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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43 字 5個月前

人利用的工具罷了。

有人朝她扔爛菜葉子,陳嬌剛要低頭躲,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她麵前。

陳嬌抬頭。

霍英轉過來,俊朗的臉龐上一片臟汙,那雙黑眸卻如夜空一般純粹乾淨。

“我送你們回家。”

說完,霍英將躲在陳嬌懷裡的凜哥兒抱了起來,示意陳嬌躲在他背後,霍英大步朝人群走去。

“都來護著了,不是奸夫%e6%b7%ab.婦是什麼!”一個老太太恨聲道,抓起一個臭雞蛋就丟了過來。

霍英一邊往前走一邊伸手,仿佛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就接住了雞蛋,緊接著他手腕一抖,那雞蛋竟完好無損地朝老太太飛了回去,“啪”的一聲砸在老太太額頭上,殼碎蛋黃流,灑了老太太滿臉。

陳嬌探出腦袋,看到這一幕,竟一點都不鬱悶了。

第59章

賀家這一天光商量如何處置陳嬌了, 對於霍英這個年輕的獅王,族老們還沒來得及討論。

一直老老實實關在房間的霍英, 聽李叔說陳嬌被休了,剛被逐出家門,霍英便一腳踹開房門,衝了出來, 也就有了賀家大門外霍英護送陳嬌母子離開的那一幕。

衝出人群後,霍英雇了一輛騾車,送娘倆回外縣的陳家。

陳嬌現在, 也隻能回娘家了。

霍英與車夫坐在外麵,車廂裡麵,凜哥兒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陳嬌抱著男娃,眼睛看著窗外。

一個女子因為有通奸之嫌被夫家休棄,如果這事真的發生在國公府小姐陳嬌身上,陳嬌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幸好, 這隻是她的第三世, 第二世裡她連初次委身虞敬堯都挺過來了,現在被人罵幾句, 也沒什麼可怕的。

陳嬌就當自己在修行, 吃夠了苦,才能積夠福氣, 免了她的殉葬。

不過, 眼下倒有一件事, 很讓陳嬌擔心。

她這輩子的親娘,那個昨日剛被她接過來的老太太,居然在她被賀家眾人關禁閉的時候,自己跑了!

饒是菩薩給的記憶中,原身與父母的關係本就不好,陳嬌也沒想到老太太居然這麼狠心,不擔心親女兒的安危,反而一聲招呼不打自己回家去了。如今陳嬌身無分文,背著一身惡名回娘家住,寄人籬下的日子想必不會太舒坦。

或許,她這世的良人在娘家這邊?

騾車時不時地顛簸,陳嬌東想西想的,穿過兩次的她,第一次有種身為浮萍之感。

在霍英的指路下,黃昏時分,騾車停在了陳家門外。

原身嫁進賀家後,陳家占女婿的光,換了大宅子,在本縣還是很風光的。

霍英讓陳嬌娘倆先在車裡待著,他去叩門。

門房隔著門板,聽他報出身份後,匆匆去上房知會主子了,那裡,陳家老爺子、老太太與兩個兒子、兒媳個個愁眉不展,已經商量半天了。

“霍英送姑太太回來的?”陳老爺子瞪著眼睛問。

門房點頭。

老太太突然拍著桌子大哭起來:“死丫頭,我起先還覺得是賀家人欺負她孤兒寡母,現在她被賀家休棄,霍英親自相送,擺明了他們倆是真的有奸情,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個下賤女兒,陳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若我是她,乾脆找棵歪脖子樹吊死,也比活著丟人強!”陳嬌大哥憤懣道。

陳嬌二哥也很生氣:“這種妹妹,誰願意認誰認,我不認!”

親哥哥都如此,兩個嫂子的態度可想而知。

最後陳老爺子做主,寫了封恩斷義絕書叫門房帶給陳嬌,就此斷絕了父女關係,免得全家人因為女兒被人指指點點,惡心一輩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是一碗臟水,陳老爺子不想兒孫被這種女兒連累,出門抬不起頭。

門房更絕,連門都沒開,將恩斷義絕書從門縫裡塞了出來,諷刺地對等在那兒的霍英道:“新姑爺,您事都做了,還把人送回來做什麼?趕緊走吧,鬨大了咱們臉上都不好看。”

霍英手剛碰到那張紙,還沒來得及看上麵寫的什麼,聽到門房所言,他心中一沉,迅速低頭。

看完紙上的內容,霍英%e8%83%b8口突然燃起熊熊怒火。

賀家族老們驅逐陳嬌也就罷了,陳家可是陳嬌的娘家,一家子心怎麼如此歹毒,女兒登門連見都不見,便直接恩斷義絕?

霍英剛想拍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霍英,你手裡拿的什麼?”

霍英回頭。

陳嬌挑著窗簾,發髻微亂,臉色蒼白,目光卻很沉靜。

就像一朵經曆過狂風暴雨的嬌花,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就此凋零,她卻在雨後重新挺起被風雨壓垮的花枝,花容仍帶憔悴,卻自有傲骨遺世獨立。

刹那間,霍英無法將這個女人與曾經張牙舞爪的毒婦聯係到一起。

他原地站了片刻,才走過去,將恩斷義絕書遞給陳嬌。

字不多,清楚又絕情。

陳嬌笑了,這還真是,人間百味。

“我去叫門。”霍英冷聲道。

“不必。”陳嬌叫住他,如此絕情的娘家,她硬是搬進去了,還要擔心狠心的父母會不會往她飯裡下毒,逼她以死殉節。

“你們到底下不下車?我還趕著回江城,再磨蹭我要來不及了。”車夫突然不耐煩地道。

霍英皺眉,剛要給車夫加車錢,陳嬌牽著凜哥兒走了出來,對他道:“你先回去吧。”

霍英下意識攔在車前,仰頭看她:“你有何打算?”

陳嬌摸摸頭上的發簪,笑道:“還有幾件首飾,夠我與凜哥兒賃個宅子了。”

這些首飾可都是好東西,就算當鋪壓價,應該也能賣二十多兩。

霍英莫名心酸,視線落到哭花小臉的凜哥兒身上,霍英突然作了決定,對陳嬌道:“你們先進去,咱們從長計議。”陳嬌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有責任,凜哥兒是養父的骨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凜哥兒流落在外而坐視不理。

“進去。”陳嬌不動,霍英一狠心,用命令的口%e5%90%bb道。

車夫又在催了,陳嬌沒辦法,帶著凜哥兒退了回去。

“回江城。”霍英跨上騾車,吩咐完車夫,他也彎腰進了車廂。

陳嬌抱著凜哥兒,疑惑地看著霍英。

霍英坐在側座上,對著凜哥兒道:“太太,父親過世前,送了我一處宅子,我孑然一身,用不上那個,太太與凜哥兒搬過去吧,房契我明日給你,宅子是父親送我的,現在我轉送給凜哥兒,也算是儘兄長之責。”

霍英是賀家的養子,吃穿住都在賀家,賀錦昌過世前,也沒忘了替這個養子著想,特意買下一棟宅子送給養子,留著養子成婚用。賀錦昌死後,霍英跟著守孝三年,出了孝他忙著保護賀威,無心成親,也就沒有必要搬去新宅子。整個賀家,隻有總管李叔、舞獅搭檔趙虎知道他在外麵還有產業。

陳嬌眼睛發酸,世上竟有霍英這樣的君子。

平複片刻,陳嬌苦澀道:“宅子給了我,你住哪裡?你以為,賀家還會承認你這個養子嗎?”

若霍英不來送她,賀家族老們或許會因為他的本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霍英送她了,兩人之間百口莫辯,賀家為了顏麵,一定也會將霍英逐出門。

霍英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著窗外道:“憑我的功夫,賀家不要我,其他舞獅行隻會搶著邀我過去,總會有我容身之地,太太不必為我擔心。”

陳嬌是知道霍英的功夫的,這麼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再看懷裡可憐巴巴的凜哥兒,陳嬌想了想,道:“那好,我們先住進去,但房契你留著,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早晚都會改嫁,不怕無家可歸。”

霍英詫異道:“你要改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嬌低頭,道:“我們孤兒寡母,總要找個靠山。”

霍英不太高興,可是,陳嬌這麼年輕貌美,一直替養父守寡,確實太不近人情。

罷了,他如今泥菩薩過河,還有一堆事要煩,也管不了彆人了。

車夫緊趕慢敢,趕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

此時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霍英帶著陳嬌母子去了他的宅子。

宅子空置無人居住,霍英翻牆而入,找出藏在裡麵的鑰匙,再出來開門。

“英哥好厲害。”當霍英輕輕鬆鬆跳上牆頭,凜哥兒羨慕地道。

陳嬌也很欣賞霍英的身手,利索瀟灑。

門開了,三人一起跨了進去。

院子裡長滿了荒草,霍英咳了咳,道:“太太先委屈一晚,明日我來清理。”

陳嬌牽著凜哥兒,輕聲對他道:“今日我已非賀家婦,公子以後還是喚我名字吧,再者,承蒙公子憐憫,我們母子才鳩占鵲巢有了容身之所,公子不必客氣。”

霍英聽在耳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落水後的陳嬌,不但性格變了,連言行舉止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的陳嬌見識淺薄說話粗白,現在的陳嬌,無論說什麼都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輕輕柔柔的話語,令人如沐春風。

“先去屋裡看看。”霍英沒有接她的話,先去開屋門了。

安頓好陳嬌母子,霍英趁天黑前回了霍家。

賀家族老們已經走了,賀錦榮聽說霍英回來了,暫且按兵不動。

李叔、賀明珠、賀威一起來了霍英的院子。

“英哥,母親與三弟呢?”才看到霍英,賀威的眼淚就下來了,繼母被趕走時,他被族老們關在房間,什麼都做不了。

霍英不想隱瞞賀威,如實道:“父親曾贈我一處宅子,陳家不肯接納太太與凜哥兒,我先將太太他們安頓了過去。威哥兒不用擔心,你隻需記住,我與太太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賀家之事。”

“我信你!”賀威緊緊抱住了他,父親死後,這世上他最信任的就是英哥。

賀明珠卻恨鐵不成鋼地道:“她已經把你連累成這樣了,你為何還要管她?”

“她連累我什麼了?”霍英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賀明珠,“二房陷害我與太太,沒有我,太太也不會蒙受不白之冤,談何我被她連累?”

賀明珠被他的氣勢嚇白了臉。

霍英指向門口,毫不留情地道:“我有事與李叔、威哥兒商量,請大小姐離開。”

賀明珠不肯走,眼中含淚道:“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

霍英看向李叔。

李叔歎氣,好說歹說地將賀明珠勸走了。

霍英將李叔、賀威帶到內室,低聲說出了賀錦榮的陰謀。

言罷,霍英按住賀威肩膀,語重心長道:“威哥兒,我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你知道二爺的為人,但你要裝作不知道,出了門不準再對任何人提及,包括大小姐。威哥兒,你還小,二爺有族老支持,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隻有等你長大,等你接替父親成了賀家的新任獅王,你的話才會有份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