裡有點高興。

等沈書臨洗完澡出來,薑一源提議出去逛逛。隔壁的林西洵自然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