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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25 字 5個月前

說話算話,果然沒讓她再見客棧的夥計。

李牧坐在她旁邊,那外麵趕車的一定是高家兄弟了。

對上李牧投過來的目光,陳嬌臉紅了。

“這裡有粥,應該還是熱的。”李牧扶她坐正,指了指旁邊的食盒。

陳嬌心想,做了真夫妻就是不一樣,上次李牧隻給她買了幾塊兒糕點,今早就有熱乎粥喝了。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剛放下梳子,李牧已經將粥碗遞了過來。

他伺候地殷勤,陳嬌眼波流轉,撒嬌道:“大人喂我。”

李牧笑了笑,但還是坐到她旁邊,用勺子舀粥喂她。

陳嬌喝著溫熱的粥,徹底原諒了他昨晚的粗魯。

喂完粥,李牧將她摟到懷裡,就在陳嬌以為他要親她所以羞答答閉上眼睛的時候,李牧卻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陳嬌睜大眼睛,李牧按著她嘴唇,鳳眼微眯:“剛剛你叫我什麼?”

陳嬌不由回想,記起來了,她喚的是大人。

“再喊錯,繼續罰你。”李牧低聲說。

陳嬌佯怒推他,卻被李牧狠狠往懷裡一抱,真的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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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李牧對陳嬌可謂是有求必應耳鬢廝.磨,但做正事的時候,李牧待陳嬌與先前沒什麼不同,還是會領著陳嬌四處走,陳嬌撒個小嬌,李牧就威脅送她回去。白天陳嬌拿他沒辦法,晚上稱累不許他碰,可她又怎麼是李牧的對手?

最後幾天,陳嬌月事來了,經不起奔波,李牧才提前打道回府。

陳嬌換回了綢緞衣裳。

太守府門前,李氏、吳秀娥早早等著了。

騾車停下,李牧先下車,再接陳嬌下來。

陳嬌穿了一件海棠紅的小衫兒,站在李牧身邊,想到兩人這半個多月的甜蜜,麵對李氏探究的打量,她未語先羞,宛如新嫁娘初見婆母。她陪李牧出發時,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姑娘,如今受了那麼多時日的滋潤,臉如牡丹開,眸似芙蓉豔,李氏頓時看出了門道。

作為長輩,李氏由衷地替侄子高興。

吳秀娥不懂,她隻看出陳嬌比一個月前更像狐狸精了!

一家人進了廳堂,陳嬌月事還沒乾淨,李牧猜測她應該累了,讓她先去後院休息。

陳嬌走後,李氏委婉地打趣侄子:“我看夫人比出發時出落得更嬌豔了。”

李牧笑而不語。

吳秀娥不明白,娘倆回跨院的路上,吳秀娥拉著母親的胳膊追問那句是什麼意思。

李氏笑眯眯道:“傻丫頭,用不了多久,你表嫂就會有好消息了。”

吳秀娥疑惑地跟著母親走了幾步,反應過來,她就愣在了那裡。

李氏回頭,見女兒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她折回來,低聲歎道:“秀娥,你表哥跟咱們早就不是一樣的人了,就算沒有夫人,他也會娶位名門閨秀,你還是死了心吧,彆讓你表哥為難。”

“我不信!我除了出身不好,哪裡比那些名門閨秀差了?”吳秀娥哭著反駁道,說完一轉身,一邊抹淚一邊朝剛剛離開的正院去了。

李牧人在書房,正在看信。

“表哥,你出來!”吳秀娥被嚴管事攔住,她乾脆直接在院子裡喊了起來。

李牧皺眉,走了出去,嚴管事見到主子,這才放行。

表兄妹倆去了廳堂。

一進來,吳秀娥就質問道:“表哥,你真與她在一起了?”

李牧落座,神色如常:“是又如何?”

吳秀娥眼裡再次浮上淚水,強忍著道:“她失憶了啊,雖然她現在對你千依百順,可她早晚會恢複記憶,變成那個與親哥哥苟且的國舅府小姐,你難道不介意嗎?”

她委屈極了,滿腹心酸,李牧卻笑了笑:“那是我們夫妻的事,不勞表妹費心。”

吳秀娥一直都很喜歡表哥的笑,表哥笑起來,她渾身都暖融融的,覺得表哥心裡也有她,但,現在她都哭了,表哥看不見嗎,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吳秀娥很想說,怎麼無關,她喜歡他啊,隻是,看著表哥溫和依舊的笑臉,她第一次發冷。

“我還有事,表妹且回吧。”李牧喝口茶,徑自起身,從眼中含淚的小姑娘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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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一連好幾天都沒看到吳秀娥,這晚李牧回來,她好奇地問了句。

李牧笑道:“表妹不小了,該說親了,不好意思再四處亂跑吧。”

陳嬌品味著這話,覺得李牧是在向她保證什麼,心裡便甜甜的。

入夜,夫妻倆歇下。

太守府不是客棧,他們就是這裡的主人,不用擔心隔壁有人聽牆角,也不必擔心床板陳舊嘎吱嘎吱,李牧狠狠地箍著陳嬌的小腰,向她展示一個武將的力量,陳嬌無助地攀著他結實的肩膀,一次次隨他沉淪。

倒在他懷裡的時候,陳嬌想,他對她這麼好,又這麼喜歡她,離死心塌地不遠了吧?

五月初,陳嬌正在給李牧縫香囊,嚴管事突然派人來報,世子陳廷章來做客了。

陳嬌手一抖,針尖兒紮進指腹,血滴立現。

“夫人,您不能見世子啊。”大丫鬟如意憂心忡忡地道。

陳嬌不想見陳廷章,也不敢見,陳廷章對妹妹有著超強的占有欲,她怕陳廷章動手。

“就說我在休息,先請大人回府招待世子。”陳嬌強自鎮定地道。

如意去回話了。

前院廳堂,嚴管事如實將如意的話轉達給陳廷章,而早在陳廷章進府的時候,他就派人去知會大人了。

陳廷章並沒有落座,麵朝北而立,一身墨色長袍,光是背影便讓人心生懼意。

聽完嚴管事的話,陳廷章慢慢轉了過來,麵容冷峻,劍眉星目,眉宇凝結煞氣。

“是夫人不想見我,還是你們大人不許?”負在身後的右手緊握成拳,陳廷章冷笑問。

嚴管事低頭賠笑:“世子說的哪裡話,天氣酷熱,夫人近日貪睡了些,待夫人醒來,豈有不見世子之理?”

陳廷章嗤了聲,走到主位前坐下,不屑地道:“好,我便先會會你們大人。”

他倒要看看,李牧有沒有膽子阻攔他與嬌嬌見麵。

第102章

李牧很快就回府了, 身穿官袍。

論官階,他不如陳國舅, 遠高陳廷章,但每次見陳廷章,他還是會自稱下官。

廳堂相見,李牧微笑著朝坐在主位上的貴公子見禮:“世子遠道而來, 下官未能親迎,失敬失敬。”

他笑如春風,陳廷章一臉倨傲, 生來便被京城大小官員奉承,陳廷章最看不上李牧這種靠著妻族一步登天的官員,儘管早在迎娶妹妹之前, 李牧便已經是四品武官了。如果李牧敢跟他抗爭,陳廷章或許還會高看李牧三分。

“我要見嬌嬌。”沒有任何虛與委蛇,陳廷章直接道。

李牧立即轉身,吩咐嚴管事:“去請夫人。”

陳嬌已經做好了見陳廷章的準備, 她要的隻是李牧在場, 以防陳廷章衝動之下動手腳。

領著最穩重的丫鬟如意,陳嬌出現在了廳堂門前。

李牧來時, 陳廷章穩坐不動, 現在陳嬌剛一露麵,陳廷章就站了起來, 黑眸緊緊地盯著妹妹, 倒是李牧, 麵帶淺笑坐在另一側主位上,默默地打量這對兒兄妹。

陳嬌略顯緊張地跨進門,先後朝兩個男人見禮:“夫君,大哥。”∮思∮兔∮在∮線∮閱∮讀∮

李牧微微頷首,陳廷章激動地走到陳嬌麵前,欲抓她的手:“嬌嬌還認得我?”

之前陳廷章身在軍中,陳國舅隱瞞了女兒失憶的消息,但陳廷章與妹妹一直有書信往來,這次妹妹的信遲遲不到,陳廷章就猜到出事了,派人一打聽,驚聞妹妹居然落水失憶忘了一切,陳廷章不顧父親的嚴令,立即來了平城。

陳嬌避開他的手,白著臉退後兩步,低頭道:“我不記得,但下人稟明世子來了,我猜的。”

說完,陳嬌抬起頭,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打量了陳廷章一番。其實在菩薩給的記憶中,陳嬌已經見過陳廷章的模樣了,但此時麵對麵站著,陳嬌才真切感受到了陳廷章的出眾與霸道。同樣是貴公子,陸煜冷傲卻不張揚,而陳廷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狂”的氣息,目空一切。

看完了,陳嬌試圖走到李牧身旁去。

陳廷章卻被妹妹陌生的眼神刺激到了,一把握住了陳嬌的手腕。

陳嬌大驚,一邊掙紮一邊求助地看向李牧,可陳廷章比她先開口,麵無表情地對李牧道:“我與妹妹敘舊,請大人先行回避。”

李牧起身離席。

陳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李牧安撫地回視她,聲音與目光一樣溫和:“世子隻是關心夫人的病情,夫人不必害怕。”

陳廷章聽他喚妹妹夫人,薄唇緊抿。

“彆走。”陳嬌拽住李牧的袖子,眼淚都要出來了,當著李牧的麵陳廷章都敢動手,李牧真走了,陳嬌不敢再想。

“為夫就在外麵。”李牧柔聲道,手卻推開了陳嬌的小手,隨即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陳嬌一直望著他的背影,視線早已模糊。

“下去。”陳廷章又對低頭站在旁邊的如意道。

如意“撲通”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奉國舅之命服侍夫人,隻聽夫人一人吩咐。”

陳嬌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陳廷章總要顧忌丫鬟。

陳廷章隻是冷笑,一手攥著陳嬌,一手抽.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指如意的喉嚨:“滾。”

如意全身抖了下,卻依然低頭跪在那兒。

陳廷章手上用力,劍尖便在如意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如意還是不動。

陳廷章笑了,眸子裡湧起嗜血的殘忍,陳嬌見他是真想要如意的命,她搶先喝道:“下去!”

連李牧都不想護著她,她又何必白白連累一個忠仆送命。

“夫人?”如意仰頭,臉上亦帶淚珠。

陳嬌苦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多說。

如意咬唇,但還是退到了廳堂外。

“你要與我說什麼,是不是我不記得你,你連我也要殺了?”人都走了,陳嬌也不浪費力氣掙紮了,看著陳廷章的衣擺,她諷刺地問。

陳廷章聞言,“鐺”地將長劍擲到地上,一手摟著陳嬌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臉。陳嬌被迫仰頭,倔強地不讓眼淚落下,陳廷章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冷漠抗拒的臉,心如刀絞:“嬌嬌,我是你大哥啊,你怎麼能忘了我?”

從她一歲起,他就陪在她身邊了,她坐在小木車裡,指著花叢間的蝴蝶啊啊叫,他就去幫她抓蝴蝶。三歲的她就學會臭美了,喜歡各種珠玉首飾,陳廷章每天買一樣哄她開心。七歲的她掉了第一顆牙,害怕地一直哭,陳廷章將她抱上屋頂,陪她將牙藏了起來,說這樣她新長出來的牙就不會再掉了……

十六年的朝夕相處,陳廷章不信妹妹會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