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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448 字 5個月前

他了!

霍英心裡反而一定,該來的總算來了。

陳嬌身邊的四個丫鬟互相瞅瞅,都低下了頭。

陳嬌讓%e4%b9%b3母照顧兒子, 她示意霍英、賀威隨她出去,丫鬟們自然跟著。

到了院子裡,陳嬌看著霍英,冷笑道:“凜哥兒隻是輕傷, 大公子是不是很失望?”

賀家的下人們稱呼霍英為大公子, 稱呼賀威為大少爺。

“隨你怎麼想。”毒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霍英懶得與她計較, 叫上賀威, 轉身就走。

賀威年少,不甘心被冤枉, 大聲替兄弟倆辯解道:“母親, 三弟是自己摔的, 我與英哥什麼都沒做。”

“嘴長在你臉上,當然隨你說,等著吧,這事我跟你們沒完!”陳嬌憎恨地瞪著賀威。

賀威委屈極了。

霍英攥住少年郎手腕,拉著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嬌猶不解氣,又把%e4%b9%b3母叫出來大罵了一頓。

%e4%b9%b3母低著腦袋不敢言語,春夏秋冬四個丫鬟也戰戰兢兢的,生怕太太遷怒到她們頭上。

陳嬌出夠氣了,回屋陪凜哥兒去了,在外麵有多凶,在兒子麵前就有多溫柔。

二太太郭氏來探望了一次,傍晚二爺賀錦榮從外麵回來,也來探望侄子。

陳嬌演了半天的戲,等的就是賀錦榮。

鬆鶴堂裡,陳嬌將凜哥兒抱在腿上,指著男娃額頭的包朝賀錦榮抱怨:“二爺您看看,這孩子摔成什麼樣了,霍英天天教導威哥兒練武,也沒見威哥兒受傷,怎麼我的凜哥兒過去,一下子就摔了?說他們不是故意的誰信?上次威哥兒自己落水,他們都說是我害的,既然如此,他們來報複我啊,欺負一個五歲孩子算什麼本事!”

陳嬌在前兩世裡,分彆與胡攪蠻纏的弟妹曹珍珠、初期對她百般刁難的婆婆謝氏打過交道,近距離領教過女人們撒潑,如今她裝起原身的做派來,還挺有模有樣的。

賀錦榮覬覦小嫂子的美色,但他眼中的小嫂子隻是個貌美的蠢婦,他不曾提防,自然不會輕易懷疑陳嬌的表現。

“凜哥兒過來,給二叔瞧瞧。”賀錦榮關心地看著侄子。

陳嬌將凜哥兒放了下去,凜哥兒慢吞吞地走到二叔麵前。

賀錦榮低頭看看,眉頭緊鎖道:“不像話,他們兩個怎麼當哥哥的?”

凜哥兒哪懂大人們的複雜心思,怕娘親再也不許他去練武場,凜哥兒急著道:“我自己摔的!”

陳嬌氣道:“他們若是照顧好你,你會摔嗎?”

娘親生氣了,凜哥兒耷拉下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錦榮笑笑,摸摸侄子的腦頂道:“凜哥兒乖,二哥那裡有新玩具,你去找二哥玩吧,二叔有事跟你娘商量。”

凜哥兒立即被新玩具吸引,請示地望向娘親。

陳嬌疑惑地看眼賀錦榮,頓了頓,才叫%e4%b9%b3母送凜哥兒去二房那邊。

一大一小走了,賀錦榮又朝春蘭、秋菊使個眼色,道:“你們去院子裡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秋菊聞言,眼睛朝外看去,似是準備從命,而春蘭第一看向了陳嬌。

一個丫鬟,心裡最效忠誰,才會最聽誰的話。

陳嬌隻當沒留意到二女的差彆,點點頭。

大堂裡隻剩叔嫂二人,賀錦榮放下茶碗,低聲對陳嬌道:“嫂子,我覺得這事不太對,如你所說,凜哥兒受傷,可能是霍英與威哥兒的報複。”

陳嬌氣憤道:“什麼可能,分明就是,他們就是恨我推威哥兒落……”

說到一半,陳嬌及時住口,神色很不自然。

賀錦榮早就知道賀威落水是陳嬌所害了,他咳了咳,憂慮道:“外麵確實有謠言說威哥兒落水是嫂子下的手,我與族老們自然不信,隻是威哥兒年少,明珠也分辨不清是非,姐弟倆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陳嬌眼睛一亮,看著他問:“二爺是說霍英?”

賀錦榮冷笑,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厲色頓顯:“霍英的心,被大哥養大了,舞獅行裡他不把我放在眼中,內宅他又挑撥威哥兒與兩個親弟弟的感情,我看他是想把持威哥兒,先利用威哥兒除去你我,他再徹底接手咱們賀家的生意。”

陳嬌攥緊帕子,咬牙道:“我早就看出他狼子野心了,偏他替咱們家贏了幾屆獅王,族老們都器重他,我找不到理由將他逐出家門。一個養子,憑什麼騎在咱們頭上?”

賀錦榮摸摸下巴,沉%e5%90%9f道:“大哥死前托我照顧嫂子與侄子們,嫂子有煩惱,錦榮義不容辭,嫂子真要趕走霍英,錦榮願意為嫂子效勞。”

陳嬌驚喜道:“真的?”

賀錦榮頷首:“當然。”

陳嬌興奮地朝他傾身:“二爺打算怎麼做?”

賀錦榮就給她出了個主意。

陳嬌連連道好。

.

第二天,陳嬌將霍英叫到了鬆鶴堂。

霍英到了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當著丫鬟春蘭與秋菊的麵,陳嬌笑著吩咐霍英道:“十月十八凜哥兒生辰,我想提前接你們外祖母過來住段時日,威哥兒、凜哥兒都小,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派你去接最合適,如何,大公子願意替兩個弟弟跑這一趟嗎?”

霍英不願意,女兒是毒婦,凜哥兒的外祖母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隻是,他是毒婦名義上的義子,她用孝道壓他,他拒絕了,毒婦往外一張揚,徒惹麻煩。

“今天就去?”霍英不悅地問。

陳嬌挑眉:“今天不方便嗎?”

霍英道:“獅行還有些事情沒有安排。”

陳嬌很好說話,笑了笑:“明日再去也行。”

霍英應了,起身就要走。

“等等。”陳嬌叫住了他,然後走過來,叫霍英伸出手。

霍英皺眉,盯著她問:“做什麼?”

陳嬌故意賣關子:“伸出來你就知道了。”

她長得妖%e5%aa%9a,這種語氣說話更有種勾引人的味道,霍英臉色非常難看,偏偏又想知道她要玩什麼把戲。

沉著臉,霍英伸出手。

陳嬌飛快將幾塊兒碎銀子放到了他手心,然後她退後兩步,用一種施舍的語氣道:“不能白白勞煩大公子,這點銀子就當跑腿費吧。”

霍英大怒,毒婦把他當下人使喚嗎?

可就在霍英準備將一手碎銀子扔到地上時,他忽然注意到碎銀中竟混雜了一個疊成元寶狀的紙條,電光石火間,霍英用指縫夾住紙條,這才將其餘的碎銀子丟了出去,憤怒離開。

陳嬌隻是得意地笑。

春蘭、秋菊默默地撿銀子。

傍晚,賀錦榮又來探望凜哥兒,陳嬌與他交換了個眼色。

賀錦榮自去安排了,晚上睡得很好。

霍英卻睡不著,坐在燈邊,對著手裡的紙條愁眉緊鎖。

這個毒婦,居然要他三更時分去她房間商議大事。

“關係威哥兒、凜哥兒性命,請大公子務必前來。”

霍英不信毒婦真有什麼大事,或許這是她精心安排的陷阱,他真去了,她提前安排好的人就會冒出來,齊齊抓住他,再給他安一個覬覦繼養母的大罪。

可是,毒婦的紙條上又提到了凜哥兒,毒婦對凜哥兒可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壞了,若非真有危險,霍英也不信毒婦會拿親兒子當借口。

霍英遲遲做不出決定。

距離三更天越來越近了。

鬼使神差的,霍英想到了這兩個月毒婦的異樣表現,她先是慈母般善待威哥兒,結果昨日又恢複了老樣子。如果毒婦想哄他落入圈套,就該一直偽裝改邪歸正才對,臨時恢複凶狠,再企圖騙他,未免太笨。

霍英越想越覺得有古怪。

忽的,街上傳來了三更梆子響。

霍英往外看了一眼。

他沒有動,去了,冒險太大。

但霍英也沒有入睡,他吹了燈,一直等,等到四更天的時候,霍英才換上一身黑衣,悄無聲息地出了門。霍英功夫了得,他都能打暈陳嬌再不驚動人地將她從閨房帶到湖邊懲罰,現在一個人摸過去,更輕鬆。

在陳嬌的院外觀察片刻,確定沒有埋伏,霍英才鬼魅般靠近上房,往丫鬟守夜的次間吹了[***]後,霍英熟練地撥開門栓,悄然而入。

內室,陳嬌已經睡了,剛睡不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跟霍英約好的是三更天,三更天霍英沒有出現,陳嬌左等右等,多等了半個時辰,霍英也沒來,陳嬌猜測霍英不信她不會來了,這才無奈地鑽進被窩睡覺。

勉強苦撐半夜,陳嬌躺好就睡著了,睡得還很死。

霍英要與陳嬌說話,不能迷暈她,站在紗帳外叫她,又怕她半夜驚叫。

站在看不清顏色的紗帳前,霍英遲疑許久,才伸出了手。

紗帳挑開,一股幽香迎麵襲來。

霍英動作一頓。

上次他帶著怒火而來,根本沒留意什麼香不香的,這次他隻有疑惑,感覺就不一樣了。

可到了這個地步,沒有道理再退縮。

霍英探進紗帳,眼睛習慣了黑暗,他看見被窩裡的女人麵朝他躺著。

霍英咬牙,俯身,一手捂住了女人的嘴。

他的掌心很涼,女人的嘴唇溫暖而柔軟。

幸好,在霍英冒出其他念頭之前,陳嬌醒了。

她當然要掙紮,霍英緊緊捂著她的嘴,低聲道:“是我,霍英,你讓我來的。”

聽出他的聲音,陳嬌總算冷靜了下來。

霍英馬上鬆開手。

陳嬌下意識地拉好被子,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腦袋。

霍英看了刺眼,她在防備什麼,難不成他會……

“出來說。”

霍英也嫌女人帳子裡香氣太重,迅速閃了出去。

第56章

江城的十月比揚州還要暖和, 晚上也不是很冷,陳嬌摸索著穿上外衣, 出了帳子。

臨窗的桌子旁,霍英背對她站著。

關係到生死大事,陳嬌現在想不到什麼孤男寡女半夜相處的忌諱,她走到霍英身後, 看著內室門問:“這裡說話,丫鬟會不會聽見?”

霍英回頭,低聲道:“我下了迷[yào], 敲鑼打鼓她也醒不了。”

迷[yào]?

陳嬌多看了霍英一眼,想不到他儀表英偉正氣凜然,居然也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還是坐到這邊吧。”擔心有人會湊到窗沿下偷聽, 陳嬌提了一把椅子朝床邊的屏風走去。

將椅子放到屏風外側,陳嬌一抬頭,見霍英空著手過來了,她奇道:“你不坐?”不會等著她給他搬椅子吧?

霍英聲音冷硬:“不必, 請太太長話短說。”

他是來聽她說大事的, 不是來與她促膝長談的,坐什麼坐。

陳嬌個子本來就隻到男人%e8%83%b8口, 若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怎麼說話?

陳嬌隻好也站著,快速整理下思緒, 陳嬌